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一百一十一章 疼痛(二)

全部章節_第一百一十一章 疼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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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一百一十一章 疼痛(二)

頭髮凌亂蓬鬆,眼睛腫的像個核桃,霍晴就那樣坐在地板上抱著雙腿眼神空洞地淌著淚,像極了一具沒有靈魂的精美娃娃。

蹲了下來,蘇卿微涼的指尖撩撥起霍晴一綹垂下來礙著眼睛的髮絲,別在耳朵上:“怎麼了?”語氣平淡,一如往常。

霍晴的鼻子忍不住又酸了,眼淚大片大片地掉落下來,就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我……”

抹去霍晴眼角的淚水,蘇卿索性也一同坐了下來,蜷縮成一團,目光幽幽地落在落地窗外:“我曾經有過斂的孩子。”

“呃……”

“我也是在分手之後才知道的。可那個孩子,他算是我親手殺死的。”

淡笑,她居然有一天可以這麼從容地說出來:“不是不愛,是不能愛。”

她和自己打了一個賭,如果孩子可以在她無措施保護生存三個月,她就休掉學業,將孩子生了下來。

可惜……終於還是太過殘忍了!

“歐謙他懷疑我在外頭找人了,哈哈哈。”霍晴笑著笑著眼眶又溼潤了,昨晚上發生的種種,簡直就像是場噩夢。

“其實,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他在娶我之前就有了女人。”

“我怕和他吵架,真的,我最不願意做的一件事,就是——和他劃清界線。”

蘇卿心裡咯噔了一下:“你知道是誰嗎?”

霍晴的眼眸陡然亮了不少,卻依舊淚眼婆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白思涵。”

也許,從一開始,就是場錯誤。

原諒,並不代表,什麼都沒發生。

“我還知道,她是你的朋友。”

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地捨不得揭穿一切。

“你會幫我的,對嗎?”期盼、灼熱的視線鎖住蘇卿,蘇卿面色凝固,卻緩緩點了點頭,“是,我會的。”

心情壓抑地回到家,蘇卿直接躺在沙發上,完全不想動。

“怎麼了,寶貝。”白斂早已將中飯做好,見蘇卿回來,主動貼上胸膛外加一個法式熱吻。

蘇卿一巴掌拍掉他亂來的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大律師,起草一份離婚協議。”

嘴上的笑容生生地僵硬在四十五度,白斂的眸子瞬間變化莫測:“你要離婚?”

“嗯。”蘇卿悶悶地應了一句,頭髮沉,往白斂的懷裡鑽進了深處。

“我不同意。”

大力板正蘇卿的身子,白斂極其不滿地嘟囔道:“你要離婚?”不厭其煩地重複了一遍。

蘇卿本就被他吵得有些嗡嗡的難受,脾氣一下子就竄了出來:“是啊、是啊,趕緊起草去。”

話音剛落,氣氛隱約不對勁起來,震得蘇卿頭皮一麻,抬眼望去,她家的老公非常非常極其不悅不友善地瞪著她:“哎,我剛才有說話嗎?”無辜的語氣聽得白斂心頭的火氣更盛,聲音壓到零點,“蘇卿,你到底有沒有將我們的婚姻放在心上?”

蘇卿目光一沉:“我只是……”

“我最不想要聽到的就是,藉口。”

不鹹不淡地打斷蘇

卿的話,白斂眸色深沉,薄脣抿成一條線:“有,還是沒有?”

“我……”

話戛然而止,謊言什麼的,在沒有被她的心確認過後的話,太難以啟齒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在沉默間,蘇卿狼狽地避開白斂直視的目光:“我以為,你也沒放在心上。”

“啪——”耳畔一聲巨響,身邊的溫度消失彌盡的時候,蘇卿才惘然地抬起頭望著眼前一地的狼藉,連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也沒能倖免。

義大利,嚴少琛死死地扒拉著他最親最親的師傅的白大褂,嬌滴滴地抽泣著抹著眼淚:“師傅,救命。”

黎迴心疼地抽回自己雪白乾淨的白大褂,各種嫌棄地瞅了他自個的徒兒,嘖嘖道:“徒兒,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師傅,能別這麼詛咒好不好,他還沒死呢。

嚴少琛忍不住扶額,悠悠顫顫地踱步到兩個身形彪壯的黑衣人面前,拍了拍兩老兄的肩:“我就納悶了,本少爺除了好看點、有才點、有錢點,哪有值得你家少爺這般窮追不捨的?”

兩黑衣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一個年長的先說:“我家少爺除了比你好看點、有才點、錢多的更是沒法擺,為什麼要對你窮追不捨?”

“男人,你自作多情了。”

“……”

神補刀的一句,噎得嚴少琛當場啞口無言,連什麼時候都架走了都忘了反抗,身後的黎回還慈祥地揮了揮手,悠悠提醒道:“徒兒,下次來的時候,可別空著手來啊。”

省心,他到底哪裡省心了!

