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老爺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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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老爺為人
祈男的帽子越扣越大,老爺的表情,也越來越鬆弛。
太太眼睜睜看見祈男的話,在老爺面前起到不小的作用,心裡的火便越燒越大。
自這丫頭回家就不停地出妖蛾子,先是不肯在自己院裡,非要跟那姨娘回去,將自己好心做了驢肝肺。過後便幫著姨娘搶走自己的東西,到了眼下,竟明刀實槍地在老爺面前維護那隻狐狸精!
簡直反了!
“老爺,話雖如此,可到底不能為了老太太的事,就不分正庶對錯了吧?”太太話是對著老爺說的,人可看著祈男呢:“將來男兒到了人家,做了人家媳婦,少不得要憑人家分說,若叫那頭說咱家不知教導女兒,竟弄得不識大體,豈不笑話?”
那頭是哪頭?!祈男心裡恨得牙癢癢,只差明說宋家二字了吧?
老爺明顯猶豫了,若有所思地看看祈男,又看了一眼太太,最後,眼神落到了錦芳身上。
“我一向怎麼說來?咱家大小姐是個有出息的,只是運氣差了些,不過好歹,也支援了幾年,再說如何不好,也不能將前些年的榮耀一筆抹過。”錦芳見機會到了,立刻出聲:“老爺當年不也說,此事非蕙小姐不可麼?”
太太立刻變了臉。確實老爺說過這話。
“行了行了,一回來就為些小事吵得雞非狗跳的。”老爺終於不耐煩了:“多少大事尚沒料理,家裡小事反吵得沸沸揚揚起來,簡直不成體統!王化始於閨門,家人利在女貞。女教之所繫,蓋綦重矣。你們連這樣的道理都不明白,平日裡怎麼當家教人的?!”
此言一出口,屋裡眾了皆低了頭,聽得出來老爺是真動氣了。不過只除了祈男外。她反鬆了口氣,因為老爺話裡,明顯是也包含進太太了。
“回老爺的話,門外杭州知府,並布政司大人求見!”
正當氣氛微妙難堪之時,外間突然有人回話,老爺放下茶碗,陰著臉,沉著嗓子道:“知道了。請二位大人翠華廳裡坐坐,我即刻就到。”
太太忙陪笑殷勤地道:“我吩咐她們,看茶水去。”說著便趁機要溜,祈男一見,便忙也笑道:“太太一人只怕忙不過來,姨娘這裡站著,不如過去打個下手,裝個果盤什麼的也好。”
老爺揮手:“都出去!”
祈男如獲大赦,拉起錦芳就向外走去,不料老爺的話還沒說完:“祈男留下!”
錦芳立刻有些慌了,祈男心裡也敲上了小鼓。因從來沒跟老爺打過交道,不知對方是個什麼脾性?
不過應該沒事。
祈男暗中拍拍錦芳的手,將她推送出去,老爺隨即又吩咐:“外間也都散了吧!”
小姐們白坐一場,不過於進來時太太領著見過老爺一面,餘下的時間便都耗在外頭了,這時也無可奈何,各自起身,心裡不服,嘴上一字不敢說,走了個乾淨。
老爺這才正色看向祈男,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看似微微含笑,可雙目之中,卻一點笑意也無。
“宋家的事,”果然開口就是這個,祈男心尖上顫了一顫,情不自禁低下頭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躲,可本能讓她如此。
“我都聽太太說了,這倒是好事,只是有些不乾不淨。”老爺聲音不大,卻是字字冷如冰彈:“若說宋大爺執意,也沒個正經由頭。若說宋家提了名來求親的,宋夫人又不肯。如今倒有些進退不得。”
祈男默默站著,頭雖是垂下的,可身板兒卻挺得筆直,脣瓣亦抿得極緊。
“不過再難辦的事,”老爺突然笑了一下,笑不得好聽,如冬日老鴰,刺耳尖利:“到我這裡也不是什麼大事。”
祈男沒想到,看似溫厚柔和的老爺,竟能發出如此不入耳的笑聲。
“我不過要你知道,這事只憑你,或是姨娘,”老爺眼明心厲,有意不說太太:“是全辦來成的。就算宋家那小子再怎麼拼力,我這裡不許,又或是,其中有些差池,一樣也是不能成功。所以。。。”
祈男明白了,這是開出了條件,要求自己投桃報李呢!不過桃子是青的小的,還沒結出來還沒長成的,要求的李子卻是上好的御品,兩者相較,未免失於公平。
與宋家聯姻,在如今的形勢下,該是蘇二老爺求之不得的事。可他就是有本事,將這事說得如同祈男有求於他一般。
這也是宦海中浸yin多年之人,所練就的過硬本事吧?!見風使舵算什麼?撥正為反,為已求利才是真本領呢!
