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冶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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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冶金司
游龍港龍二爺還未從憤怒中回過神來,便收到了鰲國傳來的訊息。江瑟瑟成了皇太孫的正經王妃,婚期定在八月十五。
此一來,他老人家想要追殺的女人,竟成了鰲國最尊貴的女人。
龍二爺憤怒已極,當即下令,但凡經過游龍港的鰲國船隻,一律上漲過江稅。不僅漲價,還漲了三倍。
一時間,過江船隻叫苦不迭,可惜無人理會。
……
鰲國,熾離城。
皇太孫諸葛魏一襲白袍,縱馬奔在寬闊的街道上,面上是絕對自負的笑意。
就這麼些日子,滿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未來的王妃,乃九州大陸唯一一個能驅使雲霧的人。外人看他,不僅是尊貴,更多了一層神祕。
畢竟,老百姓可不知道賜婚的內幕。只一心以為,是江瑟瑟與皇太孫有情,所以才成就了這段美滿姻緣。
百姓們紛紛側目,皇太孫雲淡風輕,帶著手下人,沿街搜尋。搜尋的目標,正是江瑟瑟。無他,大婚之前,身為新郎官,你總得把新娘子找出來罷。
然,新娘子並未走遠,她就在東離鎮。
東離鎮上的搬遷戶,不過小半個月便搬遷完畢,開起了小生意,過起了小日子。
街心花園處,幾處商鋪亦裝修完畢,開出了門面。當然,賣什麼的都有。其中,最顯眼的一家,當屬正對街心花園的一家金店。
商鋪名喚冶金司,賣的是金首飾,其餘等,一律不賣。那些金首飾,大的高階厚重,小的玲瓏精巧,做工十分精良,價錢竟也比熾離城其他金店都便宜。
往來商旅不少,進出熾離城做生意的人亦多。但,只要進了冶金司,不買兩件金首飾,你便覺得對不住自己。
鰲國之人本就富裕,人人愛美玉翡翠勝過黃金。可,見了冶金司的東西,也想要添置一些。大約,是覺得美觀划算的。
江瑟瑟穿著一襲翠色衣衫,站在密室試驗檯前,認真瞅著瓷瓶中二種藥劑的反應。
“看來,先要製造出玻璃才行了。”
江瑟瑟嘟囔一聲,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耐煩。玻璃她自然是會製造的,可想要提純點金子,還得先把玻璃杯搞定,是不是太麻煩了一點?
晏瓔坐在另一頭的茶案前,隨意揀起茶盞,呷了一口,認真道:“玻璃是什麼?”
江瑟瑟沒理會他,大概是沒聽見。
她又瞅著藥劑反應了一會兒,才滿意的取下自制的手套,放好藥劑金礦,走到晏瓔身邊,喝了一口茶,吐氣道:“生意怎麼樣?”
晏瓔微微一笑,溫和道:“有你在,生意怎能不好?”
江瑟瑟能提純金子,冶金司的金首飾比別家的都亮,比別家的都便宜。而且,最重要一點,冶金司的頂級工匠,是江瑟瑟從千里之外的金都城請來的。
這工匠,本是皇家御用的首飾師傅,一直為晏瓔做事,奈何晏瓔離開,他便只能蟄伏。這一回開金店,晏瓔一想到他,江瑟瑟便將人給接來了。
如此一來,冶金司的首飾才會大賣。
江瑟瑟點點頭,得意笑道:“開玩笑,我是誰?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林……”她眼珠子轉一轉,又喝一口茶,不再吭聲。
晏瓔目光一閃,遲疑道:“林什麼?
江瑟瑟不答,晏瓔盯著她的眉眼看了又看,勾脣笑道
:“不想回答便罷,總有一日,你會主動告訴本王的。”
江瑟瑟撇撇嘴,佯裝不知。
二人又在密室呆了一會兒,小七在外頭敲門。晏瓔挑眉,便見小七匆忙入內,緊張道:“王爺,諸葛無憂宣您進宮。”
這幾日,因江瑟瑟的關係,諸葛無憂已宣召了晏瓔許多次。晏瓔目光一閃,撩袍起身,冷清道:“走罷。”
江瑟瑟眨眨眼,見他出了門,一步邁出,跟了上去。
晏瓔自然不知曉江瑟瑟跟在後頭,一路快馬加鞭趕去熾離城,進了皇宮,入了靜心殿。到得靜心殿,諸葛無憂與諸葛魏正等在那裡,面上竟洋溢著難得的笑意。
要知道,從前他們二人與晏瓔相見,從來都是地主見叫花子的感覺。哪像現在,活像是親戚見親戚。
晏瓔行了禮還未出聲,諸葛無憂忙喚他平身。不僅如此,更派了喬福祿賜座。
賜座。
質子們來鰲國,能夠賜座靜心殿,這還是頭一次。
晏瓔老實坐了,一抬頭,正對上諸葛魏自傲的眼神。他目光一閃,便聽諸葛無憂朗聲笑道:“這幾日,寡人那孫媳婦還未找到,不知道她可有去找你呀?”
