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一百二十章 風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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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一百二十章 風信子
“有時候,我勸你最好不要相信。”大手沿著蘇卿纖細的腰肢下滑,似帶著點警告的意味。
“好,我自己來洗。”
白斂不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索性耍起了無賴:“已經晚了。”
滾燙的舌頭探入蘇卿的粉脣,白斂一個翻身,自己跟著跌進浴池,濺起一地的水花。怕壓著蘇卿,換了個姿勢,來了個女上男下。陡然視線變得遼闊了,蘇卿也頓時不好意思起來,粉紅的臉蛋在燈光的映襯下,美豔動人。
下腹一緊,疼痛難耐。
白斂一把摟住蘇卿,來了一場激烈的水上運動……
歡愛過後,被洗得白白嫩嫩外加水水粉粉的蘇卿享受著白斂全方面體貼服務,抱上了床,蓋上被子,摟在懷裡安睡。
許是有了白斂的臂彎,又或者真的是累到了,蘇卿這一覺,無夢。
饕餮喝足的某人,略略計算了一番,選擇了發簡訊。
請假三天。
BY白斂
明顯被人打斷的不悅,白微黑著臉掏出手機看了眼,又直接甩在沙發的一側,繼續優雅地撐著下欣賞眼前上演的好戲。
“安小姐果然是生得標誌。不知在下能否有幸請你去我的家裡坐坐?”這話說的很露骨,卻也很隱祕。
一向老奸巨猾的段遠航早已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可對於美色年輕**的抗拒力依舊沒什麼長進,是圈子裡出了名的色鬼。此刻,更是色眯眯地對著坐在一旁不吭聲的安念初上下其手地揩著油。
白微嗯哼了一聲,薄紅的脣瓣綻放出一朵淺淺的花來,戲虐道:“有什麼不可以的。”
話音剛落,安念初的身子就忍不住地打顫,段遠航一聽,立馬放浪形骸,對著安念初貪戀的目光也不加掩飾。那種從目光就可以讓她有一種被“QJ”的感覺,刺得安念初快要窒息。
終於,忍不住,抬頭望了眼坐在前面高高在上的男人。
直到被帶著段遠航的住所,在他的身下承歡,安念初都一直記得,白微嗜血從容的微笑……
一如罌粟般種進了她的心尖上。
“給,牛奶。”
蘇卿搖了搖頭:“酸奶。”
白斂皺眉,端著牛奶坐到床邊,哄道:“太冰了。”
“牛奶不好喝。”固執道。
“真的不喝?”白斂眯起眼睛,蘇卿頭皮一麻,卻依舊搖了搖頭。
端起,喝了一口,捧起蘇卿的頭,對著嘴餵了起來。有時候還惡作劇地不讓蘇卿過快地喝完。
一口下來,只覺得纏綿悱惻,力氣脫盡,蘇卿生怕來第二口,乖乖地拿起白斂水中的牛那喝了起來。
“哎,我倒是想著喂完的呢。”某人不知羞恥地點著水潤的脣瓣,回味道,差點兒害得蘇卿一口噴了出來。
“今天不用上班嗎?”
言下之意,你該走了。
起身,接過牛奶,拿出一塊整潔的方巾替蘇卿擦了擦嘴:“請假三天。”
“哦。”
醒來之後,兩人的關係似乎又退回到原點,隔著一層膜。
“叮——”
手機響起,忘了去看,便按下了接聽鍵。
“卿卿——”
詭異興奮的嗓音即便溫柔地叫著,也
不能掩蓋外表的沙啞撕扯。手一滑,手機從耳畔落下,瞳孔猛地瞪大,喑啞的聲音卻依舊陸陸續續地傳來:“你出來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你讓……媽媽見見你好不好?”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找律師起草了一份訴狀,就在今天開審。卿卿,你要來看,不,你一定要來。”
“起訴誰?”淡若無聲惘若未說,手機那端的鬱慕南卻聽得分明,眼色一變,陰冷起來。
“白青,白家的老爺子。”
“你又知道我嫁的是誰?”
驚詫於女兒的早婚,似猜測到什麼,鬱慕南語氣突然急促起來,不安證實道:“是誰?”
“白斂,白家的二少。”
“……”
“你瘋了——”暴躁的怒吼劃破一室的安靜,連光線都偏移離開蘇卿的身上,墮入無盡的深淵裡面,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控,鬱慕南的聲音又軟了下來,粗戾的嗓音沙沙的,怎麼也溫柔不起來,“卿卿,乖,離婚好不好?”
