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三章--求親

第二百三章--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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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章 求親

次日大早,秀媽媽本欲出門去看祈男的完工情況,不料才走到門口,就被急匆匆趕過來的呂媽媽攔了下來。

“夫人請媽媽過去,說有事要問。”呂媽媽一臉不善,眼神冷酷道。

秀媽媽瞥她一眼,淡然回道:“知道了,老奴我也正想去見夫人,也是有話要回。”

呂媽媽冷笑:“這敢情好,難得媽媽和夫人有意見一致的時候。那就請吧!”

二人走出門去,正撞見錦芳和月香在院裡,裝作看花,實則看呂媽媽過來何事。

“姨娘們只管寬心,”呂媽媽笑得跟只不懷好意的貓似的:“就快能回各位府上去了。”

錦芳紅了臉:“我們可不為這個!”說著高高揚起手裡一小把桂花:“樹上還餘下不少呢,白叫風吹去了可惜,我與祁四娘收集起來,好做桂花糖!”

呂媽媽愈發笑得嘴角咧到了耳邊:“姨娘們倒好興致!說起祁四娘來,才一大早的,祁家人還送了不少東西來,說怕雨後降溫,姨娘沒帶厚衣服,只怕要冷。過會子我就讓丫鬟們給四娘送過來。”

月香自然得稱謝,過後卻想起來:“怎麼只有我的?”話一出口便覺不好,再看錦芳,臉色大變。

呂媽媽哈哈大笑:“可不只有你的?”她幸災樂禍地看著錦芳:“自姨娘們關進來,祁家是一日派三回來問,生怕四娘在這裡受了委屈,倒叫太太好笑得不行。不過蘇家就有規矩多了,蘇二太太一回也沒遣人來過,卻是放心得很呢!”

錦芳當了月香的面,羞得沒處藏身,心裡的氣便湧了上來,她最是個有口無心的,一時被對方逗引得受不得,眼見就要開口起爭執了。

“呂媽媽,咱們還走不走?才說夫人急等回話,這會子倒又耽擱起來了。”秀媽媽淡淡一句話,化解了劍拔弩張的局勢,月香趁機將錦芳拉回屋裡:“外頭風大,咱們裡頭說話去!”

呂媽媽冷笑幾聲,見秀媽媽打頭已走得老遠,這才忙趕了上去。

繞過一小片山林丘壑景象,呂媽媽領頭轉下山坡,內中有一個古洞,這原是近路,穿過去就是太太所在繡樓。

只是昨晚下了好大一場雨,洞裡有些積水,秀媽媽看著有些猶豫,不料呂媽媽從後頭推了她一把:“進去說話!”

秀媽媽知道,這必是有體已要說的意思了,於是微微皺了下眉頭,走了進去。

呂媽媽也跟進來,這才低低地開口道:“出大事了,媽媽你可知道?”

秀媽媽不動聲色:“老奴這幾日只管平春堂的事,別的並不曾聽說。”

呂媽媽一向的冷笑不見了,倒有些冷汗出來:“就是平春堂的事!夫人正為此發火呢!”

秀媽媽反問對方:“這我就更不知道了,這幾日夫人也沒叫我,有事不該問我吧?”

呂媽**近其身,狠狠地道:“你會不知道?大爺昨晚去跟太太鬧了一場,就是為了平春堂的事,你會不知道?!”

秀媽媽心裡的火騰地一下燒了出來,她怕的就是這個,沒想到大爺會真如此行事。

心裡燒灼的火泛到臉上,卻是一片蒼白,秀媽媽緩緩吐了口氣出去,依舊保持鎮定,至少,在呂媽媽面前是不會有所流露的。

“大爺說了些什麼?”

呂媽媽煩躁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音了:“你不是一向手伸得極長,家裡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麼?虧老夫人還如此信你,將你派了出來,這麼大的事你會不知道?才我出來時,夫人已是心力憔悴,一夜不曾閤眼了!”

秀媽媽終於有些失了冷靜,荷風是什麼都知道,連著幾天都看見宋玦守著平春堂的,昨日雨中相見的事,也都經荷風報於她知道的。

可就算如此,秀媽媽也還是沒有料到,宋玦會真拿定主意,去求夫人。

“大爺,”再開口時,秀媽媽的聲音有些嘶啞:“大爺是不是求夫人,放過蘇家小姐?”

呂媽媽對她的話嗤之以鼻:“看來媽媽真正是什麼也不知道!白放了許多人在平春堂!大爺去見夫人,第一句話就是,求親!”

求親!

