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一百零八章 人性

全部章節_第一百零八章 人性


極品男人 離婚前的祕密 冷血壞總裁 甜心的誘惑 綜主fate金光閃閃捕麻雀 重生之名門貴女 重生之我的書記人生 金牌特工 重生—錯養魔帝 每天學點心理學

全部章節_第一百零八章 人性

“可惜他很討厭貓的。那隻貓甚至還被他強令拋棄一次。”

蘇卿彎腰撿起地上一塊個頭大的碎片,遞給容秉:“你如果真的想要他難過傷心的話,來啊,你殺了我,我雖然不能保證他會難過一世,但一時的痛不欲生,我還是有那個把握的。”

“怎麼,不敢接嗎?”蘇卿火大地將碎片扔在了地上,“哎,容秉,別連話都懶得講。”

容秉沉了沉臉,良久才開口:“殺人,要坐牢的。”

“……”

有時候,孩子的思維真的不是你想跟就能跟上的。

蘇卿挫敗地嘆了口氣,目光幽幽地對上容秉:“所以,你也不會殺貓的。”

“因為,貓咪很可愛。”

“……”

“可他的父親,製造了那場車禍。”害的他失憶,更害的陪伴他童年的外公外婆雙雙死去。

這樣的血海深仇,讓他怎麼做到無動於衷?

“蘇卿,我不想傷害你。你依然可以選擇做我的女人,或者離開他的身邊。”

冗長的時間凝固在指尖,蘇卿心往下一沉:“你想好了?”

“嗯。”容秉將麵包吃得一乾二淨,甚至連嘴角都舔得徹底,眼神幽幽地望著蘇卿,“本來,可以用不著的。”

“真好,如果這就是人們所謂說目標的話。”

“是誰告訴你的,是白斂的父親製造的?”

“他的媽媽。”

“……”

“那隻貓在臥室床底下的紙箱裡。”

容秉丟下最後一句話起身站在落地窗前,如果不是從牆縫裡依稀看出一些些滲出頭來的紅色,大概連她都要懷疑,當初這裡是否發生過一件血腥。蘇卿淡淡地斂了斂眼瞼,從紙箱裡抱起了蜷縮著身子耷拉著耳朵的咖啡,小小的小團,卻比平常來的更要惹人疼惜。

沒多說什麼,在痛苦面前,語言總是蒼白無力的。她也不是那個可以陪在他身邊的女人,與其拉扯不清,倒不如斷了念想。

白斂顯然一個人待在車字裡面沒多大的耐心,眉頭皺緊得介意夾死只蒼蠅,撇到蘇卿出來,立馬開啟車門走了下來:“他有沒有為難你?”

蘇卿搖了搖頭,投入到他的懷裡:“他好像比我還要……可憐吧。”

“孤零零的一個人長大,見證了親人的死亡,卻記不住悲傷。到現在,除了知道他和藍譽軒好些,身邊好像沒什麼朋友。”

鮮少,聽到蘇卿講這些話,白斂此刻又驚又喜,看著她的眼神更柔了三分。

“我還好,比他幸運。可小漫、霍晴、思涵。”

“你是不是漏掉了一個人?”

豎起耳朵等了半天都沒聽到某個名字,白斂忍不住輕咬了下蘇卿的脣瓣,這個小東西。

蘇卿在他的懷裡笑著膩歪,良久深深呼了一口氣,頭埋在白斂強勁的胸膛:“還有一個最重要的——老公。”

“咖啡,想不想見你的大白?”一回到家,蘇卿就迫不及待地將咖啡抱到整天懶懶爬在陽臺上晒太陽的大白,如果大白天生底子好,就按著這速度,鐵定得晒出個黑兔來。

咖啡精神陡然一震,看得抱著他的蘇卿有些無語。

“老婆,你不覺得大白兔哪裡不對勁嗎?”白斂第一次湊到陽臺前,眼睛眯了眯,頗為糾結地開口道。

蘇卿仔細地打量了大白一遍,依舊沒看出有什麼不同:“沒啊。”

將咖啡放到大白的身邊,咖啡一下子打起了精神,乖巧地賴在它的身邊輕輕地將頭靠在大白的肚子上,完全和諧到極點的畫面。

白斂的臉色更為複雜:“老婆,你真能接受無界限愛戀?”

“當然。”果然,她養的貓就是特立獨行。她這個當主人的,怎麼可以墨守成規。

“即便它是一隻公的?”

“……”公、公的?

蘇卿有些站不住腳,瞪大瞳孔不可置信地望著依舊糾結的帥氣老公:“怎麼判斷的?”

