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蘇紫衣的暴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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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蘇紫衣的暴脾氣
052 蘇紫衣的暴脾氣
章節名:052蘇紫衣的暴脾氣
遲嬤嬤自鼻息間哼出一口氣:“老奴適才已經見識過郡主的口齒之伶俐,老奴不與郡主辯解,老奴只盡職責!”說完抬起杖鋸,狠狠的向蘇紫衣肩頭打去。
杖鋸尚未至肩頭,蘇紫衣側身一閃,反手擒拿,只一個折手便奪了遲嬤嬤手裡的杖鋸,單手一轉在遲嬤嬤腰眼上一點,在遲嬤嬤被迫轉身之際,將手裡的杖鋸狠狠的敲在遲嬤嬤肩頭,隨著遲嬤嬤的痛呼聲,蘇紫衣高舉杖鋸,擲地有聲的說道:“杖鋸,是責品行不端之人!你明知本郡面目可怖,你仍讓本郡摘下面紗,造成此果,卻讓本郡受責,此乃栽贓陷害之行!”說完--,杖鋸一掃,狠擊一下!
“御史大夫之‘女’暈厥,你不著人救助,先想著推卸責任給本郡,此乃不仁之行!”杖鋸起落,狠狠的又一下!
蘇紫衣手中杖鋸一轉,指著暈倒在地的吳怡清那潔白的群裾上一個清晰的腳印:“御史大夫之‘女’暈厥,是因為有人故意踩了她的裙裾,致使她摔倒撞暈,你身為教導嬤嬤不查明事由便伸手責罰本郡,此為辦事不公之行!”
打完最後一下,蘇紫衣將杖鋸用力的置於遲嬤嬤懷裡:“本郡所說,可有不妥之處?”
直到杖鋸掉在石磚上的聲音響起,遲嬤嬤才放下抱住肩膀的手,不敢置信的看著蘇紫衣,尖銳的嗓子因不能置信而多了些破鑼音:“你竟然打……打……打我?”
“本郡面前不用敬語,本郡寬厚,就不予責罰了!”蘇紫衣冷哼一聲,眸子裡的笑意和冷意夾雜,在亮若星辰的眸子裡劃過瀲灩的光彩。
自蘇紫衣奪過杖鋸到打完遲嬤嬤,整個過程也不過片刻的時間,周圍的儲‘女’們都驚呆了,而其他的教導嬤嬤都離的遠,等擠過來,打都打完了!
十幾個教導嬤嬤都吃驚的看著站在一旁一臉淡然、如事不關己般的蘇紫衣,如果不是遲嬤嬤疼的頭冒虛汗、到‘抽’著氣,都不能相信一個儲‘女’會動手打教導嬤嬤!
在儲秀宮當差,雖然每年只有三個月的時間有儲‘女’入住,卻是個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差事!不僅不用伺候主子,而且儲‘女’們為了能得到更多的展‘露’的機會,通常都會大把大把的銀子往教導嬤嬤兜裡送,無論多高的身份,在儲秀宮對教導嬤嬤都是畢恭畢敬的,在別的地方是千金之軀,可在儲秀宮挨杖鋸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何曾見過教導嬤嬤被儲‘女’打了?!何況還是儲秀宮的管事嬤嬤,淑妃娘娘前面的紅人!
遲嬤嬤如枯樹枝般的手按壓著被打的肩頭,乾瘦黯啞的臉上因怒火而泛出紅意,眼裡似能噴出火來,金屬般的嗓音更為尖銳:“郡主竟然動手打老奴,老奴一定要上稟……”
“上稟淑妃娘娘嗎?”蘇紫衣快速的截了遲嬤嬤的話,邁前一步貼近遲嬤嬤面前站定,直視著遲嬤嬤眼裡的怒火,冷聲道:“別忘了告訴淑妃娘娘你剛才汙衊皇后娘娘品行不端的事!當然--,就算你不說,等淑妃娘娘問起,本郡也會如實上奏!”
說完,蘇紫衣嘴角一勾,冷冷看著臉‘色’複雜的遲嬤嬤,心中冷笑,從動手的那一刻就是要打的你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縱使內力所剩無幾,對付一個老嬤嬤也綽綽有餘,而剛才發生了九尾鳳釵的事,淑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正是芥蒂最深的時候,這個時候遲嬤嬤再去參上一本,只要蘇紫衣扯上皇后娘娘,淑妃娘娘為了不再生事端,唯一的作法便是杖斃遲嬤嬤,以遲嬤嬤的‘精’明,是絕對不會想不到這點的!也絕對不會去告自己的狀,所以--打了也是白打!
