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非禮勿摸
殺戮武皇 慾望創始主之命運的玩笑 縱橫星控師 英雄聯盟之觀戰系統 我被施蠱那些年 極品相士 1001次寵妻:腹黑老公是隻狼 囧囧仙妻:魔君哪裡逃 貞觀大才子 都市縱橫之草根天王
第52章 非禮勿摸
老道士像是查戶籍的民警一般,唰唰唰幾聲,將她的檔案順嘴說個清楚。這些祕密,自來到九州大陸,她可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
江瑟瑟大驚失色,倏地從座位上跳起來,就好像自己正被人一件一件扒光了衣裳,暴露在熾離城炎炎烈日之下。
老道士依舊安然獨坐,笑看她的失態。
江瑟瑟瞪他一眼,收了吊兒郎當的姿態,再不肯多廢話,一拍桌子,不見了人影。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再這麼聊下去,只怕老道士連她肚兜的顏色,都要指點一二了。
她委實沒興趣。
方桌前,只剩下老道士一人。
他搖頭一嘆,望著窗外烈日下的熾離城,略帶悵然道:“玉清……我總會找到你的。”一語畢,揀了桌上酒壺酒杯,一轉身,不見了。
……
江瑟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皇宮的,她只知道,她委實太任性了。一路飛跑,沿途竟還戲弄了一下值班的金甲侍衛。
只可惜,她跑的太快,沒能看清金甲侍衛驚恐的臉。
有什麼好驚恐的,她不過是跑的快了一點而已。難不成,她還是鬼?江瑟瑟搖頭一笑,翩翩然進了白梅落瓔,瞧著梅樹下蔭涼的竹蓆上躺著一人,不由得一步走近。
晏瓔緊閉著好看的眼睛,正平和的躺在竹蓆之上,他還沒吃飯。大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御膳房。
江瑟瑟蹙眉,嘟囔道:“笨得要死,居然還敢當王爺,居然還敢跑來熾離城做質子。”話雖如此,仍是晃了晃手中打好包的飯菜,笑眯眯齜牙道:“殿下?”
晏瓔沒出聲。
夏日的申時,人總是格外睏乏的。沒吃飯的九王爺,不睡覺,再也找不到別的事兒做。屋子裡熱得冒煙兒,躺不下人,他便自作主張,鋪了涼蓆在白梅樹下,享受這慵懶的辰光。
“殿下?”
江瑟瑟又喚了一聲,晏瓔還是沒什麼反應,睡得像一頭死豬。
“哼。”江瑟瑟哼了哼,不大滿意他的表現。順手將飯菜擱在一旁的石桌上,一矮身,坐在了晏瓔的身旁。
她累極的嘆息一口,搖頭道:“昏昏沉沉,難道是中暑了?”轉過頭,瞧著晏瓔緊閉的眉眼,摸摸自家滾燙的臉頰,齜牙道:“臭道士,將我嚇成這樣。真是該打!”
罵完了老道士,卻又似乎不忍,不由得嘟囔道:“老道士裝腔作勢,倒也幫了我的大忙,只是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越說越迷糊,江瑟瑟又甩了甩頭,忍不住打個哈欠,直覺得眼皮子已在打架。
她委實再撐不下去,一翻身,躺倒在晏瓔身畔。
頭頂漏下斑駁的日光,有涼風順著白梅樹葉的縫隙,呼呼吹來。吹在人的臉上,麻酥酥的癢。身邊人睡得很沉,能聽見他淺淺的呼吸聲。
美男子,還是個沒娶親的純陽男子……江瑟瑟嘿嘿一笑,翻過身,抱住晏瓔的蜂腰,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晏瓔眼皮一掀,餘光瞥見她乖順的依偎在自己胸前,一張小臉紅撲撲的,不由得心神一蕩。一蕩之後,懷中某物微微顫動,似有嗡鳴。
晏瓔蹙眉,伸出手按住胸口躁動的凌龍鎖,緩
緩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空氣中,有淡淡的酒香,順著風吹來,像是要撩撥他寂靜的情懷。
……
“小騙子,你倆在幹什麼?”
魅惑的尖叫聲,險些驚聾了江瑟瑟的耳朵。江瑟瑟猛地睜眼,一翻身,坐了起來。
坐起,竹蓆那頭,遲睿淵一襲綠衣,舉著摺扇,瞪圓了眼睛。
江瑟瑟眨眨眼,打個哈欠,悶聲道:“火燒屁股了,叫這麼大聲?”
遲睿淵苦著一張臉,瞪著江瑟瑟背後,支支吾吾道:“你……你們……這衣裳……”
江瑟瑟猶疑回頭,正看見晏瓔迷迷糊糊的俊臉。
“啊……”
她大吃一驚,一個鯉魚打挺,彈射了起來。老實站定在遲睿淵身側,不可置信的盯著竹蓆上的晏瓔,心裡頭撲通直跳。
晏瓔睜開眼,朦朧道:“怎麼?”
