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百七十九章-出門

第百七十九章-出門


絕品護花高手 原來我家這麼有錢 回眸一笑jq起 大明星的臥底小女傭 豪門系列:小小老婆18歲 女兒國唯一男兵 異世蠻徒 無賴帝王 仙道橫行 仗劍逍遙

第百七十九章 出門

情到深處,那一種醉人的感覺,只讓人心神俱盪漾於*光秋波下,只可惜選秀二字,如頑石盤踞其中,宋玦眼望祈男,黝黑的眸瞳裡映出對方蕙心紈質,澹秀天然的身影,幽然間閃爍出粼粼清光,清光裡漾著難言的心緒。

祈男低了頭,她最終還是先於宋玦低下了頭去,命運已不可扭轉,就算有些讓人措手不及的小小變數,人力也不能勝天。

只是,心底裡,一絲撕裂般的痛感,又該如何解釋?

宋玦很快抽身而去,祈男忍住不去看他英爽逼人,風度翩遷的背影,硬將頭轉向太太那邊,不過小小一個動作,卻幾乎耗盡她全付力氣。

好在,太太最終發話:“傳飯吧!”

眾人忙碌起來,祈男趁機走開去一邊,既掩飾自己的激動不安,也讓心底一縷搖人魂魄的情絲,慢慢安靜下來。

“明兒大家都去,少不得又是一場熱鬧,”飯間,太太不住口的吩咐著小姐們:“都看好各人的丫鬟,明兒可雖去宋家,人家眼光可高,比不得平日在家裡,我總寬待你們,一個個松縱得不成樣子!明兒若叫我看出一點錯來,又或是有什麼不當之舉落入宋家人眼裡,回來看我皮不揭了你們的!奴才有罪,主子也必受過!同樣,主子有了不是,奴才不從旁提點,回來更要重罰!”

眾人不敢回嘴,唯唯而已。

次日早起,錦芳自己早早梳妝完畢,去了祈男屋裡,看她穿衣整妝。

衣服是太太送來的,上好綠地鳳穿牡丹紋妝花緞,替祈男量身定做出來的窄袖小襖,因天氣微微有些涼了,便正好穿上,外頭再罩一件綠地黃纏枝紋二色緞長衫,配一條明黃地西蕃蓮紋馬面宮裙,襯托得祈男骨重神清,風華雅麗,身帶耀眼之華,令觀者側目。

“你們將所有各色奩具都開了,我今兒必替小姐細揀揀幾套好的,”錦芳吆喝著玉梭:“說你呢,後頭箱子裡還有不常用的頭面匣子沒有?我記得上回宛妃賞出來一套綠玉作枝、白金為底的頭面呢?拿出來我看!”

祈男只是默默無言地坐在妝臺前,任身邊人來來去去,給自己臉上塗脂抹粉,她其實一點情緒沒有,就算要見著宋玦,也激不起她心底一絲漣漪。

昨晚她已想了個透徹,見又如何?不見又如何?橫豎三個月後,她就是皇帝的女人了。

這想法讓祈男痛苦,可痛苦比甜蜜更讓人清醒,她心裡明鏡似的看清,命運之輪,不可逆轉。

既然如此,多想又有何益?初生的萌芽,不如就讓它扼殺在襁褓之中,反比將來茁壯成長之後,來得容易清理。

“我看這盒胭脂好,比那盒紅一點,卻又不是血似的,偏粉些,適合你們後生花一樣的年紀!”錦芳倒是興致勃勃,祈男的前程幾乎是敲定了的,這讓她愉悅,令她縱生歡心。

玉梭卻看出來,祈男興致不高,她忙對錦芳道:“鎖兒在外間收拾小姐要帶去的包裹呢!請姨娘過去提點她些許,她才進院不久,怕不太周全。”

錦芳一聽這還了得,忙轉身就向外去,口中直喚:“鎖兒先別急著打結,待我一件件撿過之後,再行收拾!”

玉梭這才慢慢走到祈男身後,從鏡中看了她一眼,緩緩開口道:“小姐這是怎麼了?臉上一絲兒笑也看不見?莫非有什麼事不順心麼?”

祈男半天沒有開口,直直看著鏡中那位佳人,她也覺得這姑娘長得不壞,又年輕又美貌,只是這樣一位花樣少女,說話間就要入宮?與成千上萬的女人,爭奪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甚至連面也沒見過的男人麼?

她不是古代大家閨閣小姐,她沒自小受過這種教育,做為一個千年之後的現代女性,猛地讓她接受這種安排,她實在有些不甘心,也不情願。

“玉姐姐,你說,”終於祈男開了口,聲音卻是有氣無力的:“皇宮裡,是什麼樣的?皇帝,又長得什麼樣?”

玉梭胸口一緊,忙陪笑回道:“皇宮金玉砌就,皇帝九五至尊,若凡人能得一見,便是天大的造化了!”

