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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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馬
我叫宋清辰,今年八歲八個月零八天,今天是我有生以來,最悲慘的一天。
一,又有人笑話我媽跟野男人跑了。雖然這是個事實,但我卻討厭別人一次又一次的提起。所以,我又打架了,再次寡不敵眾,打輸了,被打得全身青腫,哪都痛。
二,我失戀了,陳小丫嫌棄我不能給她買長頭髮的芭芘公主,就跟李同虎好了。哼,拜金女!物質女!我還不稀罕呢,但是,我還是不爽,因為我是被甩了!
三,謝如梅懷孕了,謝如梅是我媽,後媽。我討厭親媽,更討厭後媽,所以我從來都不叫謝如梅‘媽’,為此,沒少挨我爸的棍子。本來我爸就把謝如梅當寶一樣,現在又懷上了孩子,看來這家裡以後更是沒我的地位了。
綜上所述,所以我懷揣鉅款離家出走了。
我這輩子省吃儉用,存了17塊8毛錢,在我看來,這是個天文數字,因為是離家出走,所以我果斷的選擇了做公交車,車費一塊,我還剩16塊8毛錢。
到終點站了,阿姨讓我下車,看著陌生的高樓大廈,我當機立斷做了決定,堅決不下。於是,隨著公交車,我又坐回了原站。看著熟悉的街道,又感覺不甘心,離家出走就應該走得遠遠的才對,於是還是不下車,等了十五分鐘,車又重新開走了……
下車後,我感覺很虧,本來只要一塊錢的車費,可我卻花了三塊錢……!我還剩下14塊8毛錢。
氣不過,我狠狠的踢走了塊路邊的小石頭,正砸在一隻流浪狗身上,痛得它‘汪汪汪’的朝我叫個不停,我可不怕它,‘汪汪汪’更大聲的叫了回去,最終,我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勝,很有成就感。哼,打不過人,我還叫不過狗麼?
得意洋洋的朝前走,走著走著,感覺肚子餓了,摸了摸口袋想買吃的,卻生不如死的發現,我所有的家產都不見了。我急了,怎麼會不見了呢?明明放在後面的褲口袋子裡。
急得我把褲子脫了下來,把所有的口袋翻了個底朝天,結果卻依然不變,如此殘酷,如此鮮血淋淋,我的錢就是不見了。靠!如今這什麼世道?!老子要把那小偷千刀萬剮!
老子辛辛苦苦數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沒有錢,肚子又餓了,天色也晚了,已經是夕陽西下,我一手摸著肚子,一手拿著褲子,蹲在路邊,抬頭望天,感覺人生無常,寂寞如雪。
等我不抬頭望天的時候,發現前邊走來一芭芘公主,長長的頭髮,粉紅色的裙子,小小的臉,頭上綁了個粉紅色的大大的蝴蝶結,除去腳上那雙土布鞋,其它的都跟李同虎買給陳小丫的那個芭芘公主幾乎是一模一樣,就是大號了點,我討厭芭芘公主,於是,趁她走到我身邊時,把腳伸了出去。
沒想到她卻停下了,瞪著我的光屁股問:“你為什麼不穿褲子?”
我一手拿褲子遮住前面的小jj,一手捂住了後面的小洞洞,兩處皆安全了之後,狠瞪了芭芘公主一眼:“老子喜歡!”剛才為什麼會忘了穿褲子?鬼知道!估計是太傷心了。
芭芘公主點了點頭:“哦。”然後走了,沒被絆倒。
我憤憤不平的拿起褲子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穿了起來,然後追了上去,凶神惡煞:“打劫!給錢!”
芭芘公主非常配合,拿出張紅色的老毛出來,我怒目圓睜:“誰要100塊了,老子只要14塊8毛錢。”老子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可是很有原則的!
“可是我沒有零錢,我只有100塊。”
我皺眉想了想,於是,拿著一百塊去了前面的小吃店,買了一塊錢的水,找回了一張50的,一張20的,兩張10塊的,8張一塊的,10張一毛的,我再數出了14塊8毛錢,其它的遞了回去:“今天老子日行一善,放你走了。”
芭芘公主含義頗深的看了我一眼後,走了,沒一會,又回來了,拿走了我手上的那瓶水,我氣得哇哇大叫:“老子已經喝過了!”
