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翻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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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翻盤
“夫人,夫人……夫人饒命啊。奴婢可是按照您……嗚嗚嗚……”棉布門簾外,有女子驚惶大呼著,被人拖下石階去,似乎正是那袖手譏諷的丫鬟。
江瑟瑟不必聽,也知喜桃被捂住的嘴巴里,想要喊出的後話。她冷冷一笑,抬起眼簾掃一眼張氏,屈膝施禮道:“多謝母親憐愛。天寒地凍,母親好生安歇,瑟瑟先行告退了。”
張氏溫和一笑,擺擺手,由她去了。
江瑟瑟出得門來,鈿兒跟在她身後,戰戰兢兢道:“小姐……小姐,奴婢好怕呀。”
江瑟瑟低頭,瞧著鈿兒矮小的身量,微微笑道:“別怕,這才開始呢。”
鈿兒似懂非懂,老實點點頭,寸步不離的跟緊江瑟瑟,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
侍郎府裡頭,已然傳開了。三小姐不過一句話,便讓大夫人張氏發賣了三小姐院中的奴僕們。這可真是太神奇了。至少,從前的江三小姐是斷斷沒有這個本事的。
自打奴僕們發賣,江瑟瑟每日的飲食起居,忽的精心細緻起來。那些個伺候人的丫鬟婆子們,別說擠兌江瑟瑟,就是高聲喧譁一聲也不敢。平日裡,統統龜縮在小院廂房中,不得吩咐,不敢邁步出門。
倒是鈿兒,不知為何得了三小姐的眼緣,讓她留在江瑟瑟身邊,做起了貼身丫鬟。
一時間,三小姐春風得意,一應出入等同嫡小姐,其他的庶出小姐,無人出其左右。
可惜,只有江瑟瑟自己知道,張氏之所以順著她的意思,不過是因為她那一句是否回門的問話。
若是老死不相往來,張氏儘可以怠慢她,甚至欺侮她。可若是要來往,往後的張氏便不如她這個侯爺夫人尊貴。若是江瑟瑟刻意刁難,再興些風浪,張氏便難有太平日子。
誰都知道武定侯乃世襲之家,且老侯爺早年病逝,侯爺夫人亦隨之駕鶴西去。如今的武定侯府,只有初語一人做主。他一心求娶江瑟瑟,江瑟瑟一進門,便掌管著武定侯府偌大傢俬,更兼掌管著武定侯初語的心。
到時候,江瑟瑟尊榮無比,拿捏一個怠慢她的張氏,委實容易。
張氏從前或許還看不懂此間關竅,可聽得了江瑟瑟幾句點撥之語,定然已十分明白。所以,才會將一切過錯推在奴婢身上,給了江瑟瑟天大的顏面。
月明星稀,江瑟瑟擱下茶盞,瞪著花窗外飄舞的細碎雪花,目光閃動。
發賣個奴僕,打殺個婢女,都不是她想要的。她真正要做的,就是在這短短的數日寄居生活中,徹底將張氏拔去,為如夫人創出一片溫柔的天地。
為什麼?
因為,她是江瑟瑟。
那個紗衣勝雪的小姑娘,草草掩埋在西南邊境的土坑之中,血肉定然早已腐爛成灰。可惜,那雙渾濁卻又清澈的眼睛,始終讓江瑟瑟無法忘懷。
一個庶出的啞女,便要替嫡姐揹負這偷人生子的惡名,並且被生父所嫌厭麼?
就因為她目不識字,口不能言,便只能任人將髒水盡數潑灑在她身上,卻只能病死在曠野山道之中?
就因為她
的母親是個侍妾,她便註定了要被人拿捏,被人踐踏,被人陷害致死嗎?
不,江瑟瑟以為,人有時候,絕不可活的這般可憐可憾。
即使,萎頓一時,卻一定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於他日來個徹底翻盤的機會。屆時,只教那些曾經傷害你的人、陷害你的人、凌辱你的人,擦亮狗眼、追悔莫及。
……
侍郎府出了大事情,這件事情,因關於宮中的靈嬪,故而並未伸張。但,江宇文大將軍,委實氣得太慘。所以,仍有一些風言風語經不住家僕的散播,傳出了府外。
原來,臘月二十八日中午,江宇文下朝回府,不知怎的,忽然想要見見夫人張氏。要知道,從前他下朝回府,總在書房與門生商議政事,極少想起大夫人來。
江宇文生為侍郎府的主人,想去府中哪裡,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他說走就走,一路前往大夫人張氏的正院,半道上,卻連一個家僕都未瞧見。
偌大正院,按例該守著十來名家僕才對,何以竟無一人?
