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處置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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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處置如水

三年前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噩夢一般時時刻刻的在自己腦海裡迴盪，無數個夜晚她無數次猶豫是否該告訴墨寒澈這件事情，告訴他他心中的妖兒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直到妖兒被大火埋葬。

她想讓一切都埋在心底吧，反正人已經不在了，她何苦再去追究，可是時間在流逝，很多事情都在改變，比如墨寒澈、比如白凝飛。

就算是為了墨寒澈，她也要將當年的事情告訴他！

糾結了半天，慕月終於想明白了，她深呼吸了幾口氣，握緊拳頭朝著御書房走去。

“啪”的一巴掌打在如水的臉上，琰痕眸色冰冷，帶著殺人的眼神盯著如水。

如水捂著被打的臉，瞪著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琰痕，不敢相信琰痕會打她。

“主上！”蛇媚同樣對眼前的情況不相信，她不由的叫了一聲。

琰痕冷哼了一聲，伸出一隻手來掐著如水的脖子，眼眸深處沒有一絲溫度，冷聲道：“如水，我讓你老老實實的待著，不是嗎？”

“我沒有，主上，如水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如水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牙齒死死的要緊下脣，眼淚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轉。

“是嗎？如水，我警告過你不要動花顏夕，你真以為你所做的能騙過所有人？”琰痕的臉上突然揚起一抹笑意，眯起的眼眸中迸射出冷冽的寒光。

“主上真的相信是如水做的嗎？如水與花顏夕素無冤仇，為何要這麼做，如水豈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如水強忍住心頭逐漸擴散的恐慌，強裝著鎮定著精神。

琰痕慢慢蹲下身子，伸出兩根手指將她的脖子抬起來，逼著她與自己對視。

如水吹著眸子，眼淚唰的一下從眼角滑落，白皙的臉上愈發的楚楚可憐。

“如水，你將花顏夕引到皇宮，然後又讓她聽到太后的話，讓她知曉了所有的一切不是嗎？”

如水本能的吞嚥了一下口水，衣袖內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早晚……早晚她都該知道的，不是嗎？”

眼淚像是決堤的水，噴湧而出，如簾子般滾落，剛才還故作鎮定的臉色早已蒼白一片。

“是啊，早晚她都會知道的。”琰痕感嘆一般緩緩將手指收回，嘴角斂了笑容，冷冽的眼眸深處是深深的愧疚。

可是轉眼之間，他的手再一次死死的掐住如水的脖子，琰痕站起身來，拖著如水也跟著踉蹌的站起身來。

“早晚知道，早晚知道，她是知道了，可是她卻也跳崖了，你說，該誰負責？”

琰痕嘴角突然揚起一抹笑意，笑容卻是陰冷至極，輕聲細語的說著。

如水拼命的搖著頭，她知道，琰痕是不會放過她的，可是她不甘心，是真的不甘心。

“主上，琰痕，為什麼？為什麼？她到底有什麼好？”她到底有什麼好？竟然比值得你發動尾蛇幫四大堂主去尋找紫夏花；她到底有什麼好？竟然不顧尾蛇幫的大業而來處置身為四大堂主之一的自己。

“如水，你真的想知道？”琰痕繼續笑著，手上的力氣卻是一點一點的加大，將她的身子提起。

如水本能的踢打著雙腳，雙手緊緊的攥住他的袖口，想去掰開他緊握的手指，她臉色逐漸因為憋氣而變得通紅，想說什麼卻是無法說出任何的話，只能聽到掙扎的聲音。

琰痕他竟然為了區區一個花顏夕要殺了她。

“主上，請三思，如水只不過是一時的衝動，主上……”蛇媚在一旁看不下去了，這個模樣是要殺瞭如水啊。

琰痕彷彿沒有聽到蛇媚的話，手上的力氣進一步加大。

“主上，不要，如水是我們的姐妹，難道主上真的要為一個死人而殺瞭如水嗎？這讓幫內的弟兄們該作何想？主上！”蛇媚不敢貿然動手，但她仍是不放棄的勸說著，希望琰痕能改變主意。

“尾蛇幫不需要不聽命令的人。”琰痕手一鬆，如水便猶如斷線的風箏砰的一下跌落在地上。

“咳咳咳……”她捂著脖子不停的喘息著，即便是空氣呼吸到肺裡生生的疼。

“如水，怎麼樣？”蛇媚忙上前去檢視她的情況，生怕她有一點閃失。

琰痕皺了皺眉，看了如水一眼，冷聲道：“廢了她的武功，除掉她的記憶，尾蛇幫不再有如水這個人。”

說完，便拂袖離開。

聽到這句話，如水彷彿一夕之間失去了什麼，她呆坐在地上，閉上眸子，喃喃的說道：“我早該知道，早就該知道……”

她記起那一夜縱然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可是她卻不覺得冷，在微弱的燭光下，一個猶如神一般的男子就這樣用自己寬闊的胸膛溫暖著自己。

“蛇媚，將這一切抹掉吧，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愛上他的。”

愛到深處無怨尤，情到深處方知苦。

佛曰：緣隨心起，故而心滅，緣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