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8章 悔過書

第168章 悔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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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悔過書



金光大盛,整個流雲山都被籠罩在這璀璨金光之中。

江瑟瑟頭一回聽晏瓔露|骨的表白,一時間傻乎乎的怔在那裡,也忘了返身去撲三生門。晏瓔察覺到她的分心,忍不住在手上加重了力道。

三生門口,老道士與玉清還在爭執。隱隱約約聽得玉清悲號道:“我找了千年才找到三生門,你竟然不允許我走?張啟靈,你是我的同事,是我的學長,但不是我的丈夫。我的丈夫是仁德,他早就死了……我要回去,回去1999年,重新開始我真正的生活。”

玉清聲音哀婉,似乎壓抑著難以描摹的苦痛。然,老道士卻不管不顧。

“玉清,不要走……你不能走,我跟你是上輩子註定的緣分,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從時光穿梭機壞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我跟你此生此世都不可能斷了聯絡……”

“你瘋了……”

玉清狠狠一巴掌扇過去,立時將老道士打懵了,她目光一閃,飛快地掙脫老道士的大手,終於團身撲進了三生門。

金光一閃,玉清雪白的身姿已經不見了。

老道士一怔,滿頭白髮登時如茅草紛亂飛揚,他雙目通紅的瞪著三生門內璀璨的金光,高聲道:“玉清!”一語畢,雙足飛撲,合身追了過去。

金光大盛,忽而沉寂。

江瑟瑟只來得及看一眼,便見金光璀璨的山壁突然顯出翠蔭蔭的實體,繼而快速的合攏成縫,眨眼消逝。

就像是,從未被撕開過。

江瑟瑟一怔,愕然道:“沒了?”

晏瓔微不可察的鬆開她,點頭笑道:“沒了。”

江瑟瑟不可置信的哀叫一聲,撲向山壁,卻只從綠茵茵的山壁下拾起來一枚雪白的拂塵。拂塵上的馬尾根根分明,甚至帶著些靈光。

江瑟瑟眨眨眼:“師父走了。”

晏瓔湊近她身畔,滿意的點頭道:“他去追……玉清去了。”

三生門連線過去與未來,老道士和玉清這樣一走,也不知去了何處。反正,大家從此遺落在不同的時空,是再也見不到了。

江瑟瑟回到現代的夢想徹底泡湯。她傻愣愣的瞧著拂塵,再轉頭瞧著晏瓔,一瞬間浮起無盡的哀傷。

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似斷了線的銀珠子,每一顆都晶瑩剔透且動人美麗。

晏瓔瞧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慌了手腳,哄道:“不能回去,傷心了?”

這不廢話?江瑟瑟自穿越來此,便一直想著要回去。現下可好,眼睜睜瞧著三生門開了又關,她卻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江瑟瑟不理他,徑直哭著,眼淚不斷掉下來,糊了她一臉一前襟。

“呵呵……呵呵……”

就在江瑟瑟哭的後悔莫及時,晏瓔卻忍不住笑了。

他初始笑得很輕,不過片刻便發自肺腑的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

他眉眼笑成一團,整張臉上都洋溢著難以言表的歡欣之態。連帶著他素日來冷漠如冰的模樣,也似初春開化的冰山,瞬間多了一分親近美好。

江瑟瑟抬頭,一雙含著眼淚的墨藍水眸牢牢盯著他,哼哼道:“你笑什麼?”

晏瓔勾脣,俊美妖異的面容,如春日的風吹拂過大片花海,溫暖美麗的讓人炫目。

“我很歡喜。真的。瑟瑟,你不能走,我很歡喜。”

他說的很誠懇,一面說,一面笑,一面伸出修

長的手指替她擦掉腮邊的眼淚。一下一下,溫柔體貼又動情。

仿似,他正擦拭著一件畢生呵護的至寶,只屬於他的至寶。

江瑟瑟瞪著他,卻無暇理會他的溫柔,只憤憤不平道:“你這個大騙子。”

一句話罵完,掉落不停的眼淚竟也收了,只緊緊握著兩隻粉拳。

若不是他日日攪和她修煉,她也不至於站在三生門前卻找不到方向。若不是他抱著她說了那麼一大通“甜蜜的廢話”,她指不定早就跑到老道士後頭,跟著老道士去了。

只要跟著老道士,大約總有辦法回到現代。

而今,跟著晏瓔,只怕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回去現代了。

江瑟瑟仰起頭,看著突然大亮的湛藍蒼穹,看著頭頂那一輪明晃晃的金色太陽,扁著嘴巴叫喚道:“我X。晏瓔,你這個大壞蛋,我殺了你。”

叫喚完畢,一爪子伸出去,準備先給晏瓔來一個右勾拳。

可嘆,晏瓔早料到她跟尋常女子不同,一見到她收了眼淚便早做好了開溜的準備。

此時此刻,江瑟瑟揮舞著勾拳,晏瓔側身一躲,足底抹油沒了影兒。

江瑟瑟一愣,意識到這廝竟然早有準備,不禁氣不打一處來,一雙長腿跑動飛快,追著晏瓔打去了。

另一頭,渾身金鱗的巨龍卻飛得極慢,有一茬沒一茬的掠過低空,悠閒又傲嬌。鰲螭站在地面上,追著它跑了一路,卻是一跳一跳,始終捉不到它的邊兒。

這麼看來,竟與前頭的二人十分相似。

悲催的江瑟瑟與鰲螭,大概註定了被人戲弄的命運。

丹萊州是不必再呆了,因為三生門和老道士都不見了,江瑟瑟再呆在這裡已經毫無意義。

江瑟瑟雖然恨晏瓔,卻沒辦法獨自一人帶著鰲螭穿出密林。所以,最後的最後,還是巨龍載著這麼一行人,回到了熾離城。

而今的龍二爺,當國丈當的真有幾分餘味,竟然連早朝也來了。

他是何等人物?