眼瞅著晚上的宴會就要開始了,這都換了多少個髮型師啊?圈內赫赫有名的頂級造型師都輪流被轟了下來,到半天被說做髮型了,連根頭髮絲都碰不著。

“姐、姐,你倒是說下你到底想要個什麼樣的髮型?”杜若都快急瘋暴走了,哥大晚上沒事找他出去能跟他這麼一個身心健全的好男人鬼混嗎?這些天來連瞎子都能看出他們又鬧彆扭了。

“哎,好看就行。”無聊地翻著雜誌,蘇卿頭也沒抬,隨意披散而下的捲髮即使不做任何護理,卻依舊柔滑細軟。

杜若狠狠地飆出淚來了:“姐,小漫估計快到宴會了,咱們不去那個笨蛋也不知道會不會受人欺負啊?”

翻著雜誌的手頓了頓,蘇卿“啪——”地合上雜誌,扔在了桌子上:“是啊,那個笨蛋。”

他們都不在了,大概會哭吧!

“晚禮服呢?”

杜若趕忙雙手捧上一個香檳色巨型長盒:“這呢。”

“開啟看看。”

裡面靜靜地躺著一款大紅色的裙子,熱情如火。

蘇卿抬起手指摸了摸,漫不經心地問道:“你選的?”

杜若干巴巴地憋了憋嘴,說了實話:“哥挑的。”

“杜若,你真覺得,他和我在一起,會快樂嗎?”

“啪——”地一聲,杜若關上了盒子,悶悶地來回走了幾步,對著屋內一大群造型師罷手,“你們先出去。”

等人陸陸續續走了之後,杜若踢了張椅子

坐到了蘇卿的對面:“蘇卿,你以為呢?哥對你到底投入了多少真心參了多少假意,你身為當事人,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是,他曾經突然消失了兩年。可那兩年你以為哥就過得好嗎?”

兩年——

蘇卿的腦袋突然放空成白,她已經極力地不想談及這個話題,深深抽了一口氣:“怎麼過的?”會比她更痛不欲生嗎?

“有些話,從我一個旁外人說出口,有什麼意思?”狠狠地扯了下領帶,杜若真心地為白斂不值,是塊石頭都該捂熱了,“沒認識你之前,哥身邊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獨獨對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上了心。”

“你告訴我,你有什麼值得一個堂堂白家二少爺這般討好?甚至,還賠上了自己的婚姻!”

“你們早知道我和他結婚了。”淡淡的篤定在裡面。

蘇卿面無表情地對上杜若憤懣的眼神,突然笑了出來:“說吧,我已經懶得去猜了。”

杜若怔了怔,可又看不慣蘇卿這副像是什麼都戳不進的面具,目光暗了下來:“蘇卿,沐靜童比你好就好在,她是個女人。而你,什麼都不是,”

惱怒地瞪著眼前不為所動的女人,甚至連一絲的波瀾都掀不起,杜若暴躁地站了起來,雙手卡在腰間,終是什麼都沒說,大步離去。

還是沒有人告訴她,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桌上的一襲火焰般的裙子,灼燒了眉目,心沒由來地疼了起來,一下一下,抽得好難受。

蘇卿的小臉瞬間慘白,不是來自胃的抽搐,而是肚子一陣一陣的痛楚襲來。

奢華的宴會,集聚著A市名流上層人士,一談一笑之間,大可改變A市乃至全國的經濟命脈走向。

“斂哥哥到了嗎?”

她都已經記不清是多少次問了,貼著白色創可貼的林秋曼瞳孔一片灰濛,低著頭應著:“回小姐,還沒呢。”

“蘇卿人現在在哪?”

“去了醫院,好像身子不舒服。”

沐靜童的眼底劃過一道清晰的光芒:“等她從醫院出來後攔著,我不准她出現在我的宴會上。”

“是。”

莫名地被綁架到A市,又以風捲殘雲的氣勢將他打扮一番,一身剪裁得體的純手工西裝,襯得嚴少琛俊美的麵皮多了份帥氣。無語地瞪了瞪鏡子裡的自己,嚴少琛心疼地扒拉扒拉眉心,總覺得今晚,有些不太對勁啊。

白微那變態佬,到底想幹些什麼?

“念初,你好好地洗漱打扮,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強勢霸道地頒起安念初的下巴,優美的脖頸如天鵝般伸直,美得觸目驚心。白微薄脣勾出一絲淡淡的嘲諷,“怎麼,還是恨我?”

“別忘了,是我將你從那群野男人中救了回來。”

似想到了什麼,安念初失去瞳孔的眼眸陡然顫了顫,蒙上了一層淺淺的霧氣。早已厭倦了女人的這套把戲的白微,不勝其煩地一把將安念初甩在地上,背過身森冷道:“今晚別給我丟人現眼就成。”

安念初默默地捂著撞上牆的手肘,沒說什麼,眼底一片死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