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2章 真實的他

第192章 真實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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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真實的他



江瑟瑟一怔,下意識便要上前。蔣毅卻面色一白,慌忙道:“陛下……這,這不合規矩呀。”

晏瓔冷冷掃他一眼,不屑道:“規矩何來?”

蔣毅一驚,畏畏縮縮低下頭,不敢再言。

江瑟瑟卻一點就明,忙收斂了足尖,抬頭道:“我……我就是想告訴你,小七去找你了,要早點將他召回。”其餘的事情,想必晏瓔早已知曉。

小七乃江瑟瑟單獨安排出去的,自然要與晏瓔彙報。晏瓔目光掃過她微微發紅的臉蛋,低聲道:“過來。”

江瑟瑟眨眨眼,望著他冷淡看不出情緒的臉,終是抬起足尖,緩緩走上了玉階。

“坐。”

晏瓔拍拍龍椅,淡然道:“你有孕在身,坐著說話。”

江瑟瑟一愣,沒吭聲。

她雖是現代的人,可看電視也看了不少,心知帝王的龍椅,豈能與他人共享?怎麼晏瓔竟叫她一起坐,難道不知道這意味著一起坐江山麼?

晏瓔仍是冷淡,伸出手拉著她雪膩的小手,將她拉到自己身畔坐下,溫聲道:“這江山,沒有你,為夫坐著又有什麼意思?”

江瑟瑟目光閃爍,心頭竟忽然有些感動。她還沒開口說話,晏瓔已先出聲道:“即刻召回七侍衛,令他速速往天香國去緝拿叛黨。另外,將外頭的澹臺逅帶進來。”

江瑟瑟來時,並未注意到澹臺逅。沒想到,晏瓔竟將這人捉住了。可,捉住了澹臺逅,那麼澹臺鶴呢?

她這頭疑惑,那一頭,澹臺逅已被帶了進來。

他仍是穿著一襲黑衣,不過黑衣顯然已有些髒了。汙漬染在他的衣襬上,讓他看上去極為狼狽不堪。他沒有戴斗笠,可他的身影,江瑟瑟卻絕不會錯認。

此刻,他的雙手被一根金黃的繩子捆住,似乎限制了他的自由。

捆仙繩?

江瑟瑟遲疑,晏瓔已轉頭道:“是老道士送你的捆仙繩,你忘了?”

果然,晏瓔總有辦法收拾住這些身有異能之人。

澹臺逅聞言,卻忽然仰起臉,呵斥道:“晏瓔,縱使你有靈獸金龍又能奈本少主何?若不是你這破落繩子,本少主怎會被你捉住!”

他氣的青筋暴起,滿面通紅,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能親口生撕了晏瓔。他的嗓音,因為沒有刻意變幻,竟聽出一絲真實的味道。

不過,這真實的聲音,卻讓人難以分辨他真實的年歲。就像是,二十歲的男人,也像是四十歲的男人,或者,你也可以聽出八十歲男人的蒼老。

晏瓔冷冷望著他,待他一張青筋暴起的臉面漸漸平和,方才冷聲道:“你當日險些殺掉皇后,朕卻留你性命至此時。你該知道,朕帶你回來,是為了什麼?”

“哼。”

澹臺逅冷冷一笑,年輕的容顏上顯出一絲不屑,揚聲道:“墨家谷之人,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撼動的?先生現而今正在九州逍遙,可惜你卻永遠都尋不到他。”

他狠狠一笑,得意道:“你大概也知道,就算你死了,先生也未必會離世。你今日一切,都是先生一手促成。先生不與你為難,你怎麼竟非要給先生找不痛快?”

他的笑容狂傲不羈

,他的語言更是放肆無理。

晏瓔冷冷看著他,目光掠過他年輕的眉眼,掠過他狼狽的衣衫,掠過他被捆綁的雙手,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

澹臺逅的臉色微微一變,壓抑著即將暴露出的底氣不足。

晏瓔仍是笑著,笑了許久才微微抿起輕薄殷紅的脣,冷聲道:“朕真是小瞧你了。有這捆仙繩在,想來你也變幻不得。就這麼著吧!押下去,好好享著清福,朕不會取你性命。”

晏瓔冷冷一揮手,揚聲道:“將澹臺鶴帶下去,軟禁在東離鎮冶金司,不得詔令,永世不可跨出冶金司一步。”

殿外,衝進來穿著金甲的侍衛,將受制於捆仙繩的澹臺鶴押解了下去。

“晏瓔……你這忘恩負義的無恥庶子,當年若不是我,你哪裡能得到動情,哪裡能獲封九王爺,哪裡能遇上玄空道長,哪裡能得知真命天女……晏瓔,你……”

澹臺鶴的聲音漸漸消失在外頭,漸漸不聞。

殿中,便只剩下蔣毅與晏瓔、江瑟瑟三人。

晏瓔掃一眼蔣毅,冷聲道:“看清楚他的容貌了嗎?”

