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七章--報信

第七十七章--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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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報信

祈男微笑著點頭,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就憑這些,鎖兒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特意來咱們院裡?太太可不是吃素的!”

玉梭頓時沉了臉:“哪裡敢特意?不過三姨娘叫她送東西去太太房裡,路過這邊,正好無人,便湊到門口縫兒裡,略說了幾句。”

祈男好奇心大作:“說了什麼?若不是重要的事,只怕她也不會找上門!”

玉梭又是點頭,又是嘆氣:“事是重要的,不是不是好事!太太昨兒不是領了小姐們出門去?”

祈男想了想道:“說去周守備家?”

玉梭愈發嘆氣:“就是這個周守備,本來是看咱家臉色行事,周太太見著咱家太太比見著親孃還親,不想昨兒去了,太太竟從頭冷坐到尾,多少人看著叫經!太太那叫一個沒臉,連帶著小姐們也都沒趣!”

祈男心想這是自然,眼下蘇家不知前程如何,勢利眼的小人自然都要有所表示唄!

“所以呢?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祈男不太明白。

玉梭輕輕推她一把:“九小姐,你養傷也有近半個月了,雖說昨兒報出來大病,可今兒到底也好多了,品太醫也再沒別的藉口了,太太昨兒有氣,今兒必要找人來撒,這不,三姨娘一大早就親自燉了龍井雞湯,要去給太太清氣下肝氣呢!鎖兒好心,提醒咱們,今後可要多加小心!畢竟這些事皆因咱家大小姐而起!太太想不到,保不齊太太身邊那些小人想不到咱們!更別說園子裡,眼痠咱們的可更不少呢!”

祈男默然獨坐,無一言以對。

梳好頭後,祈男去看錦芳,見其還在**高臥,以為不舒服,忙問金香:“姨娘怎麼了?可是昨兒酒高了?”

金香為難地搖頭:“早就醒了,就是不肯起身呢!”聲音不大,明顯是不敢叫錦芳聽見的意思。

祈男不覺蹙眉:“又怎麼了?”

金香連連嘆氣:“想是為了昨兒晚上酒後說得那些話。九小姐別怪奴婢多嘴,我算跟了姨娘時間不短,自打姨娘入門就伺候著,從沒見姨娘跟人那樣吐過心事,想是姨娘有些面上過不去,怕見了九小姐。。。”說著便抬眼,看在祈男臉上。

祈男低頭沉默片刻,吩咐金香:“讓姨娘多睡一會兒也好。”

一個人尷尬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打擾,讓她自己想明白了,心裡面上過得來了,自己再去略勸說兩句,才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金香先是不解,她本欲讓祈男去勸錦芳起身的,不想祈男竟如此冷漠。過後玉梭上來,推她出去,又道:“我看看姨娘去!”

走到門外,玉梭看看四周無人,按著金香坐上了遊廊:“好姐姐,你如今怎麼也傻了?姨娘為誰臉皮兒臊上了?這會子叫小姐去勸,姨娘那性子愈發要臊上了,到時候藉機發起火來,大家又是一場不是。”

金香恍然大悟,忙拉了玉梭的手笑道:“小蹄子,倒是你提醒的好!”伸頭向祈男屋裡看了一眼:“九小姐這半個月可快結束了,怎麼處?後頭日子?”

玉梭立刻消沉下來:“早起還說這事呢!偏巧太太這幾日又心氣兒不順!如今只望二老爺在京裡做官不受咱家大小姐這事影響,愈發比從前順風順水,”說著,雙手合十望天禱告:“菩薩保佑!太太在城裡地位不變,心情好了,也少找咱們臻妙院的岔才好!”

金香點頭附和,只是心事重重不說話,玉梭看見,雙手垂了下來,擔心地問:“怎麼了姐姐?”

金香長嘆一口氣:“我可聽說,太太孃家這幾年沒少打算,今年更有一女入宮,太太從前面上不提這事,一怕事兒不成掃了興,二來麼,咱家大小姐當前,那邊入宮也是多個競爭。如今卻不一樣,說玳瑁說,入宮已是定勢,咱家大小姐更不必說了,如今也不存在什麼競爭了!”

玉梭大驚,心裡細細掂量,猛地抬頭道:“這麼說。。。太太如今這是。。。”

金香點頭,臉色愈發不好了:“可不是?以前咱家仰仗大小姐,五姨娘自然跟著享福,如今若太太孃家那頭得勢,五姨娘可要遭殃,咱們做下人的不必說,日子愈發沒得過了!”

玉瑣被說得,心裡直突突地跳。她倒不為自己,只是祈男年紀尚幼,將來的大事還在太太手裡握著呢,太太若真如金香所說,大權在握,宛貴人又真一蹶不振,那祈男可真就是:梧桐葉落──滿身光棍,什麼也沒有了!

