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五章--突然發難

第三十五章--突然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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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突然發難

不想祈纓竟認真地說了起來:“也難怪妹妹要問,說起來,太太還真是個講規矩不喜散漫的人呢!”

這是在說我麼?祈男在心裡嘀咕。

祈纓也不理會,自管自說了下去:“一來不許遲了,若是人都到了,落後的一個便要挨訓。二來,太太喜歡安靜,最恨人大聲喧譁,說早起耳根子若不得清靜,只怕一天都要心煩意亂。這第三麼,”她意味深長地頓了一頓,細細看了祈男一眼方道:

“太太也常說,凡為女子,大理須明,孝順父母,唯令是行。問安侍膳,垂手斂容,這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模樣。”

祈男頭上閃出黑線來。自己多久不去太太屋裡了?園子裡只有自己是不去的吧?這話不正是批評自己的麼?

看來早起這關,不好過啊!

祈纓心滿意足了,她要的,就是這樣效果。

確如祈男所說,臻妙院離太太屋裡不遠,走不多時下了抄手遊廊,祈纓熟門熟路地進了月亮門,先衝倚門的小丫頭笑了一笑:

“今兒又是你當值麼?”

那小丫頭忙彎腰笑了一笑:“是奴婢呢!昨兒六小姐叫人送來的鞋面子,我就收了,只是怪不好意思的。”

祈纓更笑:“這有什麼?不值得說起。太太起來了麼?”

小丫頭笑眯了眼,點頭又低低地道:“起來有會子了,不過今兒太太早起心情不太好,六小姐多提點小心才是。”

祈纓吐了下舌頭,衝那小丫頭笑了一笑,果然將腳步放得極輕,又鬆開了祈男的手,自己先走了進去。

祈男跟在她身邊,路過小丫頭身邊,也衝她一笑,不料那小丫頭臉變得極快,見是祈男,一絲兒笑紋也不露,板著臉瞪住她。

祈男堆出去的笑,立刻間收來回來,只好尷尬地轉過頭去,心裡罵了一句。

玉梭也不好說什麼,看不看那小丫頭一眼,快步跟上前去,倒是玉吉,與那丫頭對視一眼,撲嗤都笑了。

祈男在前頭明明聽見,心裡的火一下冒了出來,不過想想這裡太太的地盤,不便生事,便硬生生地將火氣壓了下去。

再說她也不傻,明知這是祈纓用來挑著自己生氣的,自己若真動氣,豈不正中了對方下懷?

雖則本人年紀十二,可並不真只是個小丫頭片子!六姐姐你若當真小看我,那可就犯了輕敵的毛病了!

祈男強作鎮定,深呼吸幾遍,看著高高在上,已經走上臺階的祈纓的背影,長長吐出一口氣去,緊隨而上。

蘇家二太太,本名錢競眉,小名眉娘。孃家乃錢塘名士,祖上出過圍子監祭酒,在當地很有名氣,家裡有一座高樓,二層重簷,巍然立於園中,乃城中最高觀景之處。

只是名聲在外,到底家裡的日子沒有外頭光鮮。錢家族人甚多,各有千秋。最富貴的便是五房,因五老爺浙江提學副使,四川左右布政使,最後一路做官做到京裡,順風順水,最為得意。

眉娘這一房,卻沒有這樣的風光了。

錢家三老爺,也就是眉孃的父親,一世沒有大出息,不過在家族裡吃些閒飯,母親亦只一昧賢惠順從,從不敢多與家中爭執,因此三房總是被人欺負,也養就了眉娘會看人眼眉高低下菜碟,亦乖張薄涼的性子。

自小錢眉娘便被列女傳,閨中訓教導著長大,琴棋書畫不過略通一二,大道理卻是說起來可以長流不斷的。

只是外頭說得一套,心裡想得卻是另一套,看人眼色討生活長大的人,總是不免用眼角風去試探看人,錢家五太太就總說,眉娘這丫頭有些鬼頭鬼腦,嘴裡千般道理,說出來總有些邪氣的。

也是不上正路的意思。

嫁進蘇家來,也是一樣外頭光鮮裡頭苦的。當時的蘇家並沒有現在的風光,也是大空殼子一座,說是聯姻,還真有些門當戶對。

好在,也總算揚眉吐氣,熬出頭來。眉娘仗著宛妃,還真堵上了不少孃家人的嘴,回去過一趟,也是風風光光,叫錢塘眾人咂舌的。

蘇家二位老爺,尤其是眉孃的夫君,二老爺愈發青雲直上,在京裡慢慢站穩了腳跟,立下足來。

這也是為什麼宛妃被貶,眉娘卻沒有立刻驚到要暈死過去的原因。二老爺宦海中浸**多年,靠山自然不會只有宛妃一尊。

不過當然,宛妃卻是最可靠的一尊。只是她既然倒了,以蘇家現在的根基,也不至於就一敗塗地,甚至也許,並不怎麼受牽連呢!

孃家那裡,眉娘並不記前仇,也是因了自己房裡姨娘眾多,她便多安了個心眼,回去孃家時,遍灑金水,果然引得眾人對她好感頻生,亦多出些心腹之交來。

這天早起眉娘心情不好,也是因為孃家眾人得知宛妃之事,趕著叫人送信來問,今日剛剛起身就收到手裡,眉娘看過信後,便大為生氣。

“就這麼上趕著怕死麼?!”眉娘將信重重丟回**,臉上陰雲密佈。

玳瑁陪著笑臉送上衣服:“太太,這件沉香色十樣錦妝花遍地金通袖襖是裁縫新做得的,太太試試可好?”

眉娘看也不看一眼:“這件不好,人家以為咱家出了事,連件鮮亮衣服也不敢穿了呢!昨兒收進來的箱子裡,我記得還有件大紅茶花穿蝶刻絲小襖,寶藍色繡蜜蠟色纏枝紋綜裙,你取了來我穿!”

玳瑁不敢吱聲,收了衣服就退了下來,翠玉趕緊扶眉娘起身,淨房裡先行梳洗去了。

玳瑁愁眉苦臉,站在外頭廊下,手裡空落落的,想說什麼又不趕進去。

金珠催水回來,看見她這樣兒好奇地道:“你怎麼了?衣服也不取去?太太一會問起來看你怎麼回!”

玳瑁見是她來,一把拽住:“好姐姐,想個法兒救我一救才好!”

金珠笑道:“敢是你將太太要穿的裙子熨糊了不成?!”

玳瑁苦著臉,低低地嘟囔道:“倒不至於那樣鬆懈。不過昨兒夏裁縫送進衣箱來,說那件寶藍色繡蜜蠟色纏枝紋綜裙還不好呢,腰身裡的杭州綢內襯還不好呢!偏生我在邊上,說句幾十件呢,你悄悄拿回去改了,明兒送進來只怕太太也不知道。他就趕著收下去了。怎知道太太今兒提著名兒要穿那件?這可難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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