“不曾。”
晏瓔眼睛也不眨一下,認真回答。
諸葛無憂微微頷首,吩咐喬福祿捧了一本奏摺與晏瓔,笑道:“你且看看。”
晏瓔躬身接了,就那麼站在大殿中,翻開了奏摺。
奏摺不長,說的卻是游龍港龍二爺追殺他與江瑟瑟之事。上奏摺之人,彷如親眼見證了賞雪盛宴一般,將晏瓔與江瑟瑟大鬧游龍港一事,寫的活靈活現。
即便諸葛無憂沒到場,也能夠清楚感受到那一日的慌亂。
晏瓔捧著奏摺沒動,不知道諸葛無憂是什麼意思。
諸葛無憂輕撫著龍案,認真道:“龍騰海這賊寇,仗著自己熟悉水性,竟將千葉島圈禁為己有,收起過江稅來,一絲不手軟。如今,因為你與太孫妃一事,更是對往來鰲國船隻,收取三倍過江費,直教鰲國船商叫苦不迭。寡人有心,讓皇太孫前往西螺江游龍港剿匪。”
此事,諸葛無憂與諸葛魏商量便是,叫上晏瓔,卻是做什麼?晏瓔目光一閃,躬身捧著奏摺,沒開口。
他不開口,諸葛魏卻先開口了。
“本太孫對游龍港地界不太熟悉,你既然能與江瑟瑟直入千葉島,更大鬧賞雪盛宴,大約是極為熟悉游龍港還有那承珠島的。此次剿匪,你便與本太孫同去罷。”
殿外,趴在綾花窗前細細偷聽的江瑟瑟,聞言一愣,險些扯壞了花窗上糊著的白紙。
聲音不算小,驚得殿中幾人一愣。
“誰?”
諸葛魏當先天跳起來,抓起桌上的一盞清茶,“砰”的一聲,甩向了花窗。
花窗後人影一閃,便不見了。
諸葛魏追到窗前,探頭細看,無一人蹤跡。他不死心,又喚了值守在外的御林軍與內監,冷麵詢問。
可惜,眾人皆說不出個所以然。
諸葛魏目光閃動,徑直走到大殿中央,站在了晏瓔的面前。
晏瓔面對他,躬身有禮,卻不說話。
諸葛魏高挺的大鼻子傲然的揚起,遲疑道:“本太孫有句話,一直想問你,卻總覺得不可思議,故而遲遲不曾開口。今
日,窗外人影消失飛快,倒牽出本太孫的這一樁疑慮來。”
諸葛無憂高居在上,聞言點頭,認真看著晏瓔。
晏瓔垂首,眸底卻閃過一絲冷然。
諸葛魏疑心不改,冷聲道:“熾離城大霧,你與江瑟瑟大戰西城門的妖狼,將妖狼拒在城門之外,保護了熾離城百萬子民。可是……第二日的游龍港賞雪盛宴,你與江瑟瑟竟都參與。不僅參與,甚至還大鬧了賞雪盛宴,破壞了聽雪夫人的生辰禮。”
他微微一動,挑起長眉,疑惑道:“前一腳,你們還在西城門禦敵,後一腳,你們便在游龍港赴宴,再過一日,你們竟又回到了鰲國熾離城,安心在質子府睡覺。晏瓔……你且說說,你與她……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不僅是諸葛魏,相信這九州天下的百姓,現而今都想解開個這個謎底。可惜,晏瓔偏偏什麼也不能說。
他面色冷然,依舊躬著身子,垂首道:“此事說來,確有些蹊蹺。但,晏瓔也說不明白。”
諸葛無憂老眼一閃,揚聲道:“如何不明白?”
晏瓔抬頭,面容清俊,不卑不亢道:“只因,晏瓔與瑟瑟行走於大霧之中,不知不覺,便到了游龍港。當是時,人人都往承珠島賀壽,我二人也便隨波逐流,跟著去了。”
……
晏瓔說的話,不知道諸葛無憂和諸葛魏信了幾分。但,不管是幾分,晏瓔總歸是沒事的。不僅沒事,還將與皇太孫一起攻打游龍港。
此事說來,真是讓人不可置信。
你道一國皇子,怎能在異國打仗?
若是成了,皇帝難免獎賞。可,晏瓔身為質子,該獎賞什麼?總不至於獎賞他,離開熾離城,回國去享福罷。
可若是不成,皇帝難免要罰。可,他身為質子,住在鰲國,只求五年安穩,也從來沒有幻想過要在鰲國立下什麼戰功。便是要罰,也不過罰他繼續做那看人臉色的質子罷了。
如此一來,這一仗不管打不打,對於晏瓔都沒什麼好處。但,壞處卻多的是。
朝堂上下,聽得晏瓔要跟隨諸葛魏剿匪之事,不由得議論紛紛。晏瓔倒無所覺,只是依照聖旨辦事。
他才退出靜心殿,往宮外走去。一抬頭,卻見宮道上行來一人,分外眼熟。
這人穿著一襲水粉色的紗衣,鬢角綴著的一朵鮮妍的荷花步搖,正隨著風微微打顫。她身後,五六個宮女捧著團扇、香爐、碗盞等物,恭敬跟隨,並無一絲聲息。
晏瓔一見,避過身,準備換了道走。正轉身,便聽宛貞公主嬌滴滴揚聲道:“瓔哥哥,是你嗎?”
晏瓔站定,目色冷清道:“宛貞公主。”
宛貞公主歡喜一笑,小碎步行走匆匆,近了跟前,溫柔笑道:“真是可惜了,自打你搬出宮去,貞兒竟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便是踢毽子,也總找不到熟悉的玩伴。”
她的抱怨恰到好處,似乎一切都在指江瑟瑟,又似乎一切都與晏瓔牽扯。端看晏瓔自己,想不想牽扯進來罷了。
晏瓔愈發冷清,瞅著遠處花圃後隱藏的那抹翠衣身影,低低道:“瑟瑟現而今不住在質子府,瓔也沒辦法給你找這踢毽子的人來。不過……瑟瑟她不喜歡踢毽子,下次你想踢,還是不要找她了。”
言畢,一抬腳,朝著那花叢走去,竟不再搭理諸葛貞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