這也就難怪,太太平日裡是那樣行事了,原來老師在這裡。
“你可明白為父的一番苦心了?”老爺說著便做出極為誠懇的樣子來,雙目炯炯有神,包含了舐犢的深情,看向祈男。
祈男本是看著他的,這時卻立即垂眸,貌似恭敬向前走了幾步:“謹尊父親教誨,女兒不敢就忘。”
想必祈蕙當年進宮前,也受過同樣一番話吧?也被逼許下過,一樣的諾言吧?
天下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生在這個年代這個家裡,女兒能出嫁,嫁給什麼人,全是父母,尤其是一家之主,父親的恩賜。
“出去吧!”老爺滿意了,對這樣的回答,他再滿意也沒有了。果然姐姐是這樣,妹妹也是這樣,容易,十分容易。
誰說生女兒就不中用?看看他蘇則肅的女兒!一輪又輪,總能給他換回不少好處。
祈男慢慢從裡間出來,看見外頭陽光正好,空氣冷冽,不覺就深深吸了一氣。剛才屋裡的氣息實在太過骯髒齷齪,再多呆一小會,她只自己就要吐出來了。
明明是相愛的二個人,一樁再合適不過的姻緣,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利益關係,被蒙上了重重陰影。
“小姐,”玉梭早在外頭等急了,看見她出來,忙上來扶住她,滿臉關切之情地問:“沒事吧?”
祈男回她個微笑:“沒事,”說著心頭想起一事來:“走,咱們看看二姨娘去!”
一路秋景宜人,丹桂芬芳,香盈庭院疏林黃葉,被陣陣西風吹得瑟瑟作響。祈男有意不走遊廊,從幾處草坪上慢慢踱步,腳下香泥沁心,黃葉脆響。
走過一處時,祈男見有幾個婆子正大力打掃地下黃葉,更因慌張,將幾株近處的雞爪楓扯帶得零落下不少紅葉時,不覺有些心疼,便開口叫道:
“這些不該掃了去,,秋日落葉乃四季一景,且此時草坪凋零,正好落葉鋪墊,都掃了才難看呢!”
婆子們正忙,聽見聲音抬頭來看,見是祈男便笑了:“原來是九小姐!”先行了個禮,然後手裡不停,嘴裡回道:“這是太太吩咐的,說老爺一會就到,如此敗落的景象看著實不成樣子,這才命我等這裡掃了去。”
聽見太太二字,祈男閉上了嘴,心裡哼了一聲沒有品味,便邁腳走了開去。
原來再向前幾步,便是翠華院了,這裡本是其後廊圍牆,只見一帶石坡,層層的叢蘭翠筱,芳磬襲人。
“咱們不如過去張一眼,姨娘也在呢,說不定太太趁無人處,給她小鞋穿了。”祈男心生一念,便向圍牆那頭走去。
玉梭攔不住,只得緊跟上來,很快就看見一道小小月亮門,這便是翠華院後門了。
走進去便見前後撒花翠簾皆放了下來,攏掩著暖意,四面花竹陰森,正面一明兩暗書房,兩邊耳房林立,太太的聲音便從右邊傳了出來:
“我說你只是不中用,你倒不信!看灑這一地松子仁,還不快些收拾!”
祈男放輕腳步,躡足走到窗外,透過半明的窗紙,果見太太正對一人發火,卻不是錦芳,而是翠玉。
錦芳低頭正在擺一盤福橘,聽見太太說話,不覺冷笑道:“太太今兒火氣大,平日就灑一罈子也沒見動氣,翠玉也不過失手灑出幾顆來,這就動上肝火了。”
太太聽見,猛地回頭啐了她一口:“你少得意!自為趁了心意,又有人給你撐腰,就在我面前拿起大來了是不是?實說給你吧,且收收心!今兒宋老爺的信到,宋夫人還不定使出什麼招數呢!你只當九丫頭的事是篤定定了?!看狂得沒邊了!”
錦芳立刻閉口不言,太太的話說中了她的心事,她日夜懸心也只為此事,聽見宋夫人要使壞,先就慌得手也抖了,心也顫了。
祈男嘆息搖頭,也不願再看下去了,抽身出來,不發一言,悄悄原路退了出來。
是啊,秀媽媽託荷風遞來的信兒也說,今日宋老爺信到。究竟如何,將見分曉。
畢竟自己是要被送出關外和親,還是嫁進宋家?又或是兩樣皆不沾,留於蘇家?
城外宋家別院,亦有兩人與她一樣心焦。宋夫人一大早便叫了宋玦和秀媽媽,到她正房。
“老爺的信剛剛送到了,”宋夫人高高揚起手中信封,將牢牢封住的側邊向外,示意眼前二人,“我還沒拆呢!只等你們到了,便可真相大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