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一定要到手!
痴心賦你,換我自由 妾室守則 遇 上古練氣士 神級醫院 兵之煉獄 怪談實錄之鄉村鬼事 清亡明滅五十年 陛下才是真絕色 五行位術之救世奇兵
第六十章 一定要到手!
這話正投中祈鸞心門,她情不自禁再次抽出紙扇來,臉隱到了後頭,反是吹香有些沉不住氣,露出一口白牙來。
祈男看著奇怪,不過檀香餅罷了,各房都有的小玩意,有這麼值得高興?於是也順著她們的目光,看向揀妝。
三雙眼睛六個眼珠,都盯到了桂兒手上,桂兒有些心慌,一不小心,便開錯了櫃門,將右邊下頭的門開了出來,見錯了便呀地叫了一聲,紅了臉,趕緊又關上,繼而開出上頭靠裡一個,也錯了,小臉愈發紅得不像。
“在最裡頭,”祈男見其慌亂,便笑著提點:“靠我床頭這裡,自下而上,第三隻抽屜。”
桂兒這才找到,其實也不怪她,祈男的東西一向是玉梭整理收拾的,她不過一個粗使丫頭,平日小姐屋裡都很少到得,哪知道這樣詳細?
因此也就叫祈鸞撿了個漏。她的眼睛是極犀利的,又正要找那樣東西,因此桂兒開錯第二個門時,裡頭銀光一閃,又似有絲絡露出,她便心中大喜。
“且住!”一見那東西,祈鸞便立刻叫住桂兒,“檀香餅罷了,倒是有件東西,我一向難得一見的,煩請妹妹賞臉,賜我一見!”
一見這語調祈男便覺得不詳,心中不由得緊揣警意:“姐姐要看什麼?”
祈鸞笑嘻嘻地站起來,自己走到床前臺階上,直入床內,輕輕推開桂兒,徑直開啟剛才開錯的櫃門,頓時便心花怒放起來。
一隻銀光閃閃,精緻生輝,通體鏤空,猶自散發出幽幽茉莉香氣的銀香球,正靜靜躺在櫃子裡呢!
“原來妹妹這裡還藏著寶貝呢!”祈鸞眼中放出綠光來,不管不顧,自己便伸手進去將那香球掏取出來,不過巴掌大的玩意,卻做得極細巧可人。
圓溜溜的外部球體上,通身都雕上了鏤空的茶花紋樣,又有幾隻青鳥盤旋其上,花鳥圍繞,枝藤蔓延。
內裡卻有著極精密的機關,兩個同心圓環活軸,,第一環形活軸,兩端裝置在球下部內壁上,與球開合處成水平方向;第二環形活軸,裝在第一環形活軸上下兩端,與球開合處成垂直方向。在第二活軸上裝置小盂,亦成水平方向。
那小盂中便是放置燃炭和香丸之處。
香球最上端便繫著一根長長的銀鏈,此時正盤在祈鸞手中,熠熠生輝。
“好個精細的玩意!妹妹真是有福!”祈鸞整個人都來了精神,捧著那銀香球,讚不絕口不說,眼中的貪婪之色,就連桂兒都看出來了。
“小姐,”桂兒將身子靠近祈男,擔心不已:“我看二小姐這樣,好像不預備放手了呢!”
祈男更比她看得清楚,好傢伙,原來今兒上門說了半天廢話,還浪費本姑娘一杯蜜茶,就為了要這個東西?!
這可不是一般的玩器!我的姐姐,您可真有眼光!還真知道,一出手就要拿上好的!
“這香球是好,說起來也是姨娘給我的,”祈男只有先搬出錦芳來做擋箭牌:“原是大姐姐去年端午節從宮裡賞給姨娘的,我見了喜歡,姨娘便說,借我玩兩天。”
祈男將個借字說得極重,並直直地看向祈鸞的眼睛。
不過祈鸞是何人?打定主意為此物而來,豈能容祈男一句話就打發了?!
“看這東西品相,自然是宮裡出來的沒錯了!”祈鸞只當沒聽見借這個字,她本來就像著悠茗,長得細眉長眼,如今愈發笑得眼睛成了一彎小縫:“一向聽說,宮裡娘娘們都喜歡用此物濃薰繡被,”說著她湊上去細細重重地聞了一鼻子:
“我剛才聞見的就是這個味道!妹妹別怪我說實話,真不是你才拿出來的香餅的氣息!”
祈男頭上垂下黑線來。
您到底是聞見了香還是聞著了銀子?
“那香餅姐姐是不是就不要了?”祈男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儲存得住香球,只得先保住別的止損。
“香餅妹妹你只管留下,這香球麼。。。”祈鸞愈發做出愛不釋手的模樣,反正就將銀球捏在手裡,左右就是不丟。
“這東西不是我的,我,我不過擺兩天,還要還給姨娘的。”祈男做出怯生生的樣子,再次搬出錦芳來。
“妹妹真會說笑,滿園裡誰不知道五姨娘滿心只疼九妹妹?姨娘的東西,還不就是妹妹的東西?憑著妹妹去賞人,也沒見姨娘說個不字!”祈鸞笑得頗有深意,眼波留轉處,都是話語。
祈男倒抽一口涼氣,這麼快二小姐就知道自己給玳瑁賞了鐲子的事了?玳瑁二面做間諜?還是別的小丫頭看見了多嘴?
