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344章 沒對她死心……

正文_第344章 沒對她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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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44章 沒對她死心……

第344章 沒對她死心……

看著池悅已經亂了陣腳,吳瓊也趕緊過來幫忙,組織著男同事扶著閣下下樓,上了救護車。

容修看著池悅也緊張得五官都要皺到一起的樣子,想出言安慰,可是卻因為疼痛無法開口。

到了醫院,醫生只看了一眼便說馬上進行搶救,先送手術室,於是容修就又被緊急推進了手術室。

池悅在手術室外等了足足有兩個小時,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低頭出神地看著自己雙手沾滿血跡。

兩個小時裡,池悅的腦子裡完全是亂的。

眼前一直浮現出吊燈落下的一瞬間,容修撲向她的動作,心中是既害怕又著急。

容修的傷怎麼樣了,他的手臂不會就這麼廢了吧……

池悅記得,容修的字寫得挺好看的,她容修以後都不能寫出那麼好看的字了。

她坐在原地,心亂如麻,著急地想要手術快點結束,好詢問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可是又害怕醫生出來之後,說的會是壞訊息。

池澄看著池悅的樣子也不好受,又害怕池悅會認為容修是為了救自己才受的傷,就把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然後責怪自己。

四年前心心出事時池悅的表現,已經讓他幾乎是草木皆兵了。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池澄矮下身,坐到池悅身邊。

然後伸手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輕聲安慰道:“剛才都是哥哥不好,不該對你凶。你放心,閣下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要是難受了就哭出來,哥哥在呢。”

池悅眼神空洞,語調顫抖:“他流了好多的血……”

池澄嘆了口氣,剛想要說些什麼,卻看到醫生從手術室走了出來。二人連忙迎了上去。

“我們剛才為閣下拍了片子,經過診斷,閣下是右前臂尺骨骨折橈骨斷裂,我們已經清除了碎片並且將斷骨接上。閣下的右臂要戴一段時間石膏,等到恢復之後才可以摘除,這一段時間內,儘量不要讓閣下做太大動作。”

“另外閣下手臂也被一些碎玻璃片割傷,縫了兩針,應該不會留疤。目前要注意不能碰水,然後可以喝一些骨湯,但是不要太過滋補。閣下現在已經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還好,只是骨折……

池悅聞言,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連忙站起身來,連聲感謝,醫生只是擺擺手便離去了。

池澄跟在池悅身邊,看著池悅終於鬆懈下來,他心中繃緊的弦也終於放鬆了下來。

公司那邊總歸還要有人處理,池澄和池悅交代了一聲,便又轉身回了公司。

池悅幾乎是一步步挪到普通病房,有些小心地推開門,低著頭看著容修。

容修嚇了一跳,這才看清是看起來很失落的池悅,心下一緊,下意識地便開口說道:“我說了,沒什麼大事的。不用擔心。”

池悅站在門口,抬起頭看向容修的強顏歡笑還有額頭上遺留的汗珠,不知怎麼,淚就落了下來。

為什麼要救自己……

明明說了已經對自己死心,可是剛才吊燈落下的那一刻,池悅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死定了。

卻沒想到,最後推開自己的卻是容修……

那個明明應該恨她的人……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恐怕也只不過是男人的正直心作祟。

容修那樣大男子主義的人,應該怎麼也不能看著女人在旁邊處於危險之中,自己卻置之不理的吧?

所以說,哪怕換成別的女人,容修還是一樣會推開,對不對?

可是他已經結婚了……

他已經有了葉婉清,就算真的有什麼,那又如何呢?

已經什麼都改變不了啊……

池悅心裡瞬間閃過無數個想法,一步一步緩緩走上前來,站在容修的床前,口中還喃喃自語。

容修收斂了笑容,抬起頭專注地看著池悅。

“是你把我推開的吧……如果不是你推開了我,現在在這裡的就是我了……你不是說……”

池悅將那後半句磨人心疼的話吞進了肚子裡,而是哽咽著將頭埋進容修的懷中,“為什麼要救我……容修!”

為什麼……明明有了妻子,卻還要對我好……

容修看著池悅幾近崩潰的樣子,伸出沒有被包紮的那隻手臂,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卻什麼都沒說。

這個時候,恐怕什麼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吧,而且容修也想不到自己應該解釋什麼。

他的心裡也很矛盾。

容修本來以為,他已經因為心心的事情對池悅死心了,他一直覺得那是自己心裡永遠的痛、不能觸碰的傷疤,也因此才不願意再去信任池悅。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看到水晶吊燈從天花板上落下,直直地砸向池悅的時候,他的心裡竟然慌了神,下意識地就向前衝去,一把推開了池悅,生怕她會受到危險。

有人說,人會受自己思想傾向的干擾,所以只有潛意識裡的決定才最能代表一個人的心。

那麼這說明了什麼?

他居然會在看到池悅有危險的時候,不顧自己上前去救她,難道是——

自己還沒有對池悅死心嗎……

容修神色複雜地凝望著池悅,眸色一沉。

而這時,房門突然被人開啟,池悅條件反射一般,一下子了容修一下。

而後往後退了一步,迅速擦乾淨了自己臉上的眼淚,回身看向來人,卻不禁怔了一下。

容修還保持著搭在池悅肩膀上的姿勢,而池悅卻似乎急於扯清和自己的關係一樣,急急掙開。

一時間,他的心中,竟然湧起了幾分失落。

晃神見,卻聽到了池悅略帶驚訝的開口道:“言詢?你怎麼來了?”

容修也抬起頭看向了門口,一雙深沉的眸子,眯了起來。

言詢,又是這個言詢……

每次他和池悅之間有點什麼動靜的時候,他就會突然出現。

四年前是這樣,四年以後,還是這樣。

沒人看到,容修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緊緊地握了起來。

“悅悅,我聽到訊息就連忙趕過來了,你沒事吧?手臂怎麼樣?被吊燈砸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