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小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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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小夥伴
浣波宮中,流竄著一群活死人。她們都是浣波宮的宮女,不知因了什麼,全做了活死人一般的殭屍。
每日裡蹦蹦跳跳,張牙舞爪,大約是在找吃的。
江瑟瑟蹲在牆頭,瞅著這麼一群衣衫破爛的活死人,轉頭道:“殿下,你說,這些東西就這樣關在這裡,會出事嗎?”
晏瓔蹙眉,盯著腳底下一隻竭力想要跳起來,咬住他腳踝的殭屍,低低道:“本王也不知,咱們住在白梅落瓔,離此深遠,原也不必擔心。”
江瑟瑟轉頭,見他雲淡風輕,不由得哼了哼。果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晏瓔到這兒來做質子,又不是做皇帝,何須擔心鰲國皇室?
二人下了圍牆,匆匆避開值守的金甲侍衛,往白梅落瓔而去。
還未走到院門口,便見門前雲杉樹林中,站著幾個人。
江瑟瑟眨眨眼,緩緩走近。
走近,遲睿淵正扇著摺扇,得意洋洋的對身旁人說著什麼。看那樣子,倒有些像當初在金都城臨風樓,哄騙江瑟瑟時的模樣。
“睿太子。”
晏瓔走近,負手打招呼,嗓音清冽如冰泉。
遲睿淵驚得回頭,與他一起回頭的,還有一位妙齡少女。
少女臉色微微一紅,捲翹的睫毛低垂,施禮道:“九王爺。”
晏瓔頷首,與她回禮。
江瑟瑟站在晏瓔身後,瞧著少女鬢角上的荷花步搖,目光一閃,疑惑道:“宛貞公主?”
宛貞公主笑吟吟起身,喜滋滋道:“果然是你。本宮聽皇兄說,今次能夠……還本宮的清白,全靠你幫忙。”
江瑟瑟眨眨眼,有些不適應公主的熱情。
宛貞公主一步上前,拉住她一雙手,溫柔道:“真是多謝你了。”
江瑟瑟訕訕的鬆了手,不自在道:“謝什麼。我也是……奴婢也是看公主不像壞人,又恰好碰到那壞蛋躲在假山後裝哭,這才……幫了點小忙。”
若說她幫的是小忙,那太孫殿下專程帶人抓捕浣波宮的人,只能說是順道路過了。
諸葛貞兒笑吟吟的搖頭道:“不管你怎麼說,本宮反正是要謝你的。那夜……不正是你悄悄進了永貞宮,看望本宮嗎?”
她搖搖頭,微有些悵然的嘆息道:“當日,本宮睡不著覺,起身出門走走,院子裡竟連人影也沒一個。想來,奴才們定以為本宮再難翻身,所以各奔前程去了。”
她臉上的悵然一消,歡喜道:“不過,本宮正有些傷心,就看到你站在荷花缸前,看本宮的花兒。本宮見你一副心思玲瓏的模樣,又生得這樣嬌柔貌美,便喜歡上了你。”
江瑟瑟眨眨眼,不知該說什麼好。但看諸葛貞兒喜悅的笑意,大約是真的。
“可惜……本宮被麗妃陷害,自顧不暇,也沒空閒找你玩。”
聽上去,她似乎還在煩悶。
江瑟瑟笑道:“皇上寵愛公主,就是再查,也查不出什麼,公主不要再擔心。你既然來了,先進白梅落瓔坐一坐。奴婢這裡有宮……宮裡頭的茶葉,味道不錯。”
宛貞公主一笑,應下
。二人轉身進了白梅落瓔,餘留晏瓔與遲睿淵對視。
晏瓔蹙眉,盯著江瑟瑟瘦削的背影,微露不滿。他正不滿,便聽門內傳來宛貞公主的聲音。
“宮裡頭的茶葉有什麼好?你們質子爺喝的,還沒有太監總管喬福祿的茶葉好。下次,本宮讓奴婢給你包些東躍國進貢的茶葉,保準你那主人喜歡。”
遲睿淵瞧一眼晏瓔,再瞧一眼自己,憤怒道:“你說,本太子怎麼就沒想到,要帶個丫鬟進宮呢?”
他大概忘了,身為質子,只能孤身進宮。絕不能帶任何活物,一隻蚊子也不可以。
……
查探宛貞公主裝病和溜出宮的差事,諸葛無憂並未交給諸葛魏,而是交給了大理寺上卿。大理寺,素來是查皇族案子的地方。
諸葛魏無異議,對於妹妹裝病一事,到底是好奇的。
只因,這事兒不僅是他,就是中筠王和中筠王妃也不知情。宛貞公主究竟為何要瞞下鰲國所有人,大家皆是不得而知。
倒是白梅落瓔,自打宛貞公主與江瑟瑟認識了,便少不得諸葛貞兒的身影。
她一來,遲睿淵是鐵定要來的。
如此,諸葛無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那各國質子不得輕易走動的規矩,選擇性遺忘了。誰讓晏瓔的婢女,破獲了麗妃的驚天大案。
這也便算作,鰲國皇帝對白梅落瓔的優待了。
不過,聽說其他國家的質子,都十分惶恐。擔心那活死人竄出浣波宮,將他們咬死在異國他鄉。
他們的擔心,不無道理。只因,諸葛魏在鰲國熾離城上上下下,找了個遍,都沒找到能壓制活死人的神仙。
什麼寺廟道觀,什麼江湖郎中,算卦先生,統統不管用。
金甲侍衛猶在死守浣波宮門,聽得門內活死人們撓爪子的聲音,滿背生寒。
……
江瑟瑟坐在白梅樹下,瞅著樹頂清脆的枝椏,疑惑道:“這幾日,怎麼那宛貞公主倒不過來了?”
