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二章 、兄妹情仇
農莊 混在國企也逍遙 失業女王 特工萌寶:爸爸去哪兒 豪門恩怨 歡兒欲仙 母皇 玄葫 倨傲王妃哪裡逃 吹燈耕田
第二百三二章 、兄妹情仇
喬銀忠的這個腦袋瓜子,可能生來就是辦案的材料。
雖然暫時遠離了大鼎縣公安局內部讓他生氣的矛盾與糾結,但這一點在突然發生的二十八道溝血腥大案中再次得到了證明。
他和劉斌很快了解到——
當時,張大林的家庭真的很苦,母親一死,剩下他們小哥倆和一個死亡父親,那樣的年頭兒,別人家都這樣,缺勞力淨是吃飯嘴的老殘廢軍人家自然更是指不上生產隊。
張大林母親生前不僅善良,更是個要強的人,正因為如此,她那矮小孱弱的身子才沒黑沒白地下死力幹活,為的是幾張嘴不餓著,為的是不讓人笑話,一顆頑強的靈魂支撐著張家的天空。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
缺醫少藥的農村平時有點頭疼腦熱的都挺著,不捨得花錢去檢查,有好心的給淘渙個偏方什麼的就照單試著治,實在抗不了了,大部分也就病入膏盲,離死不遠了。張大林母親就是這樣,等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心裡一沉,害怕自己的病還在其次,她實在是撇不下那幾個孩子呀。
後來去治,也晚了,大夫迴天無力。
母親死了。
不久,父親續娶了棒子一谷氏姑娘為妻。據說,是國家給安排的,也算對有功之臣有個交待。可是,父親滿意,兒子卻不認帳,生性倔強、不聽招呼和管束,且幼小心靈中極其懷念母親的張大林從此長期與繼母不睦。
大半年後,即張大林七歲時,他跟著當時年僅十歲的哥哥搬出去“單過”。
父親流淚了。
歷經炮火硝煙流血犧牲沒有落淚的父親,面對親生骨肉分離,流淚了
。一方是前妻留下的骨血,不用說難以割捨,說又說不動,勸又勸不轉;而另一方面,是國家的一片好意,自己又確實難以自理,下半輩子他需要這個天賜的女人跟他一起走向生命盡頭。手心手背都是肉,難以抉擇…
分離出去的張大林小哥倆,住在生產隊廢棄的飼養場裡。他們的主要生活來源靠的就是給生產隊放豬、放牛,掙點工分維持生計。
父親張大江多次含淚勸說他們回去,但張大林堅決不肯。
過年的時候,人家都有肉和餃子吃,生產隊殺了一口豬,給張大林小哥倆分了點豬骨頭,可要煮熟時不小心又讓狗給叼跑了……
小哥倆眼巴巴地哭,攆也攆不上。
讓父親張大江痛不欲生的是他打發人給兒子送去的東西,結果被扔了一地——張大林咬牙切齒髮誓賭咒,死也不用他們可憐!
他才是一個剛剛七歲的孩子呀!老婆去世,兩個兒子孤苦伶仃地“自立門戶”,大年之夜,張大江遭受到人間最慘痛的打擊,欲哭無淚,將所有的愛傾注在菸袋上,一菸袋鍋兒一菸袋鍋兒地抽,那時明時滅的微弱火亮就像兩個兒子似的成了他最後生命的閃光點。
父親的淚水像斷線珍珠,滾滾而下。
……
1970年,十八歲的張大林應徵入伍,離開了家鄉,也離開了令他刻骨銘心的苦難童年和少年,曾在大鼎縣磐石縣空軍基地某部隊服役,為空軍地勤,表現尚好。別人反映他槍法準,出槍快,腦瓜機靈,生性暴躁,在部隊的幾年,沒立過功也沒受過處分。
1973年復員回鄉務農曾當過一段生產隊長。那個時候開始談戀愛,結婚後生有三個女兒。
1984年,小女兒患了重病,家裡仍然很窮,跟生產隊借,生產隊沒有,跟左鄰右舍借,左鄰右舍怕他還不起,別說都沒錢,就是個別有錢的也說沒錢,怕他還不起,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復返。
事就逼到了這一步,為給女兒治病張大林咬牙變賣了房子,前後共花了8000多元,病治好了,家中也一貧如洗。
原先賴以存身的破房子不值幾個錢,現在房子沒了,還拉了一屁股債
。
無奈之下,張大林和老婆商量商量,便投奔黑龍江省大羅縣興隆鎮青山堡妹妹家,做點小生意餬口。小生意也不好乾,賣點菜蹲市場,或販點小孩子玩具堵在學生下上學的路旁,由於捨不得花錢辦執照,時常讓工商局的攆得可哪跑。
其間,張大林時常眼睛瞅著一個地方發呆。
三十多年來的苦日子也在發呆的時候像小電影似的一幕幕在腦海裡閃過。
小時候的事就不用說了,單就結婚生子這幾年,日子咋就這麼難熬,活著怎麼就這麼累呢?想得腦殼疼也整不明白。當兵的時候,雖然也不富裕,一個月津貼才幾塊錢,可那時是吃穿無憂,國家供給呀!
