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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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幸災樂禍
氣得差點面朝黃土背朝天！沈平陽這是什麼意思呢？掛什麼電話，一掛老孃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看著南宮陽投過來意味不明的眼神，花月容真的想去挖沈家祖墳！火冒三丈！怒目，拂袖而去！咬牙切齒，挖地三尺也要把沈平陽給揪出來。
一個星期後，終於有了沈平陽的地址，花月容開車直接趕了過去。
沈平陽見著花月容很是意外。
花月容見著沈平陽更是意外，沈三公子一直是風雲人物，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商場，都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萬人膜拜的大神。短短三年未見，沈三公子如此滄桑！如此憔悴不堪，大神老了，而且是加速。
為什麼？
沈平陽一臉痛苦不堪，喉嚨發苦，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擠出聲來：“是我不好，和花兒吵架，一時氣急，胡言亂語，說你才是我心裡的那個人，我沒想到花兒她，她……”
花月容震驚至極，六月飛雪，和你沈三公子是從小學開始就一直同桌，可是哪裡有半點**？冤！：“……”！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沈三公子泣不成聲，花月容一句狠話都說不出來了，鬱鬱寡歡的離去，心裡有股悶氣，憋得慌。想了想，還是撥了南宮陽的電話：“今天我去見沈平陽了。”
南宮陽喝了一口熱茶：“嗯？”
花月容悶悶不樂：“我問他為什麼了……”
南宮陽聽完花月容的解釋後，說到：“忙，掛了。”
聽著‘嘟嘟’作響的電話，花月容：“……”！這男人欠揍！
南宮陽是真的忙，馬上開庭。等忙完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看著電話，頓了頓後，按了回撥。
花月容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甩出一個字：“忙！”然後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字，但南宮陽還是聽出話裡的火氣十足，本想再回撥過去，可是家裡的小公主打了電話過來：“爸爸，你說好今天要來看我表演的，馬上就要開始了。”
南宮陽看了看時間，還真是到日子了，笑到：“知道，爸爸馬上到。”邊說邊抓起桌上的外套和車鑰匙，直奔停車場，往外國語實驗小學開去。
一到學校門口，就和花月容再次不期而遇，二人一時都有些意外，不得不說，不可思議。
花月容淡掃了南宮陽一眼，然後無視了，率先進了會場，對號入座剛剛坐下，沒多久，隔壁座來了人，南宮陽。
這叫什麼？這叫陰魂不散的添睹！
花小汐化好了妝出來，美得跟個小仙女似的，花月容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這麼漂亮的小公主，是從自己肚子裡蹦出來的，真的好有成就感。
小公主原地轉了個圈：“媽媽，漂亮嗎？”
花月容笑容滿面：“好看，寶貝最漂亮了。”
花小汐笑得兩眼彎彎：“媽媽，我有些緊張，好怕等會出錯。”
“不用緊張，我相信你是最好的！再說了，即使沒得獎也沒關係，咱重在參予！”花月容是真的覺得沒什麼，一向並不要求兩兄妹一定要出類拔萃，做到最好，那樣太累，也容易養成孩子的好勝心過強。重要的是，花月容自小就備受摧殘，也沒做成三好學生，堅定的認為中國教育太有缺陷，一切只看成績，看名次，侷限了孩子的天性，及其它方面的發展。
花小汐嘟著嘴：“要是沒得獎，張老師會很失望的。”
花月容：“……”好吧，在孩子的心中，老師的期望重過一切，加油打氣到：“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花小汐非常可愛的吐了吐舌頭：“我想拿第一名。哥哥來不來？”
花月容覺得不會來！林小寶近來是越來越獨特立行了，唉，那孩子，讓人一片心焦。
南宮溪來了，投到南宮陽的懷裡：“爸爸。”
南宮陽笑容滿面：“準備好了嗎？”