“這事可真?”說實話,此時玉梭寧可太太那頭不成事,大家一起死,也不能讓祈男一人獨受罪。

金香愁眉苦臉:“聽說,太太已經打起本來送進宮裡那批東西的主意了!要將其中好的分出一半來,送到錢塘作為小姐入宮賀禮了!”

玉梭愈發心驚肉跳:“咱家大小姐的東西?送去太太孃家?”其實周圍本沒有人,可她不自覺就壓低了聲音:“這可不是小事!二老爺可知道了?他也同意這樣做?”

金香捏著手中羅帕,焦慮不已:“這我可不知道!不過東西都打下包了,預備明兒就送,華管家親自押著去,這可不假!”

玉梭還是不敢相信:“姐姐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玳瑁來過了?”

金香有些心神不寧地回道:“她倒沒有,前頭的事還是早先我聽她說的,送東西的事卻是早起送菜進來的買辦說的,花了我一對紫金通髮簪才買到的訊息呢!”

這個世界上,沒有錢買不到的訊息。園子里人多,更如爛鐵走水槽,到處都透風。

玉梭重重坐了下來,緊挨著金香。二人皆沉默不語,各自捏緊了自己的帕子,滿腹心事,說不出口。

屋裡,祈男靠門框站著。門外的玉梭和金香的話,她一字不落全收進了耳內,面上紋絲不動,沉靜如水,可一雙清麗黛眸中卻隱隱露出煩躁,與憤怒來。

兩天之後,半個月囚禁時間已滿。前一天夜裡,桂兒的姑媽,金媽媽便趁上夜時悄悄透了風進來:“太太明日讓小姐去上房,切記切記!要早要早!”

桂兒送了話進房,祈男正陪錦芳用晚飯,聽見這話忙站起來應了。

錦芳斜眼看她:“坐著坐著!太太又不在這裡,行這些大規矩給誰看?”

祈男只作沒聽見,坐下來呷了口粥,想了想,正色對著錦芳道:“姨娘,今兒有句話,我不得不說了。”

錦芳心裡一抽,一向高高揚起的腦袋低沉了下去,不出聲不出氣,半晌方輕輕點了點。

“太太要找咱們的岔,這不必說了。如今更在外頭使力,聽說更要助自己孃家,入宮壯大自己的勢力。”祈男聲音不大,可錦芳卻被這幾句話壓得愈發抬不起頭來。

是啊,太太可以仰仗孃家,可自己能仰仗什麼?

祈男?她還是個孩子,尚未成年,只所還要靠著自己呢!祈蕙?山高水遠,此時更需要別人的幫助,已無助人之力。

自己的孃家更是一攤爛泥。大哥牛伯已經不知所蹤,除了他,孃家其他親眷早已如飄蓬斷梗,全無交集了。

“我知道,”錦芳難得的小聲小氣:“你讓我自此忍氣吞聲,讓著太太是不是?”

一屋子下人皆看住了祈男。這話是她們想說不敢說,知道說出來錦芳必聽不進的。

“小不忍則知大謀。當初太太對咱們,正是為了這一招。太太不傻也不笨,更是量窄,睚眥必報之人。可硬是忍下了姨娘,還忍得時間不短。太太能做得到,我相信,姨娘也一樣能做得到!”

錦芳心底的硬氣立刻被挑逗了出來。是啊,她最在意,也最在行的,就是跟太太爭鬥!如今不比面子不比囂張,倒要比忍耐,比心計了?!

切!!又有何懼?!

“不在話下!”錦芳的頭復又高高揚了起來,本是一蹶不振的模樣,這會子卻如變了個人,身子坐正了脊樑挺直了,一雙媚眼裡更閃出不容人質疑的強硬之光來:“太太能做的,本姨娘自然也能一樣不落!她不過就是出身比我強些,其他有什麼?!我還真不信了!”

祈男舒心地靠後,軟軟的繡緞托住了她的細腰。對付錦芳這頭母獅,軟話是不中用的,唯有激將一法。

這頭搞定了錦芳,祈男知道,自己可以一門心思,去對付太太了。

不過那可是不容易糊弄的主兒,尤其心裡對自己有所結締,身邊又有許多小鬼環繞,自己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跌入萬劫不復之地。

因為太太很想這樣做,而她現在,也有這個能力。

鑑於目前這種狀況,祈男決定,要給自己找個幫手。這個幫手還必須在小姐中找,因為蘇家二房的小姐們,大多各懷鬼胎,且都是餓狼,在面對自己利益時。

有所欲的人,最好利用。只要自己能給得起,她們想要的,她們便會忠誠於自己,至少,在想要的東西還沒到手之前,這忠誠度是可以相信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