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第166章 吐蠱吞蠱

第一卷_第166章 吐蠱吞蠱


親愛的,你被我設計了! 惹上首席總裁2 絕情總裁惹舊愛 超級透視:翡翠美人 仙匠在異界 武盡天荒 預言天啟 喚靈兵王 重生之刀劍封魔錄 流年似盡向死而生

第一卷_第166章 吐蠱吞蠱

待站定在榻邊時,便見他正懶散半靠在榻,一腿微曲,下顎的血跡已被擦拭,妖異俊然的面容顯露無疑,再加之那雙修長的眼睛懶散柔膩的挑著,渾身上下,那一股子的邪魅慵然之意倒是依舊彰顯得淋漓盡致。

若僅是觀其表,定不能辨別他身子是否當真有恙,只因這人的確是隱藏得極好,若非她扶他並與他同乘一騎,倒也難以發覺他的異樣。

長玥如是想著,目光平緩的在他面上微微流轉。

他嘴角的弧度越發深然,面上張揚柔膩的笑容,也是膩得都快滴出來,甚至,還薄脣一啟,興味盎然的問:“扶玉美人兒這般盯著本宮,可是當真傾慕上了本宮?再見本宮風華如玉,是以,便生了不軌之意?”

邪肆柔膩的嗓音,調侃十足。

長玥面色分毫不變,僅是微微垂眸,卻是並未將他這話聽入耳裡,反倒是恭敬緩道:“宮主此際身子有恙,想來應是不願宮中宮奴靠近才是,是以,扶玉擅自做主,將那幾名宮奴拒之門外,倘若是宮主對此不喜,扶玉,這便去喚她們入內服侍。”

他輕笑一聲,慢悠悠的道:“你都已在她們面前那般貶低本宮,將她們嚇得退而止步,如此,若是再喚她們入內,她們也不過是被逼無奈的進來罷了,心怕是早已在拼命拒絕,如此,又豈能真正用心的伺候好本宮?”

長玥緩道:“宮主既是知曉這點,扶玉,便不喚那幾名宮奴入內便是。”

嗓音一落,靜然而立,並不再言話。

妖異之人眼角倒是再度一挑,輕笑而道:“扶玉美人兒近日這口舌本事倒是漸長。”

長玥神色幾不可察的動了半分,只道:“扶玉如此,也是在配合宮主罷了。”

“哦?”他頓時來了興致,慢條斯理甚至裝模作樣的訝異一聲,隨即又問:“扶玉美人兒倒是說說,你如此之舉,如何就配合本宮了?怎本宮倒是覺得,扶玉美人兒將宮奴們絕之門外,明明是在攪本宮好事?”

長玥心下微沉,並未立即言話。

若論巧舌如簧,誰又能比得上這妖異之人。更有甚者,這妖異之人便是說起謊來也是妖異如常,讓人覺察不出半分的怪異,是以,她慕容長玥這點口舌與把戲,又豈能真正及得上這妖異之人。

心思如此,長玥面色微變,卻也僅是片刻,她便按捺心神一番,恭敬緩道:“宮主身子有恙,連扶玉與晏親王等人皆有意瞞著,如此,想必宮主定也不願讓外面的幾名宮奴知曉宮主傷情。”

他輕笑一聲,渾然未將她這話當回事,懶散柔膩的道:“本宮傷在舌頭,有何好瞞的?那外出的御醫也是將一切都告知了皇帝等人,想必扶玉美人兒也是聽得清楚,如此,你道本宮有意瞞著,是為何意?”

長玥緩道:“若說宮主當真傷在舌頭,倒是並無可瞞之意。但宮主恰恰是並非傷在舌頭,甚至連御醫出門稟報時,渾身震顫發抖,驚懼不淺,由此便可知曉宮主傷勢若不是猙獰駭人,那便是,詭異嚇人?”

