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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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39
當唐傾舞再次清醒過來,已是如依人小鳥倚在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逐漸沉緩,就有塵埃落定的妥貼與安寧。
“偉辰……”唐傾舞輕輕喚道。
“嗯?”季偉辰慵懶的應道。
“這裡叫‘風荷軒’可好?”唐傾舞問,在她心裡,這裡是屬於於她和偉辰的,他在這裡植下雙色鴛鴦美人蕉,在這裡開了一彎蓮池,這裡的樁樁件件,點點滴滴都有他的影子。
“嗯!很好。”季偉辰閉目微笑道。
“那……你以後會常來嗎?”話出口,唐傾舞的心也懸在了咽喉,她期盼著他的承諾。
聽聞這樣的話,季偉辰下意識的抱緊唐傾舞,吻著她的發,笑道:“嫣兒,你在我心中是不可取代的,知道嗎?”
沒有得到他的承諾,卻得到這樣一番告白,唐傾舞不知是喜還是悲,心隱隱的疼痛,她無聲的抽回撫摸著他臉頰的手,突然間,他曾經許下的諾言,說過的纏綿情話一句也想不起來了,腦海一片空白。
季偉辰似乎並未感覺到她的異樣,他滿足的嘆了一氣,笑道:“睡吧!我抱著你。”
頸下,腰間,是他有力的臂膀,臉頰貼著他溫涼的胸膛,呼吸間盡是茉莉的芳香。這是屬於謝美人的味道,又是另一個女人的味道。心裡莫名的悲涼,她為何要去在意這些?不應該在意,偏偏身不由已……傾舞,總有一天你會死的很慘。
睜著眼無法入眠,耳邊已傳來他均勻的呼吸,她不敢動,心緒雜亂,手心裡盡是細細的汗滴,膩膩的,卻是不能動。她日日夜夜期盼的,就是枕在這雙臂膀上入睡嗎?人在咫尺,心卻在天涯……這不是她要的。
天明時,他已不在,唐傾舞知道他要上朝,他是個勤勉的太子,將來也會是個好皇帝。
唐傾舞撫摸著季偉辰枕過的地方,溫熱猶存,想起昨夜的顛狂,指尖不由的顫抖,她清楚的知道,她和他之間再**的火焰也融不出橫亙在中間的冰山,她心中的擔憂,她的恨,她的身世,不能說,說不得的祕密……
昏昏沉沉的,一夜未眠的唐傾舞,終是瞌上了眼,陷入沉睡。
只是這一覺並未睡多久,便被小薏喚醒,睜開酸澀的眸子,唐傾舞啞聲道:“姐姐,你喚我何事。”
“王妃,楚大人來了,在正殿呢?”小薏小聲道。
“爹……?我爹來了多久,怎麼不早叫醒我呢?”唐傾舞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道,說話間已是起身。
“楚大人剛到,我讓蓮兒伺候著,自己便來喚你起身。”小薏取了衣服,一邊為唐傾舞換上,一邊回話道。
“哦,那我爹可有說此來何事。”在梳妝檯前坐下,唐傾舞執起木梳,一邊梳理著那頭黑亮的青絲,一邊惶惶的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楚大人的神情,似乎很是著急。”小薏回話的同時,纖手靈活的挽起唐傾舞的青絲。
唐傾舞沒再開口,任小薏為她挽好發,洗漱完畢,她清清爽爽的來到正殿。
“
爹,讓您久等了。不知爹來找女兒,所謂何事。”示意小薏和蓮兒退下,唐傾舞急急迎上義父道。
楚懷民待蓮兒和小薏退出殿外後,又四下看了看,才謹慎的輕聲道:“嫣兒,我今天是為謝美人懷孕之事而來,之前謝美人的身體一直是你經手,你可覺得這喜事來得太快了。”
聞言,唐傾舞一驚,忙在義父身旁坐下道:“爹,你也有這種顧慮?如此看來,謝美人懷孕的事,可就大有蹊蹺了,只是以我們目前的情況,最好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
“嫣兒,你能這樣想最好,爹不希望你捲進這些爭鬥中。至於那位謝美人,她只有自求多福了。”楚懷民略略放心道,語畢便想起早上太子請他幫忙的事,猶豫了片刻,最終是沒有說出口。
瞧出義父的猶豫,唐傾舞試探的問道:“爹,你……有事瞞著我。”
“嫣兒,即是被你瞧出來,為父就實話說了吧!今早太子找過為父,並向為父尋問了助孕的方法。”楚懷民憂心的說道。
“那……爹可有告訴太子?”聞言,唐傾舞只覺腦子裡一懵,許久才問道。
“為父在不清楚你的心思前,怎會如此貿然相告。嫣兒,為父想知道你的想法。”楚懷民略顯遲疑的問道。
怔了怔,唐傾舞才道:“爹……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暫時避孕。”
