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百十六章- 中了邪

第百十六章- 中了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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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十六章 中了邪

玉梭走到祈男身後,有些擔心地問:“小姐才跟太太說了些什麼?開始聽著還好,怎麼後來鬧出那樣大的動靜?”

祈男回頭看了一眼,見周圍沒人,就將剛才的事說了。

玉梭先只點頭,後來聽見提起金珠衣服一事,由不得倒抽一口涼氣,眼都嚇直了:“小姐你膽子真大!金珠拿了衣服事小,太太可拿走一付九鳳墊兒!小姐這樣明說金珠,太太豈有不疑心說她的道理?!”

祈男冷笑起來,貌似清瘦至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卻於晚風中挺得筆直:“我自然是含沙射影,本就是意指太太,太太這樣精明的人,又怎會不知?”

玉梭吐出去的舌頭便收不回來:“小姐你吃了豹子膽了?太太生氣可怎麼好?”

祈男愈發冷笑連連:“一付九鳳墊多少錢?”

玉梭在心裡算了算:“怎麼也得二三百兩銀子吧?那是赤金打造的,還有珠子在上頭呢!”

祈男便將自己紙品賣了五百兩的事說了。

玉梭一時間簡直沒法消化這麼大的資訊量,頭也暈了眼也花了,話也說不出口了。

祈男嘿嘿地笑了,挽起玉梭的手來:“姐姐可是見錢眼花了?沒事,明兒叫品太醫來開一付藥就好了!”

玉梭紅了臉,轉身向院外走去,口中說著去看小姐們來了沒有,實則是聽見品太醫三個字心跳得實在無法控制,怕祈男看出來而已。

祈娟此時已經走到門口,正與玉梭撞了個滿懷,二人皆哎喲一聲,玉梭顧不得自己,忙先問道:“八小姐怎麼樣?可撞到哪裡沒有?”

祈娟沒好氣地抱怨道:“你眼睛長到頭頂上去了?走道也不看人!撞了我也罷了,若撞到太太,你也這樣白說一句就罷了?”

玉梭不敢還嘴,只幫著對方的丫鬟香秀,輕輕替祈娟拍打著身上。

祈娟斜眼看著玉梭,突然翹起一隻腳來:“我這是才上腳的新鞋,叫你剛才踩髒了,你替我用手撣了!鞋底也別放過!”

玉梭依舊不敢出聲,伸手便要去撣,不料空中突然降下一隻手擋住了她,隨即便是一聲輕笑:“八姐姐這是新鞋?我怎麼看上頭連線頭都扎出來了?”

不用說,這必是祈男的聲音了。

原來祈男在身後看得真真的,剛才明明是祈娟進來的太過匆忙,一頭撞上了玉梭,她反豬八戒倒打一扒,抱怨起別人來,還讓玉梭替她撣鞋底?

雖說玉梭是個丫鬟,可丫鬟也是人,總不能不分青紅皁白,白白就叫人欺負了不是?

祈男的話愈發叫祈娟生氣。本來她來時就一肚子惱火,早起她的姨娘與五姨娘吵了一架,鬧了一場,二人都被罰回院裡閉門思過。

祈娟便覺得是錦芳先挑事,尤其媚如還被對方潑了一身酒水,毀了件新嶄嶄的妃色緞面偏襟對眉豎領紗,這筆帳自然要算到錦芳頭上。

祈男這丫頭是錦芳生的,那麼自然也要算到她頭上了。

現在倒好,不說給自己道歉,這丫頭倒反在自己面前逞上強了,還有臉說話?!

當下祈娟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一點紅從耳畔起,須臾紫遍了雙腮,心頭怒起,口放狂言:“九妹妹你攪和什麼事兒?你的丫頭撞了我不說個不是,倒反抱怨起我來了?難不成見是你的人過來,我就該側身讓道麼?這家裡還有沒有規矩了?什麼時候主子要給奴才讓道了?”

祈男懶得理她,這可是太太院裡,與人爭執無異於拿頭撞牆,祈娟想自尋死路,她祈男不願奉陪!

當下祈男拉了玉梭到自己身邊,挽起對方的手來,只當祈娟的話是個屁,轉身便蓮步凌波,娉娉婷婷地向院內走去。

祈娟愈發大怒,當自己不存在是不是?她比祈男不過大上幾個月,可心性卻差多了,遠不如祈男沉靜靈秀,怒極之下,竟昏了頭,伸手去抓祈男,十指尖尖,眼見就要撓上祈男香雕粉捏,玉容細膩的小臉。

玉梭一聲驚呼,來不及去擋,心裡叫苦不迭,只當祈男將要顏面受累,不料祈男早於眼角餘光察覺到祈娟心懷不軌,情急之下,祈男一個後仰下腰,纖細腰肢如柔韌柳枝般壓下,讓開了祈娟的鬼爪。

好險!幸好前世的瑜伽功力尚存!

