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077章 誰是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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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077章 誰是誰影
這女子,容顏清秀,然而若是細觀,卻能發覺她那面頰與五官,竟與長玥容貌略有五成相似,若是這女子再華服加身,亦或是梳著長玥以前的髮鬢,恍然間,定能讓人看錯,將她誤認成長玥。
長玥目光就這麼顫抖的盯著她,心思翻滾起伏,全然壓制不住。
世界之大,自然無奇不有。
但巧合的是,這女子雖長得像她,但卻恰恰是蕭意之捧著的人。
那蕭意之害得她國破家亡,親眷慘死,甚至於,她撞死牢牆,風光大葬時,他也是參與了的,如此,他明明是看著她死了的,甚至看著她下葬了的,而今,他又為何要獨獨捧這麼一個長得像她的女子,他就不怕,只要看著這女子的臉,就會不自覺的想起她慕容長玥?
人亡,魂滅。那蕭意之看著這女子,每番想起她,就不覺得害怕?
長玥神色發顫,袖中的手,早已緊握成拳,掌心的皮肉,再度被指甲摳破,然而卻不知疼痛。
這時,那妖異之人的目光在那頭牌明月的面上流轉了幾番,最後嘖嘖兩聲,目光又意味深長的朝長玥掃了兩眼,最後懶散勾脣而笑,朝立在一旁熱絡賠笑的老媽子出了聲,“這便是你醉仙樓頭牌?”
老媽子忙點頭。
“你這醉仙樓頭牌,倒也不過如此,雖名為明月,彷彿皎然珍貴,僅此一人,奈何,卻是東施效顰,不倫不類。”妖異之人再度出了聲。
他嗓音極緩,邪肆帶笑,但卻意味深長,那慵懶至極的語氣,甚至也卷著幾分不曾掩飾的調侃與戲謔,待嗓音落下,卻瞬時讓那名為明月的女子皺了眉,面上也頓時增了幾許委屈。
“公子此話何意?”僅是片刻,那一身華衣的女子出了聲,語氣頗有幾分質問。
不同於流蘇,這明月,著實不夠圓滑嬌媚,反倒是舉手投足皆帶著幾分矜貴,縱是身在風月之地,但卻略微強行的擺出了幾分高貴清雅的姿態,鶴立雞群,卻又覺得格格不入。
“本宮何意,你未聽懂?”妖異之人面上笑容越發深了半分,那雙修長的眼睛依舊直直的朝那明月打量,猶如掃視物品一般,精挑細選,認真審視,待那明月被他盯得眉頭都皺到了一起時,妖異之人再度慢騰騰的道了後話,“雖有幾分姿色,但這脾氣,著實大了些。呵,不過是有大昭惠王撐腰,本是出身風塵,卻硬要擺出一副良家之女的從良模樣,本宮倒是不喜。再者,聽說那大昭惠王極是捧你,而你,便是用你這張長得略像大昭長玥公主的臉,來蒙惑他的?”
這妖異之人言行,著實邪肆直白,未有半分的委婉。
只是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紛紛色變。
長玥愕然朝他望來,全然未料這一向對美人兒毫無抗拒的妖異之人,竟會這般嗆聲這醉仙樓的頭牌。
再者,即便這醉仙樓頭牌長得像她,即便蕭意之溺捧此女,但這些,也皆與這妖異之人無關,如此,他為何又要這般出聲貶低此女,惹得在場之人皆面色大變。
畢竟,在這大昭京都城內,蕭意之身份不低,堪稱那晏親王身邊紅人,而這明月與蕭意之捧著,自是無人敢惹,但這妖異之人卻是出口戲謔貶低,再瞧那明月委屈惱怒的神色,長玥腦心當即一痛,先前還層層複雜翻湧的心,此際登時被無奈之感全全替代。
自打今日招惹上這醉仙樓老媽子,她便一直謹慎著,為這妖異之人圓話,生怕他惹事,但此際,這人雖未再與這老媽子槓上,卻是突然惹了這醉仙樓頭牌,想來不驚動蕭意之都是不行了。
“公子。”心思至此,長玥眉頭一皺,終於是低沉出聲。
那妖異之人懶散扭頭朝她望來。
長玥淡然迎上他的目光,按捺心神一番,低道:“公子,這明月姑娘乃醉仙樓頭牌,端莊淑然,也不足為奇,誰規定風塵之地的人,便要一味的圓滑魅態,而非矜貴雅緻?再者,公子也未見過那大昭的長玥公主,加之那長玥公主也是惠王害得家破人亡,絕望撞死牢牆。是以,惠王對長玥公主那般狠烈,想必心底對長玥公主厭惡不喜,如此,他又怎會捧一個長得像長玥公主的女子?”