芭芘公主拎著水,丟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裡,然後趾高氣昂的揚長而去,我死瞪著垃圾桶裡,看了數分鐘後,伸出了手,去撿礦泉水,椰樹牌的。
很好,水撿到了,可是,瓶子貌似沾了狗屎?為了確認清楚,我特意湊過去聞了聞,好臭,真的是狗屎!我糾結了會後,還是果斷的拎開了瓶蓋,捏著鼻子,一口氣把整瓶水灌進了肚子裡,一滴都不剩,一滴都沒浪費,這才又把瓶子丟進了垃圾桶裡。
喝水喝得我肚子很飽,可是卻還是很餓,天色越來越暗,也越來越涼,我迎風站在路中,頗有英雄氣慨。只是隨著天越來越黑,肚子越來越餓,我越來越焉。
雖然懷揣著巨資,我卻一點都沒感覺到心安,因為我不知道要去哪裡過夜才好,回家是堅決不回的,那去哪裡好呢?不如,先去吃飯?
好主意。
我問了一家又一家的飯店,都最少要五塊錢一餐飯,想想捨不得,5塊錢我要存多少年才存得起來啊,於是,我從一家又一家飯店走過,看著裡面的人吃得津津有味,頗為感慨,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好不容易找著了一賣饅頭的路邊攤,我餓虎撲食的衝上去,問:“饅頭多少錢一個?”
老大爺答:“6毛!”
我財大氣粗的一揮手:“給我來5個。”
花了3塊錢,撐得我直翻白眼!
肚子飽了,底氣足了,我又滿身英雄氣概的站到了路中央。沒想到又看到了那個討厭的芭芘公主,她被一臉色很不好看的大嬸拉著,急急的走。這大嬸我認識,叫陳青媛,是我後媽的小學同學,曾經來過我們家竄門。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於是我尾隨在後。走過兩條街,就見陳青媛停在一四合院前,用力的踹門,破口大罵:“劉水仙,你個死不要臉的臭蹄子,給我滾出來。”
門裡面靜悄悄的,沒人應聲,陳青媛潑婦罵街:“劉水仙你個爛貨,你個**,你個臭婊子,張開雙腿搶別人的男人,你不得好死,你出門被車撞死,喝水被水嗆死,吃飯被飯噎死,下雨天被雷劈死……”
我歎為觀止,原來人有這麼多種死法!唔,一,二,三,四,五……已經一口氣罵了38種死法了。太tmd有才了。
“劉水仙,你想要我離婚空位,想小三轉正,你做夢呢,我告訴你,我是死也不會離婚的,就讓你做一輩子的小三,讓你一輩子都受世人唾罵!讓你生的小雜種小賤貨,一輩子都只是個私生女!一輩子都見不得光!名不正,言不順!瞧,多不要臉的女人,就知道勾引別人的老公,臭不要臉……”
慢慢的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指指點點,陳青媛乾脆坐在大門口,拍著大腿,哭天抹地:“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嫁給我男人時,他一窮二白,一日三餐都吃不上,我把全部的嫁妝拿了出來,又求著跟孃家人借了大筆的債,起早摸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挖媒賺到了點錢,劉水仙這死不要臉的狐狸精,仗著自己年輕,讀了大學,就來勾引我家男人……”罵聲越來越來勁,越罵越大聲,越罵越惡毒……
芭芘公主低垂著頭,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
陳青媛正罵到**時,突然站起身,一個箭步衝上前,抓住了另一個芭芘公主:“這就是那野雜種,私生女,仗著她媽張開腿賣肉,吃的穿的用的比我們這正牌大小姐還要好……”
小芭芘公主低頭,張嘴,一口咬在了陳青媛的手上,陳青媛受痛,鬆開了手,這時剛好門打開了一條縫,小芭芘公主一閃身,進去了。
陳青媛衝上前去大力推門,門卻紋絲不動,氣得她漫罵不止:“不要臉的狐狸精,有本事你開門,我非扒光了你遊街示眾不可……劉水仙你個爛貨,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做破壞人家庭的小三,報應全會落到你女兒頭上!臭婊子的女兒,哼,以後也不會是個好東西,有樣學樣,以後也和你一樣,是個靠張開腿吃飯的!你個臭不要臉的……”
天越來越晚,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也慢慢的散了,陳青媛罵得嗓子也啞了,才拉著那芭芘公主回家。我實在是太閒了,於是,又一路尾隨著她們回去。
……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大房子,我指天大罵:“靠!”
芭芘公主回頭看了我一眼,就被陳青媛拉著進了雕花大門。
我站在門外,心裡各種不平衡。
這夜,我就站在雕花大門外,和門裡的那條大狼狗,大眼瞪小眼了一整夜。我之所以不走,是想殺狗吃肉,我好餓。怨念四起,那老大爺的饅頭怎麼如此不禁餓?虧它那麼大個,真是坑爹!