“正常人的判斷。我看到它尾巴處兩個紅色的蛋蛋。”白斂說得一臉坦然。

蘇卿額頭直冒黑線,她真不歧視雙性的,但能不能不要這麼火爆,還跨越了物種不說,居然還能跨越性別的界限……

仔細觀察一段時間下來,咖啡和大白成天出雙入對,膩歪在一塊,蘇卿

的理智思維已經完全跳脫到非正常邏輯中。每每撞到他們,都在心裡默默地為他們祝福。

義大利郊區的別墅,嚴少琛專心致志地調著顯微鏡的焦距,偌大的醫療室整潔明亮,透著絲絲沁入心脾的冰涼刺骨。

“啪——”

一聲清脆的報紙和腦袋撞擊的聲響,不僅剛剛才調好的焦距被打亂了,連玻璃片都被碾碎了,嚴少琛氣鼓鼓地跳過身來,一對上那對爍爍有光的眼睛,氣勢瞬間弱了下來。

好看的臉皮上掐出一朵明媚的花來,討好地走到鶴髮童顏的老人身邊,撒嬌抱怨著:“師傅,您老人家這是做什麼啊?”他來了之後,一直待在研究室裡門都沒出,怎麼會犯錯呢?

“哼,你小子還知道這裡是研究室?”

揹著手,黎回吹鬍子瞪眼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魂都沒了,還能研究出什麼?”

嚴少琛辯解道:“我可是投入了比之前的十二萬分的力氣好不好?”

黎回撅著嘴巴目光直直地瞪著他,嚴少琛被瞪得軟了下來:“我真的很認真的。”

“認真不代表用心,少琛。”黎回從顯微鏡下抽出支離破碎的玻璃片,放到鼻前嗅了嗅,“以前,你單單憑著嗅覺就可以做到的事,現在卻換成了顯微鏡。到底是我老糊塗了,還是你不中用了,嗯?”

“師傅……”嚴少琛低下了頭。

不是聞不出,而是想著繞著彎多做一點,時間多磨一點,是不是心底裡的難過會少掉一點呢?

“說吧,來義大利到底有什麼打算?”

平日裡讓這臭小子帶點兒中國的特產,好死不死的,推辭一大堆,愣是打太極不肯來。這回倒好,大熱天的就跑了回來。想到這裡,黎回的臉色沉了沉,小鬍子瞪得快飄起來了,好小子,禮都不帶兩手空空地就來了。

“我想和師傅一起研究一個方案。”

“哦,哪型別的?”

“不孕不育。”

“啪——”

報紙華麗麗地再次抽上嚴少琛好看聰明的後腦勺,抽得他這下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師傅——”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搞大了某個女人的肚子逼她去流產,沒想到流產之後導致了她不孕不育。”黎回陡然腦力開啟,滿是皺褶溝壑的大腦唰唰又彎了幾條,聲淚俱下,“但是你發覺你又愛上她了,為了彌補對她的歉疚,你決定醫治好她,以此來延續你們之間的長情。”

“……”嚴少琛頭腦當即被重新整理空白,華麗麗地瞪大漂亮的眼睛。

“咳咳。”稍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黎回老成地佯裝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我說的多不對啊?”頗為幾番小老頭的得意。

嚴少琛無奈地捂住了自己臉,他的師父喲。

“不是。”

“不過,的確發現她的身體曾經做過了流產。但是……”頓了頓,嚴少琛眼眸深邃起來,仔細訴說著蘇卿的病情,“我卻在她的身體裡發現了一股子特殊的寒氣。”

“宮寒?”

嚴少琛搖了搖頭,嘴角浮出一絲苦澀來:“一般的宮寒是因為腎陽不足,胞宮失於溫煦所出現的下腹墜脹、疼痛,得熱則緩和。顯然,她的要比這個嚴重很多。”

“之前能懷上一個,已是萬幸。”

他實在是不敢想象,蘇卿如果知道了自己親手毀掉了將會是自己此生唯一的孩子,到底會是怎樣一般的情形,他不敢想象。

“連你都瞧不出來?”黎回的目光沉了沉。

“太久了,很難查出。”

“也就是說,還是有機會的,不是嗎?”

“……”是的,只是,白斂那傢伙,會給他機會嗎?

他不知道。

“怎麼了,愁眉不展的?”蘇卿笑著鑽進白斂的懷裡,抬頭就發覺他眼底沉沉,便順走了她剛剛搶走的一張蠻喜氣精緻的帖子,好奇地掀開,“這是什麼?”

目光落在請柬上鍍金的字型上,蘇卿合了起來扔到茶几上:“哎,你去還是不去?”

沐靜童的十八歲壽宴。

白斂不答反勾起了蘇卿的下巴,狠狠纏綿一番才鬆開了脣瓣,眼神迷離:“一切都聽老婆大人的。”

被這一吻,蘇卿整個人都癱軟如水,軟綿綿的連大腦都不願動:“如果我說不

準去呢?”

