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3章 安九爺

第93章 安九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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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安九爺



“瑟瑟……”

溫和的呼喚,在玉階之上響起。

江瑟瑟水眸一閃,轉過頭,看清晏瓔擔心的臉。她一怔,丟了長劍,一步邁去,站在了晏瓔跟前。

“晏瓔?”

她喚的很小聲,也有些忐忑。

晏瓔於茫茫大霧中抬頭,一見江瑟瑟絕色的容顏,慌忙上前一步,捉住她柔軟的小手,自責道:“怪本王來遲一步,讓你受驚了。”

江瑟瑟眼睛一澀,低低道:“你怎麼竟把捆仙繩交給諸葛貞兒?”

晏瓔一驚,忙從懷中摸出捆仙繩,一一細看,疑惑道:“你給本王的捆仙繩一直都在這裡,怎會給她?”

江瑟瑟愕然,盯著晏瓔手上的捆仙繩,眨了眨眼。

不多不少,正好十八根,正是當日江瑟瑟交予晏瓔的數目。只是,諸葛貞兒又從何處得來?

晏瓔不明白,卻不願讓她繼續呆在這裡。

“沒事了,咱們走罷。”

江瑟瑟眨眨眼,望著他妖異俊美的臉,遲疑不言。

走?

此番,她被諸葛無憂祭天,自然再不可束手待縛。便是族長,她也一定要想辦法殺掉。可是晏瓔,他乃東躍國九王爺,他生父晏無蕘猶在鰲國皇宮,諸葛貞兒對他更是情深義重,他要如何走?

一走了之,這天下人該如何編排他?

一走了之,他將如何與東躍國交代?

晏瓔目光一閃,溫和含笑道:“本王忤逆父皇,殺掉御林軍,跑出鰲國皇宮,阻止太廟祭天,你以為,是為了什麼?”

江瑟瑟臉色蒼白,訥訥不言。

晏瓔微微一笑,伸手捉住她手指,勾脣道:“為了你。”

……

鰲國皇太孫大婚,太孫妃江瑟瑟又逃婚了。這一回,她還激發了濃霧,睡死了好些人。

聽聞,她不僅逃婚,還拐走了九王爺晏瓔。致使宛貞公主傷心欲絕,暈倒在太廟玉階之上,磕破了額頭,破了相。

皇帝諸葛無憂龍顏大怒,下令緝殺江瑟瑟。皇榜上寫明,若有人提著她的頭顱來見,便尚黃金萬兩。

皇太孫聽得聖意,當殿抗旨,砸壞了議政殿中的一隻薰香獸爐,且險些傷到新任國師大人。

國師怒,進言諸葛無憂,太孫罔顧國之大事,一心沉迷兒女私情,難堪重任。

諸葛無憂深信,當即廢黜皇太孫儲君之位,將其禁足東宮,責令其面壁思過。

太孫,恐怕是要無緣繼承大統了。

大霧之後,東離鎮上,最便宜的金首飾店冶金司關門了。據說是因為黃金賣的太便宜,虧了本做不下去,所以關門大吉。

來往熾離城的商旅,對此分外遺憾,自認為再找不到這般便宜的金首飾進貨點。

此外,東離鎮外的生鴨飼養場靜悄悄的開起來,聽裡頭聲音,恐怕不下萬隻生鴨,這生意做的可算紅紅火火。

熾離城老百姓一如既往,只是偶爾談到江瑟瑟時,免不得多說兩句。這個逃婚逃了二次的女人,委實太神祕了。

江瑟瑟站在冶金廠特意圈養的一萬隻鴨子前,聽得耳畔嘎嘎的鴨鳴,忍不住彎了眼睛。

晏瓔站在她身後,瞧著她白皙的側臉,勾脣道:“如今,這麻辣兔頭吃不到了,麻辣鴨頭倒也不錯。”

江瑟瑟回頭,看著晏瓔月白衣裳上的幽藍鳶尾花,笑道

:“如今,你這被拐的王爺,怎麼倒把我的喜好記得一清二楚了?”

晏瓔頷首,伸手撿掉她腦袋上的一根雪白鴨絨,低聲道:“因為,我心裡裝著你。”

冶金廠每日提煉的金磚,不下二百斤,一層一層碼放在倉庫中,看花了一眾隱衛的眼。當然,小七等人皆是晏瓔的死士,對於金子,雖眼熱卻不貪婪。

這些金子,江瑟瑟與晏瓔,一人一半,是早就說好了的。現而今,金子入庫,二人想做的事情,便可提上日程。

二人進了辦公室,坐在窗邊飲一壺清茶。

一人一杯,茶盞冒著熱氣,薰走了初秋的涼意。

外頭,梅樹葉稀稀疏疏,開始發黃掉落。映入窗內,正是最美的秋日風景。

晏瓔端起茶盞,瞧著江瑟瑟飲茶的斯文模樣,低聲道:“如今咱們躲在這裡,外人是再想不到的。金子也有了,時間也有了,你打算做些什麼?”

晏瓔從未詢問過江瑟瑟的打算,似乎從凌雲峰相遇開始,二人便上了一條船,一直航行至今。

江瑟瑟挑眉,隔著茶水的青煙打量他,低聲道:“我想……”她微微一頓,避開他略帶深情的目光,輕聲道:“我想找老道士。”

老道士的情況,晏瓔多少知曉一些。聞言微微蹙眉,遲疑道:“找他做什麼?”

