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百十二章相逐相呼纏綿歸(大結局)

第三百十二章相逐相呼纏綿歸(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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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二章相逐相呼纏綿歸(大結局)

皇帝彷彿被鶯啼驚醒,抬起頭來,正正地望上祈男比外頭春花還豔的臉龐。眼神是炙熱的,他在用一種無比炙熱的眼神看著祈男,彷彿她是他身邊環侍已久的愛人!

祈男並不慌張,今日此來她已定了心意,皇帝怎樣是他的事,她只願保持初心。

“不知皇帝召臣妾進宮,有何事指教?”祈男不卑不亢,臉上掛著微笑,口中淡淡問候。

皇帝痴迷地看著那張粉臉,美人他見得太多,可眼前這位,她的神態,尤其她的笑容,不做作不喬飾,裡頭只有通透的心意,不過卻是不屬於他的心意。

皇帝不能允許,不能忍受這樣的冷遇!

不過他是皇帝,時間有時候也是可以被他掌控的,因此他很有耐心,亦很有決心。

“正為一事煩憂,”皇帝換了種眼神,那是知己求賢的渴切:“知道你是個眼光犀利且高才之人,因此請了你來,共商大事。”

共商大事。祈男心裡冷笑。

外頭多少臣工閒著沒事,皇帝您還真看得起我!

“敢問何事引得皇帝如何憂慮?”不過嘴上,祈男是不願與皇帝爭執的,知道是託詞,自己也虛意就行了。

皇帝隨意指了幾道奏摺,祈男看了,不過小事,也就隨便給了些順大流的意見。

最後皇帝的手落在了最下面一道摺子上:“此事最令人煩神,朕請了你來。。。”

祈男看見上頭題目,由不得打了個寒顫:那是一道請求廢后的奏摺,由幾名重臣聯名上書。

不用說,也是奉了皇帝的命令罷了。

祈男想起品太醫的話來:有些事,做在皇帝那樣一個位置上的人,並不必詳明細說。自有人揣摩他心意,替他做了出頭之人。

“皇后乃,”祈男的話,說得有些艱難:“後宮之冠,又曾為皇帝大業出過力,此時若皇帝廢后。。。”

自心底裡,她是極想除去皇后的,無他,為了玉梭。可皇帝出這道摺子,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石二鳥。皇帝自為自己此計十分精妙。一來替祈男報仇,二來亦可遂自己心願。

祈男的話卻讓他有些失望。怎麼?這樣一個恣肆凜然的小丫頭,跟自己說出這種官話來?

“別人也罷了,你如何說出這樣的話來?”皇帝心裡不解,嘴上便逼問出來:“你問了你的丫鬟是怎麼死的了?”

祈男回瞪住皇帝,眼中頓時有森冷寒光閃過。怎麼死的?糾根結底,為維護我而亡,若今日從了皇帝你,她就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

“怎麼死的?皇帝不知道麼?”

不料這話本在祈男心裡的,卻真真切切地迴盪於空闊寒澈的大殿裡。

一時間祈男幾乎以為是自己忍不住說出了心裡話,直到那個鳳冠於首,鳳袍著身的人,出現在眼前,方才驚覺,是皇后到了。

皇后戴著雙鳳翔龍冠、金繡龍鳳錦披,穿著大袖龍鳳真紅繡袍、金龍霞帔,髻上龍鳳飾,金玉珠寶釧鐲,翡翠大珮,紅羅長裙,盛裝打扮,威儀堂皇地走進養心殿來。

“真沒想到,”皇后雙手撐腰,怒氣衝衝地繞著祈男轉了一圈:“你這賤人膽子不小!公然在這裡逗引起皇帝來了?不知道這是皇帝辦公的地方?”

不知道他是本宮的男人?!這才是皇后心底的實話。

祈男眼角一挑,躬身垂首,餘光卻看見秀媽媽衝她使了個眼色。

皇后是秀媽媽指人請來的。

皇帝也生了氣:“你不在自己宮裡養胎,卻到這裡做什麼來?”

朕冊你做了皇后,如今也算沒有薄待你,你倒在朕面上來發脾氣了。看朕不能廢了你麼?

這也是皇帝的心底實話。

皇后將腰挺到皇帝面前:“想養,定不下心!”

皇帝忍了氣,眼神陰鷙地盯住她:“你的心放在哪裡,難道要朕負責麼?”

皇后新懷上胎,正是心緒不穩焦躁的時候,又仗了皇帝前面的允諾撐腰,這時便發作起來:“臣妾的心只在皇帝您一人身上,可您的心又在哪裡?”

祈男趁機悄悄向外退去,皇后既來,自己豈可不走?

“你別走!”不想皇后的火還沒洩完,說了皇帝又指向祈男:“你這賤人當初如何答應本宮的?!你是叫脂油蒙了心的!可別忘了,你姨娘還在本宮手下呢!”

最後一句,威脅之意已十分明顯了。

祈男瞳孔猛地一縮,眼底頓時閃過一道寒芒:“臣妾一應為了皇家,不想今日所此回報!”她的話既是對皇帝,亦是對皇后說的:“若當初順應了,”她有意隱下平陽王三個字:“今日在座,將是何人?!”