說著,抬眸深眼平然的望他,繼續道:“宮主擅蠱,行事作風皆玄乎驚人,既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如此,自己受傷,又何須宮中庸然的御醫來為宮主診治?是以,扶玉大膽揣度,若非是宮主傷勢極其嚴重,甚至已嚴重到身子發虛,自己已是無力氣來支撐著自己來醫治自己,那便是宮主公然讓御醫診治,是為,做戲?”

他修長的眼角懶散挑著,異色的瞳孔內漫著幾分戲謔與興味,待將長玥掃視半晌後,他才張揚邪然的問:“扶玉美人兒又是說本宮傷勢嚴重,又說本宮只為做戲,如此,扶玉美人兒這心底,究竟是如何懷疑的?”

長玥並無隱瞞,深眼恭敬的望他,面色分毫不變,低沉道:“扶玉懷疑,宮主讓御醫診治,絕非做戲,而是,傷勢嚴重,甚至已嚴重到無力氣自醫,亦或是,能將御醫都嚇得面色畏懼,嗓音發顫,想必宮主的傷勢,也非尋常傷口,而是,猙獰詭異,玄乎駭人。”

他斜眼興味的瞧著長玥,並未言話。

周遭氣氛,也驀地沉寂下來,隱隱透出了幾分令人頭皮發麻的壓抑。

待片刻,他終於是輕笑一聲,那白皙修長的手掌懶散而合,啪啦鼓掌,待三聲過後,他才放下手來,柔膩慵然的道:“扶玉美人兒果然是冰雪聰明,甚至,都已聰明到讓本宮詫異了呢。”

長玥緩道:“如此,扶玉是猜對了?”

他慢悠悠的道:“你猜得的確未錯,本宮今日,雖不是被那群黑衣之人所傷,但卻因這幾日日子特殊,氣息不規,是以,蠱在腹中作亂,擾得本宮腹中不適,進而嘴角溢血罷了 。”

說著,興味盎然的笑,甚至還伸手風情萬種的掠了掠額前微有凌亂的墨髮,繼續道:“只不過,本宮倒是未料到這宮中的御醫竟是那般膽小,眼見本宮嘴裡冒出了兩隻蟲子,竟嚇得面色慘白,惶恐摔地,若非本宮出言威脅,那些御醫怕是早已驚撥出聲,給本宮惹來麻煩了。呵,不知,本宮這般坦白解釋,扶玉美人兒可還滿意?”

長玥面色不變分毫,然而心下深處,早已是起伏不定。

今日早就覺得這妖異之人雖在一味掩飾,但卻行為微怪了,他自言傷在了舌頭,卻是血流不止,驚悚駭人,且他明明是自詡傷在了舌頭,但竟是連站著都有些吃力,甚至無論是行走還是策馬時,都會將身子大部分重量朝她倚來,如此種種,旁人許是不曾察覺,但她慕容長玥,卻是體會得清晰明瞭。

想來,也不難理解那名御醫出得殿門時,面色驚恐,步伐踉蹌了,無論是誰見了妖異之人竟從口中吐露蠱蟲,此等鮮血淋漓而又驚悚惡然的場面,怕是無人能淡定而觀,真正的做到平心靜氣。

長玥沉默著,思緒翻湧,不曾平息。

待半晌後,她才強行按捺心神,再度抬眸朝他觀來,低沉恭敬的問:“宮主腹中,怎會有蠱蟲?”

他懶散而笑,並未立即言話,那神色之中,微待調侃與微然的不屑,似是在覺扶玉在言廢話。

只是,即便如此,待片刻過後,他仍是懶散柔膩的回了話,“本宮擅骨,自也會試蠱。怎麼,扶玉美人兒覺得詫異?”

長玥神色微動,恭然緩道:“扶玉的確略有詫異。再者,宮主既是蠱術與醫術皆了得,又為何會讓腹中的蠱蟲傷了自己?”