遲嬤嬤也想到了這一層,這個時候去參這樣的本,無疑是去送死!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口氣又咽不下去,頓時氣的臉‘色’由紅變紫,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直冷眼旁觀的蘇玲‘玉’,見狀輕移蓮步走了上去,在蘇紫衣身側盈盈一拜,臉上的淡雅笑容如沐‘春’風,開口軟語溫言的勸說道:“姐姐,就算嬤嬤有錯,也無需姐姐動手教訓,姐姐還是給嬤嬤認個錯,這事就這樣算了吧!”
“遲嬤嬤應該謝謝妹妹如此善解人意的提醒了!”蘇紫衣衝蘇玲‘玉’諷刺的一笑,在蘇玲‘玉’面‘色’一寒之際,躬身撿起地上的杖鋸,強行拉過遲嬤嬤的手,將杖鋸用力拍在遲嬤嬤乾枯的大手裡,邁前一步緊貼在遲嬤嬤面前站定,呼吸幾乎噴在遲嬤嬤臉上:“遲嬤嬤若覺得本郡沒資格處罰,本郡讓你打回來就是!”
蘇紫衣說完,一側身,將肩頭湊近遲嬤嬤面前,目光卻帶著絲絲寒意,冷的如滲了毒般對上遲嬤嬤泛著‘精’光的視線,臉上的一條條疤痕合著‘陰’毒的視線在遲嬤嬤面前無限放大。
“郡主是沒資格懲處老奴的!”遲嬤嬤尖銳的聲音吼在蘇紫衣耳邊。
似要藉助聲音找回些勇氣,遲嬤嬤吼的聲音格外的響,卻更讓人聽出了她底氣的不足,與蘇紫衣對視的目光雖未退縮,可手中高高揚起的杖鋸,卻不知為何遲疑在半空中。
藉著這遲疑的片刻,蘇紫衣隨即後退一步身子:“既然遲嬤嬤不打,那就算了!”冷眼看著遲嬤嬤青紅‘交’替的老臉,和高高抬起還沒落下的杖鋸,蘇紫衣很‘給臺階’的按下遲嬤嬤抬起的手臂,輕笑著開口:“多謝遲嬤嬤不罰之恩!”
遲嬤嬤雖垂下了手臂,可握著杖鋸的手微微發抖,乾瘦的臉上嘴角隱隱‘抽’動著,如果說蘇紫衣沒有懲罰自己的資格,自己又怎麼有資格懲罰郡主,何況蘇紫衣站的離自己這麼近,根本無法施力,這哪裡是讓自己打,不過是給自己個臉面罷了!
蘇紫衣嘴角勾笑,冰冷的目光在遲嬤嬤故作平靜的臉上掃了一圈,臉上的笑容猛的一斂,銳利的視線劃過眾人,仰頭對著眾人鏗鏘有力的說道:“自今日起,本郡在儲秀宮這三個月,但凡有胡‘亂’懲戒儲‘女’的,讓本郡看到,本郡仍會奪杖鋸而責之,事後本郡自會領罰!”意思很明白,誰敢再對我動手,我還會奪了杖鋸先開打!
就因為這番話,事後的三個月間,但凡有教導嬤嬤要處罰儲‘女’,都會下意識的先看看蘇紫衣的臉‘色’!當然,這都是後話--
蘇紫衣擲地有聲的說完,冷冷的掃了眼目‘露’失望的蘇玲‘玉’,轉而再次俯身上前,低頭壓低了聲音在遲嬤嬤耳畔說道:“遲嬤嬤該知道了,本郡伶俐的不止口齒,還有身手!下次--,本郡絕不會手軟,也絕不會再給嬤嬤揚起手臂的機會!”
出乎意料,遲嬤嬤很是平靜的應聲道:“老奴明白!”說著欠身做了個萬福,面‘色’早已平靜,只是重疊的眼皮遮住了眼裡的‘陰’狠,心中怒意翻滾,這張老臉算是丟在這了,但不消片刻,便會在你蘇紫衣身上找回來的,到時候看看是誰更慘些!
遲嬤嬤直起身子,轉身衝著身後的教導嬤嬤們喝道:“都愣著幹嘛?還不將吳小姐扶下去找太醫醫治?其餘的儲‘女’們都跟我來!”
幾個教導嬤嬤均驚訝的看著遲嬤嬤,都難以相信平素‘陰’狠毒辣的遲嬤嬤會這麼就算完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自有幾個去扶起了吳怡清,可憐那吳小姐就這麼在冰冷的地上躺了這麼久!
