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43章 壞人,好疼……

正文_第143章 壞人,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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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43章 壞人,好疼……

第143章 壞人,好疼……

電話已經撥出去了,池悅想要結束通話,可最後還是選擇了讓它接通。

冗長的嘟嘟聲如同繩索一樣將她的心一點點地提升起來。

接電話的人也很快。

“喂——”池悅出聲,帶著一絲顫抖。

“姐姐?”

池影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讓池悅生生地又是一顫。

她看了一眼時間——

11點30分。

這個時間,容修的手機,為什麼會在池影手裡?

“姐姐,你找容修有事?”池影聲音低低地,“他已經睡了……”

他睡了?

池悅腦中嗡了一聲,“你和他……你們在一起?”

“是。”池影點頭,“他在我身邊,要不要我叫醒他?”

“不,不用了,沒什麼事。”

池悅啪地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身體裡的那股寒流倏地竄進了心裡去,凍得她連呼吸都快要失去了……

眼前的黑眩如一陣陣漩渦,將她不斷地往下拖。

她掙扎著起來,跌跌撞撞地想要去主樓,可是最終卻沒能低過高熱的侵襲,在觸碰到門把的那一瞬間,徹底的黑暗席捲而來,將她捲入其中,暈了過去……

池影結束通話手機,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容修的手邊。

可還沒來得及收回手,一道凌寒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心口一驚,她甚至不敢去看他,“你睡著了,我怕手機把你吵醒,所以……”

“沒關係。”容修打斷了她的話,連目光都變得柔和了很多,“你可以隨時接我的電話。”

池影愣了愣,心中旋即被狂喜充斥,“真的嗎?”

“我說話從來算話,以後不管是誰打來的,哪怕是國內的政要,你也可以接。”

任何人?這是他作為總統,能夠許給自己的最大權力了吧?

“隨便誰都可以嗎?”

幸福來得太突然,池影不放心,一張小臉上全是期期艾艾的緊張,根本沒有辦法完全放鬆地去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幸福。

“當然,不管是誰。你,可以代表我說任何的話。”

容修又重複了一次。

池影喜極而泣,“容修,我以為你……”

“不喜歡去拔刺了,太累,”容修伸手,輕輕地碰了碰她瓷白柔嫩的臉頰,指尖在池影嫣紅的脣瓣上微微一點,“還是溫柔一點的,省心。”

他的指尖冰涼,凍得池影微微地顫了顫,可她卻沒有退縮,反而伸手輕輕地摁壓住他的手指,與他十指相扣,“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嗯。”

容修長臂一勾,直接將她摁進了自己的懷裡。

池影的耳朵貼合上他堅實的胸腔,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容修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被放在汽車後座上的手機,直至螢幕上的燈光全然滅了下去……

他收回視線,吩咐司機,“開慢一點。”

“是,閣下。”

“容修……”池影在他懷裡嚶嚀一聲,低低地喚著他的名字。

“累了?”

他用手指捲了卷她披在肩膀上的長髮,放在指尖把玩。

“沒有,”池影搖頭,“你累了嗎?”

今天他剛好公休,幾乎一整天都陪著自己。

如果說昨晚的菸灰在京州城裡引起了軒然大波的話,那麼今天的這次聚會,無疑是在為那一場波瀾繼續增加能量。

人們無論是在茶餘飯後閒聊,還是在新聞裡,說到看到的都是他們的名字——

池影,容修。

真好……

真的很好。

池影在心裡一遍一遍地默唸著自己和容修的名字,生出一股延綿的繾綣來……

真希望兩個名字能夠永遠地連在一起。

真希望可以……

“還好。”容修淡淡道,嗓音裡不見絲毫疲憊。

“回去之後我給你放洗澡水,好不好?”

“嗯。”

他沒有拒絕。

池影輕輕地閉上眼睛,感受著他身上那性感又讓人沉醉的男性氣息……

他,會屬於自己的。

永遠永遠,不會改變……

池悅記不得自己在地板上睡了多久,只覺得連骨縫裡似乎都透著一股子冷。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聽見臥室的門開合了一下。

她想睜開眼睛看清楚來人,眼皮卻沉如千鈞,始終無法睜開……

來人伸手將她打橫抱在懷裡,胸膛很溫暖寬厚,讓她覺得有些許的熟悉……

緊接著,一方疊得方方正正地手帕被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睡吧——”

男人的聲音,忽遠忽近地傳來,卻始終聽不真切。

耳朵裡就像是隔了一層水膜一樣。

頭,還是好痛……

可是這樣的聲音卻安撫住了她所有緊繃的神經。

手臂上的衣服被掀開,不知道是誰給自己注射了一支針劑,有點痛。

池悅捏住被子,跟孩子一樣瑟縮了一下,“好疼,壞人,好疼……”

打針好疼……

手,卻一直放在心口的位置。

疼的不知道是手臂,還是心,或者,兩個地方,都好疼,好疼……

“睡吧……別怕……”

寬厚的大掌輕輕地放在她的脊背之上,一下一下地用指尖輕輕摁壓著她的脊椎幫她釋放壓力。

藥力總算襲來,體內的寒冷終於被驅走,大量的汗液從每個毛孔裡狂湧而出,池悅昏昏沉沉地抱住枕頭,開始沉沉睡去……

再度醒來,已經是晨光微露。

池悅掙扎著從**坐起來。

手臂上還有打針之後留下的後遺症,她揉了揉痠痛的部位,才發現自己全身的衣服已經被汗液溼透。

臥室裡除了她之外,沒有任何人。

她咬了咬脣,去衣帽間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出來,然後站在陽臺上,視線落在了對面容修的臥室窗戶上。

窗簾沒有拉,紗簾後面被陽光映出兩個人影。

一個非常昂藏挺拔,一個嬌小而纖瘦,合在一起,像一幅美麗的皮影剪紙。

是池影,還有,容修。

她的手撐在容修的胸膛上,應該是在幫他扣著襯衫上的鈕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