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第210章 遊街而行

第一卷_第210章 遊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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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210章 遊街而行

他溫和而笑,只道:“王孫將相,也不過是尋常之人。吃慣了山珍海味,來這民間吃些小吃,也是極好。再者,本少以前便是在雲蒼,也經常在外用膳,雲蒼街上的一些小吃,本少不止吃過,還極愛,以後扶玉姑娘若有機會到雲蒼,只要扶玉姑娘不棄,本少自也會帶扶玉姑娘去品品。”

長玥神色淡漠,陰沉而道:“殿下……”

話剛到這兒,太子瑢溫笑著出聲打斷,“出門在外,多有禮數倒也不妥。本少字元築,姑娘若是不棄,可喚本少的字。”

長玥稍稍噎住後話,凝他片刻,冷沉而道:“符築二字,聽聞極少,你的字,倒是特別。”

他微微而笑,嗓音雖是柔和,然而語氣卻自然而然的增了半許悠遠,“符築二字,的確特別,乃我父皇與母后親自所取,意喻,以心為符,匡符列國,再以命來築,建造雲蒼繁榮。”

匡符列國,以命來築,雖只是個名字罷了,但卻將雲蒼帝后的野心彰顯得淋漓盡致。

而今亂世,幾國爭相而立,縱是眼下雲蒼國力最是強厚,但爭到最後,誰輸誰贏也不一定。

只是如今瞧得大昭亂世紛紜,政體歪斜,若說雲蒼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吞併大昭,倒是不足為奇。

畢竟,大昭易主,朝中上下,皆無父皇在世時的勤懇與霸氣,而今的晏親王,立志追求長生不老,毫無作為,僅憑蕭意之一人之力,何能撐得起整個大昭?

越想,越覺心下冷沉,涼怒四起。

泱泱之國,即將毀於一旦,這種感覺,無疑是厚重複雜,令人稍稍思之,便緊了心口。

她落在太子瑢面上的目光越發冷冽,傾城的面容,也越發的顯得冷豔逼人。

“你的字,倒是著實特別。只是,就不知你如今的心思,可否也如你的字一般,野然強大。”長玥默了片刻,陰沉出聲。

他面色分毫不變,依舊笑得溫潤柔和,隨即薄脣一啟,只道:“除了我父皇與母后,扶玉姑娘倒是第一個敢如此問我之人。”

他再度自稱了‘我’,言語之中,也是柔和潤然,莫名的給人一種親近雅緻之意。

長玥陰沉凝他,並無意與他多做閒聊,待脣瓣一動,話語再度之入重心,“扶玉方才之言,殿下還未回答。”

他眼角稍稍一挑,笑著緩道:“我身份特殊,姑娘自是知曉。是以,那些所謂的野心,我自然會有。而今亂世,各國皆野心勃勃,暗自謀劃,我若是弱了,自也會被其餘列強吞併。只是,我與其餘列強倒也不同,畢竟,我崇尚自由,愛好風雅,如今既是亂世,我也不排斥以我之力,統一列國,那時候,我再散步儒意,或減輕百姓賦稅,或施財救栽,再舉賢納諫,修改政法,不出三年,定會讓所有百姓皆安居樂業,盛世天下。”

他溫潤款款的說著,只是話語越到後面,他的嗓音便越發的壓低幾分,似怕驚擾到周遭食客。

長玥面色依舊發沉,然而冷冽的心底,卻也升騰出了幾許複雜。

這太子瑢的心倒是大,本還以為他有心吞併大昭,但如今瞧來,這天下列國皆在他野心之中了。甚至於,此人不止要吞併列國,甚至還有意造就天下盛世,不得不說,此人的心,著實是太大太大。

思緒至此,長玥按捺心神一番,才開始陰沉無波的出聲道:“天下之事如何,扶玉皆不關心。而今,扶玉只問殿下此番來這大昭京都,究竟是要與大昭真正聯盟,還是,要吞了大昭?”

他勾脣而笑,溫潤提醒,“本少字為符築,扶玉姑娘下回可莫要喚錯了。”

說著,話鋒一轉,繼續慢條斯理的道:“本少此番來這大昭,本意是為結盟,但如今瞧來,大昭上頹下亂,敗絮其中,不堪一擊。若不是有惠王在中撐著,這大昭,別說本少對它動吞併之心,便是連周遭列國,也定會動這吞併之心。”

“大昭雖上頹下亂,但也是疆土肥沃,這塊肥肉,你是吞還是不吞?”長玥稍稍壓低了嗓音,再度開門見山的問。

他面上笑容減卻了半許,那溫潤的瞳孔之中也逐漸悠遠了不少,待默了片刻後,他才緩慢如常的不答反問,“若說,本少對大昭,並無吞併之心呢?”

是嗎?

長玥神色冷冽,心底對他這話自是不信。

大昭這塊肥肉就在眼前,若這太子瑢對大昭並無吞併之意,豈能對得起他那滿身的野心?