九皇子的城陽宮--
“你說什麼?”段千黎自臥榻上彈了起來,獨具親和力的臉上已經做好了爆笑的準備:“把遲嬤嬤給打了?”在確定是真的後,仰頭便是一陣爆笑:“太合本皇子的胃口了!”
“九爺,這茹婉郡主的臉,那也是太嚇人了!”作著揖的太監見段千黎心情如此之好,便大著膽子說道。
“嚇人嗎?”段千黎收了笑容:“本皇子見過!也不算太嚇人,帶上個面紗也無所謂!”
“是!”太監緊忙符合道。
段千黎嘴角的笑意再次擴大,喃喃自語道:“反正她已經沒了琉璃碧‘玉’簪,估計五哥是巴不得甩出手的,本皇子就勉為其難的收了她得了!”
身邊的幾個太監同時一驚,齊齊詫異的看著自說自話的九皇子,九爺在說笑吧?!先別說那是個郡主,就算是普通宮‘女’,那樣的醜顏,以皇上對九皇子的寵愛,也是斷然不會將她賜給九爺的!
“走--,跟爺去儲秀宮瞧瞧去!”說著,段千黎率先闊步走了出去,幾個太監這才傻傻的驚覺,九爺這是在當真事辦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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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遲嬤嬤的帶領下,一群儲‘女’們竊竊‘私’語的邊議論邊走著,偶有幾個時不時壯著膽子往蘇紫衣臉上看上一眼,隨即又緊忙嚇的捂住了臉,一臉噁心的低著頭,卻沒一個敢在蘇紫衣面前說一個字的。
對此,蘇紫衣很滿意,巴不得所有的人都離自己遠點,卻沒想到還有往自己跟前湊的,真讓蘇紫衣不得不佩服她的膽量,要知道自己照鏡子時,對自己這張臉也覺得噁心!
“郡主--,你剛才那一招是不是叫游龍出水?太利落了!”‘女’子邊說邊比劃著蘇紫衣奪下遲嬤嬤杖鋸的那一招,整個人幾乎半帖在蘇紫衣身側,頭上梳著最簡單結實的盤髻,濃密的劍眉,眼睛又大又圓,面板似在日光下晒的足了,成健康的小麥‘色’,腮上透著蘋果般的紅潤,比蘇紫衣矮上半個頭,拖地的裙襬被她拉起來別在腰上,‘露’出穿著中‘褲’的半截小‘腿’,走的昂首闊步、英氣十足!
蘇紫衣像看不明生物一般看著這個活蹦‘亂’跳、一臉英氣的‘女’子,片刻後自她洪亮有力的聲音中想起,這是鎮遠將軍劉漢山的獨‘女’劉凱旋,也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在適才一群鶯鶯燕燕的自報家‘門’中,這位劉大小姐的大嗓‘門’洪亮的嚇人,想記不住都難。
聽說這個劉凱旋十二歲便隨父出征,被劉將軍一直當男孩養著的,經常代父領兵作戰,也是這次劉將軍凱旋歸來,才跟著一起回來的,本來是沒有資格入儲秀宮的,據說是劉將軍在上朝時鼻一把淚一把哭來的一個名額!引得朝野一片笑論!
一個剛立了功,班師回朝的大將軍,在大殿上哭,說是為‘女’請命,蘇紫衣暗自一笑,不過是藉機表明忠心,減少皇上對他居功自傲的猜忌罷了!倒是個外粗內細的將軍。
“郡主--,有時間我們切磋一番如何?”劉凱旋仍舊一臉的興奮,眼裡閃著熱切,期待的看著蘇紫衣,就像一個等著骨頭的小狗,圓圓的眼睛亮的‘逼’人。
“你為什麼來儲秀宮?”在劉凱旋又巴拉巴拉的自說自話了半天后,蘇紫衣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直覺這樣一個直率陽光的少‘女’,不會喜歡來這儲秀宮的。
劉凱旋撇了撇嘴,濃密的眉頭微微聳起,眼裡瞬間凝結起一股銳氣,一種沙場點兵的銳氣,英氣十足的臉上也換上了一臉正‘色’:“我是來為我娘報仇的!”轉頭對上蘇紫衣眸子裡的不解,開口解釋道:“我娘說,她這輩子唯一吃過虧的地方就是這儲秀宮,我爹都不捨得動我娘一指頭,結果被這儲秀宮的嬤嬤給打了好幾下,我爹沒辦法進來替我娘報仇,所以就讓我來了!”
