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五十六章 春雷滾滾驚舊夢

五十六章 春雷滾滾驚舊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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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 春雷滾滾驚舊夢

“公子……”

就在刺客的劍離唐傾舞僅有分毫之距時,唐傾舞被突然衝出的宮女推開,而刺客的劍則毫不留情的刺進了宮女的體內。

唐傾舞因是被人倉惶推開,腳下踉蹌幾步,跌倒在地,待她回首時,推開她的宮女,已當場斃命,只見那殺手無情的拔出劍,刺眼的紅霧漫開,宮女的血迷濺了她的雙眼。

突然空中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春雷滾滾而響,她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怔怔失神的看著執劍步步而來的黑衣刺客,她已全然忘記了危險,又是一道閃電劃過,腦海裡電光火石齊現。

滂沱的雨夜,一雙無情的眼,一把透著絕殺的劍,還有那在絕望中垂死掙的她。

“你必須死……”

“告訴你的金主,不要動我娘,不然我唐傾舞做鬼也斷不放過她……”

那些遺失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將她淹沒。

她叫唐傾舞,當朝丞相之女唐傾舞……

“咣……”

呼呼的劍風自臉前劃過,突然飛出的劍,將刺客的劍擊開,也將唐傾舞遊離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便見滂沱的雨簾中,一個明黃的身影已與黑衣刺客糾纏在一起。

唐傾舞見太子被刺客擊的步步緊退,原來揪著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眼角餘光瞧見落地的長劍,她便拿起劍扔向太子道:“殿下,接劍。”

季偉辰只是略通武功,與冷血無情武功高深莫測的刺客對陣,自然是招招接的吃力,眼看刺客的劍要傷到季偉辰,恰此時許威帶著士衛趕來。

“言公子,您沒事吧!”小薏眼明,看見跌坐在地板上的唐傾舞,便上前將其扶起道。

“小祿子,快帶太子殿下和言公子離開這裡。”許威一面與殺手周旋,一面吩咐小祿子道。

唐傾舞任由小薏和一眾太監將自己帶走,沒回樂工局,而是隨太子去了東宮,宣章殿內,唐傾舞怔怔的坐在末端的椅子上,對任何人的問話,都允耳不問,雙眸空洞的盯著地板。

“皇兄,學楚沒事吧!我剛才在母后那裡聽聞刺客之事。”季偉擎衝進宣章殿便嚷嚷道。

“沒受傷,可能是嚇著了,從到宣章殿便沒再開口說話。”季偉辰甚是擔憂的嘆息道。

“殿下,言公子身子才好些,今天受了驚嚇又淋了雨,一時緩不過來勁也屬正常,不如讓奴婢先帶公子回去休息吧!”一直沉默的小薏,突然開口道。

“小祿子、許威,你們先送言公子回樂工局吧!”季偉辰應允道。

回到樂工局獨居的小院,唐傾舞獨自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可能是身體還未恢復,加之淋了雨又受驚嚇,以及恢復記憶後所帶來的震憾、憤恨,她再也做不回那個單純的楚雪嫣,她無法忘記那些仇恨,那個雨夜成了她一生的夢魘,那些都是她的親人啊!卻以死相逼,那樣決絕。她恨!好恨!仇恨就像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煎熬著她,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冰刀凌遲著她,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辦?

將自己鎖進屋子沒多久,或許記憶中的東西,超出了唐傾舞所能承受的,她只覺眼前

一黑便暈死過去。

待唐傾舞再醒來時,已是次日,屋裡除了小薏,還有滿臉擔憂的太子。唐傾舞忙要起身行禮,卻被季偉辰制止,道:“這裡沒有外人,學楚無須多禮。”

“又讓殿下擔心了,小人真是罪該萬死。”唐傾舞壓下心中的別樣委屈,幽幽道。

“你何罪之有,若說錯,這一切皆是我的錯,我若早些放你出宮,你便不會遇上遇刺這種事情,聽母后說,當時幸得你機靈,將她推開,否則她不死即傷。”季偉辰即自責又語帶後怕的開口道。

聽聞此言,唐傾舞心中一痛,昨個她冒著生命危險,救了自己的仇人,李代桃僵,殺人滅口之事,這李皇后定是心中清清楚楚的,更有甚如此精心的佈局,說不定便是李皇后之傑作。

“學楚,你上次說的休養之地,可是清風寺。”見唐傾舞不說話,季偉辰不確定道。

“是。”聽出太子的弦外之音,唐傾舞遲疑了片刻才應道。

“你想什麼時候出宮,我派人護送你去清風寺。”季偉辰似下定決心般問道,縱然他心中再不捨,經此刺客一事後,他再也沒有不捨。

聞言,唐傾舞詫異的抬首看著太子,她曾經迫切想離開皇宮,如今太子已開了口,可她卻遲疑了,若是以前那個單純的楚雪嫣,她或許會滿心歡心,可她不再是,現在的她是滿心裝滿仇恨的唐傾舞,她要報仇,她要向李皇后和沛柔討血債,只有留在宮中,她才有機會報仇……

