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39章跳樑小醜

正文_第139章跳樑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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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39章跳樑小醜

慕千塵冷哼了一聲,說道:“就她那副模樣定是惹了什麼麻煩,諒她也做不出什麼好事來。”

上官萱聽罷垂眸不語,慕千塵跟金寶貝吵架不正是她所希望的那樣麼?為何心裡有點悶悶的感覺?那個女子……

小亭繞湖,淡色月光下一切都如披上一層輕紗一般朦朧,星星疲憊的眨著眼一切都變得那麼靜謐。

金寶貝衝進房內將門甩上,不管外面的侍女如何敲門也不理會。

他怎麼能這麼說她?就算她總是惹事,總是沒心沒肺,總是滿不在乎,但他怎麼可以這麼說?一件衣服比她還要重要麼?她連一件衣服的價值都沒有?

金寶貝越想越委屈,他的話如同一把刀無情的插進了她的心口,而他非但不安慰她還在傷口上撒鹽。她對他來說到底是什麼?又或者她在他的人生中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一個跳樑小醜?呵!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哥哥說,一個真正關心你的人一定會為你考慮周全,不會說那些令你傷心的話。

她以前不懂,還老是笑他想太多,現在想想,哥哥的話也並不是全無道理。至少她可以肯定慕千塵不是那個真正關心她的人,不是麼?

金寶貝將自己丟在被褥之中,嗚咽聲透過厚重的被褥化為細碎的聲音,時斷時續。

“金姑娘,族長大人命奴婢過來瞧瞧您身上的傷,您把門開開可好?”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很陌生。

她頓了頓,不語。

半天沒有得到房內人的迴應,宮女為難的看了看身旁的白衣男子。

慕千塵面無表情的觸了一下木門,一聲悶響過後,門開了。

這邊的金寶貝哭的正傷心,自然也就沒發覺門的異樣,當宮女站在她身旁時,金寶貝才將一張臉從被褥中抬起來,兩隻眼睛紅通通的。

“你怎麼進來的?”她遲疑的問道,看了看門口,奇怪,她明明有把門鎖好啊。

宮女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打開了手中的藥瓶,道:“金姑娘,來上藥吧。”

金寶貝看了看她手中的藥瓶,又低頭瞧了瞧身上的傷痕,才止住的眼淚又氾濫了起來。

“金姑娘?”宮女見她這樣頓時慌了手腳,這個女子怎麼動不動就哭?

她抹了一把淚水,別過臉去,道:“我不需要這些,反正像我這種人上了藥也只是浪費藥,你走吧!”

“這……”宮女看了看門口,又說道:“金姑娘,身體是您自己的,若是受了傷也只是您一個人疼罷了,還不如治好它也省得日後後悔。”

金寶貝聽了這話愣了愣,是啊,身體是她自己的,若是她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別人又怎會愛惜她?正遲疑著,宮女上前解開她的衣裙,身上的傷痕暴露在空氣中,深深淺淺,大大小小,鮮紅的血在身上有些乾涸,但那妖嬈的顏色過於醒目,讓人心驚。

一陣疼痛傳來,金寶貝吃痛的咬住了下脣。可惡!這上藥怎麼比受傷還疼?她皺緊了雙眉。

門口傳來一陣細

微的聲音,金寶貝抬眼望去,只看見一段白色衣帶……

是他麼?金寶貝愣了愣,直到上完藥她都沒有了那種痛感。

暮楓國城都內籠罩著一層灰色的恐懼,菜市場鮮血淋漓的臺子上不久前又帶走了一個生命。理由?懷疑是飛龍寨反賊。

聽清楚,是懷疑!懷疑一個人就可以斬首示眾!現在的暮楓國人人自危,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人懷疑是飛龍寨的反賊斬首示眾。

原本熱鬧的大街上此時空無一人,沒了賣菜小販的叫喊聲,也沒了討價還價的聲音,更沒有了小孩子嘻嘻哈哈的歡笑聲。暮楓國城都,一片死寂。

僻靜的小巷內,一男一女一前一後小心的走著,周圍家家戶戶都緊閉大門,即使在白天都給人一種壓迫感。

“月奴大哥,這裡還是一個人都沒有,怎麼辦?”安若雪小聲的說道,放緩腳步跟在他身後。

月奴緊抿著脣,蹙眉看著四周。“那個慕子夜真是奸詐,他定是知道了俺們已經進入城都之中,否則不會這樣。”

“他這樣做弄得那些百姓無人敢出來擺攤,我們的糧食都快吃完了,再這麼下去的話我們只能等死了。”安若雪滿目淒涼的看著他,不知該怎麼辦。

月奴正要說些什麼,下一秒卻將她拉入懷中一躍而起,數十支箭如雨點般落在他們之前站過的位置。

“不好!被他們發現了!”月奴沉聲說道,話音才落,更多的箭從四面八方飛來,他抽出腰間的血鞭揮舞著,火色的氣流化成堅固的盾牌抵擋了鋒利的箭支。

安若雪嚇得不輕,躲在他懷裡瑟瑟發抖,她回頭看去,黑壓壓計程車兵將他們圍了個水洩不通,箭也是源源不斷的朝他們射來。

“可惡!”月奴低咒一聲,那些傢伙是從哪裡收到訊息的?這麼多人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除非是早就知道而埋伏在這裡的,這麼說來飛龍寨裡有內鬼了?