“你娘被打的很重嗎?”蘇紫衣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奇心十足的人,只是這個問題就這麼湧了出來,許是因為這個劉凱旋的直率,也或者是因為她是自重生後第一個沒有任何原因,不抱有任何目的靠近自己且對自己沒有敵意的人吧!
“當時我是不知道,但是這幾天我娘天天磨叨這事,說是被打了三下,”劉凱旋說完眼裡多了份戾氣:“我爹說了,一下頂十下!務必給我娘找回來!”
這一家子都是些什麼人呀!蘇紫衣忍不住嘴角勾起了笑,能感覺到劉凱旋這一家子的感情,一定很讓人羨慕!“你爹就為了這個把你送進來?”劉將軍找的這個藉口真的很爛,但是對劉凱旋來說,卻很是管用,估計是知‘女’莫若父了!
“當然!我爹就我娘這一個婆娘,還指望著我娘生兒子呢,大夫說心有鬱結是生不了兒子的,所以我必須來!”劉凱旋腰桿‘挺’的倍兒直,說這話時,臉上有著領了軍令狀般的視死如歸!
蘇紫衣忍不住咳了兩聲:“這麼說你的任務很艱鉅!”
“你剛才已經替我打了三下了!”劉凱旋一臉竊笑的說道,說著伸手便要樓上蘇紫衣的肩頭,在察覺自己的動作有些逾越後,快速的收回胳膊,改成用肩頭撞了下蘇紫衣的肩頭,一副咱倆是戰友的表情。
蘇紫衣無奈的勾了勾嘴角,可是對於這個率真豪爽的‘女’子,卻又無從討厭,甚至有種不自覺的喜歡和羨慕,喜歡她的直率和豪爽,羨慕她的陽光和灑脫,也許有一天,自己也能脫離這裡的一切,到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過那不需要動心思和算計的慵懶日子!
說話間,遲嬤嬤帶著儲‘女’們穿過了迴廊,在一個不大的院子中駐了腳,院子對面是個圓形拱‘門’,拱‘門’兩側是個偌大的籠子,透過籠子的縫隙看去,兩個籠子裡各趴著半人高的白‘毛’犬。
見到有人來,那白‘毛’犬緩慢的站了起來,用力的抖了抖身上的‘毛’,碩大的身子半趴在籠子前,趴立起來竟比成年男子還高,一雙如牛大眼微眯著,喉嚨裡發出嗚嗚的狂獸低吼聲,左面的那隻更是時不時的呲著獠牙,目‘露’凶光的看著院子裡的人,一看就是‘性’情凶猛的!
遲嬤嬤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院子裡有些驚恐的小姐們,冷冷的開口道:“這兩隻是聖上賜名的麒麟犬,從這裡過去便是查驗身體的舒芳閣,只要你們身上沒有帶禁‘藥’,這麒麟犬是絕對不會咬你們的,但是想帶禁‘藥’入內,那後果便自負吧!”
遲嬤嬤說完,率先走向那圓形拱‘門’,兩隻麒麟犬自籠子裡竄出來,在遲嬤嬤身側徘徊了兩步便重新回到了籠子,眾人這才發現,那籠子在迴廊經過的位置根本就沒有‘門’,那麒麟犬是可以走出來的,但看樣子卻絕不出圓‘門’。
所謂禁‘藥’,是‘私’嘗禁果的小姐們,為了掩蓋非完璧之身,利用‘藥’物將一片動物的‘肉’浸泡後,養在‘私’處,檢查時因為保不齊哪個就是身份高貴的,所以嬤嬤們是不能觸‘摸’的,只能大體看看,是根本不易被發現的,但有個條件便是必須口服‘藥’物配合,否則那‘肉’便很容易脫落。
而麒麟犬嗅覺極為敏銳,尤其是吃食都是用這種‘藥’物餵養的,便是對這‘藥’物的味道極為**,但凡身上沾有這味道,便會被嗅到並咬爛其下體吞噬。
走到迴廊對面的遲嬤嬤揚聲問道:“誰先來?只要不帶禁‘藥’,只管走過來便是!”
遲嬤嬤這一說,站在前面的儲‘女’們驚嚇之餘,紛紛後退,縱使身上沒帶禁‘藥’,對那兩隻半人高的凶猛麒麟犬也難免心中發憷。
前面的儲‘女’們互相推搡,膽小的都紛紛後撤,幾番後退下來,原本站在後面的蘇紫衣和劉凱旋反倒成了前排,一旁的齊將軍之‘女’齊曉顏上前推了劉凱旋一把,手則快速在劉凱旋的腰際懟了一下,開口道:“劉小姐是將‘門’虎‘女’,不如先帶個頭吧!”