南宮溪自信滿滿的點頭：“嗯。等會我拿個第一名回來，給爸爸做生日禮物。”
花家母女聞言，同時看上了競爭對手！評估完後，同時得出結論，壓力排山倒海而來。
音樂響起，表演賽馬上要開始了，第一個節目就是花小汐的。
花月容抱著花小汐親了一口：“寶貝，加油，你一定行的。”
花小汐趕緊跑去了後臺做準備，南宮溪也跟著去了。
花月容橫眉掃了南宮陽一眼，不爽！
南宮陽目視前方，嘴角含笑。
主持人很快的出來了，報了第一個節目花小汐的《孔雀舞》，燈光一打，小公主就如林中的精靈一樣，翩翩起舞，真的好看了。隨著小精靈的每一個動作，花月容的緊張就多一分。
從起跳到結束，總共也就七分鐘，花月容卻緊張出了一手的汗，幸好完美的落幕了，站起身來，用力的為女兒鼓掌。
花小汐鞠躬謝幕後，跑到臺下來，有些垂頭喪氣：“媽媽，我跳錯了兩個拍。”
“啊？有嗎？”花月容是真沒看出來！
花小汐點頭：“前面太緊張了，就錯了。媽媽，我拿不到第一名了對不對？張老師會很失望的。”
花月容寬慰到：“誰說的！等著吧，後面的人，肯定跳得沒有寶貝好！說不定她們還會摔跤呢。”
不得不說，花月容這次成了半仙，南宮溪在最後一個謝幕動作時，真的摔了。花月容激動得差點就一蹦而起，聲音不知不覺中就高了：“摔了，摔了，摔了！”
南宮陽瞪了眼身旁幸災樂禍的女人。
花月容也意識到了聲高，咳了一下，坐了下來，卻是笑容滿面，堅定不移的繼續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南宮溪從後臺過來，眼角有淚。
南宮陽看著一臉沮喪的小公主，拿出手帕，溫柔的擦去眼淚：“沒關係，已經跳得很好了。”
南宮溪很不開心：“爸爸，對不起，我拿不到第一名了。”
南宮陽低聲安慰，但是南宮溪還是很自責，悶悶不樂。
而花家母女卻是歡天喜地，比賽結果出來了，花小汐真的得到了第一名。
如此對比鮮明，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頒獎的時候，林小寶過來了。花小汐更是眉開眼笑：“哥哥，我得了第一名！”
林小寶還是一如既往的酷，臉上沒個笑容。
花月容一手一個，牽著兩兄妹退場，一路和花小汐有說有笑。到了停車場，上車後，花月容說到：“今天我們在外面吃飯，你們想吃什麼？”
花小汐歡呼一聲：“媽媽，我想吃麥當勞！”
林小寶沒有吭聲。
花月容扭頭問到：“小寶，你呢？”
林小寶回到：“隨便。”
“那好，我們就去吃麥當勞。”
到了地方後，卻發現，人滿為患，好不容易排隊買到了東西，卻沒地方坐。花月容徵求兩個小傢伙的意見到：“這裡人太多了，不如我們打包回家吃？”
花小汐和林小寶毫異議，完全同意。
打道回府，可惜只到半路，車就壞了，壞在紅綠燈的當口，而且是單行道。後面的車，狂按喇叭，甚至有人等不及，探頭出來大聲喊話：“綠燈了，怎麼還不走！等著車震哪！”
倒是想走，可車壞了，愛莫能助，後面的車很快的排起了長龍，花月容拿出手機，打電話報修。
剛掛了電話，南宮陽就站到了面前，問到：“車壞了？”
不壞，不壞能橫在路上當霸王麼？！祖宗八代都差點被人罵遍了！
南宮陽說到：“我看看。”
花月容一攤手，表示隨意！
南宮陽開啟車蓋，檢查一番後，沒法了，是發動機壞了，只能送修了。看了看後面的車，最後幫著花月容把車推到了一邊，這樣就不佔道了。
剛好搶修車也來了，但表示要把車拉回廠裡去維修，花月容擺手，拉走吧拉走吧拉走吧。只是，要怎麼回家？這個點，這個地，要打車，真的很難。
沒想到世上真有活菩薩，南宮陽把車停到了母子三人身邊：“上車。”
花月容一絲猶豫都沒有，拉著花小汐和林小寶上了車，上去才發現，人滿為患哪。其實也沒超載，就是車裡有個大大的蛋糕，很霸佔地方。最後沒辦法，花月容沒得選擇，只得把大蛋糕抱到了懷裡。低頭看了看，雙層的水果巧克力蛋糕。唔，這個味道，很好吃，喜歡。
前面突然有輛車橫衝直闖而來，南宮陽一個急剎車，直接導致花月容把蛋糕毀了……
看著變形的蛋糕，花月容的臉也變形了，被撞的，氣急敗壞的開啟車窗，對著那輛四個圈圈的車，殺氣沖天，匪氣十足：“找拍啊？”
南宮陽：“……”！傳說中的綠林好漢？！
闖禍的車一個勁的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新手上路，多多包涵。”
花月容關上車窗後，看了看手中的蛋糕，再看了看南宮陽，說到：“要不，再買一個？”
南宮陽點了點頭，開車路過蛋糕店時，停了下來，特意指定要了個一模一樣的蛋糕，因為上面的字南宮溪是特意寫上的祝福語，等了近一個小時，蛋糕才做好。看了看時間，來不及了，南宮陽對花月容說到：“很抱歉，不能送你們回去了。”