“是白家人害得我們幾乎家破人亡……”
“其實,我最想問你的還是——”不輕不緩地打斷手機那端。
“為什麼當初,你連我也要……傷害?”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她怕,結果已經造成,如果鬱慕南給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倒是她又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
夏末,歲月靜安。蘇卿懶懶地躺在藤蔓編制的長椅上,闔上雙目,長密的睫毛投下的斑駁格外的好看,懷裡揣著一本對開的厚重的義大利字典。一出廚門,白斂就看到蘇卿的睡態,目光閃了閃,終是折身上。等下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塊質地溫和的羊絨毯子。
俯身,小心抽回蘇卿懷裡的字典,卻一不小心將她給吵醒了。
待視線清明,面色清冷的某人微抿著脣從容不迫地將字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為蘇卿蓋好毯子。
“嗯,有沒有人說,你緊張的時候更可愛。”
蘇卿扯出一抹笑來,伸手握住轉身欲走的白斂,目光坦澈:“你難道不知道,你一緊張就會抿脣?”哪怕臉色表現得多麼淡定。
有點被人戳破的懊惱,白斂的脣角卻是不自覺地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來,躋身也在藤椅上躺了下來,用毯子將蘇卿裹得嚴嚴實實的,大有擁著一個蠶寶寶相眠的既視感。
“不會。”他不喜歡她臉上的笑容,語氣微冷。
“嗯——”蘇卿皺眉思考了一下,很認真地道,“因為,你很少很少緊張。”
“不對。”
“呃?”
“是從不緊張。”
某人霸道地糾正道,咬著蘇卿的耳墜:“我只對你緊張。”
耳鬢廝磨,大概就是他們這番的場景。
“你今天不上班嗎?”任由自個的身子被他攬著,蘇卿懶懶地問道,眼底卻是驚人的清澈。
“嗯。”波瀾無驚的嗓音侵染上夏末的緩和。
“我想看風信子。”
半晌,蘇卿閉了閉眼,朝著白斂的懷裡深處鑽緊了些。
說這話,委實是有些挑了。
風信子一般開在溫度低於20攝氏度,雖說夏末將至,卻也沒發見到大片大片的。
“好。”
略略驚訝地抬眸望了眼頭頂上溫涼的下巴,蘇卿目光閃了閃,由著白斂將自己打橫抱起,簡單地收拾一下。
遊走於黑白邊緣的灰色,襯得他修長的身材愈發的挺拔,微抿的脣瓣浮出一抹柔和的曲線來。深邃黑潤的眸色輕易地奪取一個女人的呼吸。
“白先生,今天是星期四。”
買來的七套衣服,加上白大律師卓越的自理能力,蘇卿已經不需要看手機、日曆,目光落在他身上襯衫的顏色即可。
輕輕扯了扯白斂的衣服,蘇卿難的賣萌似的嘟起嘴巴扮著可愛。
眼線微熱。
該死的。
“白太太,我請假了。”
低沉彈性的摩挲起來,燙得蘇卿的耳線蘊熱,臉頰飄上兩朵紅暈,下意識地避開白斂投來的灼熱,眉宇間似嗔似喜。
莘玥花園
強壓下胃裡的不適,蘇卿開啟車窗,涼風拂過臉頰,才發覺自己的身子和額頭早已滾燙。
白斂沒將車開進去,停在花園外面的一個候車場。
“白太太,手。”
薄脣似喜歡上了三個字,彎彎的,暖暖的。
蘇卿瞅了眼彎腰伸出手來的白斂,小手剛觸碰到他的指尖,便被白斂一個大力,擁入懷裡。
清爽的香味滿滿地從花園裡溢了出來,蘇卿的臉色稍稍好轉,握著白斂的手緊了緊。
“白太太,喜歡嗎?”
放眼望去,大片大片奼紫嫣紅的風信子習習起舞,莘玥花園足夠大,風信子的種類極其繁多。在餘暉的映襯下,更是添上了一抹柔和。
雙手摟上蘇卿纖細的腰,白斂眼底的亮晶難的閃爍著所謂的驕傲。
“白先生,你現在像個需要得到老師誇獎的小學生。”
異樣的暖流劃過心頭,蘇卿到底還是蘇卿,嘴上依舊固執得很。
白斂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是白太太的讚賞。”
“哎,還真的是很恩愛。”
刻薄的話從男子的嗓音裡說出來竟毫無波瀾,一襲黑色風衣勾勒出挺拔的身資,鑲嵌在輪廓上的眼眸黑漆透不過光芒。手裡挽著一個面色清秀的女子。
她見過。
“拔去了你母親最愛的野玫瑰,種了你女人最愛的風信子,斂,你似乎沒什麼長進哎。”
優雅混合著粗暴掐斷了一隻紫色的風信子,白微玩味地插在安念初的斜垂右肩的秀髮上,輕佻起她尖尖毫無血色的下巴,眯了眯眼:“女人,多了些顏色,總歸要好看點的。”
“白太太,可以請假十分鐘嗎?”
“不可以。”蘇卿若有所思地望了白微一眼,紅脣彎起,對著白斂,“你可以多些時間。”
“當心天涼。”
終始不怎麼放心留下她一個人在外面,白斂脫下西裝體貼地為蘇卿披上,這才和白微一同朝著別墅走去。
身邊的女子,低眉順眼,安靜得幾乎都察覺不到她的存在。灰暗的瞳色映不出風信子的顏色。
“蘇學姐。”
“嗯?”
蘇卿慢條斯理地套上白斂的西裝,幽幽對上安念初。
“學長對你真好。”
“……”
安念初,A大英文系,和她同在一個社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