蘇紫衣擰起眉頭,看著劉凱旋的腰際,那腰封處已然鼓起了一包東西。
劉凱旋扭頭衝齊曉顏笑著道:“你也是將‘門’之‘女’,就會推我出來試水!”笑的‘露’出的兩顆小虎牙,在那英氣十足的臉上添了份可愛。
將裙襬全都撩到腰上別住,劉凱旋如上戰場般,昂首闊步、英氣‘逼’人:“那我就先來了!”說著便往圓‘門’走去,圓‘門’兩旁的麒麟犬頓時直起身子,隨即在籠子內躁動不安的轉著圈。
蘇紫衣眸光一暗,突然捂著肚子,衝劉凱旋道:“劉小姐,本郡肚子突然疼的厲害,能不能扶本郡一把!”說完彎下了腰,低垂著頭,看樣子肚子疼的不輕。
周圍的小姐們都紛紛的躲著這個醜人多百態的郡主,甚至有人想起了蘇紫衣之前說過臉上的傷會傳染的事,更是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暗處--,一直關注在那淡紫‘色’身影上的狹長眸子,此刻閃過一絲擔憂,難道她帶著禁‘藥’?只這一想,如點漆般的眸子更暗,目光在那兩隻白‘色’的麒麟犬上掃了一圈,思率片刻,轉身而去……
劉凱旋一個箭步竄了回來,一手託著蘇紫衣的腰,一手將蘇紫衣的一隻肩膀橫跨在自己肩頭,關切的問道:“怎麼了這是?我扶你去找太醫瞧瞧去!”
“不用了!”蘇紫衣笑著側頭看向劉凱旋,眼角餘光自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的蘇玲‘玉’、蘇玲緋和陸青鸞身上掃過,懷疑自己如此多事會不會再招來個禍害,可抬頭迎上劉凱旋英氣的劍眉中擰起的擔憂,蘇紫衣再次笑了笑:“讓我在你身側靠一靠便好了!”
劉凱旋點了點頭,身量沒有蘇紫衣高,卻盡力的翹著腳以便蘇紫衣能將所有的重心都落在自己身上。
蘇紫衣毫不客氣的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劉凱旋肩頭,見她倒也臉不紅氣不喘,蘇紫衣微闔眼簾,低聲開口問道:“不怕我臉上的傷傳染給你嗎?”
劉凱旋爽朗的一笑:“這傷怎麼會傳染呢?我在戰場上見得多了,只要能活下來,多大的傷都是小事!”
只有開拓了眼界的‘女’子,才會說出如此灑脫的話!這是走出了深宅大院的‘女’子,才會有的豪爽!蘇紫衣笑著點了點頭,笑意直達眼底,使得星眸卸下了冰冷從而多了份耀眼,趴在劉凱旋肩頭,蘇紫衣低聲說道:“我剛才看到那個‘女’子,在推你的時候往你腰際塞了包東西!我雖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保險點好!”抬眼看了看劉凱旋近在咫尺的側臉:“你打算怎麼辦?”
劉凱旋圓圓的眼睛緩緩的眯了起來,粉嫩的臉上,此刻竟然多了份邊關軍人獨有的肅穆,抬手‘摸’向自己的後腰,在確定了後腰裡的東西后,劍眉深深一鎖,扶在蘇紫衣腰際的手不自覺的緊了一下。
在蘇紫衣以為劉凱旋會怒髮衝冠之際,劉凱旋仰頭扯著大嗓‘門’吆喝道:“齊曉顏,你我都是將‘門’之‘女’,我要照顧郡主,你就帶個頭先過吧!在那等著本姑娘就是了!”說完,當著眾人的面,將後腰上的紙包掏了出來,狠狠的摔在地上,臉上沒有怒火,只有開戰前的肅殺之氣!
摔在地上的紙包散開,紙包裡是明顯的幾味禁‘藥’!
齊曉顏臉‘色’一變,看著地上的紙包,神‘色’變了幾變,自己早已和劉凱旋的未婚夫有了夫妻之實,如今想透過這兩頭麒麟犬,最安全的辦法就是將禁‘藥’放在劉凱旋的身上,如果劉凱旋過不了麒麟犬那一關,必然會被麒麟犬咬死,到時候自己只需假裝暈倒退出儲秀宮,直接接收了徐郎便行了,還能毀了劉凱旋的聲譽,可謂一舉兩得!如果劉凱旋僥倖過了,自己就更安全了!卻沒想到被一貫粗枝大葉的她在最後關頭髮現了!