這話一出,那妖異之人修長的眼角意味深長的一挑。
長玥掃他一眼,便挪著目光朝那明月望來,繼續道:“明月姑娘見諒。我家公子並未見過大昭長玥公主,是以方才說姑娘容貌略像那長玥公主,自是隨口而言。再者,我家公子,歷來隨性自在慣了,性子也稍稍缺陷偏頗,心智也非全然成熟,是以脫口之言常有不當。方才我家公子冒犯了姑娘,卻也非我家公子本意,還望明月姑娘大人大量,不與我家公子計較。”
長玥這話,說得極為的緩慢委婉。
雖面容平靜無波,語氣誠然,然而這內心深處,卻是涼寒如刃,一刀一刀的割著發疼。
方才那席話,全然是違心而言,只是明明心底怒意滔天,甚至質問慢腹,她卻只能噎著所有的感覺,來圓滑委婉的出聲想將此事擺平。
這個為明月的女子是否像她,她是看得一清二楚。
若非她此際臉頰紅腫不堪,辨不出容顏,想來這明月見了她,定也會心神大顫,驚愕叢生。
這話落下後,周遭有過剎那的平靜。
那明月的臉色稍有平復,老媽子抽了一眼明月臉色,便趁熱打鐵的說了幾句好話,而後又朝妖異之人望來,緩道:“公子方才說要見明月,老媽子已是讓明月出來見公子了。而今,人已見完,明月倒也有些乏了,老媽子我便先讓明月回屋休息了,公子您看……”
那妖異之人並未立即言話,目光也不曾朝那老媽子掃去一眼,反倒是就這麼懶散興味的朝長玥落著,修長的眼睛極是完美的勾著,奈何那異色的瞳孔內,顯然是積攢了些不滿之色。
長玥眉頭再度一皺,僅是掃他一眼,便朝正等著妖異之人言話的老媽子道:“媽媽讓明月姑娘回去休息便是,我家公子這裡,並無意見。”
老媽子頓時大鬆了口氣,忙點頭,而後親自護著明月轉身,緩步朝不遠處的屋門而去。
待二人離開,一時,堂內氣氛再度沉寂了幾許。
流蘇終於得了機會,趁勢再度朝妖異之人身上膩去,嬌然而笑,“公子方才曾答應流蘇去流蘇屋中聽琴,此際可要動身過去了?”
