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9章 稱職的夫婿

第159章 稱職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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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稱職的夫婿



鰲國大船進了游龍港。

訊息一出,整個游龍港沸騰了。

江匪們自然是竭力保持鎮靜,但人人都將晏瓔與江瑟瑟聯絡到了一起。不聯絡在一起不行啊,畢竟從前的江瑟瑟,可是晏瓔走到哪兒便跟到哪兒的。

江瑟瑟當然不知道大家編排她是跟屁蟲,她只是看晏瓔堵在港外,影響了游龍港做生意,所以小手一揮放了鰲國新帝進港。

豔陽高照,晏瓔名正言順進了游龍港,卻哪兒也不去,先往騰浪閣拜見龍二爺和阿坤。隨行官員得知他的旨意,險些跌落眼珠子。

再怎麼說,他也是鰲國新帝,不該龍二爺出門迎接他?眾人腹誹,卻無人敢於阻攔。晏瓔順利進了騰浪閣,龍二爺與阿坤,得了訊息正在議事廳中等他。

三人相見,一行官員垂首等在門外,晏瓔獨自邁步進門。

進門,龍二爺忙起身相迎道:“陛下。”

龍二爺沒行禮,只是簡單的站起了身,大約也就是個相迎的意思。晏瓔目光一閃,也不去攙扶他,徑直走到了議事廳主位上坐了。

龍二爺目光一閃,攜了阿坤坐在下首,三人對看。

對看,晏瓔卻先開口了。

“龍二爺,又見面了。”

他語氣很淡,不像是與熟人打招呼,但也不像是與陌生人閒聊。這不廢話嗎,誰跟陌生人有話說。

龍二爺點點頭,沉聲道:“又見面了。”

二人此前的相見,委實不算愉快。那時候晏瓔還是東躍國皇帝,人還在游龍港,政令卻早下到了東躍國。就在他與周子彤江畔幽會的時候,東躍國併入了鰲國。

現在,這人剛當上鰲國新帝,訊息還沒傳遍九州,他竟離了熾離城,找上了江瑟瑟。他也不管後方亂不亂的問題,將偌大攤子丟給下屬,自己被人堵在港外進不來,都能耗上幾日。

不管怎麼看,龍二爺都覺得他很不務正業。

大約,每個老丈人看女婿,都是不滿意的。尤其是那等不務正業,成日只知道兒女情長的女婿,老丈人愈發不滿意。

現在的龍二爺,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也有點看晏瓔不順眼。

估計,這跟晏瓔曾大鬧游龍港,毀了聽雪夫人的生日宴多少有點關係。

龍二爺眼皮一跳,果然“緣”這一字委實不好解釋。當初為聽雪夫人擺宴,自家的女兒和女婿竟來攪合,將個體面地筵席攪合的雞犬不寧,令他顏面盡失。

現在想來,或許正是老天爺派江瑟瑟來提醒他的。

原本,他是暗暗打算聽雪盛宴後,就正式將聽雪夫人視為妻子,斷了尋找阿坤的念頭。

結果……

龍二爺抬起眼簾,溫和的看著阿坤,目光中浮起一絲笑意。

阿坤並沒看他,正一心一意瞧著晏瓔,嘴角不期然也有笑意。

不是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麼?此話用在阿坤這裡,大約也很合適。

阿坤知道江瑟瑟當初為晏瓔尋找解心蘭十分用心,也知道江瑟瑟曾一度很喜歡晏瓔,不過後來二人鬧了不愉快,江瑟瑟的異能似乎也因為晏瓔而沒有了。

“你就是晏瓔?”

阿坤問出的話比較質樸,晏瓔目光一閃,眼神未動:“嗯。”

阿坤點點頭,慈祥道:“你跟瑟瑟和好了?”

晏瓔一愣,目光飛快一閃,勾脣道:“嗯。”

他笑起來的樣子委實好看,阿坤滿意一笑,嘆一口氣:“總算是和好了,我原以為瑟瑟要跟你鬧很久呢。”在她看來,二個人既然早已情投意合,自然是鬧一鬧彆扭還是應該和好的。就比如,她與龍二爺。

晏瓔笑意愈濃,微不可察的坐直了身板,認真道:“瑟瑟也說不鬧了。朕打算回熾離城後,便行冊後典禮,正式將瑟瑟載入皇室宗譜。”

載入宗譜之後,晏瓔老婆的名號,江瑟瑟算是再也甩不脫了。

阿坤點點頭,龍二爺

卻開口道:“瑟瑟同意了?”也不怪龍二爺與阿坤摸不準,畢竟江瑟瑟的性子與晏瓔的性子,都讓人摸不準、看不透。

晏瓔收起笑容,一本正經道:“她昨晚同意的。”

昨晚?