皇帝微笑起來,這才是他熟悉,喜歡的祈男,勇悍囂張!

皇后卻是不同的反應,她似乎是更被挑起了火氣,一時間瘋狂起來:“怎麼?你意思現在我與皇帝,都要對你這賤人感恩帶德了是不是?所以要本宮讓出皇后之位,以謝你當日之恩了是不是?”

祈男冷笑,卻不迴應。對瘋狂之人,她不屑於搭理。

皇帝也是男人,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被當面羞辱,天然的野性促使他回擊。

“來人!”

不過他的回擊不是同樣的謾罵,那簡直有辱身份。

“將蘇府姨娘送出宮去!”

皇帝的回擊,向來一針見血。

皇后立刻崩潰:“不行!本宮還要她,要她。。。”

皇帝的聲音冷若冰霜:“要她有什麼用?滿宮的奴才你還不夠使麼?好生養著,有你百般好處,再鬧下去,”皇帝挑眉冷笑,眼神冷酷如冰錐,周身迸發出森寒氣息:“在宮裡,沒孃的孩子日子可難過得很!”

皇后瞬時呆了,從頭到腳,如被潑了冰水,她凍住了。

此日到家後,祈男果見錦芳與祈蕙,滿臉歡喜地在院裡等著自己了。

時光荏苒,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個月裡,祈男享盡了親情,錦芳祈蕙安然相伴,讓她安然定心。

只除了心底那根情弦,依舊緊繃。

宋玦還是沒有回來。

又是一個月,他還是沒有回來,近來,愈發連訊息也傳回得少了,更有留言蜚語,說他投敵轉向了。

皇帝愈發逼得祈男緊了,可他到底有自尊心,不願強求,只是軟硬裡外,用盡了心計。

可祈男偏就不從,皇帝一時也沒有辦法。不過只要宋玦不回來,皇帝便不會放棄。

其實就算宋玦回來,又能怎樣?

朝中已有幾個便佞諂諛的官兒,暗中聯手上書,請皇帝再擇新秀了。

皇后被皇帝禁足於自己宮中,一切應有盡有,只除了關心,只除了愛護,來自她夫君,皇帝的。

這期間宮裡倒又出了件大事,公主弒夫。原來她早心中另有所屬,因此現在的夫君她右般看不入眼。

因是公主,只有罰她去皇家太廟清修三年。

宋玦懸心二世的疑惑方解,原來竟不過是公主因愛殺戮。

轉眼到了端午,菖蒲、艾子插門,以禳不祥,綾羅小粽懸身,闢鬼及兵。

皇帝於宮中設宴,家宴,只請了近臣血親,酒過三巡,皇帝聽了內官上前的回話,託以一詞,竟離席而去。

大臣們面面相覷,卻不敢發問。宋老爺心頭髮慌,可更不敢多則一詞。

祈蕙與祈男一起,也入宮前來。這還是她自上回頹然離去之後,初次回來,少不得想去四處看看,祈男勸她不住,只得陪她前去。

珍禽異獸、瑤草琪花,一切尤如昨天,祈蕙行走御花園中,心中不勝感慨。祈男默然相伴,不知怎的,她的心此刻跳得極快,彷彿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卻不能明辨,是好是壞。

“看那邊桃花,”祈蕙卻反是興致勃勃,伸手指向東邊,果有一叢桃樹,開出漫天紅雲,爛若晴霞,映著一水盈盈,草茵如繡,讓人真覺*光已滿。

祈蕙走上前去,正欲伸手探取桃枝,不想樹後,突然出現一人。

“皇上!”祈蕙又驚又喜,人早已跪了下去。

皇帝的眼光卻不在她身上。

“你也來了?”

祈蕙聞言欣喜若狂,正抬頭處,卻見皇帝越過自己,向後頭的祈男走了過去。

祈男心裡嘆了口氣,只得上前行禮,不料皇帝不讓她跪,反伸手扶她:“前日才落了些雨,地上溼滑,別汙了你的裙子!”

手便趁機搭上祈男玉臂。

祈男又驚且怒,她才不管你是皇帝天神,她的身子只許一個男人觸碰,這般輕薄,就算你是天子也不可以!

皇帝覺出祈男向手回縮的力量,看瘦的很,勁還不真不小呢!皇帝覺出捕獵的樂趣,手裡又加了把子力氣。

祈男清冽眼神中透出凜然傲氣,昂起小巧的下巴,猛地向後掙了一把,皇帝被她突如其來的大力弄了個措手不及,身子藉機向前撲去,眼見就要將祈男擁進自己懷裡。

嗖!不知何處驟然射來一隻冷箭,與皇帝擦身而過,只聽得叮一聲冷響,那箭牢牢地釘在了離皇帝身後不遠處,一座小亭的雕花柱上。

好大的膽子!驚怒之情,由祈男轉向了皇帝,他正要大喊有刺客,眼角餘光,卻驚見身前的祈男,面有喜色。

狂喜!

“大爺!”祈男早忘了皇帝,此時她滿心滿眼,都只有他了!