既然如此,齊曉顏冷哼一聲,竟然揚起頭衝劉凱旋諷刺的一笑:“怎麼?劉妹妹不是完璧之身了嗎?怎麼還需帶個禁‘藥’到這來?”
這一聲,讓原本驚訝之餘的一群小姐們全都忘了害怕,齊齊豎起耳朵,發揮了本質裡的三八‘精’神,期待一場好戲般看向劉凱旋。
“我劉凱旋行得正坐得直,待會舒雲閣一查便知,你剛才推我一把,在我後腰上放上這麼個東西,你等著--,出了舒雲閣我們再算這筆帳!”劉凱旋說話的語速不快,嗓‘門’卻極高,圓圓的眼睛炯炯有神,一臉的英氣,往那一站全身便有種渾然天成的威懾感,是那種只有經歷過沙場廝殺的將領才會有的威懾力。
“劉凱旋,你不要汙衊人,你哪隻眼睛看見這汙穢的東西是本小姐放在你身上的?自己不知檢點反而要誣陷本小姐?”齊曉顏氣急敗壞的吼道,看著劉凱旋那副正義言辭的樣就來氣,每次她‘露’出這副表情,徐郎便轉不動眼珠子了,就是因為這個才至今不肯退婚娶自己。
蘇紫衣以為劉凱旋會在這時推出自己這個證人,將重心自劉凱旋肩頭移開之際,卻見劉凱旋衝齊曉顏一抬手臂:“無須多言!我現在揍你,別人道我是心虛,待會你我出了舒雲閣再說這事!”說完,劉凱旋扶著蘇紫衣走向樹下的石凳,不再理會齊曉顏的言語攻擊!
“真是豈有此理!本小姐和你自小一起長大,一直敬你是姐姐,你竟然如此汙衊我,你跟隨你父親在軍營里長大,誰知道都幹了些什麼事?”齊曉顏尤不解恨的衝劉凱旋吼道。
蘇紫衣坐在石凳上,偷眼打量著劉凱旋,見她跨坐在石凳上,垂著眼簾一言不發,只是放在石桌上的手,緊緊的撰著拳頭,拳頭上青筋突起,右手虎口上一道延至袖口內、小指寬的疤跟著撰緊的拳頭狂跳!
齊曉顏見劉凱旋如無事人般坐在遠處不再搭理自己,獨罵下去也覺無趣,進而冷哼一聲,轉身便向圓形拱‘門’走去,衝‘門’內的遲嬤嬤道:“嬤嬤,我先來吧!”說完邁步走進了圓‘門’。
圓‘門’內,原本趴在籠子上的兩隻麒麟犬,白‘色’的‘毛’微微豎起,半人高的身子在籠子裡跳躍著,顯得有些躁動不安,待齊曉顏一步入圓‘門’,兩隻麒麟犬從兩面如兩道白‘色’的閃電,‘嗖--’的一聲衝了出來--
遲嬤嬤適時出聲安慰:“沒事--,它只是聞聞你身……”話音未落,遲嬤嬤驚在原地,耳邊被一陣慘叫聲刺痛耳膜。
“啊--”極為‘毛’骨悚然的慘叫,而這種慘叫不是一聲,是無數聲匯聚在一起……
只片刻的功夫,齊曉顏左右手便被麒麟犬一口咬在嘴裡啃食個乾淨,半個手臂上只剩下一段血‘肉’模糊的殘臂,森森白骨凸顯在外,兩個麒麟犬尤不算完,開始撲倒齊曉顏頻頻攻擊齊曉顏的下體,轉眼之間齊曉顏的下體也開始血‘肉’模糊,偏偏齊曉顏意識極為清醒,將‘門’出身使得她在求生‘欲’望的促使下,拼盡全力一個縱身,翻出了圓‘門’外。
本來見到這一幕便驚叫連連的小姐們,在齊曉顏揮舞著殘臂,血‘肉’隨著揮舞四濺,下身鮮血冒湧中,當即昏倒了數個,沒昏倒的仍不遺餘力的尖叫著,直到齊曉顏倒地不動暈死了過去。
劉凱旋快速的衝向前,撕下衣裙的下襬為齊曉顏的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隨即神‘色’複雜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齊曉顏。
與此同時,遲嬤嬤一個箭步衝出圓‘門’,將兩個意猶未盡的麒麟犬趕入籠子,關上了圓‘門’的大鎖,轉身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齊曉顏,乾瘦的老臉上竟然快速的閃過一絲猙獰的笑意:“這就是‘私’帶禁‘藥’的下場,還有誰不知檢點‘私’帶禁‘藥’入儲秀宮,現在離開、認下欺君之罪,便免了這一關!”遲嬤嬤說完冷冷一笑,掃了眼坐在一旁的蘇紫衣。
蘇紫衣一直面無表情的坐在石凳上看著這一幕,察覺到遲嬤嬤看過來的視線,蘇紫衣邁步走了過去:“遲嬤嬤,照遲嬤嬤所說和齊小姐身上的傷看,是不是麒麟犬隻啃食有禁‘藥’的人!”
