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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28章 登臺獻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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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28章 登臺獻藝

顯然,那慕容錦繡是在等他的評判,奈何他僅是靜然而坐,半句不言。

半晌,那高位上的皇帝終於是覺得臉面掃盡,忍不住開了口,“來人,將王妃請下去。”

這話一落,皇帝周遭的兩名太監立即得令,迅速的小跑至臺上,一左一右的將慕容錦繡架了下去。

整個過程,慕容錦繡也無半分的掙扎,只是被人架下臺子時,那已是微微溼潤的眼睛,似是驟然暗沉下來,悽悽悲然,惹人嘆息。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呵,惠王這出,倒是當真傷得美人心了。”身旁妖異之人再度懶散出聲。

長玥垂眸下來,不言。

妖異之人則是朝她輕笑一聲,意味深長的道:“若是有朝一日,扶玉美人兒能在群人之中為本宮舞上一曲,並問本宮是否舞得好看,本宮定不會如惠王那般冷情與吝嗇,本宮啊,定親自踏步上臺,摟你而笑,親口對你說,好。”

懶散柔膩的語氣,如魅如痞,卻處處都彰顯著戲謔與不正經。

長玥對他這話,自是不信,也未放在心裡,她僅是恭敬緩和的道:“如此,扶玉便多謝宮主了。”

“不必謝,本宮歷來憐香惜玉,更何況,本宮也捨不得扶玉美人兒如惠王妃那般委屈。不過是區區一個‘好’字,本王倒是不吝嗇的。”妖異之人懶散出了聲。

長玥神色微沉,兀自靜默,並未言話。

這時,周遭仍是一片詭異的寂寂,無人言話,便是那臺子上,也無人再陸續上臺獻藝。

長玥稍稍抬眸朝那空空如也的臺子掃了一眼,還未回神,不料身旁的妖異之人再度挑著嗓子柔魅出聲,“惠王妃一舞傾城,著實好看,本宮倒是佩服。皇上有惠王妃這般公主,不僅心繫前朝公主,還會跳長玥公主擅長之舞,這般深明大義,倒也是皇上教導有方。”

這話一出,無疑像是一道勁然有力的風一般,周遭之人瞬時找到了藉口與主心骨,忙開始順著這話讚歎。

那高位上的皇帝,臉色終於是稍稍緩和了下來,威儀道:“錦繡舞藝平平,倒也讓衍公子與諸位愛卿見笑了。”

“哪裡哪裡……”在場之人忙搖頭附和。

這時,妖異之人嗓音一挑,再度出聲,“錦繡公主舞藝如何,想必在場大人們皆看在眼裡,皇上的確教導有方,也是公認事實。而今,臺上獻藝稍稍中斷,氣氛也莫名有些怪異,不如,此番再讓本宮的扶玉美人兒上臺獻藝,以增氣氛,不知可好?”

妖異之人這話,言語雖圓滑,然而那戲謔魅然的語氣卻與圓滑二字半點不沾,甚至連虛以逢迎的恭敬之意都一絲不帶。

只奈何,縱是如此的戲謔與不恭,那高位上的皇帝對他這語氣也並無惱意,反倒還極為受用,臉色也越發釋然,道:“衍公子此言客氣。既是衍公子身邊的姑娘要獻藝,自然甚好。”

妖異之人朝那皇帝勾脣而笑,未再言話,僅是轉眸朝長玥望來,柔魅邪肆的懶散出聲,“扶玉美人兒,該你上場了呢。”

避無可避,便只得迎難而上。

只奈何,讓她慕容長玥撫琴自是尚可,但若是肆意算計她,利用她,這感覺,她自是不喜。

她心下再度沉了幾許,袖中的左手,也已稍稍緊握成拳。

正這時,周遭之人的目光皆齊刷刷的朝她落來,細碎的議論聲也開始嘈雜而起。

扶淵也已突然捧琴上前,乾脆伸手,將琴朝她遞了來。

事已至此,舉目之中,無疑是毫無退路。

長玥強行按捺心神一番,終歸是將懷中的白貂朝妖異之人遞來,待他懶散興味的伸手接過,她才緩緩起身而立,待伸手接過扶淵手中的長琴時,她便乾脆的轉了身,滿身絕然緩慢的朝不遠處的臺子而去。

風聲浮動,涼寒如冰。

捧著長琴的手指,也竟是凍得發疼。

身上的暖玉珠子,隨著步調肆意撞.擊,脆聲驚豔,再加之周遭火光的映襯,滿身的暖玉珠齊齊反光搖曳,一時,便猶如自帶滿身的光火 ,令人看得瞠目結舌。

“是暖玉!滿身的暖玉啊!”詭異平靜的氣氛裡,不知是誰突然抑制不住的喃喃出聲。

霎時,周遭頓時一片驚愕的抽氣聲。

長玥緩步往前,脣瓣勾著冷弧,待聞得這話,心下早已是冷冽麻木,諷刺陣陣。

未能撫琴,便已先行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縱是滿面的紅腫猙獰,到頭來,卻仍是掩飾不住這滿身暖玉的精貴。

