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52 了無牽掛

152 了無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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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了無牽掛

花顏夕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屋子裡的,屋子裡早已是漆黑一片,烏雲密佈的天空在一聲悶雷後開始了瓢潑大雨。

桌子上還放著未抄完的佛經,溼冷的風沿著窗戶縫隙吹了進來,將桌子上的紙吹散成一片,紛紛揚揚的飄到地上。

花顏夕依靠著床邊,緩緩的滑了下去,手心早已被尖銳的指甲刺破,鮮血順著手心流出,滴在梨花白的披風上,暈開一片。

江山、父母、夫君甚至是孩子,她現在一無所有了,她豈是一無所有,而是她從來沒有擁有過。

夫君?他從一開始就在騙自己,當她掏出真心時,他定是在嘲笑自己:這個女人這麼好騙,不過三言兩語便被哄得肯為自己付出性命。

月凝?妖兒?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月凝公主吧,他墨寒澈想要得到皇位,他早就設好了這個局,自己就是這個局上的棋子。

“花顏夕,你當真是傻,你自認看人無數,卻從一開始就看錯了自己。”淚順著眼角如小股泉水潺潺不斷的留下。

渾身痛的無法動彈,胸口空蕩蕩的,彷彿心早已被挖走,只剩下一身的鮮血,她寧願就此枯竭,也不願意想起以前的種種,那些事情一件一件的擺在自己面前,就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的捅進自己的胸口。

那痛,讓她生不如死。

她扶著床邊費力的站起身來,看著這梨花白的披風上滿是鮮血,心不由的一疼,這披風還是蘭姨她們為自己做的,蘭姨說自己的命是皇太后救得,只怕就連蘭姨也是皇太后的人,若不是,誰肯陪著她這個不受寵的公主在清冷的佛呆一生呢!

現在,這世間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天空中萬千的利箭形成一個箭陣,將自己團團圍住,她不能躲得過。

花顏夕將披風解下,沐浴更衣。

銅鏡前,她只穿著白色單衣,手裡拿著螺黛一下一下瞄著眉毛,剛梳洗過,煞白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紅暈,她放下螺黛,往臉上抹了層嫩紅的胭脂,脣上塗抹了紫粉,眉心前畫著三朵媚紅花瓣。

花顏夕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脣角勾起一抹笑容,這張臉,傾國傾城。

如烏木般的長髮在腦後盤成一個朝鳳髮髻,插著一支青色玉簪。

她起身穿上一襲月白色雲錦長裙,金色絲線勾著邊角,露出白皙的香肩,左肩的疤痕還能看見,她便在左肩畫了一朵紫菀,愈發襯得嬌媚動人。

她本就傾國傾城,不需要多複雜的裝扮,便動人心脾,宛若天仙。

花顏夕沒有管地上鋪散的紙,她坐了下來,點起蠟燭,繼續抄寫著那本沒有抄完的佛經,一筆一劃,無比的虔誠。

臨近卯時,外面的雨漸漸的停了,遠處也開始泛起了魚肚白,霧氣依舊纏繞在半空,但是淡薄了許多。

花顏夕寫完最後一筆,然後放下筆,微微一勾笑。

墨寒澈聽花顏夕一樣徹夜未眠,他很想去看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解釋嗎?他從不善於解釋,而且妖兒本就是他墨寒澈的妻子,若不是中間生了變故,他才娶花顏夕為妻。

就算解釋了,日後他登基為帝,封妖兒是皇后,而不是她花顏夕,與其以後失望,不如現在就讓她知道。

墨寒澈長長的嘆了口氣,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胸口處卻不時冒出陣陣刺痛,刺得他的心難言的疼。

花顏夕的面容不期然閃過腦海,讓他的心狠狠地一揪!

他搖了搖頭,告誡自己不要在多想,他愛的人是妖兒,也只能是妖兒。

這時,許回安便在門口喊道:“王爺,太后請您進宮去議事。”

墨寒澈眉頭一皺,紫色的瞳眸有些疲憊,下巴處有細碎的青色鬍渣冒出,他沒有理會推開了門。

“王爺,太后召集朝中重臣議事,要您前去。”

墨寒澈臉色冰冷,淡淡的說說道:“我知道了。”

“王妃怎麼樣了?”他本不想問,可是按捺不住對她的關係。

“啟稟王爺,王妃一直呆在屋裡,晚膳也沒有用,還吩咐人不要去打擾。”

墨寒澈突然眼前一黑,作勢就要倒了下去。

“王爺!”許回安忙眼疾手快的扶住墨寒澈,焦急的問道。

墨寒澈閉上眼睛,穩了穩心思,道:“我沒事,你吩咐廚房做些藥膳給王妃補補身子,至於什麼藥膳去問冥奕。”

“是,奴才知道了。”許回安答應著。

門吱呀一聲開了,閃著光的太陽直直的照射了過來,讓花顏夕不由得慌了眼,她抬手遮住眸子,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暗弦。”她輕聲叫道,本該清靈的嗓子卻沙啞不堪。

暗弦很快便出現在花顏夕面前,看著花顏夕如此盛裝打扮,不由的疑惑:“主子要出門?”

“有件事需要你幫我去辦,你去找琰痕將這封信親自交給他。”花顏夕將信遞給暗弦。

暗弦接過信,他還想問些什麼,卻沒有問出口,拿著信便離開了。

花顏夕看著暗弦消失的方向,不由的勾起一抹笑容,她最後一件事已經了結了,不會再有任何的牽掛了。

避開了所有的人,花顏夕朝著斷崖走去。

既然她一生要如此悲苦,那麼她情願就此死去,不帶有任何的牽絆。

來生她定要投身普通人家,有爹孃疼,兄妹愛,嫁一凡夫俗子,平平淡淡。

御書房內,太后居於正座,各朝中大臣位居兩側,墨寒澈站在中央。

“依照太后所言,墨王爺是皇室子嗣,而先帝是皇貴妃買來爭寵的?”丞相有些不太相信太后的話,精銳的眸子裡帶著狐疑。

太后站起身來,象徵著身份的鳳冠居於頭上,她冷眼一掃,道:“哀家欺騙眾位愛卿有何用?你們都以為哀家想垂簾聽政?笑話,若哀家騙你們,早就讓大皇子登基為帝了,何必要澈兒!”

“太后息怒,丞相併不是這個意思。”有大臣站了出來,安撫道。

太后冷哼了一聲,冷聲道:“哀家要替先帝保全這西越的江山,不能讓西越江山落到外形人的手裡,何況還是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若哀家死後,如何向先帝交代,如何向西越的列祖列宗交代!”

“這……”大臣們面面相覷。

說實話,太后的話也不無道理,他們一直擔心的就是太后垂簾聽政,現在已經否定了這個想法,那就沒有什麼顧慮了,再說當年的事他們也略有耳聞,而丞相一眾老臣更是瞭解甚詳,花蒼遠是皇貴妃所生,並非太后親生,又出來墨寒澈,一切不明自白。

丞相本該狐疑的目光變得堅定,他站起身來,行禮躬身道:“微臣恭迎新帝登基。”

剩下的大臣也跟著站起身來,齊聲喊道:“恭迎新帝登基!”

太后滿意的看著眾位大臣,朝墨寒澈點頭示意。

墨寒澈臉色平靜,紫色的瞳眸沒有一絲波瀾,這本就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剛想開口說話,卻驀然用手捂住了胸口,腦海中迅速的閃過花顏夕的臉龐,讓他的心不由的一滯。

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