花月容直襬手：“沒關係，這裡打車方便多了，謝謝。”
本以為就此告別，沒想到林小寶卻突然說到：“我想吃蛋糕。”
花月容條件反射是在蛋糕店裡買一個，可是林小寶不，倔得跟牛似的，說要吃生日蛋糕。
對於林小寶三年以來的第一個要求，花月容格外的重視，跟南宮陽說到：“人多熱鬧，不介意我們幫你一起慶生吧？”
南宮陽：“……”本法官最不喜歡的就是熱鬧！
花月容抱著大蛋糕，和那一大一小已經坐進了車裡。南宮陽什麼話也不用說了，開車，去餐廳。
包廂裡早已經有人在等著，一個老太太，還有上次見面的那個小男孩南宮楚。
一見面，就是**四射。
南宮楚一如既往的激動，怒目圓睜的看著花月容，但到底是沒有像上次那樣怒罵狐狸精。
羅如紫見著來人，一時也有些意外，疑惑的看上兒子。
南宮陽示意回家再說。
羅如紫頓時各種猜測。
兒子這還是第一次領女人現身，難道是……？只是，怎麼會是拖家帶口的？回家得好好問問。把南宮溪攬過來：“誰惹奶奶的心肝寶貝了，小臉給繃的。”
南宮溪失落到：“我失誤了，沒拿到第一名。”
羅如紫笑到：“沒關係，失誤是意外，這不是你的錯。來，給奶奶笑一個，今天可是爸爸生日呢，不能板著小臉。還等著你來唱生日快樂歌呢。”
南宮溪這才笑了起來。
花月容領著兩個小傢伙做下，笑到：“伯母您好，我是花月容，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
羅如紫因著對花月容的身份有待確定，如果真是兒子帶回來的女人，那麼這姿態可不能放低了，所以，笑容非常的客套：“花小姐，別客氣，人多熱鬧。”
南宮陽虎軀一震，防備的看著花月容，對於‘花小姐’這三字可是印象深刻得很，老太太一大把年紀，可經不起她的條件反射。
花月容卻是笑得雲淡風輕：“小寶，小汐，叫奶奶好。”
林小寶花小汐異口同聲：“奶奶好。”
‘奶奶好’三字一出，甚是意外。
花月容是意外林小寶如此熱情洋溢。
羅如紫是意外也有個小溪。
花月容解釋：“是三點水加個夕陽的汐。”
羅如紫說到：“那我家的小寶貝是溪水的溪。”
花月容問：“也是缺水麼？”
……只要聊起孩子，家長永遠有說不完的話題，所以，場面真的一片熱火朝天，就如好友久後重逢。
南宮陽：“……”家裡老太太話一向不多，今天倒是難得。
南宮楚狠瞪著花月容，很不爽很不爽，南宮陽伸手，拍了拍小傢伙的頭：“忘記昨晚爸爸怎麼說的了？”
小傢伙撇撇嘴，低下了頭。
林小寶坐在南宮溪身邊，第一次如此紳士。
服務員陸陸續續的上菜，這一頓，吃得真的很熱鬧。南宮陽第一次過生日過得如此熱鬧，感覺，也不壞。
吃過飯，開始切蛋糕，四個小傢伙唱起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應南宮溪兄妹的強烈要求，南宮陽許下了31歲的願望。
吹滅蠟燭，切蛋糕……場面開始混亂了。四個小傢伙剛開始吃蛋糕還挺規矩的，只是一個沒注意，就開始拿蛋糕打起了雪仗，馬上殃及池魚。
南宮陽的身上是被誤炸，而花月容卻是被南宮楚有意為之，正中臉上。
南宮楚飛快的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痛快的笑後，乖巧的道歉：“阿姨，對不起。”
花月容很有關係！拿紙巾把臉上的蛋糕擦掉，還是感覺油油的，於是起身，去了洗手間。
等再出來時，四個小傢伙已經把一整個蛋糕給敗光了，身上，臉上，頭上全成了紅紅綠綠，花花紫紫。
南宮陽笑著招來服務員，結帳。
結完帳，去得樓下，花月容拉著兩個小傢伙說到：“跟奶奶和叔叔說再見。”
只有花小汐的聲音：“奶奶，再見，叔叔，再見。”
南宮陽去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把花家母子三人送走後，才去停車場把車開了出來。回到家裡，兩兄妹睡了後，羅如紫開始旁推側擊：“十七，那花月容她是……？”
南宮陽堅定到：“媽，您想多了！”
羅如紫很是複雜的嘆了口氣，有著失望，也有著滿意。失望的是，兒子還不往家裡領人。滿意的是，不是花月容，很好。其實對於花月容本身，還是挺滿意的，性格討喜，說話也討喜，要是沒有兩個孩子，還真是個好人選：“十七啊，都說三十而立，你是不是……”
對於老太太的舊事第一千零一遍的重提，南宮陽很是無奈：“媽，我知道了。”
羅如紫起身，去房裡拿了一疊相片出來：“十七，你看看，有沒有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