他嗓音慵懶,好似還沒睡醒。偏生,配上他妖異的眼,斜挑的眉,殷紅的脣,高挺的鼻,真是活色生香,天生尤物。
江瑟瑟口乾舌燥,臉色緋紅,尷尬道:“我……”
遲睿淵轉頭看她一眼,再看看晏瓔,撫額再不敢直視。
晏瓔目光一閃,垂下眼簾,亦是一怔。
撩高的衣襟露出雪白的一截肌膚,解開的腰帶散落在側。腰間的軟劍動情,不知幾時,竟被扔在了石桌上。他就那麼隨意地躺在竹蓆上,身畔空著一人的位置,落下一隻簪發的鳶尾花釵。
晏瓔認得,那是他送給江瑟瑟的除夕之禮。
晏瓔目光一閃,沒動。
江瑟瑟一張臉通紅,瞪著他衣衫半解的姿態,只覺得鼻涕已經下來了。她伸手胡亂一抹,正想說點什麼解釋解釋,一低頭,驚叫道:“我X……流鼻血了……”
……
御花園,湖畔。
月影斑駁,霜華漫天,星子寥落,夏夜沁涼。
江瑟瑟坐在白堤上,盯著湖中盪漾的碧波,苦兮兮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遲睿淵坐在白堤上,一張臉險些要埋進湖水中。
“嘔……嘔……”
他吐了半晌,遠遠伸著手,衝江瑟瑟道:“帕子。”
江瑟瑟轉頭,冷清道:“沒帶。”
遲睿淵:“……”
二人枯坐半晌,遲睿淵總算沒了方才的不適感,忍不住抱怨道:“原以為跟著你健步如飛委實爽快。現在才知道,這可真不是人受的罪。下回……再也別拉上本太子了。”
江瑟瑟蹙眉,哼道:“不拉上你,拉上誰?難道拉上……”她沒敢繼續下去,只因晏瓔那張緋紅的倆,還在她腦中盤桓不去。
她竟然將九王爺給非禮了。
這事兒放在任何一個年代,大約都是值得人茶餘飯後討論的資本。一個丫鬟,竟然把主人給非禮了。而且,還是在青天白日,磊磊烈日之下的竹蓆上。
某位殿下沒吃飯,本來已經夠可憐的了。沒想到,一覺醒來,竟被她給摸了。最糗的竟不是他肉體被摸了,而是她看著他衣衫不整的模樣,還流鼻血了。
這算不算是精神上的QJ?
這一
回,就是撒再多的謊也救不了江瑟瑟。因為,她的鼻血出賣了她。
江瑟瑟一想到這裡,便覺得憋屈。忍不住,又給老道士記下一筆糊塗賬。若不是老道士三杯拜師酒,她怎麼會一不小心,抱著酒壺灌了一口。她外號一滴醉,喝下那麼一大口,竟能跑回皇宮,非禮了熟睡中的晏瓔,委實不容易。
不得不說,老道士的酒,果然是好酒。
不醉人呀。
江瑟瑟苦著臉,轉頭瞪著遲睿淵,低聲道:“睿太子,你說……現下怎麼辦罷?”她是沒臉見晏瓔了。
喝醉了非禮個人,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是說那啥,酒後失貞,不必當真嗎?她就失了個手,估計也沒甚大礙。
唯一不足,便是醒來後還熱血噴張,流了一地的鼻血,讓人看了笑話。
遲睿淵盯著她月光下的臉,陰晴不定道:“你問本太子,本太子怎麼知道。本太子還不知道,找誰評理去呢。”
江瑟瑟蹙眉。
遲睿淵萬分憤然,對月埋怨道:“想當初,你把本太子剝了個精光,只剩下一條褻褲。那時候,怎麼不見你後悔,不見你害羞?你汙了本太子的清白,還沒賠償本太子,現下倒好,卻想著怎麼補償晏瓔。”
江瑟瑟眨眨眼,不屑道:“誰讓你騙我是鰲國皇太孫,還想騙我來鰲國。那日諸葛魏跑來院子裡,你怎麼像只野猴子一般躥上了樹去?你不是說,你就是他嗎?”
江瑟瑟不甘示弱,聽得遲睿淵的話,就來氣。
話說,遲睿淵行走天下,也不知騙了多少少女,說他自己就是鰲國皇太孫。這事兒,不知怎的,竟被諸葛魏知曉了。故而,他一到熾離城,諸葛魏便派人四處找他,害的他沒過上一日安生日子。
此時此刻,江瑟瑟提及,觸到他的痛腳,他忍不住呵斥道:“本太子原本就是太子,騙你說是太孫,不過說漏了嘴,你何須小肚雞腸,扭住不放?”
他越說越小聲,底氣不足道:“我又沒害你,好吃好喝請了你,還被你偷了錢財,剝了衣裳,看了精光。你值當了罷!”
江瑟瑟轉頭,瞪著他委屈萬分的臉,哼道:“少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今次來熾離城,給諸葛無憂送來了十名絕色美人,都是你從九州各地挖來的。若是我上了你的當,豈不是也要被你送給諸葛無憂去睡覺?”
“你……”
遲睿淵氣短,恨恨的瞪著湖面,憤憤道:“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本太子懶得辯駁。”
有些話說開了,真真是沒意思。當初,第一次相見,遲睿淵的確是懷了這個意思。不過此後再相見,他是壓根沒這樣想過的。
自知曉江瑟瑟是晏瓔的朋友,他便也當江瑟瑟是朋友,再沒生出什麼想法。若說真有什麼想法,也不是將她送人。而是……留為己用。
這話,遲睿淵更不敢說,只好悶聲枯坐。
江瑟瑟牙癢癢,不想再跟遲睿淵廢話,又不敢回白梅落瓔去睡覺,只拿一雙墨藍水眸,瞪著頭頂的墨藍蒼穹。
瞪了半晌,湖畔那頭的假山後,卻傳來斷斷續續的女人哭聲。夜中聽來,格外寒磣。像是來自地府的幽魂,正訴冤含怨,尋找夙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