且不說游龍港的名號,就說他那個嫡親的女兒,便是個製造金子的好手。普天之下,沒人不知道江瑟瑟能挖金鍊金,擁有無數的金沙、金瓜子、狗頭金。

晏瓔娶到她,正是藏了一座金山在宮裡,不知羨煞多少旁人。

龍二爺上朝,便成了滿朝文武不敢招惹的大爺。就是晏瓔,也平和著臉色吩咐人賜坐。不賜坐不行呀,江瑟瑟正在後宮悶得慌。晏瓔若不寬待龍二爺,江瑟瑟鐵定又要找個藉口跑了。

然,今日早朝的話題卻與往日有些不同。

澹臺鶴仍穿著硃色深衣,望著九龍階上,認真道:“陛下,皇后既然回宮了,您正該補辦大婚典禮,早日與皇后完婚。皇室以子嗣為大,若皇后能生個一男半女,於國家社稷可算大功一件。則,國運可昌隆興盛,江山可穩固康泰。”

澹臺鶴說的頭頭是道,晏瓔難得一次沒有反感。

他沒有反感,不代表別人不反感。龍二爺蹭的一聲站起來,瞪著澹臺鶴,呵斥道:“你這老匹夫,只想著讓瑟瑟生兒育女。你怎麼不問問皇上,朝廷裡那幫咒罵瑟瑟的蠢貨,可下獄治了罪?”

此前,晏瓔迎娶江瑟瑟,的確遭到許多臣子的反對。比如,都說江瑟瑟屬於三嫁,因為她在東躍國時,曾許配給武定侯,在鰲國,又曾許配給諸葛魏。

反正,直到嫁給晏瓔,也不知道是幾手貨了。

這種不

堪入耳的話,私下裡說說倒也可以。畢竟,江瑟瑟的幾次婚約都擺在那裡。但,竟然有臣子在朝堂上罵罵咧咧,說什麼只要晏瓔迎娶了江瑟瑟這等紅顏禍水,便要以死明志。

這群人當然沒能成功明志,只因為,江瑟瑟逃婚,根本沒能完婚。當時,是晏瓔強壓下所有反對意見,草草加了宗譜,行了大典,冊封了國丈與一品誥命夫人。

所以,也難怪今日早朝,國丈大人竟然跑到了朝陽殿上。

晏瓔目光一閃,沒出聲。

澹臺鶴挺直了身板,蹙眉道:“國丈大人該當以國事為重,而今天下大亂,陛下正在用人之時,若只因為區區小事,就將肱骨臣子下獄治罪,陛下豈非要寒了朝臣的心?”

寒不寒臣子的心龍二爺不知道,反正那些罵江瑟瑟是破爛貨的人,他就沒打算讓他們好過。

龍二爺臉色一黑,訓斥道:“陛下若不管辱罵瑟瑟的小人,老夫便要將這些人管到底。龍某人可不管你們誰是臣子,誰是肱骨。誰只要傷害龍某人的女兒,便洗乾淨脖子,等著挨刀罷!”

他狠狠一拂袖,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澹臺鶴。當然,也不打算再理會任何人。

龍二爺發話,眾人立時想到了東躍國晏家宗親,毒害游龍港之事。現而今,這些人還在游龍港的金礦井中,沒日沒夜的挖金做苦力。

顯然,難再見天日。

“陛下……龍……國丈大人目無王法,大言不慚,竟敢當廷威脅朝廷重臣。這等違抗聖意,罔顧法紀之亂賊,正該治他的重罪,以儆效尤。”

當日罵江瑟瑟罵的最狠的老臣,當即出班奏秉皇帝。想來,他若再不據理力爭,就真的要洗乾淨脖子待宰了。

龍二爺倏地轉過頭,狠狠瞪著他,怒喝道:“你說什麼?”聲音雄渾,滿面威嚴,霸氣十足。

這老臣沒料到龍二爺竟當著晏瓔的面發飆,當下一怔,竟駭得肝膽俱顫,倒退三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二十年前文武雙全的江家驕子,二十年來叱吒風雲的西螺江匪首,只一個眼神,便可震懾九州八荒。

多少江匪跟著他風雨來去,與他肝膽相照,多少豪傑敬他懼他,與他朋友相稱。

豈是這一介文臣的氣勢,可比擬的?

“皇后乃朕之至愛,乃鰲國之母,汝等萬不可辱沒於她。而今,她剛從宮外歸來,卻不適宜立即成婚。”

晏瓔冷清的開口,一字一頓,在空闊的朝陽殿中聽來,極為清晰。

“澹臺鶴?”他冷淡的喚。

澹臺鶴忙道:“陛下。”

“皇后素日不喜被人編排,將此前編排過皇后的大臣,統統下入詔獄。待得審問清楚,寫好悔過書後,交予皇后處理。”

澹臺鶴一愣,這算什麼事兒?難道悔過書還得皇后過目滿意之後,才能將朝臣放出來?澹臺鶴的眼神有點飄,不自然去看龍二爺,卻發現龍二爺的神色,果然緩和了許多。

這世道真是太亂了,堂堂帝王,還需要討老丈人的歡心?這還要不要臣下活了?

澹臺鶴的神情透著一絲詭異的尷尬。晏瓔卻擺擺手道:“等皇后看過悔過書,放了你們出來,朕就正式成婚。”

他微微一頓,揚聲道:“禮部?”

禮部尚書飛快站出來,笑眯眯道:“老臣在。”

晏瓔心情大好,撩袍起身道:“著手準備大婚一事。”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