每次去磐石縣城,那點津貼費雖不多,卻也挺管用,尤其讓人自豪的是有的大姑娘看見他們當兵的,好感大大的,有時候還沒話找話故意跟他們搭訕呢。
看那意思,復員回鄉找物件肯定有的是,不發愁。可是後來脫下那身軍裝才知道生活遠不是那麼回事,差遠了,哪有那麼美呀。
在生產隊當隊長時,雖然也就是個“打頭的”,可吆五喝六挺神氣,上百口人都得聽他的,吩咐誰幹啥誰就得幹啥,現在這個老婆就是他當隊長時看上他的。
哪成想,女兒這一病…生活的困窘及對前途的無望,使張大林從此開始小偷小摸,後來因偷銅被判刑兩年半,1988年因在監獄裡舉報他人餘罪有功被減刑提前釋放。
回家一看,正碰到妻子跟人鬼混,讓他逮個正著,張大林性起,操起大糞叉將對方痛打一頓後勒索了3000塊錢。也正是這筆不義之財,像魔鬼一樣從此一步步引著張大林步入地獄之門。
先是妹妹張二妹跟他要這3000元的一半。張大林不給,問:
“為啥呀?怎麼你還想要錢?”
“為啥你問我嫂子去。”
“我問他幹啥,到底因為啥你就直說唄。”
“那我就直說
!”張二妹氣哼哼地白了張大林老婆一眼。
原因是張大林服刑期間,妹妹張二妹到糧庫偷糧,糧偷到手了,過後卻又被人找上門來,原來是張大林的老婆告發了她,並因此不但偷的糧食被如數收繳,還受到經濟處罰。現在她要求哥哥賠償這筆“損失”。
張大林說:“這錢不乾淨,誰也不能花!”
妹妹不依:“我不管幹淨不乾淨,就是壓著炕蓆印兒,既然是我嫂子‘掙’的就得賠我!”
“你,不行!”
“就行!”
於是兄妹倆吵起來,妹妹捱了張大林兩耳光。
妹妹也非善良之輩,一氣之下,返身衝進廚房裡拿起殺豬刀捅了張大林一刀。張大林被送醫院,住了二十八天院,花光了那3000塊錢。
事情至此,本該結束。
可是,後來的發展卻遠非如此簡單。妹妹回家越想越氣,錢沒要到手,還差點出了人命,都是那個騷x惹的事!不是她當初背後搗鬼,我能提心吊膽偷到了糧卻又被弄回去,我能叫人家罰那麼多錢嗎?不行!捅你活該,錢不給我不行,不能就這麼善罷干休!
醫院裡,張大林苦不堪言。妹妹張二妹跟他是一個爹倆媽,雖不是一奶同胞,怎麼也比外姓人強啊,他說什麼也沒想到妹妹會對自己的哥哥下如此毒手!
由於妹妹經常到醫院吵鬧,張大林感到實在不能再呆下去了,於是便要求叔伯弟弟張亞方把他送到河城縣。
到火車站時,不料妹妹召集四弟、六弟等人追殺至此,非讓他自己鑽到火車底下自殺,否則決不讓他活著走出大羅。在身體虛弱的張大林再三再四哀求下,四弟、六弟等人終於念在兄弟情份上放了他一馬,回去了。
從此,張大林即對妹妹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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