江瑟瑟不言,喝下一口清茶,認真道:“那你呢?你打算做什麼?”她相信,他總不會真的不再當王爺,而去做這偷鍊金子的商賈。

晏瓔目光一閃,仍是溫和。

“我……我想要跟你好好在一起,鍊金子,賣私鹽,過日子。”

他不再自稱為本王,而是以安九爺的身份,運作金礦之事。似乎,真的已擯棄了一國王爺的身份,只單純的做著她的情郎。

此刻,他目中情真意切,一絲一絲,都是對江瑟瑟的愛戀之意。情濃意醇,讓人難以抗拒。

江瑟瑟眨眨眼,突然道:“你那個凌龍鎖是怎麼回事?”

當夜一吻,凌龍鎖飛天而去,給江瑟瑟的震驚不可不大。

晏瓔目光一閃,含笑道:“這東西出世千年,十年前才到我手,我對它也知之甚少。大約,那夜它正是被月色所引罷。”

江瑟瑟點點頭,瞅著茶盞中沉浮的茶葉,低低道:“大約罷。”

……

冶金廠的生意不錯,安九爺的名聲很快在熾離城方圓百里打響。當然,這名聲也都是江湖名聲,與朝廷不相干的。

名聲雖與朝廷不相干,黃金買賣卻衝擊著朝廷的錢幣和生意。聽聞,不過半個月,朝廷儲存的黃金貨幣,便被壓低了價格,甚至囤貨不出。

安九爺三個字,倏地竄入鰲國皇帝的耳中,驚呆了諸葛無憂。

國師站在議政殿金階之下,望著諸葛無憂陰沉的臉色,單手擱在胸前,認真道:“陛下,安九之所以有這麼多便宜的黃金,乃是因為他有足夠大的金礦。”

自古金銀鹽鐵都是國家營運,安九的金礦從何而來?且不說開採金礦所需費用昂貴非凡,單單隻說採礦所需的人才,縱觀九州,不足三人。

安九的冶金師,哪裡得來?

諸葛無憂想不透徹,只冷冷盯著國師,遲疑道:“國師如何知曉安九擁有大金礦?”

國師拉了拉身上披著的雪白狼皮,笑道:“是撐天龜板告訴臣下的。”

諸葛無憂點點頭,冷聲道:“國師不妨再算一算,那安九如今在何方?速速讓御林軍抄沒了他的金礦,捉了他的冶金師,砍掉了他的腦袋。”

“是。”

……

東離鎮上,關門大吉的冶金司門口。

“公子,咱們佃下這裡開個小麵館,怎麼就礙著您了?您日日跑來坐著不走,又不吃麵,咱們的生意還怎麼做呀?快走快走!”

冶金司的東家不賣金子,小二哥自己租下店鋪,賣起了陽春麵。一碗麵,三文錢,生意倒也不錯。

唯一不足,便是有個窮困潦倒的銀袍公子,日日跑到門面中枯坐,一坐便是一日,讓他為難。

這不,小二哥第三次打發銀袍男子離去,男子黯淡著臉色,出了麵館。

黃昏日下,西邊的天空一片緋紅,霞光出雲,投射萬道光彩。初語站定在夕陽下,望著那一片霞光,微微一嘆。

一嘆,便見對面的街心花圃邊,站著一襲白衣的小公子,正衝他招手。

初語一愣,忙幾步上前,到了小公子身畔。

江瑟瑟抬頭,瞅著初語落寞的樣子,蹙眉道:“你沒錢吃飯?”

初語點頭,又搖頭:“今晨吃了一碗麵。”

何時,堂堂東躍國武定侯,竟會落魄至此?江瑟瑟撇撇嘴,伸手從懷中摸出二根金條,遞給他。

“喏,給你。”

初語並不伸手,而是蹙眉瞧著她白皙的臉頰,遲疑道:“你不是跟著晏瓔逃婚了嗎?”

江瑟瑟哼了哼,不屑道:“官方的話你也信,你傻的?”

初語垂首,盯著她白嫩手中二根金燦燦的魚兒,低低道:“你認識安九爺?”

這廝雖窮,可腦袋卻好用。

江瑟瑟眨眨眼,不願回答他,只是仰頭道:“我來找你,一是告訴你,我不會嫁給你。這一輩子,都不會。二是告訴你,拿了錢趕緊回東躍國去,甭在這兒瞎扯。你一個離了家的侯爺,混飯吃都困難,還逃什麼婚?”

不得不說,江瑟瑟聽到小二彙報的訊息,的確是動容的。

若有一個你不喜歡卻絕不反感的人,日日都在老地方苦等你的出現。恐怕,是個正常人都會露面交代幾句。

江瑟瑟不算討厭初語,所以帶了二根金條給他。

初語還是不接,垂著臉,低聲道:“瑟瑟……”

江瑟瑟翻個白眼,將手中的金條往他懷中一塞,一轉身,跑了。

……

回到冶金廠,晏瓔正在辦公室翻看黃金賬本。江瑟瑟進門,他頭也未抬。江瑟瑟徑直走到窗邊坐了,自斟了一杯茶,飲下一口,恨恨道:“族長果真做了國師,可我殺不了他。”

朝廷下了抓捕安九爺的旨意,江瑟瑟從東離鎮出來,正聽到酒館中有人議論。

聽聞,這一回,又是國師出謀劃策。

江瑟瑟本就恨他已極,偏偏國師竟還跳騰的厲害。先是設計殺她,現在可好,又要殺晏瓔。

國師的本事,諸葛無憂不知道,江瑟瑟大約是能猜出的。恐怕,國師早已得知安九爺的身份,所以才會出此計策。

晏瓔抬頭,掃一眼她憤憤的臉色,嘆氣道:“殺不了便只能等,他有異能,單打獨鬥,我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便是你降下大霧,不也是奈何他不得?”

江瑟瑟哼了哼,握緊拳頭,不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