蔣毅忙點頭:“微臣看清了。”

晏瓔隨意道:“畫上三百副他的畫像,朕要分發九州各地。”

“是。”

江瑟瑟目光閃爍,狐疑的瞧著蔣毅,再看看晏瓔,輕聲道:“你剛才說,他是澹臺鶴?”若江瑟瑟聽得不錯,晏瓔的確是叫澹臺逅為澹臺鶴的。

蔣毅似乎也有此疑問,可他官微言輕,不敢造次。

晏瓔目光冷淡,望著御書房的硃紅大門,低聲道:“這才是真實的他。”

晏瓔沒有打算為他們解釋,而是撩起龍袍站起身,伸出手拉著江瑟瑟一起離去。

“澹臺鶴一心要為夫一統天下,而且,是以生靈塗炭的方式。”他拉著江瑟瑟,緩緩走下玉階,走過那年輕臣子的跟前,走向了御書房大門。

一面走一面冷淡道:“為夫一直不願一統天下,一直不願以百姓的康樂生活作為統一的代價。可惜,你也看到了,這天下,最終還是亂了。”

他微微一嘆,站在御書房大門口,眼望著冉冉升起的朝陽,眼望著那金紅的日光,漸漸眯起了妖異的眼睛。

“邊境戰亂,東躍國暴|亂,寶印國算計鰲國,天香國平地起亂……這天下,說亂就亂了。那破軍星,果然是避開不得的。”

日光照在他白淨俊美的側臉上,讓人有一瞬的恍惚。似乎,在這一刻,他不再是修煉千年的冶豔妖孽,而是道行萬年的瑤池上仙。

江瑟瑟心頭一跳,不可避免的心動了。

似乎,自相遇,她便從未停止過心動。

晏瓔卻不知嬌妻的小小心思,而是忽然轉頭,低頭瞧著她白皙嬌嫩的容顏,勾脣嘆道:“至今日……為夫已經盡力了。你……不會怪我罷?”

怎麼會?

江瑟瑟慌忙搖頭,踮起腳尖靠近他的胸膛,溫溫道:“我第一次掉下蘭桑谷,就看見天上懸著一顆血紅的星子。只不過……迷迷糊糊,沒看清楚。”

她卻不知道,她的出現伴隨著破軍星的出現,正昭示著這九州大陸的一場動盪

這動盪,很多人,在她到來之前,便早早預料到。

只是,沒人點撥出來而已。

晏瓔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稍稍豐腴的脊背,溫和道:“我知道。”

這天下,原本就是一個局。

晏瓔自十歲起,便進了這個局,他是這場棋局中的棋子,也是最終贏得這場棋局之人。

什麼老道士,什麼玄空道長,什麼澹臺大夫,都是預知這場棋局的人。

或者說,是澹臺鶴布了這一場棋局,而局中人,已變換了萬千。

晏瓔目光冷淡,懷中是他等待尋覓多年的真命天女,遠方,天香國正在收入囊中。而今這天下,只剩下傲雪國、沉玉國了。

而他,委實不願再做那一統之人。

不是他沒有野心,而是這樣的一統,又有什麼意義呢?沒有任何人和歷史能夠證明,只有一統,百姓才能獲取幸福的生活。

澹臺鶴,太過激進了。

晏瓔拍拍江瑟瑟的後背,溫和道:“咱們先回去罷,你一定也餓了。用過膳了嗎?”

江瑟瑟這才想起來,起床匆忙,肚中早已飢餓。

她還沒出聲,晏瓔便先笑了:“走罷,為夫陪你一起。”

江瑟瑟心裡溫暖,小手被晏瓔牽在手中亦是溫暖十分。臘月的風,吹在她的臉上,似乎也不那麼冷了。

這麼幾日,晏瓔不歸,她的心忐忑難言。只有這一會兒,才漸漸平和踏實下來。

夫妻二人往白梅落瓔去。晏瓔的腦中,卻浮現出暗衛稟報的話。

傲雪國傳來訊息,遲睿淵的太子妃已懷有身孕,素來不理朝政的睿太子,一下子竟似變了一個人。接連數月,都是勤政愛民的姿態。

晏瓔目光微閃,或許,遲睿淵此刻,正在擔心晏瓔將刀兵指向傲雪國。

百年基業,誰都不想毀在自己手裡。遲睿淵縱使頑劣,大約也不願親手將江山社稷顛覆。

……

小七從天香國歸來,帶回來的逆臣果然有澹臺鶴的下屬。而今,澹臺鶴被關押在東離鎮,這些下屬自然再沒有靠山。晏瓔一道斬立決,便將他們處決了事。

至於天香國被驅使的皇室宗親,自然,又是斬首示眾,懸屍城門的下場。

如此,在江瑟瑟小腹已然顯懷的二月初,當春風吹進熾離城的時候,沉玉國送來了國書。

沒有人暴|亂,可沉玉國帝君依舊選擇了稱臣的道路。

晏瓔劍眉微挑,冷淡掃過沉玉國使臣嬌媚的容顏,低聲道:“準。”

那年輕貌美的沉玉國使臣,聞言大喜,收腰斂裙,雙手交疊舉過眉心,含笑嬌聲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江瑟瑟挺著肚子,躺在白梅落瓔的花廳中,眼瞧著外間的滿員茵綠,耳聽得釧兒講述那遠道而來的女臣,微笑搖頭道:“晏瓔最不喜歡這等諂媚之人,你就放心罷。

釧兒一愣,目光中閃爍擔心,溫順道:“沉玉國此來,自然想要得到鰲國庇護。那使臣貌美如花,您又懷著身孕……豈不是……豈不是給人可乘之機。”

看她模樣,倒真有些焦急的。難道,真應了那皇帝不急太監急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