這二個字如同焦雷,將秀媽媽整個人的心志都炸飛了。

宋家別院裡,中央位置樹有高樓一座,繡幕珠簾,飛甍畫棟,極其華麗,且是四面開窗,南面有牡丹數墩,與那海棠、玉蘭之類,後面通是杏花,東邊通是梅樹,兩邊通是桂樹。

一年四季,便都可於樓中見著繁花似錦,鼻中亦不斷芬芳了。這便是宋夫人在此地的下處,名喚清馨樓。

夫人此時正獨坐二樓,眼望外景,卻一點兒賞花品香的興致也沒有了。一雙黑眼圈,是多少脂粉也擋不住的,急筆快書的信,早於天剛剛矇矇亮時,便將人送去了禮部驛站,以求最快速度,送到老爺手中。

家裡出了這樣的事,夫人以手撐頭,似已無力繼續。

這丫頭真是個妖精!就有什麼樣的好處,灌了什麼迷魂湯水到兒子肚裡?偏就只她才行?偏就非她不可?

世間女子千千萬,以兒子品相身世,要什麼女人沒有?皇上幾次暗示,太后甚至在自己面前放了明話,公主也不是沒有可能,只要放了皇榜,殿試三甲一入,駙馬便是手到擒來。

可是放著如此大好的前程兒子不要,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反抗老夫人的意思,忤逆皇帝聖旨,要娶那蘇家九小姐為正妻!

想到這裡,宋夫人幾乎要向後倒仰,捏著羅帕的手便放到胸口,丫鬟們見了,忙上來撫胸的撫胸,打扇的打扇,送聞藥的送聞藥,正忙得不可開交時,其中一個抬頭,口中驚叫一聲:“救星到了!”

原是呂媽媽,帶著秀媽媽趕到這裡了。

“給夫人請安!”秀媽媽垂首向前,先問候了一句。

宋夫人有氣無力地回道:“行了,坐下說話吧!”

早有丫鬟搬了只錦杌上來,秀媽媽告了個罪,便坐了下去。呂媽媽繞到夫人身後,冷冷站著。

“這事可怎麼好?”夫人一開口就要落淚:“好端端的送爺到杭州來習師,如今竟弄了個妖孽回去。。。”

呂媽媽忙安慰夫人:“夫人慢惱!這事還沒個準呢!別的不說,老爺必不能同意!且不說和親那頭,就正經咱們宋家要娶長媳,怎麼著也得千挑萬選的,多少王候工相人家還不中意呢,一個三品京官之女,還是庶出,哪能配得上咱們大爺?”

秀媽媽一言不發,見夫人面色焦黃,眼泡紅腫,知是真著急了,便在心裡揣度著。

“秀媽媽,你怎麼說?”宋夫人半日不見秀媽媽開口,不覺急了。

秀媽媽思忖良久,慢慢低語道:“大爺這事,夫人若聽我一句,切不可與之硬碰。大爺不是糊塗人,更不是那種見色忘義的紈絝子弟,老奴我看著大爺長大的,這點子心性,老奴還是可以下保的。既然大爺說出這話來,想必也是經過深思熟慮,若夫人只管與之用強,怕一時弄僵了,倒不好收拾!”

宋夫人愣愣聽著,細思之下,果然覺得這話有些道理。

從來宋家人,甚至連京裡相熟的親戚間也都知道,宋家這長子,有些兒古怪脾氣。向來大家子弟,成人之後未成親前,總要放兩個丫鬟在房裡伺候,這是規矩,也是常情。

可唯有宋家這位,就是不肯,也不要。一向跟在他身邊的,只有四五個自小一處長大的小廝,外頭也只有七八個長隨而已。

丫鬟除了收拾屋子,伺候茶水,別的事,不概不許多理。

太后也曾聽說,並笑話宋老夫人:“正經教養出個乖覺如斯的孫子來!”

只是僅此一樁,別的事都還正常,因此大家也都沒太放在心上,到底不算什麼大事。

只是漸漸成人,該到論親定娶的時候,宋玦還依舊是這個態度,最後混不過去,方以科舉之事搪塞,好在宮裡也有意願,因此大家倒也不謀而合。

原以為他一心為成駙馬,沒想到,最後竟自求姻緣!

“媽媽的話自有道理,可昨兒晚上媽媽是沒親眼看見,夫人好話歹話是說到盡了,大爺只是不肯,還說好些強硬得不可再接的話,甚至最後丟下狠話,若今生嫁不得蘇家九小姐,也絕不再嫁他人,還說,還說,”呂媽媽看看宋夫人表情,不敢將話說完。

宋夫人卻放聲大哭起來:“我的兒呀!辛苦養他一場,竟要為個女子,與家裡決裂了呀!”

只聽得啪地一聲響,宋夫人的哭聲停了下來,睜開淚眼看去,原來是秀媽媽站了起來,將錦杌帶翻了。

“當真大爺這樣說?”秀媽媽的聲音微微發抖,這簡直是前所未有,讓人不能相信!

宋夫人口脣哆嗦,尚未來得及回答,眼中一閃,情不自禁地向門外張了過去。

秀媽媽立即回頭,耳邊隨即傳來渾厚而堅決的聲音:“當真,我就是這樣說!”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