他輕笑一聲,不以為意的懶散道:“烈馬也有失蹄之時。而本宮,自也有失策之際。這隻蠱蟲,烈得緊,不易降服,縱是在本宮腹中已有幾載,但其烈性仍是不減,每當這寒冬臘月,梅花開放時,便會鑽出來稍稍作亂呢。”

說著,目光邪肆張揚的朝長玥掃視,興味盎然的轉了話題,“而今,本宮身子倒是著實傷得厲害,扶玉美人兒既是知曉了,是以這幾日,倒得勞煩扶玉美人兒好生服侍本宮了呢。”

他的話微有上調,語氣柔膩,調侃之意也是十足,顯然是雖在開口讓她好生服侍,然而卻是話中有話,似在戲謔,更似在調侃。

長玥垂眸下來,思緒翻轉片刻,恭敬緩道:“宮主受傷,扶玉,自是得好生照顧。宮主放心便是。”

說著,嗓音稍稍一沉,話鋒也微微一轉,低問:“宮主既是已經將蠱蟲吐出,想必身子定無大礙了,不日便可全然恢復,可是如此?”

他輕笑一聲,待笑聲落下,仍是並未言話。

屋內的氣氛,再度沉寂。

長玥忍不住再度暗自的嘆息一聲,只道是這妖異之人心思不定,喜怒無常,與他對話,著實費力,若沒有好耐性,怕是當真不能從他嘴裡套出半點話來。

“扶玉美人兒此際的心裡,便是盼著本宮早日恢復?”待半晌過後,他才懶散柔膩的問,卻是並未回答長玥的話。

長玥微怔,待斂神一番,才恭敬點頭。

他懶散而笑,挑著嗓子柔膩膩的道:“扶玉美人兒擔憂本宮,本宮倒是心生寬慰,但本宮許是要讓扶玉美人兒失望了。”

長玥神色再度抑制不住的變了半許,終歸是緩緩抬眸,朝他望來,不料他那異色的瞳孔正凝落在她的面上,待她抬眸,二人目光便徹底重合,一人目光陳雜,一人則是妖異如痞。

“宮主此言何意?”長玥坦然而問,並未避諱他的目光,僅是淡然直白的朝他望著,恭然而問。

待這話落下,他薄脣一勾,笑容越發的顯得風華妖異,如魅如痞,隨即,他並未言話,反倒是慢悠悠的垂眸下來,再度伸手風情不淺的掠了掠額前頭髮,悠然道:“那蠱蟲萬金難得,世之少見,既是自行從本宮嘴裡爬了出來,本宮,又怎捨得丟棄,呵,待它們爬出後,本宮便再度將它們放入了嘴裡,強行嚥下了呢,呵,此舉,倒也惹得那幾名大昭御醫滿面驚悚,神色震顫不堪。本宮倒也奇了,你們大昭宮闈的御醫,就這點定力?”

本是猙獰至極的事,卻被他這般懶散柔膩甚至不深不淺的隨意言出,長玥此際,倒也不得不佩服這妖異之人的勇氣與魄力了。

只是這妖異之人終歸是略有潔癖,向來也是多金多財之人,培育的蠱蟲也不少,如此,又究竟是何種蠱蟲,竟令他不顧常態,竟然還將那從嘴裡爬出的蠱蟲繼續吞嚥下去?

心思至此,疑慮浮動。

正這時,妖異之人勾脣而笑,戲謔調侃的問:“扶玉美人兒怎不說話了?莫不是,扶玉美人兒也被本宮吞蠱之事嚇著了?”

長玥應聲回神,面色淡然,並無太大的起伏。

待片刻後,她便恭敬平然的出了聲,“大昭宮中的御醫,大多老態龍鍾,也未曾見過太多世面,的確無靈御宮中侍衛那般的魄力與定力。再者,宮中吐蠱而又吞蠱,此舉怪異而又特殊,那些御醫被驚著,也是正常。”

他慢悠悠的道:“扶玉美人兒這是在為大昭的御醫辯解?”說著,輕笑一聲,繼續道:“這大昭與你已無關係,便是到了此際,扶玉美人兒仍還放不下大昭,更放不下宮中御醫?”

長玥平然恭敬的道:“扶玉並無此意,扶玉僅是按照常理而言罷了。再者,宮主威武,那些宮中的御醫,自也不及宮主的半分魄力與勇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