這時祈男又想起來,那日去太太房裡,祈纓連看門的小丫頭都打點到了,祈鸞比祈纓更為老辣,想必。。。
“姐姐這話,我不明白,”祈男自然是死不認帳的,“姨娘的脾氣姐姐是知道的,她的東西我哪敢私下裡就賞了別人?再說,要賞也憑姨娘去賞,我一向遇事,不出頭的。”
說到這裡,到底臉皮嫩還不太會說慌,祈男便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
祈鸞其實並不知道什麼玳瑁受了祈男好處的事,不過她一向會使詐,不知道也裝得極像心知肚明,不想祈男到底年輕,竟被唬住了。
一見祈男神情祈鸞便知,這事有了三成把握。她也不想打聽出是誰受了好處,管他呢!這院子裡有誰不是雁過撥毛?就看大雁是不是打自己頭頂上飛過罷了。
只是祈男死不鬆口,祈鸞一時倒有些難以再繼續。
於是她祭出苦肉計來,輕輕放下銀香球來,不過還是放在桌上靠近自己的一邊,又將右手放在其周圍,將其環住,防止桂兒上收走了。
“我對妹妹一向誠實,”將寶貝安置好,祈鸞這才嘆息道:“不瞞妹妹說,嫁妝裡樣樣齊備,只一件,沒有這東西。昨兒翻書,看見易安居士有句:。。。。。。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倒羨慕得緊。沒有這東西,哪得暗香盈袖?”
說著便又趁機捧起銀香球來。
暗香盈袖?銀子滿袖才對!祈男心裡恨得牙癢癢。桂兒悄悄湊近她耳邊,低低道:“太太早賞了二小姐一對銅的,想必二小姐看不中。”
這還了得!太太的東西看不中,竟然還想搶我的?
祈男怒了!
“姐姐說得有理,不過香球好在小而精緻,並不在乎是金是銀是銅,”祈男不看祈鸞,只對香球開口:“且裡頭香料也是關鍵,沒有好香,再好的球也是個白求!”
祈鸞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白求?昨兒我替你求太太可不是白求吧?
於是她將這話直接說了出來,也是不將祈男放在眼裡的意思了:“妹妹這話姐姐我卻不解。凡事都有好壞,香球何物製造,自然也大有不同。人且不能說一事同仁,何況是香球?銅的上不得檯面,正如有些人一樣,金的?呵呵,那是宮裡皇帝娘娘們用的,我也不求!倒是銀的,我卻覺得,正合著。。。”
她這裡話沒說完,外間傳來一聲冷若冰霜的聲音:“銀的確實是合適,只是不太合適二小姐,卻合著我這個姨娘!”
是錦芳的聲音!祈鸞的眼睛嗖一下轉向身後,瞳孔猛地一縮,眼底頓時閃過一道寒芒。
祈男吃驚不比她小,是誰請來這尊大佛?祈男撐起身子來,向外張望,金香從錦芳背後冒出頭來,衝祈男微微一笑。
“我當是誰,原來是五姨娘。本聽說,姨娘病了,又聽媽媽們說,姨娘如今聲氣不以前了。現在看來,全是風言風語,當不得真呢!“祈鸞眯起眼睛來,卻並不起身。
姨娘只算半個主子,錦芳更可以不理會,祈鸞才懶得在她面前行禮。
錦芳不看祈男,眼睛盯住祈鸞,直直走到其面前,臉上一絲兒笑也沒有,就連假裝的社交性禮儀也沒有。
“我也只當是誰,在九小姐屋裡看中了那個,又看中了那個的,原來是咱家快出門的二小姐。一向聽聞太太對二小姐不薄,既給找了個好婆家,嫁妝上又給得十分豐厚,十足十地賭了那些個說太太不重視庶女的人的嘴。如今看二小姐這樣急吼吼的樣兒,確也是不實的很呢!”
錦芳淡淡一番話,卻比石頭錐子還重還尖還利,祈鸞本是平靜含笑的臉色一下變了,變得凶狠而陰毒,卻還包含著十分的小心。
因錦芳的話裡有二個十萬斤重的字,她不敢不小心應付。這二個字就是:太太!
“五姨娘這話好笑,我可是萬萬不敢嫌棄太太給的賞賜,太太對我的好,是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也。。。”
祈鸞的話被錦芳不耐煩地打斷,她保持鐵青的臉色,看上去真跟身子不舒服一樣,其實身子還好,心裡確實是很不舒服。
人還沒死呢,頭上就開始有禿鷲盤旋了?!
“太太此刻不在這裡,二小姐這些馬屁還是留著下回到正房裡說才好,說給我們聽,可不能保證替二小姐傳到太太耳裡!”錦芳冷眼看著祈鸞,脣邊噙著刀鋒般的寒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