“那我就不去。”

自從上次蘇卿差點兒在宴會上出了差錯,白斂就宴會二字打上了血淋淋的大叉。況且,一經打扮的她,又是那麼地美好,他光是想想那些該死的下半身作祟的臭男人奸、**的視線,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蘇卿微微怔了怔,聽得出他對於這檔子事的不耐煩:“哎,你也不怕你的妹妹不開心。”

上臂收緊,白斂貼著蘇卿的耳鬢,磨絲道:“我更怕的是,我的老婆大人吃醋。”軟軟麻酥的話語如羽毛般撫過蘇卿的心坎上,惹得身體一陣顫慄。

“好,反正我不喜歡你去。”霸道十足地表明態度,蘇卿摟著白斂的脖子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極具佔有性的吻,吻得白斂傻愣在原地,隨即又捂著被吻過的地方孩子氣得偷樂。

“聽你的。”

“小姐,這幾天你都沒好好吃點東西。我特意燉了……”

“啪——”

話說道一般,披散著長髮的沐靜童猛地抬手一灰,將林嫂親手熬得蓮子羹打翻在地。

“出去。”聲線偏冷,機械如木偶。

林嫂嚥了咽喉嚨,低低地哀求著:“小姐,你就吃一口吧。滴水不沾的話,你的身體鐵定會跨的啊。”就差跪在地上了。

沐靜童目光呆滯地望著梳妝檯上的倒映著自己的面孔,美麗精緻的面容,眉宇間揉擰在一起的稚嫩蒼白卻為這張臉添了一抹別樣的風味,尤其是充血的脣瓣,嬌豔似水,和白得發青的臉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嫂,抬起頭來。”幽冷的聲音飄進了林秋曼的嘴裡,她心中一喜,頓時抬起了頭,卻一眼跌進了沐靜童死水般枯寂的深潭裡。

沐靜童緩緩起身,骨感美麗的小手俯撫上林秋曼的臉龐,語氣血腥:“以前倒是沒留意過你,把我當做親生女兒一般看待照顧。”

“我病了,你日夜守在我的身邊;我不吃飯,你變著法兒地做我喜歡吃的菜餚;甚至連我的第一次月經來的時候,也是你在我身邊告訴我,說那是落紅,代表著你會長大,是好事。”

林秋曼的瞳孔狠狠地縮了縮,眼底裡的恐懼越聚越多,心底生出的不安簡直快要將她給吞沒,極力抑制出身子的顫抖,可嗓音裡的脆弱還是洩露著此刻的心情:“小、小姐……”

“我一直將你當我的母親來看待,因為,你比我以為的那個親生母親更要愛我。”

提到遠在他方的母親,沐靜童平靜的面具被撕了下來,情緒紊亂地抓上林秋曼的肩膀,眼底裡流淌出晶瑩的絕望:“我以為我是個女孩子,她才不喜歡的我。可我不懂,為什麼她還不讓爹地接近我?”

“你知道原因嗎?”收起癲狂,沐靜童詭異地冷靜了下來,直直地鎖向腳步忍不住後退的林秋曼。

林秋曼似想到了什麼,痛苦地捂住嘴巴,搖著頭:“不,我不知道……”

“是,你是不知道。可你為什麼要做那麼齷齪的事?”步步緊逼,沐靜童從身後拿出一抹銀亮的頭簪來,嗜血地將林秋曼逼到一邊的牆角上,“今天那些嚼舌根的僕人說的沒錯,這麼細細看來,我的眉眼還有這嘴巴,倒是和你像極了。”

“不——孩子,你要冷靜。你還是沐家唯一的小姐啊。”

林秋曼側面預設的話將沐靜童徹底打進了無底的監獄,臉色猙獰道:“是啊,只要你不在了。我,還是沐家捧在手心上的大小姐。”

“住手。”

沐靜童到底是養尊處優長大的,一簪子紮下去反倒是被幹慣了粗活的林秋曼給握住:“你真的不想看到我這張臉嗎?”淚眼摩挲。

沐靜童不甘地撇過頭,心一橫:“沒錯。看到你,只會時時刻刻提醒道我身體裡另一半愚蠢骯髒的存在。”

話已至此,林秋曼痛不欲生地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底已是一片清明,奪過沐靜童手裡的簪子:“只要你讓我,繼續陪在你身邊,這種事,我可以自己來。”

“……”

“嘶——”

皮肉分隔,殷虹的血無聲流了出來,沐靜童驚得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一把打掉她手上的簪子:“你瘋掉了嗎?”

沒有想象中的激動,林秋曼忍著痛勉強地笑了笑:“不,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地清醒過。”

清醒地證明自己當過一個母親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