他正起疑,抬腳進了花廳,便聽得臥房中傳來**褻之聲,隱隱約約是男人與女人的苟且勾當。他大驚失色,掀起門簾入內,正撞見大夫人張氏精光著身子,四腳朝天衝著一個陌生的家僕。
這幽會的家僕,是個早該被遣出侍郎府的末等武將。此人品階雖是末等,卻生得孔武有力,俊俏十分。
沒想到,武將沒被遣出侍郎府,反倒睡到了江宇文妻子的**。
江宇文震怒不已,赤手空拳將大夫人張氏狠狠打了一頓。打完了張氏,才發現這年輕武將,似乎還是如夫人的姘夫。
江宇文大吃一驚,即刻命下屬對武將嚴刑拷打,誰曾想,竟審問出了一個天大的祕密。
那便是,如夫人與這年輕武將並無私情。與武將有私情的人,一直是大夫人張氏。從前江宇文所聽所見,皆是大夫人張氏刻意捏造。
換句話說,這麼幾年來,江宇文一直錯信了大夫人張氏,錯怪了如夫人,讓如夫人蒙受了不白之冤。
好端端的出了這檔子破事,江宇文字已氣急。不過,想到張氏雖偷人,如夫人卻玉潔冰清,倒也聊以慰藉。
可惜,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下屬拷打武將似乎是拷打的有些過了,武將經不住打,竟又交代出,自己不僅與大夫人張氏有私情,更與嫡小姐江雯靈私通多年,還曾生下幼女。
這幼女,早在去年,便被江宇文親自打死了。
江宇文去歲並未打死過人,要說真打死了誰,那便是庶女江瑟瑟與人私通後,生下的孽障。怎麼?竟不是江瑟瑟與侍衛私通所生,而是嫡女江雯靈的私生女?
這一回,江宇文想不吃驚都難。吩咐人連夜送信進宮,尋求江雯靈的解釋。結果,卻石沉大海。連帶那送信的細作,也被發現溺斃在御花園的箬茗湖中。
江宇文震驚不已,不敢再讓人拷打武將,只親自戴了魚皮手套,將武將掐死在大夫人張氏的房中,以了怨懟。
大夫人張氏自此瘋了,成日裡哭哭啼啼,也不知在唸叨什麼。江宇文不耐看她,吩咐
人將張氏安頓在家廟之中,算是全了夫妻情分。
畢竟,那是靈嬪娘娘的母親。
自此,如夫人與三小姐江瑟瑟沉冤得雪。江宇文更是將如夫人扶正,做起了真正的侍郎夫人。
如夫人上臺,立即將侍郎府中的家僕們盡數換了,發賣的發賣,杖責的杖責,總算將侍郎府中的醜事一一遮掩過去。
不過,醜事雖遮掩,啞女江瑟瑟卻香消玉殞的西南邊境一柸黃土之中,白白犧牲了妙齡芳華。如夫人雖得今日榮華富貴,到底面目冷清,再不復從前。
……
江瑟瑟站定在小院桃花樹下,仰頭瞧著比她高出一個頭的晏瓔,眨眨眼:“幾日不見,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晏瓔眼皮一掀,冷淡道:“是你最近沒長個子。”
江瑟瑟目中躍出一團火,無限憧憬道:“沒想到……有一日,我還能第二次發育。”
晏瓔無語,好似在看一隻猴子。
江瑟瑟訕訕收了臉色,恨恨道:“沒想到,殿下竟然會從牆外頭翻進來。若是金都城的人,都知曉你大半夜的翻爬侍郎府的圍牆,可不知該怎麼看你?”
晏瓔勾脣,負手走向靜寂無人的花廳,冷淡道:“縱使你告發出去,誰會信你?”
江瑟瑟洩氣,看一眼小院低矮的圍牆,撇撇嘴,跟著他進了花廳。
新茶奉上,晏瓔隨手接了,掀開蓋子撥了撥浮茶,抿下一口。
“江宇文的茶水,倒也不賴。”
難得,他堂堂九王爺竟能讚美臣子的茶葉。當然,他身為一個城鄉結合部的王爺,且是個不得寵的王爺,指不定這茶葉供給一項,還沒有江宇文的待遇好。
江瑟瑟不敢亂說,點點頭算是應承。
晏瓔喝了一會子茶水,擱下茶盞瞧著傻兮兮站在旁邊的江瑟瑟,低聲道:“十五哥自打偷了本王的東西,竟是一直沒露面,凌龍鎖還沒找到。”
江瑟瑟眨眨眼,嘟囔道:“你不是說凌龍鎖認主嗎?”眼看正月十六就快到了,江瑟瑟可不願意真個嫁給初語。
她大概忘了,正月十六之前,還有個正月十五日。
不管晏瓔願不願意迎娶金都第一美人,有皇帝在前,他總不能忤逆天恩。
晏瓔蹙眉,冷淡道:“就這幾日,本王定會找回凌龍鎖。你且先好生待著,巫族人雖不知去向,到底也還惦記著你。”
世人皆是如此,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惡人惦記上了你,你真是日日不得安心。混不若,真刀真槍的比劃比劃,樂得逍遙。
江瑟瑟煩惱,嘆氣道:“我只盼你快點找到凌龍鎖,將那好寶貝給我貼身戴著,從此巫族人再也尋不得我。我正好逍遙天下,快活快活。”
“凌龍鎖只認純陽男子,若被你貼身收藏,便會傷了你。”
江瑟瑟眨眨眼,何謂純陽男子?
難道是,處男?
晏瓔目光一閃,打斷她遊走的思路,起身道:“遲睿淵已到了傲雪國,聽說他的生意很不錯。喏,這是你這個月該得的紅利。”言畢,從懷中摸出一沓銀票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