遲嬤嬤如死魚般的眼睛看了蘇紫衣片刻才回答道:“當然!”
“那為什麼會攻擊齊小姐的下體?難道麒麟犬有什麼特殊的喜好?”蘇紫衣看了眼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齊曉顏,轉而對遲嬤嬤問道。
“郡主注意言辭!”遲嬤嬤反應強烈的怒吼道:“麒麟犬是有靈氣的聖靈,齊小姐下體自然是有禁‘藥’的味道,麒麟犬當然會攻擊那裡的!”
自遲嬤嬤走進圓‘門’,蘇紫衣便發現這兩隻麒麟犬對遲嬤嬤的親暱,可以想象這麒麟犬平素必然是和遲嬤嬤關係極好,遲嬤嬤孤身一人在這深宮中有所寄託也是難免的,所以在遲嬤嬤看見齊小姐被麒麟犬咬傷後,臉上的笑容有種自家孩子做了件讓她欣慰的事般的驕傲,雖一閃而過卻被蘇紫衣看了個正著,因此蘇紫衣才會用‘特殊喜好’來刺‘激’遲嬤嬤。
“來人--,抬齊小姐著太醫救治!”遲嬤嬤說完冷冷的瞥了蘇紫衣一眼,眼裡多了份‘陰’狠。
蘇紫衣暗自一笑,就算自己是完璧之身,若想安然自麒麟犬身邊走過,怕也是不可能的!估計只消遲嬤嬤一個手勢,自己便會帶著汙名而死!
“等一下!”蘇紫衣攔住要抬走齊小姐的宮‘女’們,轉頭對著驚嚇的三三兩兩縮在一起的小姐們說的:“各位小姐,剛才本郡親眼看見齊小姐將她身上帶著的一包禁‘藥’塞到了劉小姐的腰封內,齊小姐以為自己身上沒了禁‘藥’,便走入了圓‘門’,卻不知麒麟犬的嗅覺極靈,她手上沾染過禁‘藥’的味道,被麒麟犬聞到,便直接將齊小姐的雙手啃食了!”
原本就驚魂未定的小姐們,更加恐懼的看著籠子裡嘴上和白‘色’的‘毛’上仍掛著血跡的麒麟犬。
蘇紫衣接著道:“麒麟犬果然是聖靈,嗅覺竟然如此靈敏,只是不知剛才齊小姐沾了禁‘藥’的手,可曾碰過其他的小姐?”
“啊--,她剛才抓過我的衣服!”一個小姐在人群中驚呼!
“她也拉過我的手!”
“她也……”
一時間院子裡‘亂’成了一團!誰會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齊曉顏!
“郡主--,麒麟犬根本不會‘亂’咬人!”遲嬤嬤如自己的孩子被人誣陷般,眼中的怒火中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痛恨。
“正如嬤嬤所說,麒麟犬不‘亂’咬人,但只咬有禁‘藥’的部位,不是嗎?”蘇紫衣反問一句,轉而對周圍的小姐們說道:“劉小姐剛才將禁‘藥’摔在了地上,粉末現在被踩的到處都是,各位小姐經過麒麟犬時,可要留意自己的一雙腳!”
話音剛落,院子裡響起了一片哭聲,悽慘無比--
“這是怎麼了?”一聲戲謔中帶著驚訝的男聲突然闖了進來,抬眼在所有哭的‘花’枝‘亂’顫的小姐們身上掃了一圈,目光落在一臉淡然的蘇紫衣身上,心中暗贊,還真是合爺的胃口。
“參見九皇子!”整個院子的人都齊刷刷的躬身參拜,有的小姐們擦著臉上暈染了的妝扮,反應快的早已緩緩向前一步,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一臉期待的看著段千黎。
遲嬤嬤上前將剛才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段千黎聞言詫異的看了齊曉顏一眼:“著人抬下去找太醫,另通知齊府,好生安撫吧!”