宋玦一身戎裝,威風凜凜地站在御花園入口,不過射出冷箭的那把弓,卻不在他手裡。

與他並肩而立的,是一位身著異族服裝,身量不高,卻驍勇霸氣的男子。

宋玦朗聲大笑,展臂將祈男擁進了自己懷中。

皇帝沉默,身後侍衛環立,只等他發話,就將拿下行那大逆不道之事的男子。

“哀家就知道,你那一箭就射不中的!虧我兒還誇口善騎能射,著實不中用!”太后的聲音,笑盈盈地傳了過來。

皇帝今日所受之驚,簡直此生難比。

太后從宋玦身後繞出,拉起他和那名異族男子的手,款款走向皇帝。

宋玦另一隻手則與祈男緊緊相聯,絕然不會放開了。

“皇帝,這是哀家今日早起才收的一個乾兒子,”太后笑眯眯地將異族男子指於皇帝:“才哀家看見那邊一隻野兔,不知何故在御花園裡出現,怕它咬壞了哀家心愛的牡丹,這才讓這乾兒子出手去射,不想驚動了皇帝,是哀家的不是了!”

原來,宋玦見戰事膠著,於是甘冒了巨險,親去對方族中談判,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首領亦知得勝無望,二人談之投契,竟結金蘭之好,從此之後,願兩邊和睦相處,通商經關,共謀其利。

皇帝依舊沉了臉:“怎麼這樣大事,朕竟一無所知?”

太后笑得狡黠:“近來不知皇帝忙些什麼,哀家也不好打擾,至於乾兒子今日到京,”說著指了那正咧嘴大笑的異族男子:“哀家本想告訴皇帝一聲,不料皇帝又忙於設宴,哀家怕壞了皇帝大事,這才沒讓人去回。“

聽著太后的話,祈男覺得宋玦握住自己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有力。

我知你苦,我來救你。

你是我的女人,別的男人,就算是皇帝,也絕不可能憑他染指!

原來太后早知皇帝對祈男動心,不強阻止,只怕反引起皇帝好勝之心,下旨落定後,反不好迴轉了。

因此才放手不理,暗中與老夫人商定對策,直到近日接到宋玦來信,方才定下此計。

“這麼大的事,你竟敢一聲不吱會於我!”祈男面不改色,長長地指甲卻深深陷進宋玦的手掌裡。

宋玦垂眸看向她,這一剎那,兩人視線交融,祈男只覺眼中似有清風拂過,彷彿寒冬臘月裡吹進的第一縷春風,又像是炎炎夏日裡那一絲解去暑氣的清涼冰花,心裡百般埋怨千種不滿,這一眼下便煙消雲散。

“我早說過,我會回來,有這一句,別的,還用細說麼?”宋玦的眼神自始至終熱烈,瞳孔中彷彿燃燒起兩道火苗,火苗中滿滿都是那一襲修長清麗的身影。

祈男眸光一閃,那兩排密密長睫宛如蝴蝶的翅膀翩然揚起,情不自禁間,她笑了出來。

皇帝在心裡重重嘆了口氣。那樣的笑容,那樣的眼神,她從來沒給過自己。緣分這種事,真不可強求。

一個月之後,穎嬪誕下麟兒,皇后卻得知另一個噩耗:她的孕事,是假的。

自始至終,都是太后經品太醫,為她編織的一出美夢。

開始是為完成人事轉換,不引起新的內訌,後來則是為拖住皇帝,不讓他有藉口輕易廢后,染指祈男。

穎嬪的哥兒滿月之際,皇后服毒自盡。祈蕙被接回宮中,皇帝多少念些舊情,又將對祈男的情誼移到她身上,祈蕙終於從冷宮中脫身。

一年之後,宮中替皇子週歲設宴,太后看見宋府只有老太太一人,不覺咧開了嘴角:“怎麼樣?媳婦竟不陪你來?“

老太太亦笑得合不攏嘴:“八個月了,哪裡動得?“

太后捅捅老太太的臂膀:“聽說肚子大得嚇人?“

老太太眉飛色舞:“雙胎呢!太后您不知道,這丫頭看著瘦瘦小小,唯個肚子成日球似的突在前頭,我那孫兒使壞,說家裡如今出了個蜘蛛精。。。”

蜘蛛精此時正站在滿灑陽光的院裡,身邊是那個讓她成精的男人,芍藥盛開,庭外又有丁香、海棠等,愛侶並肩賞花,頭頂啾啾唧唧,青鳥亂鳴,清風一吹,香入心骨。

“還在踢麼?”宋玦心疼祈男:“出來我定好生教訓,就忙成這樣?一宿也不讓孃親好睡?”

祈男嬌笑,將頭靠在男人肩上:“孩子懂些什麼?想他不成形時,你不也一樣鬧人?”

宋玦偏頭看著自己妻子,*光印得她百媚千嬌,一雙俊眼水汪汪,巧笑流波,瞳神欲活,左顧右盼,宛轉關情。

他忍不住,深深吻了上去。。。

翡翠莫誇饒彩飾,鸊鵜須羨好毛衣。蘭深芷密無人見,相逐相呼纏綿歸。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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