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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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13
“維翎，你怎幫著那蛇蠍女說話，她可是要下毒毒死我和太子妃。”方姒瑤驚疑的看著季維翎道。
“方姐姐，我問你，太醫院的醫女們，都負責什麼事。”季維翎徑自在大紅木椅上的坐定，閒瑕的問道。
“碾藥，熬藥，給太醫和女官打下手。”方姒瑤先是一怔，不過還是做了回答。
“那她們可精通醫術，對藥材的認識如何。”季維翎又道。
“她們算是略通醫術，對藥材也是略有所識，可這與楚雪嫣下毒有什麼關係。”方姒瑤疑惑道。
“熬藥的事情即然是醫女的責任，楚雪嫣卻是親力親為，如若她真要下毒害你，會蠢到自己親自熬藥嗎？她若真心害你，便不會反覆試嘗藥材及湯藥。她若真心害你，你的湯碗中便不會只有少量不足以至人性命的砒霜。”季維翎一語道中要點。
方姒瑤聞言，無話反駁，便沉默了下去，同時心中也開始細細思付整個事情的經過。
“公主，你有向雪嫣問清事情經過，毒如若不是她下的，那又會是誰下的？”方旭堯站在公正的立場開口道，雖然他也不信雪嫣會做這種事，但他不能因為自己信，便一味的偏袒。
“問清楚了，雪嫣說，為防被人陷害，她給各宮娘娘的藥，都是親自試用藥材，親自熬製，藥成後也是親自服用，確定沒毒，才會呈給娘娘們服用，整個過程，她所經手的每一道熬藥過程，都有好幾雙眼睛看著，她根本不可能下毒。而且她還十分篤定的說，讓你將她熬藥的藥材包送去太醫院檢驗，雖然藥碗裡有毒，但她沒下毒，所以藥材包絕對是無毒的。”季維翎精簡的回話道。
“即然她如此說，那我這就讓人將藥材包送去太醫院檢驗，若真無毒，這事算是有些眉目了。”方旭堯略一思付，覺得可行，便同意道。
“大哥，等等，你不能把藥材包就這樣送去太醫院，楚大人是楚雪嫣的父親，他為救自己的女兒，謊說藥材包無毒，咱們不也是無話可說嗎？即然藥材包是唯一可以證明楚雪嫣清白的東西，咱們就不能按常規行事。”方姒瑤及時阻止道。
“那方姐姐可有什麼好辦法，不妨說來聽聽。”季維翎認同道。
方姒瑤看了看殿外，便上前，對季維翎耳語了幾句。季維翎是聽的連連點頭，而晾在一旁的方旭堯則是看的莫名其妙。
碧雲奄中，季偉辰此刻正陪著宋美人說笑。
“殿下，臣妾能保腹中胎兒無虞，全靠雪嫣姑娘機智，瞞了殿下這許久，是臣妾的不是，但為了腹中胎兒，還請殿下見諒。”宋美人依在太子懷中，說的肯切。
“你們所做的這一切，本宮都明白，你們保住了本宮的孩子，本宮謝你們都來不及，怎會責怪。”季偉辰柔聲安撫道，心中則對楚雪嫣有如此智謀，欣喜不已，自從與她相識，她真真是帶來了諸多的驚喜。
“殿下，宮中加急密函。”
屋裡溫馨無限，突然屋外響起小祿子急切的聲音。
“愛妃，
怕是宮中又有要急政事，急待本宮處理，你自行休養，本宮晚些時候再來看你。”季偉辰不以為意道，語畢便起身出了屋。
“殿下，五皇子派人送來的加急密函，怕是京中出變故了。”小祿子將密函遞上，小心翼翼道。
“你也別大驚小怪的，旭堯早已回京，有他幫著五弟，能出什麼變故。可能是朝上之事，五弟拿不了主意，便派人送來密函徵詢本宮的意見。”季偉辰回到自己的廂房，接過密函，不以為然道。
只是拆開密函看過後，當即臉色慘白，他也不過離宮數日，竟鬧出雪嫣下毒毒害兩位太子妃這樣的大事，並且驚動了父皇介入。
“小祿子，趕快收拾東西，一會啟程回宮。”季偉辰收好密函，輕聲吩咐小祿子道。
“是，奴才這就去辦。只是太后和宋美人那裡，殿下打算怎麼說。”小祿子看太子臉色，便知宮中出大事了，因此也不敢怠慢，只是太后那裡又該如何交待呢！
“就說五弟和眾位大臣為邊疆事情起分岐，五弟特至密函請我速回宮。你收拾好東西后，按我的說法跟宋美人說一聲，我親自去跟皇祖母說。”略一思付，季偉辰說道。
“是。”小祿子應道，便著手收拾行裝。
“偉辰給皇祖母請安。”來到聖德太后所居的廂房，季偉辰行禮道。
“辰兒，這裡不比皇宮，那有這麼多的禮節。來找皇祖母何事？”聖德太后慈和親切道。