昨晚晏瓔還在游龍港外的大船上,江瑟瑟早早就用過晚飯躺在院中納涼。這兩個人是怎麼見上面的?

龍二爺疑惑,阿坤也是奇怪。

晏瓔仍是一本正經:“既然二位同意,朕便告辭了。朕還要去看看瑟瑟,她昨晚淋了雨,有些傷寒。”

昨晚下過雨?

龍二爺與阿坤,算是徹底搞不明白了。二人搞不明白,卻也不好真表露出來,龍二爺只隨聲附和道:“去吧,老夫今晨隱約聽得瑟瑟咳嗽,你……你下回再不許領著瑟瑟瞎鬧。”

這算是給未來女婿交代上了?

晏瓔起身,微微頷首道:“朕明白,告辭。”

這麼看來,他的禮數當比進門時好了太多。

江瑟瑟站在礦井外,正瞧著手中的一張礦脈分佈圖。冷不丁聽得周圍幾個下屬一下子安靜下來,她方遲疑的抬起頭來。

抬起頭,遠處的晏瓔一襲墨綠色的夏衫,正緩慢的走來。他的步調傲然、冷清,他的容顏妖異、寡淡,整個人似江上的風、天上的雲,出塵中透出一絲刻板。

他身後跟著幾個金甲侍衛,然,侍衛手中拿著的並不是刀,而是各種樣式的食盒。

沒錯,是食盒。

江瑟瑟挑眉,站在她身旁的胡一飛卻愕然道:“他來幹什麼?”

江瑟瑟挑起的眉舒展開,冷清道:“不知道。”一語畢,自顧看手中的圖紙,不再多看晏瓔一眼。

晏瓔對她的冷淡置若罔聞,直直走到她身畔,方站定冷清道:“爹讓我給你送湯送藥,你趕緊吃了,我還要走。”

天雷滾滾,胡一飛徹底懵了。

江瑟瑟挑眉:“爹?”

晏瓔頷首,面不改色道:“娘叫你別跟我鬧了,再鬧也得跟我回熾離城,先行立後大典。”

江瑟瑟:“娘?”

胡一飛懵的徹底:“立後大典?”

晏瓔面不改色,冷眼瞧著二人。有侍衛上前一步,強行插到江瑟瑟與胡一飛當中,呵斥道:“借過。”

胡一飛被別開,滿面怒色道:“草你媽的,你竟敢……”話未說完,幾個侍衛齊齊上前,將他愈發擠得遠了。

“你,你們……”胡一飛功夫不錯,可晏瓔的死士豈是功夫很錯的?眾人站在一起,倒顯得胡一飛最矮小。

胡一飛眨眨眼,瞧著晏瓔。

晏瓔蹙眉道:“朕跟皇后說話,你也想聽?國丈讓朕告訴你,你那未過門的媳婦她娘,剛鬧到你家,說你要是再不娶她女兒,就在你家服毒自殺。”

胡一飛臉一紅,此事他一直瞞著江瑟瑟的。他眼珠子轉轉還沒介面,遠處,卻忽然傳來刺耳的罵聲。

“胡一飛,你這個小王八蛋,再給老孃躲著,老孃就死給你看。春花好端端一個姑娘,你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竟敢扯屁股走人不成?老孃今天打死你這個小王八,權當沒養你這個慫貨,叫你始那啥棄……”

晏瓔目光越過來路,瞧著老太婆風風火火的姿態,頓覺二根金條沒有白花。唯一可惜,就是老太婆記性不好,沒記住那是始亂終棄。

胡一飛他娘還在“始那啥棄”個不停,這一頭,江瑟瑟已然冷了臉色。

“胡一飛,怎麼回事兒?”