妖異之人則是笑得懶散,垂眸邪肆魅然的朝流蘇額頭落下一吻,待流蘇驟然臉紅嬌澀時,他慢悠悠的道:“醉仙樓的頭牌明月,著實煞風景,比起流蘇美人兒來,她容顏不及你,性子不及你,倒是枉費了這頭牌之名。”
流蘇笑容更甚,面容嬌羞,那雙修長的桃花眼,卻像是笑開了一朵花。
“明月妹妹容貌傾城,以前是正經官家出身,雖淪落風塵,但卻矜持雅然,甚至還得惠王親睞,並讓醉仙樓都因她而受益,隨時都得惠王庇護。是以,明月妹妹乃我們醉仙樓頭牌,倒也應該。”流蘇笑著,媚然柔和的出了聲。
說著,嗓音再度一頓,繼續問:“雖與公子相處不多,但流蘇卻覺,公子是憐香惜玉的好人。流蘇此際再斗膽一問,公子可要隨流蘇去屋中相敘,聽流蘇撫琴?流蘇撫的琴,雖比不上明月妹妹,但也是極能入耳。”
“美人兒相邀,本宮豈能拒絕。”妖異之人勾脣而笑,說著,稍稍將流蘇拉出他的懷,“你先去你屋中稍稍等待,待本宮與本宮這婢女交代幾句,便親自來你屋中。”
他的眼角是勾著的,嗓音是挑著的,渾身上下,魅態十足,無疑是比這流蘇還要顯得魅惑勾人,也難怪這在風月場上圓滑慣了的流蘇,竟也會在他面前羞澀成這樣。
長玥神色微沉,目光落於牆角,心生冷諷,卻並未出聲。
流蘇倒是怔了一下,扭頭朝長玥觀了一眼,僅是片刻,她面上的微怔之色再度被嬌笑全數替代,溫柔有禮的道:“如此,也可。那流蘇此際便回屋去擺琴焚香了,靜待公子過來。”
說完,待妖異之人慵懶邪肆的朝她點頭後,她緩緩起了身,出了屋。
“長玥公主今日,倒是處處與本宮作對,肆意擾本宮雅興呢。”僅是片刻,他慵懶如常的嗓音再度響起,只是這次,他嗓音雖依舊邪肆懶散,隨意不羈,但卻不曾掩飾的攜著幾分質問與不滿。
待嗓音落下後,他便這麼興味盎然的望著長玥,不說話了,無聲邪肆之中,似是一定要長玥出口解釋一番才肯罷休。
“若戲謔明月,這目的是為了引起蕭意之注意,長玥縱是拼力,也得阻止宮主。”長玥冷沉的直接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的出了聲。
他異色的瞳孔微微一縮,轉而輕笑開來。
“長玥公主想得倒是多,呵,本宮嗆聲那明月,不過是在為長玥公主打抱不平罷了。畢竟,長玥公主好歹已是本宮身邊的人,甚至與那惠王親梅竹馬,長玥公主最終是撞死牢牆,死不瞑目,悽悽慘慘,而那長得像你的女子,又憑什麼能得惠王親睞與護著,榮華富貴?”他懶散慢騰的繼續道。
長玥對他這話,自是不信,然而他這話,卻又莫名恰到好處的擊中了她心底最深處,一時,再令她心口發疼,恨意與惱意交織,難以派遣與平息。
是了,她慕容長玥,親眷慘死,家破人亡,她被蕭意之害得從雲端直接跌落了泥底,摔得粉身碎骨,死不瞑目,而,這長得像她的明月,又憑何得蕭意之的親睞與保護,錦衣玉食,甚至在這風塵之地都能保持自己心性,一味的,矜貴,雅緻。
心思至此,一股子的悵惘之感也油然而生。
這時,那蕭意之再度出了聲,“本宮如今倒是突然有些好奇了,那大昭惠王眼裡,究竟是你像那明月,還是明月像你?亦或是,大昭惠王與長玥公主青梅竹馬,但卻並不喜你,卻又不得不與你在一起溫柔做戲。呵,從事實觀來,大昭對長玥公主,自是無感無情,如此一來,他此際能護著一介與你長得相像的風塵女子,沒準兒,他與那明月,才是真愛,而以前與長玥公主在一起,不過是,將長玥公主當成了那明月影子,從而,明著與你陽奉陰違,暗地裡,則是金屋藏嬌。”
長玥眸色再度猛顫,所有情緒翻滾,一時,竟讓她顫了身形,腳下也是驀地一踉蹌,待伸手將妖異之人坐著的軟榻扶手抓穩,她才堪堪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