江瑟瑟獨來獨往慣了,突然有一天,有個人日日都來看她,做起了她的小夥伴,她還很不習慣。
尤其,她那縮地成寸的異能,在白梅落瓔裡,在晏瓔和遲睿淵跟前,是從不掩飾的。自有了宛貞公主,她生怕一個不小心,漏了餡兒。
她還不想讓這個小夥伴知曉她的異能,她不知道為什麼。
不過這幾日,那天天來報到的公主殿下,竟一下子沒了影兒,好似消失了一般。
江瑟瑟倒又變得不習慣了。
無奈,人總是這樣,當你不習慣某種事物時,你會覺得某個事物礙眼、煩人。可當這礙眼、煩人的東西被你習慣了,你便漸漸適應下來。
有一天,它突然不見,你倒開始不習慣了。
晏瓔喝著東躍國進貢的茶葉,勾脣道:“她不來,正好。本王難得清靜,你也莫要再折騰那繡花的繃子,好沒意思。”
江瑟瑟蹙眉,哼哼道:“公主殿下喜歡繡花,我有什麼辦法?再說了,若不是我日日陪著她繡花踢毽子,殿下能有東躍國進貢的好茶喝,真是得了便宜還賣
乖。”
晏瓔勾脣一笑,忍不住搖頭嘆道:“你一個煉鹽的大師,還有縮地成寸的異能,去與她一個小姑娘踢毽子繡花。本王每每看到,總覺得好笑,卻又礙於身份,只好憋著。”
江瑟瑟齜牙不悅,哼道:“你可記清楚,我如今大約也就她那麼大,我也是個小姑娘。”
晏瓔擱下茶盞,掃一眼她平坦的胸脯,點頭道:“嗯,大約也是小姑娘。”
江瑟瑟臉一紅,昂首挺胸道:“你可看清楚,姐姐我……比她大多了。”
晏瓔蹙眉,凝重道:“本王倒也不曾知曉,她究竟多大。免不得,改日她來了,你們好生比一比。讓本王也知道,你們誰大誰小就是。”
“你……”
江瑟瑟伸手指著他,倏地站起身,悶聲道:“流氓。”一語畢,收了手,起身朝著房門走去,再不肯搭理晏瓔。
晏瓔勾脣,得意道:“怎麼,江小姐竟連自己的生辰之日都不記得了?改日公主來了,你問問她的年歲,再與她比一比日子,豈不是知道誰大誰小了嗎?”
江瑟瑟臉色一紅,回頭,義憤填膺道:“你!”
這廝竟然哄騙她想歪了……
她一步轉回來,一伸手奪了晏瓔的茶壺,氣憤道:“我反正是要出宮去望仙樓喝茶的,殿下請自便。”
她收了茶壺便跑,晏瓔倒也不惱,只是盯著她的後背,笑著叮囑道:“江小姐,本王看那麗妃的姘夫死的蹊蹺,倒有些像是當日九王府侍衛的情形。你出宮去,切莫被巫族發現。”
江瑟瑟一噎,一步邁出,沒了影兒。
出門,外頭風光正好。江瑟瑟隨手丟了那茶壺,黑著臉往皇城門口去。
這宛貞公主,日日來白梅落瓔,眼睛就沒在江瑟瑟身上停留一秒。哪一日,不是一面踢毽子,一面喚“瓔哥哥,煩請幫貞兒撿一下。”
就好像,她不是來踢毽子,倒是來表演給晏瓔看的一般。
江瑟瑟再傻,大約也明白了諸葛貞兒的心思。偏生晏瓔成日裡枯坐在白梅樹下,不肯出去活動活動,倒成了供人觀賞的模特。
他就是從不給諸葛貞兒撿毽子又如何?
諸葛貞兒還不是日日都來,風雨無阻。江瑟瑟心頭煩躁,接連走了幾步,便疑惑。
可不是,這日日都來的人,怎麼好幾日不見?
難道,出事了?
不管怎麼說,江瑟瑟在這異時空,還沒有一個女性朋友。算起來,這諸葛貞兒,正是她第一個小姐妹。
縱使諸葛貞兒再怎麼傾慕晏瓔,可畢竟也沒礙著她江瑟瑟的眼,她生哪門子的氣?
江瑟瑟搖搖頭,丟開那些煩躁的、不愉快的事情,往永貞宮去,想要摸查清楚。
誰知,還沒走到永貞宮,便在御花園駐了足。
蒼霞湖畔,幾個灑掃花木的小宮女,嘰嘰喳喳議論著,竟忘了避諱旁人。江瑟瑟站在繁茂的花圃後,聽得幾人說開的話,不由得愕然。
她眨眨眼,瞅瞅四下無人,再不敢多聽,飛快地溜出了宮門。
永貞宮,她是不敢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