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三六章 、來了剋星

第二百三六章 、來了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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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六章 、來了剋星

這在以前還沒人敢,可是許子明根本不在乎,他在宣傳部當了那麼多年的領導,對於這個喬銀忠及其身後的人際關係包括他的老幹部父親,不會不知道吧?

這就有點兒邪惡了,也好像要有好戲看了,許多人似乎在暗中觀察著,熱切又期待地等待著什麼。

不用說,這其中最最渴望發生點什麼,甚至是翻天覆地大變化的除了於曉中,大概就是也一直受辱受壓、工作極其不正常、不順心的代理刑警大隊長劉斌和幾個副大隊長肖偉峰、劉日新這些人了。

這個,且先按下不表,喬銀忠如何感受與反應的,他的鐵桿兄弟及其同夥也先不說,後面會專門拉出來表一表,扒一扒,別急。

“依你之見,張大林現在還會藏在大鼎嗎?”許子東局長問。

“不見得。”老金緩緩地迴應道。

“為什麼?”

“張大林跟一般的罪犯不太一樣,他生在黑龍江,長在黑龍江,到大鼎後又一直生活在老鋦所,因此他有個特點,就是對深山老林特別熟悉。”這位當年曾參與並指揮追捕“劉義”(張大林)的副局長,一提起張大林就禁不住激動,沒抓住張大林是他心中的一大憾事,也常常反思和琢磨當年的一些細節。

如今來了新局長,一提起來,當年警方跟張大林的艱苦較量,大規模的搜捕情景以及張大林的表現,仍然恍若昨日,記憶猶新!他認為,那一年張大林之所以能在重兵合圍的生死關頭最終逃之夭夭,下落不明,根本原因還是“森林”兩個字!還有一個人他卻沒有明說,更沒直接點出來!

不用說,這個人還是上述的人人懼怕又人人憎恨的副局長喬銀忠!不過是,他現在也沒有摸清情況,更不清楚許子東局長是什麼打法,也在試探、觀察而已。

“這個傢伙就像一條泥鰍,進了林子就能活,離了林子就得死,雖說別的省和地區也有大樹林子,但符合既熟悉又適合他生存這兩個條件的地方,我看只有……”

“你的意思?”

“黑龍江

!”

“怎麼說?”

“直覺。”

“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八十。”

“好!”許子明睿智地笑了,滿意地望著丁黎明,“不謀而合啊!”

他接著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兵法警事,道理一樣,當年這個事,影響很大,印象太壞,當時我也跟著去參加抓了幾天幾夜,我們是該好好總結一下以往的經驗教訓了,過去組織的多次追捕之所以都沒有結果,錢沒少花,力沒少出,罪沒少受,人累夠嗆,原因固然很多,但最根本的一條我看還是沒有研究透張大林的生活習性,也就不可能抓住他的行為特點。”

“這一次,我們應該首先搞清他的來龍去脈,才能發現他的狐狸尾巴,最終有效地控制他、抓獲他。你說呢?”

金鐵點頭。他集二十多年經驗於一身,進一步指出:“這個傢伙過去就有大案在身,而且還是人命案,從黑龍江跑過來一藏就是五、六年,裝得跟好人兒似的,根本沒人發現他,如果不是又開槍殺人,還不知道要藏到哪一天,具有一定的反追捕和藏身經驗!”

“因此,我們不首先搞清他的來龍去脈和特點,工作起來就沒有‘抓’頭,瞎子摸象,白忙活。同時,這麼多年,張大林沒再在大鼎露面,藏匿在黑龍江的可能性極大!所以,以前的多次追捕都無功而返。”

他想了想,接著說:“問題是,這小子太狡猾,這個‘抓’頭不好搞啊。”

許子明局長思忖片刻,說:“夥計,正因為如此,我看這個案子還得你掛帥,親自去一趟。怎麼樣?”

“這、這個……恐怕不太好吧?你看,合適嗎?”

“怎麼了?老金?怎麼不合適?”