“你決定離宮的日子後,便打發小薏告訴我,我再為你安排。”見唐傾舞不說話,季偉辰又道。

季偉辰離開後,唐傾舞吃了些小米粥及清淡小菜,便再無食慾,讓小薏撤下膳食後,她因心中沉悶,徑自離開樂宮局,於宮中無目地的亂走著,不知不覺,竟來到上次的草房前,看著田地裡勞作的老婦人,她心情複雜的停駐在原地,看著那悠然做活的老婦。

“小夥子,有些日子不見,你似乎憔悴很多,更有滿腹的心事,今個你應不是特意來看我這個老婆子的。”老婦人無意發現不遠處停駐的少年,便放下手中的活,行至少年身前道。

“婆婆,你從可看出我有滿腹的心事。”唐傾舞回神,勉強扯出一抹笑容道。

“上次見你,你神情平靜,眼底清澄如碧。今此再見,你卻是眉頭微皺,眸中總帶著似有若無的憂傷,我便猜測你定有滿腹的心事。”老婦慈詳笑道,並拉著唐傾舞往草屋而去。

進了草屋,在陳舊的桌前坐下,唐傾舞苦澀的笑道:“婆婆是明眼之人,什麼事也瞞不過婆婆。”

“婆婆這裡雖也在皇宮院牆之中,卻是唯一不受宮規約束之地,你若願意,可以跟我說說你的心事。”老婦倒了一杯水遞予唐傾舞道。

唐傾舞看著老婦慈詳的眸子,猶豫了片刻後,她才道:“婆婆,我有一個朋友,她因意外失憶,有過一段美好且平靜的生活,可有一日她突然恢復記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並也知道了失憶的原因,她無法承受被親人殘害的事實,心中想的全是恨,她想放棄現在平靜的生活,回去向殘害她的親人們

報仇,我做為朋友,應該如何幫她。”

“小夥子,你可有曾問過你的朋友,若非被殘害失憶,她又如能獲得美好且平靜的生活?雖被親人殘害的傷痛非常人所能承受,但我們為什麼不記住美好的事與物,偏偏讓自己陷入仇恨的漩渦中呢?常言有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老婦平靜安然的開口道。

“我想那段美好的記憶,她不會忘記,也無法忘記,但被親人陷害,她就要這樣啞忍嗎?我想莫是我的朋友,就是我自己也不可能啞忍。”唐傾舞雖然極力壓制,但說出的話,依然有憤憤的情緒夾雜其中。

“在宮中活了大半輩子,經歷過太多的風雨,也見過太多的血腥,孩子好好勸勸你的朋友,切莫衝動行事,做惡之人,必有留下做惡的證據,若這證據公之於眾,他們必會受到懲罰。”老婦泰然笑道,語畢便拿起茶杯,享受似的輕抿著茶水。

唐傾舞聞言,怔怔的垂著眸子,細細的啄磨起老婦的話來。是啊!她的人生並不是只剩報仇這一件事情,她還有義父,義父給了她新的生命,新的身份,她還未在義父膝下盡孝。還有旭堯,她的至愛,往昔的幸福與甜蜜,不都因那場絕殺換來的嗎?

“什麼是值得珍惜的,什麼是該放下的,這是很多人一生都沒弄明白的事情,孩子,代我轉告你的朋友,可以讓她想透這個問題,再決定報仇的事情。”老婦睿智的笑道,語畢她便放下手中的茶杯,徑自起身去外面的田間繼續勞作去了。

珍惜……一念至此,心中宛若有杆枰,一頭是愛,一頭是恨,搖擺著,衡量著,掙扎著,矛盾著。唐傾舞的心漸斬平寧,柔柔的,化做一潭清水,輕漾漣漪。

回到樂工局,唐傾舞心中已不再鬱悶,讓小薏向太子轉告了出宮的日期,次日用罷早膳,許威便來到唐傾舞所居的獨院,唐傾舞簡單的跟小薏交代了幾句,便兩手空空的隨許威離開。

坐上出宮的馬車,響午時分,便到清風寺,向許威道了謝,唐傾舞在許威的注視下,進入寺中。

清風寺的晨鐘,朗朗佛語,逐漸撫平唐傾舞心中的仇恨,幾日下來,她已不再去想如何報仇之事,雖是如此,但唐傾舞甚是記掛在相府的母親,想著離母親這麼近,卻不能正大光明的去看她,心裡不免又是一陣難過。不過明著不行,暗裡總是有辦法的。

一大清早的,唐傾舞便下了山去,因沒坐騎,唐傾舞只能靠雙腳走,到京都城內時,已過響午,雖是餓的前胸貼後背,她卻也顧不得,直奔‘唐府’而去。

唐傾舞在正門和後門之間兜兜轉轉,儘管面目全非三年多,她幾乎都忘了自己原先的模樣,卻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留心著進進出出的人,想著府裡能不能出來箇舊時較熟識的下人,向他打聽一番,說不定還能混進府去。

等了好半天,府裡進進出出的下人倒不少,與唐傾舞都是生疏的。

正張望間,遠遠看見一頂華麗的官轎抬了過來。

唐傾舞的心猛然狂跳,她認得那是爹的轎子。便急忙轉身,裝做看一旁貨攤上的貨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