月奴見士兵的包圍圈越來越小不再想下去,抱著安若雪準備突圍出去。再這麼耗下去,對他們百害而無一利。

安若雪怔怔的看著他,小小聲的說道:“月奴大哥,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

月奴緊抿著脣,道:“放心,只要俺有一口氣就絕不會讓安姑娘受一點點的傷!”

安若雪聽了他的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浮躁的心漸漸安撫了下來。即便今日逃不出去,有他在她就不怕。

陰暗潮溼的牢房內,痛苦的呻吟聲和皮鞭抽打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光線在天視窗停滯不前,暗處的老鼠睜著一雙賊溜溜的眼眸盯著四周,溼潤的空氣中散發著難聞的黴味。

安若雪縮在角落,頭髮微亂,將半個頭埋入自己的臂彎只露出一雙閃著淚光的眼眸瞧著不遠處被鎖鏈束縛的幾人,在打手無情的抽打下,有的人臉上是害怕的神色,有的人是憤恨,還有的人是絕望,但她所凝視的那個人卻是一臉的淡然。

月奴閉著眼任面前的人將皮鞭狠狠的抽打在他身上,青白的臉上有許多汗珠。

安若雪怔怔的望著他,這個人總是這樣,總是一副“天塌下來有我罩著”的模樣,總是不在乎別人的話,總是我行我素的做些難以理解的事情,有些小孩子氣,有些大男子主義,空有一個大塊頭的稱號,其實完全不懂得照顧自己。但就是這麼一個人,她在她將要被人帶走時,擋在了她面前,說要替她受下所有的刑罰,那本來是屬於她的痛苦此刻盡數被他拿走,她到底是該喜還是該悲?安若雪第一次感到了迷惑。

很久沒人對她這麼好過了,自從哥哥走後,她所看到的幾乎都是嘲諷,幾句同情的話,幾個惋惜的眼神,只是這樣而已。他不過是在路上救了她一命,不過是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港灣,不過是相處了半個月罷了,他為何要對她這麼好?他對她的好,即使她用剩下的時間來償還都還不了。

安若雪咬著下脣,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她嚐到了被人保護的滋味,就在他擋在她面前,回頭對她憨笑著說道“放心,一切有我”的時候。這個人,總是那麼傻……

痛苦的呻吟還在繼續,月奴抓著手下的木頭,鮮紅的血將他的灰布衣染成了火色,臉上的血痕有些可怖。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安若雪心疼著他的疼,那皮鞭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亦如打在了她的心上,狠狠的,讓她的心口悶得喘不過氣。

清脆的聲響過後,牢房門被開啟,安若雪幾乎是奔過去的,在月奴被人丟進來的那一刻用她瘦弱的身體勉強支撐住了他,再將他緩緩放在稍微幹一些的稻草上,手上因觸碰了他而染成了紅色。

安若雪顫抖著手輕觸著他的臉,卻不知將手指放在哪裡,在他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一律都是血跡斑斑。

“月奴大哥……”她說道,聲音卻哽咽了,她原本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該說些什麼?她應該說什麼?如果說那些話能減輕他的痛苦,她絕不遲疑,可惜就算她說破嘴皮,他還是一樣的疼。

月奴頓了頓,勉強將嘴角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道:“放心……俺沒事……”身上的傷口隨著他嘴的一張一合逐漸裂開,鮮血又流了出來。

安若雪真的很想打他一頓,他那麼說是什麼意思?真的不疼麼?那麼重的皮鞭打下去真的不疼?不,不是不疼,而是不願疼。她哭著,低低的哭著,狠狠的搖了搖頭。明明都傷的那麼重了,卻還要一個勁的裝作無所謂的模樣,他到底是做給誰看的啊?他就不能稍微露出懦弱的樣子麼?故作的堅強更叫人擔心好不好?

月奴緊抿著脣,說不疼肯定是假的,那些人居然在皮鞭上抹了鹽水,每打一下就痛入心扉,只是他不想讓她擔心罷了。

月奴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來著,看安若雪哭的更加嚴重了,他不知所措的盯著她,動了動脣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他本來就不會說話,更加不會哄女孩子,只得沉默。

安若雪小聲抽泣著,輕抓著他的衣襟,將頭靠在他的臂彎,臉上掛著淚珠就那麼睡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