祈娟見一擊不中,怒氣上湧,越發控制不住心頭怨氣,手也不縮回去了,就勢抓住了祈男的衣領,口中叫罵道:“你看,獻勤的小婦奴才!你慢慢走又怎的?已到了太太院裡來,你還慌怎的?搶命哩!黑影子拌倒了,磕了牙也是錢。到時算到別人頭上,又好賣乖又好禍害別人!”

一聲小婦奴才,徹底的激怒了祈男。她知道,對方明罵自己,暗罵錦芳,罵自己的親孃,這叫人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你說什麼話?”祈男臉上失了血色,一把掙開自己胸前的手,眸中浮現森冷寒霜,直向祈娟看去。

祈娟冷笑回嘴:“說你,聽不出來麼?早早到太太這裡來,不就為替自己姨娘求情麼?當別人都是傻子?你想踩一個捧一個?門兒沒有!”

祈男聽她這樣說,反倒冷靜下來了,只是眉心倏地一凝,春水般的眼眸中霎時有戾氣迸出:“我不明白什麼叫踩一個捧一個,不過若提中午席間那事,倒確實是七姨娘先挑的頭,沒事找事!”

祈娟氣得臉紅脖子粗:“你說誰沒事找事?”說罷又冷笑起來:“自己沒事亂獻勤,別人都好好坐著,唯五姨娘要去夫人們桌上現眼,怎麼怪得人說?嘴長在人身上,你管得住麼?”

“我是管不住,”祈男昂首,斜眼睇著祈娟:“家裡事都是太太管著,莫不太太也管不著麼?要不怎麼叫姨娘們回去閉門思過了?還是八姐姐覺得,太太也不該管麼?!”

祈娟頓時語塞。可心裡的火卻不是那麼容易壓下去的,尤其對方口舌上勝過自己,祈娟心裡更是氣上加氣,於是不該說的話,也就脫口而出了:

“太太該管,就是隻該管你們,不該管七姨娘!七姨娘有什麼錯?不就說了句實話麼?!”

此言一出,院裡丫鬟們皆驚得動不得。這可是太太院裡,八小姐怎麼敢在這裡說起太太的不是來?

香秀更是嚇得面無人色,再去拉祈娟,已經來不及了。話已經出口,更重要的是,太太一身紅衣的身影,也已經出現在門口的臺階上了。

“都吵什麼?!”太太聲音不大,可也足夠叫祈娟嚇掉魂了,剛才自己說了什麼?她漲頭漲腦地,竟想不起來。

“你們的話我都聽見了,”太太掃視院內,最後視線落在祈娟身上:“你說我管的不對?”

祈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口中連稱不敢:“女兒一時昏了頭,竟想不起剛才說了什麼。不知是不是中了邪,剛才的話並不是女兒真心!求母親明鑑,開恩饒過女兒一回!”

太太哈哈大笑起來:“你們聽聽,她倒會找藉口,說中了邪呢!”

院裡人沒一個敢跟著太太笑,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罷了。

太太自管自笑了個夠,然後放下臉來:“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由著你順嘴胡浸?!”語氣變得陰氣颼颼:“我的院內你就說中邪?莫不是嫌我這裡不乾淨麼?”

祈娟在地上發抖:“母親誤會,女兒不敢!女兒只是,”說著抬頭,恨恨地看向祈男:“因見有人調唆生事,一時中了圈套,這才氣極了說出那樣無知的話來!其實並不是有意,全因有人架橋撥火的關係!”

祈男一聽好嘛,這倒又將黑鍋扣到自己頭上來了?!

“回太太的話,”祈男也就跪下,垂眉順目,薄脣緊緊的抿著,脣瓣退了兩分血色:“此事由頭乃是八姐姐入門時,玉梭不小心撞上的,其實本是八姐姐在先,不過玉梭到底是奴婢,我也不敢包庇。不過八姐姐仗勢不饒人,替她撣了身上的灰,竟還要玉梭撣她的鞋底,試問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太太擺手止住二人話頭,只向祈男招手:“你過來,我問你!”

祈男忙扶了玉梭從地上起來,恭敬走到太太跟前,故意放低聲氣,微作驚惶:“太太,小女剛才所說一切皆屬實不假,請太太明鑑!”

太太眯起眼來,從祈男身上一掃而過:“你姨娘還不曾知道呢!你就跑一趟傳話,說我的話,叫她一會過來吧!”

祈娟一聽心便涼了半截,錦芳能出來了?憑什麼?那七姨娘呢?

“太太!”她也是太過小孩子心性,聽說便叫出聲來:“五姨娘放了,七姨娘又如何?”

太太聽見這不知死活的聲音瞬間便是一陣惡寒,也不理會,只擺手命祈男快去。祈男不敢違背,趁機腳下抹油,溜了。

出了門口,剛走上游廊,玉梭突然停下腳步,暗中拉了祈男一把:“聽,九小姐,八小姐在哭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