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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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替罪羊
第十八章替罪羊
沐靈凜嗅到刺鼻的味道,眸子裡火辣辣的疼,她趕緊閉上雙眼。
“別動,警察!”
凌亂的腳步聲伴隨著吵鬧聲,讓她心裡有了底。
警察來了,她終於得救了……
剛才他們拿進來的東西,應該是催淚彈。
她距離爆炸現場有一段距離,都能感覺到赫人威力,好比用風油精泡了一個澡……
“劫持物件在這裡!”
“滾出去!”
低沉醇厚的聲音讓沐靈凜渾身一顫,兀地睜開雙眼,這一秒忘卻自己什麼也看不到。
是紀延!
對聲音很**,她不會聽錯。
轉而,有人靠近來,一件西裝外套覆蓋裹住她身子,堵住嘴的布條也被扯了去。
“紀延,是你嗎?”
她淚水如斷了線,每掉一顆眼淚,就如同針紮了下眼球。
來人沒有答話,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來。
刺鼻濃煙的味道依舊無法掩蓋檸檬草的清香。
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他胸口襯衣,身板略有發抖。
她以為自己死定了……
步子不疾不徐,走出院子,清涼的風迎面拂來,彷彿做了一場噩夢,有驚無險。
“紀延,我好怕……好怕你會放棄我……紀延……。”
劫後餘生,她不再執拗的說些傷人的話,偽裝的那些銅牆鐵壁,內裡終究是個柔弱的女人。
男人攬著她腰的手驟然發緊,薄脣緊抿著,面色冰冷,仍是一言不發。
他大概是真討厭她了吧!
兩句試探都沒有迴應,她緊咬這脣瓣,忍住沒哭出聲。
也不知道走到哪,他腳步忽然一頓,不遠處兩人匆忙下車跑了過來。
“你看你看,我就說出事了吧!這是咋了?”
顧園園?
沐靈凜疑惑望向兩人的方向,沒想到她也找來了。
“給你。”紀延開了口,抱著懷裡的人丟給了易小白,臉色依舊陰沉,“自己女人都看不好,真沒用!”
突然挪窩,沐靈凜半晌沒反應過來,易小白抱著她,冷笑還擊,“還真是多謝延少,對我的女人這麼上心。”
“滾!”
他臉色變了變,一個滾字落下,轉身就要走。
“嘿,著急什麼,不如一起吃個飯?我給你夾菜什麼的,感謝你啊!”易小白不知死活的挑釁,不知道紀延活了二十多年,有沒有被人餵飯的經歷。
離開的紀延腳步微頓,額角青筋暴起。
分明感覺到殺氣的易小白,依舊皮笑肉不笑,這次他再動手,正好試試誰的拳頭硬。
然而,他只是停留了片刻,徑直離去,頭也不回。
沐靈凜回到家泡了兩小時的澡,想起那些在她身上嗅的人,恨不得洗蛻一層皮。
顧園園吧啦吧啦的說什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易小白則聯絡了警察局方面。
“讓你去派出所做筆錄,三個人目前招認收了錢,打算跟你拍不雅影片公之於眾。給他們錢的,是其中一個歹徒的侄女。”
不是!
沐靈凜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坐在沙發上,聽易小白這麼說,秀眉鎖緊。
小喬不可能是幕後主使,唯一的可能就是,杜清染指使小喬這麼做,讓小喬做了替罪羊!
她是第二次進派出所,上一次是因為紀家大火。
那時候紀延和爺爺都在醫院裡,她像一個罪人,一五一十地回答警察的問題。
如今,也是一樣。
“發生了什麼事,請詳細說明。”
應警察的要求,她從頭到尾每一件事都不放過,包括聽到歹徒所說做完事才能拿到尾款的話。
“我們會盡快抓捕嫌疑人喬倩,如果有危險,和任何情況,可以隨時與我們聯絡。”
喬倩早已經不在星啟工作,如今下落不明。
沐靈凜沒有過多解釋,抓人拿髒,她沒有證據表明是杜清染做的手腳。
杜清染躲在暗處,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恐怕,不抓到喬倩,她受的那些罪,只能打掉門牙往肚子裡咽!
可惡!
想起杜清染高冷又與世無爭的樣子,有種強烈撕下她面具的衝動。
恨意在心底翻湧,她卻不知,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派出所,男人冷麵如鐵,女人幾分憂心湊近,“凜凜,聽說你被挾持了,有沒有受傷?”
紀延做筆錄很正常,竟然是杜清染陪他來而不是後子真,就很出乎意料。
“受沒受傷你不清楚麼?”她目光撇向一邊,反正看不看得見,都不想正臉對她。
若不是必須隱瞞那些事,她杜清染還真以為能為所欲為?
杜清染愣了愣,旋即憂心更重了,“凜凜,我怎麼會知道,你離開紀家後,我一直在研究怎麼才能治好延少的病,你是不是怪我沒有跟你一起離開?”
“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何必呢!”沐靈凜冷哼,極為不屑。
從前,她當杜清染是朋友,她在背後捅刀子。平生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人,金玉在外,敗絮其中!
“你在說什麼……”杜清染不解,紀延聽得有些不耐煩。
要跟他斷了聯絡,連以前的所有也都要斬斷嗎!
“走了。”
他厲聲打斷,往另一處審訊廳去。
沐靈凜變了,雖然,這個事實難以接受,但卻無法逃避。
“延少,凜凜她怎麼會說那種話,真叫人心寒。”
聲音遠去,沐靈凜胸口像是堵了什麼,難受得快要發瘋!
這樣一個女人在紀延身邊,就算是愛,也無法原諒!
可是紀延呢,他會不會喜歡……
“要我說,你就該跟我們一起做餐館,小白肯定不會虧待你。”
從派出所回去後,顧園園有事沒事就安利易小白籌備的新餐廳。
說得那叫個天花亂墜,天上有地上無。
要不是知道她是個顏值黨,沐靈凜還可能信幾分。
“我說你啊,拿這麼多木頭做什麼?”顧園園遊說到口乾舌燥,卻發現沐靈凜拉開茶几的抽屜,將一個個十公分左右高度的木墩一個個擺放出來。
“我小時候很閒,沒什麼朋友,家裡的園丁手藝很巧,我跟著他學了怎麼木雕。”她說著,拿出工具盒,寬刃,細尖各種雕花刀。
“藝多不壓身,真慶幸,我有個……”
有個反感社會群體的弟弟,所以,世界的中心就是,怎麼能讓他展顏一笑。
後半句話她哽在喉嚨,說不出口。
“雕花?!”顧園園震天驚奇,房子似乎都顫了三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