心思至此,長玥稍稍垂眸,默了片刻,只道:“既無吞併之心,那便無吧。這天下之事,與扶玉本就毫無關係。”

他頓時笑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扶玉姑娘當真人心瞧得大昭百年基業毀於一旦?更能忍心瞧得大昭先皇苦心經營的大昭江山,就這麼被大昭新帝敗光,亦或是被天下列強分食?”

長玥眉頭一簇,再度抬眸陰沉沉的凝他。

他則是笑得依舊溫潤我,未待長玥出聲,他已是再度柔緩道:“大昭毀滅,大昭先帝心血白費,這些,扶玉姑娘皆可視而不見?”

他嗓音極柔,看似清雅無邪,但卻是話中有話,似是字字句句,皆在針對於她,似要從她身上激得什麼。

長玥心下冷沉得厲害,一股股複雜與冷冽之感層層交織,似要心底深處衝.撞而出。

卻也僅是片刻,她垂眸下來,陰沉冷冽的道:“扶玉連天下之事都不上心,這大昭江山是否毀滅,又與扶玉何干。”

再者,父皇已逝,家破人亡,縱是這大昭之國乃父皇苦心經營,但如今父皇不在了,一切的一切,都顯得不重要了,便是大昭江山不被世上的其它列國吞併,縱是大昭能在這亂世之中屹立不倒,造福的,也不過是蕭意之和晏親王這些賊子罷了,於她而言,則並無好處。

“是了,國之江山,與平頭百姓並無關係,便是江山易主,國之百姓,還是得該吃吃,該睡睡,並無太大影響,呵。只是,本少瞧來這大昭京都著實繁榮熱鬧,大昭之國也是幅員遼闊,如今大昭雖是立了新君,但本少倒是聽說,前不久的那場宮變,雖令先帝家破人亡,但獨獨前太子成了漏網之魚,奔逃而出。呵,你說,那前太子會不會在外另立門.戶,什麼時候突然殺個回馬槍,從而,東山再起?”他再度平和溫潤的出了聲,這話說得倒像是閒暇時候的隨口一問,奈何這話入得長玥耳裡,卻驟然掀起了軒然大.波。

是了,那日宮變,雖是家破人亡,但太子哥哥獨自逃走,而今雖不知其行蹤,但也不排除有這太子瑢說的這種可能。

只是,若論復國,何其之難!如今她連太子哥哥生死都不知,若談及報仇雪恨或是復國,無疑是遙遙無期。

再者,這太子瑢先是在她面前提及她父皇,如今再度看似隨意的提到她的太子皇兄,他如此之舉,可是終歸還是懷疑了她的身份?從而,開始旁敲側擊的對她試探了?

心思至此,複雜冷沉。

則是片刻,長玥按捺心神的冷眸掃他,開門見山的道:“扶玉滿身卑微,心底也並無祕密,若是你想要在扶玉這裡探究或是證明什麼,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他眼角幾不可察的微微一挑,瞳孔之中的溫潤之色緩緩流轉,緩道:“扶玉姑娘多慮了。本少與姑娘說這些,不過是隨意閒聊罷了,呵,不過,若姑娘針對那大昭江山對本少有何建議,本少自也會樂意而聽。”

說著,朝長玥溫和誠然的笑笑。

長玥並未言話,僅是冷眼掃他一眼,隨即便垂眸下來,兀自沉默。

正這時,餛飩攤主已是將兩碗餛飩端了過來,待朝太子瑢熱絡搭話兩句後,隨即便略微彎腰駝背的緩慢離開。

一時,餛飩的香味盈鼻,這味道,也與記憶中的味道徹底重合。

太子瑢忍不住讚了一聲餛飩的香味,隨即骨節分明的指尖執了竹筷,開始就食。

他動作極緩,慢騰之中卻透著幾分端正與雅然。

長玥掃他一眼便垂眸下來凝向面前的餛飩,待冷眼陰沉的盯了半晌後,她才僅僅喝了一口湯,隨後,便徹底的停了筷勺。

太子瑢倒是略微吃了一些,順便還還喝了幾口湯水,只是最終,他碗內的餛飩卻是僅吃了小半。

“扶玉姑娘一口未食,可是不喜這餛飩味道?”

眼見長玥面前的餛飩看似毫無動過,他開始溫文爾雅的朝長玥問了句。

長玥依舊垂眸,兀自而道:“不過是腹中不餓,是以便無食慾。”

說著,抬眸朝他望來,眼見他薄脣一動,似是又要言話,她已是再度乾脆冷沉的開口,“結賬吧!”