黎明前的黑夜過去了,太陽出來了,我餓得頭暈眼花,好不悽風苦雨。在和大狼狗對峙整夜後,我大敗而去,人和畜生果真是不能比,差距太大。
走在馬路上,看著人來人往,特別是看著人家成雙成對,我感覺有些寂寞,李同虎,我恨你,敢搶老子的女人!正好冤家路窄,李同虎出現在馬路的對面。
仇人相見,份外眼紅。我顧不上紅綠燈,橫穿馬路飛奔過去,被無數的司機問候了我祖宗八代,我不在乎,反正他們人都死了。
衝到李同虎面前,我一個狼撲,把情敵撲倒在地,騎到他身上,一拳一拳,砸得好不痛快,很是解恨!
李同虎鬼哭狼嚎:“宋清辰,我告訴老師你打我。”
我橫眉冷對:“你敢!我打不死你!”
打得我也累了,李同虎也做了保證不告訴老師,我才放過他。哼,有錢買芭芘公主了不起啊?等我有錢了,以後買兩個,送人一個,丟一個!
打人是件體力活,我氣喘吁吁,又餓又累,好想吃飯。剛好又見著那賣饅頭的老大爺,雖然他的饅頭很坑爹,可我還是一口氣買了10個,因為我找不到比饅頭更便宜的吃的了,花銀6塊。現在,我還剩下5塊8毛錢。
仰天長嘆,存錢如此之難,卻如此不禁花!真是沒天理。
一口氣吃了5個饅頭,又撐又噎,我四處找水喝,怎麼找怎麼也找不到免費的井水,只好肉痛的又花了一塊錢,去買了一瓶水來喝。
正喝著水,一個又黑又瘦的小屁孩可憐巴巴卻又如狼似虎的看著我——手中的5個大饅頭!我當機立斷,大步離去。請不要跟我談同情心,老子沒有!
走啊走啊走,卻發現,那個小屁孩緊跟在身後,我忍無可忍,回頭怒喝:“你老跟著我幹什麼?”
小屁孩唯唯諾諾:“我餓了。”
“關我屁事!”我又不是你爸你媽!老子和你非親非故!
小屁孩縮了縮脖子,兩眼含淚,卻又堅定執著的看著我手裡的饅頭!
哼!再看老子也不會分一口給你吃!我無視了他,扭頭就走。沒想到小屁孩惡上膽邊生,突然竄上來,搶了我手中的饅頭就跑!
靠,老子的東西也敢搶,不想活了!我拔腿就追!
事實證明了一個真理,那就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那小屁孩欺我人生地不熟,七拐八拐後,把我甩了。
我指天大罵,老天無眼!世上有錢人那麼多,幹嘛非搶我一個?
摸了摸口袋,幸好兜裡的錢還在,5塊8毛,我全部的家當。
我靠著這筆巨資,又流浪了三天,走遍了大街小巷,看盡了人生百態,窮的窮,富的富,美的美,醜的醜,老的老,小的小……
我感慨萬千,突然就頓悟了,失戀對於我來說,成了天邊的浮雲,一點都不傷心了。不過,我還是很介意別人說我媽跟野男人跑了,也很介意有個後媽!
但是,當前最當務之急的是,我破產了,已經是身無分文……儘管我已經很省吃儉用,可還是買饅頭買到傾家蕩產。賣饅頭的老大爺,老子恨你。
餓得我走投無路時,又見了芭芘公主,她還是長長的頭髮,粉紅色的裙子,小小的臉,頭上綁了個粉紅色的大大的蝴蝶結,腳上突兀的配了一雙布鞋,還是那麼讓我討厭!
於是,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惡狠狠的搶劫:“給錢!”
芭芘公主看了看我,從包裡翻啊翻,翻出了一顆糖,遞了過來,我大怒,誰要糖了,老子要的是錢!
芭芘公主說到:“我今天沒帶錢,就剩這顆糖了。”
我不信,做人要勇於實踐,於是我把芭芘公主的包翻了個底朝天,怒目而視:“出門怎麼可以不帶錢?”真是太無恥了!
芭芘公主說到:“忘記了。”
我不甘心空手而歸,於是拿走了那顆糖。
這一顆是酸奶味的大白兔奶糖,上面的那隻大白兔看起來可愛極了,我剝開糖紙,把糖放到嘴裡,唔,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甜最好吃的糖,吃完後,捨不得把糖紙扔掉,於是把它收到了褲口袋裡。
有錢不是萬能,沒有錢卻萬萬不能,我好餓……去找活幹,人家都嫌我太小,說不用童工!真是太要不得了,年齡歧視!別看老子人小,可力氣大著呢,能幹很多活……可無論我好說歹說,千求萬求,就是沒人敢僱用我,大怒,老子想正正當當的賺錢,老天卻不給條活路,難道真要逼得老子走向小偷小摸的歪門邪道麼?
