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慶元宵開唱紹興戲至春風暗爭清雨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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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慶元宵開唱紹興戲至春風暗爭清雨露之下
賀妍一夜沒有睡好,大房那裡通宵燈火,卻沒有等來任何訊息。第二日她剛送走了去店鋪的鄭仕鴻,便見溶月扶著阮青雅來了。阮青雅換了乾淨衣裳,步履不穩,但身板依舊挺拔。賀妍走出屋子,迎上去,見阮青雅未上妝,臉色蒼白憔悴,紅腫的眼中不滿血絲,但閃著堅定的光芒,賀妍心中暗自感嘆,比起身邊滿臉茫然焦慮的溶月,阮青雅無愧是鄭家的大少奶奶。阮青雅走到賀妍身前,一下跪了下去,嘴裡道:“妍妹妹”賀妍嚇了一跳,往後退。“大嫂這是幹什麼!”“妍妹妹,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向你請罪來了!”阮青雅核桃似的眼裡流出淚來:“什麼都是我做的!錯都在我!要怪就怪我吧!”賀妍忙道:“這算是從何說起!如意,快幫著把大少奶奶扶起來。大嫂,有話我們進屋說吧!”
眾人扶了阮青雅進了屋坐下,如意趕忙侍奉茶水,阮青雅待如意上完茶水,和丫鬟們都退下後,只留了溶月在身邊,對賀妍道:“妹妹,我曉得你恨我!”“大嫂怎麼忽然來跟我說這些話!昊兒有訊息了嗎?”賀妍問道。阮青雅搖搖頭,道:“妹妹,昊兒是無辜的!你有什麼委屈衝我來,我來擔,你放過昊兒吧!”賀妍大驚,等著杏眼。“大嫂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你以為是我,我綁了昊兒!”“妹妹跟我說實話吧!咱們家裡的事就自己解決!仕明不曉得的,我等他今兒走了才來的!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去死!只要你放過昊兒,怎麼都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個家給你們我也沒有二話!”
賀妍直搖頭,拍著桌子跳起來,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你以為我是你嘛!我再想報復,也不會害昊兒的!”阮青雅一愣,問:“真不是你做的?”“不是!”賀妍大聲道。阮青雅捂著嘴,喃喃道:“那是誰!那是誰!難道是那個丁寧?”阮青雅盯著賀妍:“你告訴我,那個丁寧是不是就是吳思涵?”賀妍抿了抿小嘴,最終點點頭,阮青雅繼續緊盯著她。“難道是她想報復我?”“我不知道。”賀妍搖搖頭。阮青雅輕輕哼了一聲,道:“看來是我造孽太深了!”“大嫂,昊兒是我的侄兒,也是鄭家如今唯一的香火,我是不會做對不起祖宗的事情的!誰對付我的我就衝誰,絕不會傷及無辜!”賀妍句句話裡有話,阮青雅聽得清楚,賀妍已然是知道過去自己給她送的補藥都是避孕藥了,她不禁驀然臉紅,用帕子抵著鼻子,低低抽泣。“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賀妍正色道:“如今昊兒有事,我不想和你算老賬!阮青雅,我叫你一聲大嫂也是看在母親和昊兒的份上!”“我知道,我知道!如今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阮青雅低頭道。“你要是擔心是丁寧做的,派人去查查便是了。”阮青雅抬起頭,一臉尷尬,說:“謝謝你,妍妹妹!等昊兒的事解決了,我再來讓妹妹你定罪!”賀妍咬了咬嘴脣,轉開了頭。當天阮青雅便把懷疑丁寧的事告訴了鄭仕明,鄭仕明忙派人去追查丁寧的訊息。兩天後,昊兒還是沒有音訊,丁寧的下落倒是查到了,她去了北平,和昊兒綁架的事沒有任何關係。倒是鄭仕鴻在得知丁寧的訊息後,立刻動身去北平。自從丁寧離開後,他就不自覺地四處打聽,只是一無所獲,即便她過去交好的林翠紅她們也不曉得她的下落。鄭仕鴻按著查到的地方,一路來到北平城郊外的一所簡陋的民辦學堂外。
正值放學,一群衣衫襤褸的孩子斜跨著布包湧向了門口,嬉笑打鬧著四散而去。鄭仕鴻走到一邊,躊躇著不前,良久,他看見一個熟悉的窈窕身影走了出來,穿著淺綠色格子旗袍,低低地挽著素髻,未施粉黛,手裡拿著幾本書,襯得她清秀的眉目更顯書卷氣。鄭仕鴻心跳加速,卻不敢走過去,只是默默地,不知不覺地遠遠地跟在她身後。走至一處小院外,眼見她要進去,鄭仕鴻再忍不住,衝上去一把拉住她。丁寧驚得手中的書都落在地上,尖叫一聲後頓時怔住了,她轉臉觸到了熟悉的黑白分明的眸子,眸子裡寫滿了興奮緊張狂喜憤怒。丁寧緩了口氣,抽回了手,說:“進去再說吧!”院子很小,一口天井,傍邊栽了數株金桂,幾間連著的平房,丁寧平靜地說:“這裡是我過去的家。”鄭仕鴻瞪著她,眼見她的平靜,氣呼呼地說:“你倒底是不諳世事的吳思涵,還是八面玲瓏的丁寧!或者是親切和藹的丁老師!”