遲嬤嬤應聲道:“是!”
段千黎轉身看了看那兩隻嘴角掛著血絲的麒麟犬,極具親和力的笑容又勾在了嘴邊:“如此,就將這兩隻畜生撤走吧!反正舒雲閣也是要檢查的!”
段千黎此話一出,頓時成了在場小姐們眼中仗義執言、英雄救美的大英雄,各個目泛桃‘花’,粉面飛霞的看著段千黎,在這絕境之地瞬間屢獲了無數芳心。
“這怎麼行!”遲嬤嬤衝口而出,隨即便覺失言,緊忙伏地而跪改口道:“老奴失言,九皇子恕罪,這麒麟犬是自聖祖皇帝時便設立的,如今已換了兩代幼犬了,聖祖之命,萬不敢違抗!”
“你也說了,換了兩代幼犬了!聖祖皇帝當初是命令它爺爺‘奶’‘奶’在那守著的,沒命令它孫子接著守吧?著人撤了!”段千黎藏藍‘色’的衣袍一甩,在宮人們備好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遲嬤嬤抬眼衝一旁的小宮‘女’使了個眼‘色’,隨即道:“這麒麟犬自來便養在這圓‘門’內,從出生便沒出過圓‘門’,根本無從將它撤走--,何況這是儲秀宮的規矩,沒有皇上的命令……”
“你是拿皇上的命令來壓本皇子嗎?”段千黎猛的支起身子,自上而下的怒視著遲嬤嬤。
“老奴不敢!只是這儲秀宮的規矩不能破呀!”遲嬤嬤趴在地上,撕扯著尖銳的聲音痛心疾首的哭喊了起來。
“如果皇上要破呢?”一道冰冷的聲音自院外響起,隨即一身絳紫‘色’朝服的段凜澈邁步走了進來。
周圍的小姐們見了段凜澈下意識的倒‘抽’著氣,臉紅氣虛的看著英‘挺’如‘玉’的六皇子如周身披著一層光束般走了進來,因為段凜澈常年在邊關領兵,京城裡的小姐大都沒見過他,如今看來,都說五皇子是大夏朝的第一美男子,可這個六皇子的容貌也不逞多讓,五官雖比五皇子少了些‘精’致,眉宇間也不似五皇子般完美妖孽,但卻多了份霸氣凌然,尤其是劍眉下的一雙點漆黑眸,如暗‘潮’湧動的深潭,似能瞬間將靈魂吸入其中一般。
“參見六皇子!”陣陣見禮聲過後,段凜澈隨手一抬:“都起來吧!”說完轉身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遲嬤嬤:“本皇子奉父皇之命,將這兩隻麒麟犬送至西域,作為此次西域進貢的回禮,即刻送走!”說完一揮手,身後的冷臉的居然和黑著臉的巴爾東一個箭步竄至圓‘門’,巴爾東一掌將大鎖劈開,隨即和居然一起進入院子,在麒麟犬撲上來的一瞬間,出手快速的一點一砍,兩個龐然大物便癱軟在地,隨即一人一個扛在肩頭走了出去。
遲嬤嬤痴傻般看著這一幕,隨即大聲哭嚎起來:“麒麟犬--,不可以帶走它們,它們從沒離開過這院子呀!老奴求求六皇子……,別帶它們走……”哭著便跪行兩步,衝段凜澈不停的磕頭。
“不是還要帶這些個儲‘女’們入舒雲閣嗎?還不去?!”段凜澈冷冷的說道,時常掛在嘴角的笑意消失後,身上散發的冷意便更甚。
儲秀宮的幾個嬤嬤緊忙上前將遲嬤嬤扶到一側。
得了訊息趕過來的淑妃娘娘,在院外聽到段凜澈那句‘父皇之命’後,便駐足而立,見此情景,轉身對儲秀宮的宮‘女’道:“告訴遲嬤嬤安心辦好本宮‘交’代的事!還有--,本宮從未來過!”
“奴婢明白!”那報信的宮‘女’點頭應道,轉身進了院子,至遲嬤嬤身側低聲‘交’代了一翻。
遲嬤嬤隨即眼光‘陰’冷,心中發誓,無論蘇紫衣是不是完璧之身,只要她進了舒雲閣,自己就有辦法將她身子破掉,讓她**之身傳遍天下,讓她聲名掃地,以欺君之罪論處,何況--她絕非完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