幸好老子人品好,堅定不移的,沒有墮落!
但是,我真的很餓,偶然抬頭間,又見到了29路公交車,於是,我屈服於現實,跟在它後面,用了5個小時,又回到了從小生活的熟悉的地方。
下了車,站在路邊,我腸子悔得都青了,我為什麼要跟在29路公交車後面跑回來?才省下了一塊錢的公交費,要是我跟在一輛計程車後面,都能省一百塊錢了,這麼一算,虧了99塊,我好鬱悶。
正仰天長嘆呢,就被謝如梅乾嚎著撲了上來,抱了個滿懷:“清辰,清辰,你去哪了?”
我掙扎著要從狼窩裡出來,可謝如梅抱得太緊了,我忍無可忍,一聲怒喝:“謝如梅,放手!”
宋天豪不知何時冒了出來,一把把我從謝如梅懷裡拉了出來,然後拎著那根熟悉的雞毛撣子,沒頭沒腦的往我身上打:“長本事了你,還敢跟老子玩離家出走了!我打死你個臭小子!”
謝如梅在旁叫到:“天豪,天豪,快點住手,你會把清辰打壞的……”
宋天豪咬牙切齒:“打死這兔嵬子算了,一了百了,免得每天都給我惹事生非!天天打架鬥毆,壞事幹盡……”
我很有骨氣的咬著牙一聲不吭,反正從小到大沒少被宋天豪打過,特別是這後媽進門以後,我更成了宋天豪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次,我被打得皮開肉綻,奄奄一息!
謝如梅拿著藥過來給我擦,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扭頭回了房,誰要她假慈悲了!
宋天豪又拎著雞毛撣子進了我的房間:“說,為什麼離家出走?”
我冷哼一聲,老子不想理他!等長大了,就去登報,老子要和他斷絕父子關係!
沒一會,謝如梅過來敲門:“清辰,清辰,吃飯了。”
我天人交戰許久後,黑著臉,很沒骨氣的打開了房門,面無表情的坐到了餐桌前,狼吞虎嚥,一口氣吃了五大碗飯,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才放下了碗。
回房後,指天發誓,老子再也不離家出走!
第二天,宋天豪拎著我去了學校,說盡了好話,可學校還是毫不留情的開除了我!
李同虎的媽媽找著宋天豪,要賠償醫藥費+精神損失費+營養費等等一大堆,宋天豪賠錢後,又狠揍了我一頓!
因為附近的學校都不願意收我,於是,宋天豪和謝如梅搬了家,巧的是,離那金碧輝煌的大房子,只隔了一條街,從我住的窗戶,還能看到那大房子呢。
搬家後的第三天,宋天豪領著我去了一個新學校,於是,我有了新的同學,新的同桌,巧的是,那新同桌竟然有過一面之緣,叫蘇水荷,大家都叫她小公主。
長得好,學習好,穿得好,確實是個小公主。看著小公主,我在想,那正牌的公主在哪裡?
第三節下課後,我看到了正牌公主從我教室的走廊上路過,我一個箭步從座位上衝了出去,跟隨在後,看著她進了五年級二班。
經過我堅持不懈的多方打聽,終於有了詳細的情報,這正牌公主叫蘇子言,比我大八個月,現在是五年級二班的學生,聽說她是個神童,都是跳級的。
放學後,我尾隨著蘇子言回家,因為我們回家就只有這一條大路!這是必經之路!蘇子言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回頭問我:“還要打劫麼?今天我有帶錢。”
我大怒,靠,老子早就從良了!再說了,老子一向不屑於幹那種下三濫的事,當時,當時不是江湖救急麼!
蘇子言從包裡拿了一大疊錢,問我:“還是要14塊8毛麼?我有特意換成零錢。”
老子氣得差點吐血,惡狠狠的瞪了蘇子言一眼,大步往前走。
蘇子言竟然不知死活的追了上來,我殺氣騰騰的大吼:“信不信我揍你?”雖然我的原則是不打女人,不過,我一點都不介意偶爾毫無原則一次。
蘇子言伸手,遞了顆大白兔奶糖過來:“呶,給你吃。”
我咬牙切齒:“老子不吃糖!”