太子瑢脣瓣動了動,後話也噎在了脣齒。

待他略微無奈的朝長玥望了片刻後,他終於是緩道:“想來,該是這餛飩不合扶玉姑娘胃口,是以才讓扶玉姑娘毫無食慾。也罷,正好這長安巷中小吃繁多,本少倒也樂意陪扶玉姑娘一一看遍,只要扶玉姑娘想吃什麼,本少皆為扶玉姑娘買來。”

柔情四溢的話剛落,未待長玥反應,他已是從寬大的袖袍內掏出了一錠銀子擺在桌上,隨即緩然起身站定,而後長指一伸,白皙修條的手再度遞在了長玥面前。

長玥抬眸,冷眼掃他。

他笑得溫和,“長安巷的人太多,本少怕扶玉姑娘被人擠走了。”

長玥冷沉道:“便是擠走了,也知回宮的路。到時候,扶玉與殿……你在宮門匯合便是。”

嗓音一落,已是乾脆起身,分毫不理會太子瑢那隻遞來的手,正要乾脆往前。

奈何,足下卻也僅僅是行了一步,手腕便再度被一隻只略微溫熱的指尖纏繞。

長玥眉頭一皺,頓顯不耐煩,當即要發力將他的手甩開,不料他已是緩然出聲,“以前鬧市街頭,常常是本少獨自穿梭於人群,連隨從都不會帶上一二,從而,由自己徹底去體會民生,也體會獨自而行的孤獨。但如今,扶玉姑娘也孤獨一人,你我既是同盟,就這般攜手而進,共同往前也是極好。另外,無論扶玉姑娘信還是不信,本少對你,有相交與親近之意,但若是扶玉姑娘對本少極為排斥,亦或是不願與本少為伍,此際,儘可將本少的手甩開。”

緩慢平和的嗓音,雖如細水流長,然而隱約之中,卻透著幾許委婉而來的威脅。

若不牽手,便是拒絕於他,若此際甩開他的手,便是要終止與他的合作!

不得不說,這太子瑢這番話,說得倒是強勢,只不過而今的她,卻也並不願做他手中拿容易拿捏的棋子。

長玥默了片刻,本是麻木冷冽的瞳孔也越發深沉。

隨即,她終歸是稍稍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太子瑢眉宇微微一挑,雖略微有些詫異,但也並非太過訝異,僅是片刻,他神情便恢復如常,僅是平和無波的朝長玥望著。

長玥冷眼迎上他的目光,陰沉道:“若殿下僅因扶玉不願與你牽手便要刻意曲解扶玉不願與你為伍,如此,扶玉也無話可說,而如此隨意甚至威脅成性的殿下,別說殿下不與扶玉合作,便是扶玉自己,也不屑與殿下合作。”

這話一落,她已不再多言,抬腳便朝前行。

太子瑢忙緩步跟上,與她並肩而行,緩道:“方才不過是玩笑罷了,扶玉姑娘當真生氣了?”

長玥冷然往前,不言話,也不曾朝他掃來一眼。

他忙又溫潤和氣的解釋了幾句,長玥仍是不言,面上神色,也是冷冽至極,陰沉麻木。

本以為她不願搭理於他,態度再度明確,想來這太子瑢也不會對她出太多么蛾子才是,奈何長玥卻是不曾料到,僅僅是與這太子瑢將這條長安巷不行穿梭而過,待終於行至長安巷的盡頭時,太子瑢竟是幾乎將整條街的小吃或是珠玉甚至是墨寶字畫都為她買了個遍。

回宮的路上,本是略微空蕩的馬車,全數被這些買來的東西堆滿,車內的空氣裡,各種味道交織,著實是繁複不淺。

太子瑢一片溫潤,此番倒是不曾太過言話,僅是神色平和的朝長玥打量,偶爾朝長玥言話,眼見長玥一言不發,他碰了冷釘子後,最初雖是眉宇微挑,略微不慣,但到了後來,便也逐漸習慣了下來。

待馬車剛抵達宮門時,此際,時辰尚晚,夜色沉寂,那硃紅巍峨的宮門也已是閉了。

隨行的小廝在宮門外叫喚兩聲,待宮門稍稍開啟並出來幾名御林軍詢問時,小廝亮了令牌,御林軍們頓時一怔,隨即急忙開啟宮門,任由馬車徑直駛入。

自古有法,這宮牆之門能入百官,能進百姓,但除了帝后的宮車之外,其餘人的馬車,也只能停留在宮門之外,隨後步行入宮。

如今,這沿襲了百年的規矩,竟在太子瑢這裡被打破了,也不知他乘車而入宮的特權,究竟是晏親王專程授意,還是那蕭意之授意的。

長玥心下略有陳雜,思緒延綿,冷意盡顯。

馬車也一直搖曳而前,最後竟透過那條略微狹窄的小道直抵拜月宮。

此際,夜色深沉,周遭也是一片寂寂。

寒風凜冽之中,拜月宮的偏殿與主殿卻是燈火通明,而拜月宮前,也是燈火如晝,冷風浮動中,那宮殿前方不遠處的石桌旁,正坐著一名衣著單薄的人,那人正手執著杯盞隨意把玩,待長玥撩著簾子剛剛挪身至馬車邊緣時,本是陰沉冷冽的視線,便與那衣著單薄之人的興味盎然的目光撞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