胡一飛苦兮兮瞧著江瑟瑟,再瞧瞧遠處的老孃,也不知道今兒怎麼這麼倒黴。他也沒辦法解釋,先奔向他娘,忙著安撫去了。

大麻煩走了,晏瓔心情大好,伸手自侍衛手中接了一隻金漆食盒,遞到江瑟瑟眼前。

“先喝藥。”

江瑟瑟目光一閃,今早的確是咳嗽了兩聲,她也沒當回事兒。早起吃了飯出了門,一直忙活到現在。這會兒晏瓔讓她喝藥,

她才覺得額頭似乎果然有點燙。

江瑟瑟眨眨眼,伸手摸了摸額頭,蹙起了眉。

晏瓔面色不改,伸手搭上她額頭,冷清道:“風寒。”

江瑟瑟臉一紅,飛快躲開他的手,呵斥道:“晏瓔。”

晏瓔面色不改:“風寒,喝藥。”

得,他帶來的藥正好是醫治風寒,可算對症下藥。

江瑟瑟不願接受他好意,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便走。她走,晏瓔便跟著。晏瓔跟著,侍衛便跟著。

就這麼走一路,跟一路,江瑟瑟躲到雪鳶海時,已有許多江匪圍觀了。這情景,有點像當初晏瓔與周子彤幽會時。

江瑟瑟被人偷偷圍觀,心情差到極點,偏偏晏瓔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似一切都沒甚在意。大約,就算再來萬兒八千人看他,他也仍舊這般隨意。

這話並不錯,九王爺本就是皇家貴胄,飲食起居都有固定的套路。基本要求,大約也就是不管多少人看著,你也不可錯一星半點。

江瑟瑟可做不到,只要有人盯著她,別說看她吃飯睡覺上廁所,就是這麼面對面盯著,她也受不了。

比如現在。

“你不喝藥,風寒會更嚴重。風寒若更嚴重,你就挖不了金子,也管不了游龍港。你挖不了金子,陳善友就會在你面前不停嘮叨,你管不了游龍港,六堂十二分舵就肯定亂成一鍋粥。陳善友不停的嘮叨,六堂十二分舵還亂成一鍋粥,爹肯定會生氣。”

晏瓔說的有條有理,似乎句子還很長。

江瑟瑟蹙眉,不悅道:“那是我爹。”

“可你從未喚過他。”自己沒喊過,還不准他喊,有沒有這麼不講理?

江瑟瑟語噎,想了想,卻覺得晏瓔說的似乎也有理。她墨藍水眸眨了眨,目光投向晏瓔手裡的食盒。

晏瓔目光一閃,將食盒遞給她,冷淡道:“是我隨身帶著的太醫煎制的,你放心。”

晏瓔這般說,江瑟瑟的額頭倒是愈發滾燙了。她抬起眼簾掃了晏瓔一眼,也不理他,徑直轉身便走。

這一回,晏瓔倒是聰明,抬手屏退了侍衛,獨自一人提著個金漆食盒跟著去了。

江匪眼見沒戲可看,只好退走,那些提著食盒的侍衛,瞧著二人走遠,復又跟上。不讓跟,遠遠贅著總不會錯。

江瑟瑟一路回了騰浪閣,晏瓔跟著她進了門。二人站在不算熱的花廳裡,再沒人打擾。晏瓔仍提著食盒,這麼走了一路,不見他有一絲燥熱,似乎還挺涼爽。

反觀江瑟瑟,就不同了,她的額頭滾燙,連帶著腦袋也有點懵。

“喝藥。”晏瓔適時遞出食盒,順帶打開了食盒蓋子。

江瑟瑟看清,盒子裡的確是一小碗湯藥。

江瑟瑟眨眨眼,抬頭瞧他一眼,見他一本正經冷冷清清,一伸手,端住了藥碗。藥碗在手,江瑟瑟也不扭捏,仰頭一飲而盡。

晏瓔隨手遞過去一張絹帕,沒出聲。江瑟瑟伸手接了,隨意擦過嘴角還給他。

晏瓔卻沒接。

“髒。”

江瑟瑟挑眉,捏著那一張月白色的絹帕,仔細瞧了瞧,也沒看出髒在哪裡。就這麼被她擦一下也說髒?

他到底有沒有見過髒的東西?

江瑟瑟臉色不好,晏瓔卻堅持已見:“洗乾淨再還,這張帕子對我來說很重要。”

江瑟瑟蹙眉,這麼一張破帕子有什麼重要的?她拿著帕子湊近眼下,只看見帕子角落裡繡著一簇豔色的鳶尾花,似乎還挺精緻。

江瑟瑟眼皮一跳,差點忘了,醉雪夫人素愛鳶尾花,而晏瓔一直傳承著她的愛好。

這麼些年,晏瓔對生母生下他便投江而死一事,一直耿耿於懷。連帶著對晏無蕘也是恨意十足,對旁人則是愈發的冷清。

大約,鳶尾花才是他的唯一親近之物。

江瑟瑟眨眨眼,要不要告訴他,某些他聽去定要驚愕的真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