不得不說,那妖異之人,終歸還是贏了。亦如他的話一樣,無論她今夜是否能撫得一鳴驚人之琴,就憑這身暖玉的衣裙,便足矣轟動全場,更轟動整個京都。

待登得臺子上時,長玥神色已是極為沉寂,步入臺子正中,她便席地而坐,全然無視周遭震驚愕然的紛繁目光,面色平寂。

長琴,也順勢置在了膝蓋上,十指,緩緩而抬,放在了琴絃。

此際,四下近乎於詭異般的沉寂,垂眸掃去時,便見那跳躍的篝火映亮了他們的瞳孔,將他們眼中那驚愕與複雜之色,全然點亮。

“扶玉美人兒,好生彈奏,可莫要丟了本宮臉面。”正這時,詭異沉寂的氣氛裡,那不遠處的妖異之人,勾脣而笑,挑著嗓子悠然出聲。

長玥淡沉的掃他一眼,並未言話,僅是垂眸下來,那修長的指尖,突然間,肆意而彈。

不同於其她女子獻藝時的琴曲悠揚,婉轉悅耳,長玥指尖動作極大,雷鳴迅速,指尖下的琴絃,也是猛然顫動,像要被震斷似的。

那一股股豪邁咆哮的音調,也嗖然而出,那大氣冷冽的音色,亦如大漠孤煙下的飛鴻激昂,令人聞之,滿身鬥志,似是心口有什麼東西的昂.揚,在咆哮,在壯大。

霎時,在場之人紛紛變了臉色,有人聽得入神,也有人聽得皺眉,甚至於,面面相覷,惱怒鄙夷。

長玥指尖未曾停歇,待曲子入得高.潮時,指尖力道越發大增,一股股內力,也從指尖溢然而出。

瞬時,在場之人的臉色,也有最初的震驚與複雜,全數變得驚愕慘白。

一些官家女子,眉頭已是緊蹙,面上也毫無血色,那纖細的手指,也緊緊抵在胸口,似是極其難受。

長玥一直垂眸,不曾抬眸觀望,心下淡漠麻木,甚至有那麼一刻,她竟是當真想將所有內力傾注而下,以琴為刃,殺光在場的所有人。

只是這思緒也僅是剛在心底滑過,片刻,一道悠揚的笛聲驟然而起,曲調優雅平然,隨和婉轉,就像是寒冬臘月之中的一抹暖陽,直直的穿透而來,瞬時將長玥激昂的琴音掩下三分。

長玥神色微變,下意識的循聲而望,便見那鶴立人群之中的蕭意之,正執簫而奏,那雙溫雅沉寂的眼,就這麼隔著火光與人海,靜靜望她。

一時,長玥皺眉,指尖力道越加發狠,卻是片刻,那蕭意之的曲調也是不降反増,那悠揚的曲調中,似也突然夾雜內力,驀地襲來。

簫聲入耳,層層震動,頃刻間,長玥只覺心神微亂,心口也是一痛,還未回神,指尖下的琴絃驀地一斷,喉嚨,也有腥熱噴然上湧,脣瓣抑制不住的開啟,霎時噴出了一口血來。

一時,琴聲戛然而止,徒留委婉簫聲悠揚而動。

周遭,詭異般的死寂,在場之人,面色蒼白,神色震驚難耐,紛紛如刃如束的朝長玥望著,心底起起伏伏,皆在心中開始暗道,這臺子上大逆不道的女子,定要沒命了。

冷風簌簌,寒氣逼人,心口的疼痛,彷彿早已超越忍受範圍,讓長玥的臉色也驟然蒼白。

她伸手緊緊的抵著心口,目光如刃的朝那蕭意之望去,則見他終歸是停了下來,短簫挪開了薄脣,那雙眼睛,早已沒了溫潤,反倒是深邃如淵的盯著她。

恨意上湧,似要驚天的噴薄而出,長玥那雙被火光交織的雙眼,早已開始怒紅。

蕭意之,竟又是蕭意之!

上次宮亂,他親自差人將她押入天牢,令她絕望撞死牢牆,而今她重生,這人再度以簫傷她,害她琴斷音毀,嘴裡噴.血。

這人,竟是膽敢第二次傷她!這股子的滔天恨怒,早已如魔般肆意增長,令她袖中的手早已緊握成群,恨不得徹徹底底捏碎他那張偽善精緻的面容。

冷風浮動,氣氛詭異森涼。

周遭之人皆未動,也未言話,待氣氛沉寂片刻,便已開始有大臣扯著嗓子怒吼,“大膽妖女!竟敢當眾彈奏不祥之曲鼓風,辱沒國威,害人不適!皇上,得將此女抓住,好生審問,看看她是否是鄰國派來的尖細,欲擾亂我大昭國人的志氣。”

這話一出,周遭倒有幾人扯聲附和。

主位上的皇帝臉色也是極其陰沉,並未言話,僅是轉眸朝那御林軍統領一掃。

那統領立即會議,抬手一揮,霎時,數十名御林軍迅速上臺將長玥圍住,抽劍直指,當即要朝長玥襲來。

長玥冷眼以對,心下沉寂,卻是全然不動,任由御林軍的劍尖猛然襲來。

她瞳孔驟然微縮,雙手成拳,卻並未起身對抗,她的眼風就這麼凝向了那人群中興味而笑的妖異之人,兀自觀望。

她在賭,在豪賭,賭那妖異之人定不會讓她在此際喪命。

縱是棋子,也該有棋子的命數,即便無足輕重,可丟可棄,但棋子若是行事,有開始,便該有合理的結束,更何況,一旦她此際一死,對那妖異之人並無好處,今兒在場之人皆知她是妖異之人身邊之人,若她被當做妖女處死,而那妖異之人,又豈能逃過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