“這個問題……好像不用我點明瞭說吧?不是有喬銀忠分管嗎?他才是正宗,我插手……”金鐵老奸巨滑,趁機試探新局長的真實心思與口風

但是許子東局長並沒有其他表示,只說:“其他你不要管,要你去,你去嗎?”

金鐵二話沒有,很乾脆:“沒說的!”

許子明又說:“經費縣裡會給予特殊支援,不夠,咱們再湊湊。”

“行!”

此後,專案組數度北上哈爾濱、河城、大羅等地,行程數萬裡,一路風塵僕僕。與各地公安機關互通情況,要求協助工作。

在大羅縣,金鐵、徐州、小韓子三人住在縣公安局附近的一家小旅館裡,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內心是一種什麼感受。他們明白,只有出征才能拿下此案,抓獲張大林,但由於年頭太久,又沒有成形的線索,成功沒有多大把握。

這裡邊,除了前面二位,後面的小韓子——韓春夢可是地地道道喬銀忠手下多年來的鐵桿兄弟,可惡魔不除,他們又深感肩上責任重大。去倒是好去,如果人還是抓不到,案子破不了,怎麼回來?想到這些,他們心中就不由一陣激昂,一陣沉重,時而信心滿懷,時而忐忑不安。

大羅,偌大的北方農村小縣城,人生地不熟,村莊星羅棋佈,到處青紗帳,無疑是另一個大海,要抓逃犯,大海撈針,難上加難啊……

一安頓下來,立即開展偵破工作。

在當地公安機關的配合下,一邊到四鄉八屯調查張大林的親屬、朋友、同學及可能找到的關係,一邊注意蒐集星星點點的蛛絲馬跡。

一行人苦幹了七八天,結果仍是一無所獲,人無蹤影,線無下落。一時心裡都有了火,嘴上燒起了泡。晚上,三人憋在屋子裡發大悶,情緒一度極為低落。金鐵火更大,但他是“大哥”,又是帶隊的副局長,到吃飯時,見個個躲在**心事重重,誰也不動地方,徐州感冒了,從家帶來的“泰諾片”早已吃光了也沒見強,又無心去買,每天調查的路上,一聲聲咳嗽,用手絹捂著鼻子。

他想到自己是刑警大隊中隊長,老同志,許局長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們,有責任作出任何努力和犧牲,哪怕有一絲希望,也不能讓它漏過。

“來,來,來

!吃飯,吃飯。”

金鐵局長帶頭下地挨個招呼道。

小韓子一扯被捂住了腦袋。

徐州皺眉瞅瞅他沒吭聲,閉上眼睛。

都不想吃。

“哎哎,起來起來,別跟飯叫勁,都起來吃點。”

“你吃吧,局長,我不餓。”

“不吃不行,不餓是瞎話,都得吃,要保持體力,一旦目標出現咱們才能有勁往上衝,快點!”

三個人,平時在大鼎都是三員虎將,集刑警大隊之精華,現在卻在異鄉的小旅店裡為吃飯犯愁。

目標不出現,有勁使不上啊……

東北的八月,秋老虎正毒,氣溫酷熱。他們住的十塊錢一人的簡陋小房間裡,連個黑白小電視機也沒有,更不用說電扇和空調,整日被汗水浸得渾身溼漉漉,傍晚回到屋裡,更像鑽進了蒸包子的籠屜似的,只好蹲在人家不花錢的大門口風涼。

旅店老闆見了,沒事時愛和這幾個江林來的漢子扯扯閒篇,不過意,又不解:“像你們這種有身份又有職務的人,如今這年頭不搞**就不錯了,正常的工作怎麼不到賓館開房間,幹嗎非在我這雞毛小店遭這個罪呀?又是局長,又是大隊長,乾脆再多花倆錢兒住高間得了,我這也不是沒有。”

多花倆錢?

三個人笑笑。

金鐵副局長操著他那略帶棒子族味的漢族話說:“不換,將就住吧。”

老闆哪裡知道,就是住這樣的房間,他們手裡的經費也快花完了。後來有服務員偶爾聽說了,跟老闆說:“當個警察也不容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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