天大的造化?祈男不覺苦笑起來。看來自己是走了狗屎運,上天專程送自己到這千年之前,只為讓自己進宮一遊?又或者說。。。

難不成自己還有母儀天下的機會?

祈男愣了一下,被自己冷不丁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過後卻情不自禁大笑起來,先是大笑,過後變成了狂笑。

直到玉梭覺得奇怪,祈男的笑就變得比哭還難看了。

正預備出門時,祈纓突然急匆匆跑來:“九妹妹,今兒我去不得了!姨娘有些不好,才捧了肚子喊疼,我已回了太太,正預備請太醫來呢!”

祈男見她急得滿面通紅,忙讓坐下來,又細細問著:“請了哪位太醫?太太怎麼說?”

祈纓連喘幾口氣,方才說得出話來:“想是回老爺就快回來,太太也不敢馬虎了,先說請陳太醫過來,我只說最近一向是品太醫看的,不如將二人都請了來,也好有個商量。太太竟也同意了!才過來這裡路上,已讓玉吉跑著去二門外了,應該很快就到!”

祈男一聽,放下心來:“陳太醫罷了,品太醫是信得過的!”

祈纓也連連點頭:“只是今兒我就去不得了,才也回了太太,太太先不情願,後來我好說歹說的,倒也許了。”

祈男笑道:“你是大事已定的人,比不得我們,我如今反成了砧板上的肉,憑她們定奪罷了。”

祈纓見祈男話頭不好,忙也笑著安慰她道:“妹妹這是什麼話?你只有比我好,說什麼喪氣話?前日妹妹勸我的話,如今自己反想不通了?”

祈男點頭道:“你說得有理,我也不耽擱你了,快看姨娘去吧!今兒太太不在,派了哪位媽媽留下來看家?”

祈纓回道:“齊媽媽,領了太太房裡幾個大丫鬟,在園子裡當值。”

祈男愈發放心:“齊媽媽也罷了,有事你只去尋她,只說我託她辦事,她不會不依。”

祈纓去後,錦芳望著她的背影出了半日神:“若真是個哥兒,月容那小蹄子倒有福氣了!”

祈男一字不出,默默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二門外,果然車馬俱已備下,太太小姐們先坐了軟轎出來,小廝們垂首斂袖,大氣不敢出伺候在一旁。

本來祈男與祈纓坐一輛車的,因對方不去,祈娟便補了上來,上車後她便目光如鉤子一般,狠狠從祈男身上颳了過去,口中冷笑一聲,便將頭偏去了窗外。

祈男更是懶得理會,你看那邊?甚好甚好,我看這邊就是。

不想就看見品太醫帶了良姜,急急趕了過來。丫鬟們此時還不曾上車,玉梭在地上也看見了,打了個照面,不招呼也不好,少不得羞澀地問了聲好。

品太醫忙停下腳步,溫文爾雅地也回了一句,過後卻有些猶豫地抬起頭來,向擠在門前的幾輛華蓋朱輪車上看去。

祈男隔著車簾也笑道:“品太醫來了?有勞太醫!”

品太醫不知怎的,心裡若釋重負,忙躬身回句不敢,繃緊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來。

“回太太的話,小姐們都上車了,這就起程麼?”吳媽媽到最前面一輛,錦圍繡幕的精緻小車前,垂手問道。

品太醫一聽這話,忙避讓到一旁,正靠近玉梭站了。兩人難得貼得極近,玉梭心裡許多話要說,心卻跳得太快,讓嘴便有些張不開了。

前頭車很快流水一樣走了,玉梭的心跳緩和些了,眼睛也敢抬起來看了,可身邊的人,卻早已消失不見了。

望著空空如也的牆角,玉梭心裡一陣悵然。

蘇家的車隊浩浩蕩蕩出了街道,不想轉個彎就又看見了自己家的車子。

“回太太的話,”吳媽媽隨車步行,這時便貼近太太車窗,低低地道:“大太太那邊也過去了。”

太太在車上一驚:“前幾是晚間不是讓你問去了?記得大太太說是不去的?”

吳媽媽跌腳抱怨道:“可不是說不去?”說著順手拉過另一個粗使婆子來:“她也聽見了,太太不信,只管問她。”

太太好笑起來:“我如何不信你?你又不曾七老八十,眼花耳聾的!”

吳媽媽便有些尖刻地道:“這話真真不該我們這樣的人說,不過大太太也太有心計了!明著說不去,暗裡又弄這麼一出!若不是太太早有預備,只當她們是真不去,豈不白叫大房搶了風頭?!”

太太冷笑起來:“我早知她是這樣的人!明裡和稀泥,暗裡架橋生火!我會信她才怪!罷了,讓她先去,我就跟著她,看見了面還有何話說!對了,趙夫人怎麼樣?”

吳媽媽愈發鄙夷道:“才看見趙家的車馬隨從了,是從大房那裡走的。這些日子昆少爺跟大房那邊的繁少爺混得挺熟,早就搬了鋪蓋過那邊去了,想必趙夫人也就隨兒子一起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