“嫣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楚懷民或許是心虛吧,聽她說想避孕,便有些心神不定的問道。
“爹,女兒應該知道什麼?或者有什麼是女兒不知道的?您今天怎麼說話怪怪的。”唐傾舞疑惑道。
“嫣兒,為父是想知道,你究竟為何想要避孕。”見她疑惑,楚懷民立時便知道是自己心虛多想了,因此忙又解釋道。
見義父神色如常,唐傾舞稍稍安心,道:“宋美人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若不是因為女兒知悉,請太后出面,只怕宋美人母子,性命不保,現下太后不在宮中,女兒若在此時懷孕,如何能保孩子平安出生,即便孩子出生了,有太子妃在的一天,孩子恐是難平安長大。”
見她思慮的如此深遠,楚懷民倍感欣慰的同時,心情亦變得沉重起來,從這孩子的言語中,他不難聽出嫣兒其實很希望有個孩子的,只是……
沉默片刻後,楚懷民突的意有所指道:“嫣兒,你的顧慮是對,可偏偏這份顧慮又不能跟太子明說。其實你隨為父習醫已有一段時日,理應明白,不用服藥也可避孕的方法,像一些食物都是有這方面的功效。”
一語點醒,唐傾舞這才恍然,便欣喜道:“爹,謝謝您的提醒,女兒真愚鈍。”
“你不是愚鈍,只是亂了方寸,不知道該怎麼辦而已。”楚懷民略是放心的笑道。
父女二人又是閒聊了片刻,楚懷民便起身離去了。
送走了義父,唐傾舞轉身便讓小薏為她準備葵花籽,於是整整一個上午,唐傾舞什麼也沒做,就抱著盤葵花籽津津有味的嗑了起來。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
纖纖摸素手,札札弄機杼。
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轉眼七夕到了,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日子。唐傾舞感嘆著那份守望千年的愛情,雖然他們隔著浩瀚銀河,一年只得一次相會,可他們的心卻是時時在一處,脈脈不得語,相知已無須言語,深情凝望間已訴盡心中情意……
還是在‘摘星閣’,還是同樣的人,身份卻是變了。彼時,唐傾舞只是一個婢女,卑微的站在別人身後,今時,席上也有了她的位置。
季偉辰與唐沛柔並排而坐,一個紫衣蹁躚,一個白衣勝雪,不時眉目傳情,耳語歡笑。楊玉珊則是不停的與唐傾舞和方擬瑤說著她家鄉的乞巧習俗。唐傾舞面帶微笑,心不在焉的聽著。她不想去看他,不想看見他與沛柔那副恩愛的模樣,可所有的感官都齊齊向他靠攏,全然不聽她的使喚,她心下頓是懊惱不已,手中滿滿一杯梨花白,不知何時飲盡。
各宮的宮女們嬉鬧一處,放燈的,穿針引線的,猜謎的……好不熱鬧。
“年年乞巧,無非都是那些花樣,也玩的膩了,倒不如來對詩可好?”唐沛柔笑盈盈的看著大家,最後將目光定要方姒瑤身上。
方姒瑤出身武將世家,唐沛柔無非是欺方姒瑤文詞薄弱罷了。唐傾舞絲毫不奇怪沛柔今日將目標對準了方姒瑤,方姒瑤這段時日受偉辰的恩寵最多,沛柔當然會心裡不舒坦。
楊玉珊笑道:“這主意好,對不上的可要罰酒一杯哦!”楊玉珊自持是大學士之女,這呤詩作賦自然難不到她。
季偉辰本就覺得無聊,但見有這樣的提議,便頗有興致的撫掌笑道:“那我來開題,柔兒,瑤兒,玉珊,雪嫣你們依次。”
唐傾舞意興闌珊的笑笑,如此良辰美景,對詩,本是極風雅之事,卻攙揉進你爭我鬥,實在是大煞風景。
季偉辰略一思忖,呤道:“高闊開粉席,雲袖捧金盤。”
唐沛柔微微一笑接道:“向日穿針易,今夕對詩難。”
方姒瑤勉力思索,終是得了一句:“乞巧便得巧,勤學何以堪。”
楊玉珊不假思索道:“佳期鵲誤傳,千載情難斷。”
輪到唐傾舞,她則是低眉緩緩道:“迢遞綿綿意,此恨不關山。”
“無心解此情,咫尺亦銀漢。”季偉辰漫不經心的掃了唐傾舞一眼,接詩道。
唐傾舞則心下微怔,他這是在暗示她不解他的心思嗎?
“月下影孤單,倚欄意更闌。”唐沛柔半是幽怨半是嫵媚的斜睨了季偉辰一眼道。
輪到方姒瑤,她皺眉思忖了半晌,乾脆端起了酒杯,笑道:“原來姐姐出個難題,端的是要灌醉臣妾了,也罷,只要姐姐和殿下高興了,臣妾便是醉倒了也無妨。”說罷仰頭一飲而盡。
看著這樣的方姒瑤,唐傾舞不得不敬佩她,輸也輸得豪爽,只怕這會兒欣賞她的人遠比笑話她的人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