“皇祖母，宮中來加急密函，有緊急朝務需要孫兒回去處理，所以特來跟皇祖母說一聲。”季偉辰簡潔道。
“即是朝中之事，那也耽誤不得，你打算什麼時候啟程回宮。”聖德太后並未有懷疑，只是詢問他的啟程之期。
“小祿子正在收拾行裝，孫兒準備馬上啟程。”季偉辰又道。
“朝政大事為重，那且安心回宮，不用擔心哀家與宋美人。”聖德太后寬慰道。
“皇祖母，孫兒有空，再過來看您和宋美人。”季偉辰說完，待太后應允，便急急起身離去。
待小祿子收拾好，季偉辰帶了四名近身侍衛，策馬離開碧雲庵。
“太子妃，奴婢剛剛打探到，五皇子昨個派人連夜趕往碧雲庵給太子送信，這會太子怕是已收到五皇子的密函，知曉宮中發生的一切。”謹姑姑急匆匆的闖進唐沛柔的寢殿道。
“什麼？你說的可是真的。”唐沛柔才午休起身，正讓紅梅梳頭，聽聞如此訊息，便推開紅梅，騰的起身道。
“是真的，訊息是五皇子殿中的眼線說的。如若太子這會啟程回宮，最遲明個清晨便能趕回宮中，到那時只怕想處死楚雪嫣，就沒那般容易了。”謹姑姑臉色陰沉道。
“這次本宮不惜自服毒藥，才定下她這個死罪，絕不能讓她再還生。謹姑姑，你去買通給楚雪嫣送牢飯的嬤嬤，然後在楚雪嫣的飯里加些砒霜，等楚雪嫣吃下牢飯毒發身亡後，讓嬤嬤把剩下的砒霜塞進楚雪嫣的衣袖中，弄出她畏罪自殺的假象來。”唐
沛柔略做沉思後，便吩咐道，手段之狠絕，眼色之陰毒，絕非她這個年齡的女子能有的。
“是，奴婢這就去辦。”謹姑姑領命道。
突又想到什麼，唐沛柔又道：“謹姑姑，事成之後，送飯的嬤嬤也就沒什麼利用價值，記得儘早送她上路。”
“是，奴婢明白。”謹姑姑應道，語畢便退出了寢殿。
“紅梅，繼續為本宮梳妝。”唐沛柔重新坐回梳妝檯前，若無其事的吩咐道。
紅梅似乎對於這種事情已是見怪不怪了，即沒露出害怕的表情，也沒有露出驚訝之情，只是神色如常的繼續梳髮挽髻。
天牢之中，唐傾舞縮坐在床塌上，看著地面發呆。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極為的不適應這天牢又冷又潮的環境，地上更有老鼠躥來躥去，嚇得她根本不敢閤眼，可在這天牢呆的時間久了，人也就麻木了，甚至連老鼠都不怕了。
中午的時候，八公主還來看過她，給她帶了好些吃的，午後她便一直這樣呆坐著直至天色暗下來，天牢裡點上燭火。
“楚姑娘，吃飯了，今夜為姑娘加餐，姑娘快趁熱吃吧！”送飯的嬤嬤，一改之前冷漠的態度，甚是熱情的從食盒中，取出飯菜，並將裝有白米飯的碗，討好的遞給楚雪嫣。
“不敢勞煩嬤嬤如此屈尊，飯菜放這兒吧！我餓了自是知道吃。”唐傾舞懶懶的抬了抬眼，亦是懶懶的開口道。
“姑娘，還是趁熱吃吧，您吃完了，我也好收了這些離去不是。”老嬤嬤臉上冷了冷，重新掛上勉強的笑容，勸道。
“我就是現在不吃，嬤嬤你也可收了離去。你從沒給過我好臉色，今兒晚上是怎麼了，竟對我這個階下囚這般軟語相勸，莫不是你這飯中，有什麼吃不得的東西吧！”唐傾舞索性也不跟這老媽子客氣，她直言不諱道。
被說中，老嬤嬤原本的笑臉瞬間被冰冷取代，道：“別給你臉，你不要臉，老身將飯菜送到你嘴上，是你的福氣，你今個不吃，老身就是塞也要將這些都塞進你的嘴裡。”
老嬤嬤說完，便放下飯碗，一把拽過唐傾舞，將她按在床塌上，一隻大手捏住唐傾舞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口，另一隻手則是抓了些菜，要往唐傾舞嘴裡塞。
“嬤嬤，這女子是天生的賤骨頭，只是嬤嬤是宮裡的老人，怎好勞您動手。小西、小寧你們兩個問伺候楚姑娘用膳，讓嬤嬤休息一會。”方姒瑤來到天牢時，便看見如上的情形，她不但沒有阻止嬤嬤的行為，還讓自己的貼身宮女去羞辱唐傾舞。
“嬤嬤，我家王妃體諒您，這種事就交給我們吧！”小西上前拉過老嬤嬤，討好道。
“嬤嬤，本宮有話要與這蛇蠍女說，你且先退下，至於你送來的膳食，本宮會讓她吃下去的。”方姒瑤端著王妃的架子道。
“是，奴婢告退。”老嬤嬤猶豫了一下，最終是退了出去。
“小西，小寧還愣著做什麼，伺候楚姑娘用膳。”方姒瑤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冷冷的開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