蘇子言“哦”了一聲,當著我的面,把糖剝了,送到了她自己的嘴巴里。
老子:“……”好想掐死她,忍無可忍,河東獅吼:“快滾,要不老子的拳頭就不客氣了。”
蘇子言看了我一眼,丟掉了糖紙,滾了。
真是太沒有公德心了,怎麼可以隨地丟垃圾呢?於是,我把糖紙撿了起來,放到口袋裡收好。唔,好想尿尿,我掏出小jj,站在路旁,酣暢淋漓的尿了起來。
尿後,提好褲子,回家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大白兔奶糖夾到了我最愛的《水滸傳》裡的第88頁,第87頁也夾了一張,酸奶味的,這次的是巧克力味,肯定很好吃,我禁不住條件反射的流口水。
謝如梅過來問我:“清辰,新學校新同學喜歡嗎?”
我看了她一眼,懶得理她。
謝如梅卻一點都不會看人臉色,又說到:“清辰,你現在長成小男子漢了,應該要懂事了,為了讓你進這個學校讀書,你爸可是費盡了心思,搭盡了人情……”
我煩不勝煩:“謝如梅,你有完沒完?!”
謝如梅嘆了口氣:“那你好好做作業,我去做飯。”
做作業,做個屁的作業,老子一個題都不會!靠!
因為作業本上一片空白,第二天我被班主任張老師點名批評:“宋清辰同學,你為什麼不做家庭作業?”
我張嘴無言:“……”總不能說是一個題都不會做吧?那多沒面子!老子又不是傻子!
張老師問到:“是不是不會做?”
老子堅決不承認!選擇了沉默是金。
張老師臉色不好看了:“那就是偷懶不想做?”
我只得含淚認了這罪名,冤案就是這樣產生的!
張老師非常生氣:“宋清辰,叫你家長過來!”
一想到宋天豪的雞毛撣子,我看著張老師,不語。
張老師長嘆一聲後,說到:“念你是初犯,這一次就算了,要是還有下次……”
我肯定,確定,絕對還會有下次!
放學後,我揹著書包愁容滿面,心事重重的走在路上,這可如何是好?我可不想天天被宋天豪打。苦思冥想許久後,我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辦法有了。
停下腳步,特意守株待兔,沒一會,肥兔子就自投羅網。
我殺氣沖天的攔住了蘇子言的去路:“不許動!”
蘇子言皺眉:“幹什麼?今天我包裡什麼都沒有。”
靠,老子聞言一口血橫在喉間!都說了老子從良了!不再幹搶劫的勾當了!深吸了一口氣,從書包裡翻出作業本:“給我做作業!”
蘇子言接過後看了看:“你自己做。”
老子要會做,幹麼還冒著風險劫持你?!“少廢話,讓你做就做,不做老子揍你!”
暴力就是好用,蘇子言收下了我的作業本,真爽!
“明早七點半在這個地方,把作業本給老子!聽到沒有?”
蘇子言看了我一眼,沒作聲,但點了點頭。想想還是不放心,於是,我強行搶下蘇子言的書包,從她包裡翻出了一大袋糖,據為己有:“明天拿著作業本來換糖!聽到沒有?”
蘇子言點頭“哦”了一聲,我滿意了,才放人。回到家,把那大袋糖倒出來數了數,21顆大白兔奶糖,3顆牛奶味、2顆紅茶味、4顆椰奶味、5顆玉米味、1顆巧克力味、3顆咖啡味、1顆酸奶味、2顆薄荷味的。看著它們,我好想吃,直咽口水,最後,還是堅定不移的禁受住了**。
第二天七點半,我準時守在約好的地方,等啊等啊等,也不見蘇子言人來!氣得差點吐血身亡,敢放老子鴿子,不想活了!一氣之下,把21顆大白兔奶糖都給吃了!這是不守約定的懲罰。
去到學校,遲到了,不僅被點名批評了,還被張老師罰站了。
交作業時,連作業本都交不出來了,還在蘇子言那裡呢,張老師很生氣,問:“宋清辰,你的作業本呢?”
我想了想,說到:“沒帶來。”
張老師厲聲問到:“是沒做還是真的沒帶來?”
我慎重宣告:“是真的沒帶來。”
張老師說:“宋清辰,我這是最後一次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讓老師失望。”
老師,我真無心讓你失望!這不是我力不從心麼,連我爸都說我不是讀書的料。
下課後,我去了五年級二班,找蘇子言秋後算帳。
蘇子言正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發呆,我從視窗怒瞪著她:“不是約好了七點半要給我作業本麼?你怎麼提前走了?”
蘇子言懶洋洋的看了我一眼:“我不要糖了。”
老子氣死了。誰稀罕你那糖了,甜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