丁寧臉紅,道:“你為什麼還來找我?”“你為什麼要走?”“你難道不明白?”丁寧臉頰上泛起了紅暈。“你不想報仇了是嗎?我知道你做不出那種事的。”鄭仕鴻看著她,頓了頓說:“那也不至於要走。去投奔情郎就算了,沒想到你卻是一個人躲起來了。”“我躲的是什麼你難道不明白?”鄭仕鴻心裡一怔,想起她留下的那句詩,反反覆覆早就爛熟於心“離心何以贈,自有玉壺冰。”“怎麼可能呢?”鄭仕鴻心裡突突直跳。“我也以為不可能。可是世事又是我們能預料的。”丁寧往屋子走去,邊走邊說:“你走吧!不要再來尋我!”“那你又何必留那樣的詩,留下玉壺!”鄭仕鴻心中亂糟糟,上前拉住她。丁寧被他一拉,身體撞在他身上。鄭仕鴻被那柔軟的身體一觸,渾身觸了電一般跳開。夕陽灑下的餘暉映紅了兩個人的臉,鄭仕鴻憋紅了臉,卻不說話,丁寧徐徐道:“起初我以為我是把你當成了仕飛,寄了情絲。其實到今天見到你之前我都是這麼想的。
可是適才見到了你,我曉得不是那樣的,早就不是那樣的了!”鄭仕鴻聽罷,終於把她拉入懷裡,低頭把脣壓在她顫抖的脣上,雙手越擁越緊。他吻她的脣,吻她的眉目,丁寧呢喃道:“留詩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放不下。”兩人纏綿不止,直至繞到床邊,鄭仕鴻一把壓下她,丁寧雙手環繞著他的頸項。“要不是你,我如今身在何處。”整整一晚,鄭仕鴻都不曾放手,始終緊緊擁著她,丁寧看著天微微泛亮,笑道:“昨兒晚上你都沒吃飯,不餓嗎?”鄭仕鴻笑起來,道:“虧你還讀了那麼多書,竟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真是掃興!秀色可餐你不曉得嘛!”丁寧推開他,做起來,臉若桃花,問:“仕鴻,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你了?”鄭仕鴻眼中含笑,臉色紅彤彤。丁寧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卻忍不住板起臉,道:“我還是錯看你了!”鄭仕鴻也做起來,把被褥擁住兩個人,凝視她道:“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許你成為丁寧的時候,我那一次在林翠紅家見到你時就開始了;或者在你那日在雲香書館故意勾引我的時候;或許在你留詩出走的時候,誰知道呢!這已經不重要了!”鄭仕鴻撫摸著她**細膩的肌膚,說:“如今你是我的人了!你再也逃不掉了,也不能再離開我了!”丁寧的臉愈發紅,被他摸得發癢,倒了下去,背對著他問:“對了,你怎麼會找到我的?”“說起來還真是巧呢。”鄭仕鴻也躺了下來,從後面環住她,把昊兒的事告訴了她,丁寧吃驚地轉過身,問:“那昊兒倒底被誰擄走了?找到了嗎?”
“我出來後就沒有訊息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誰知道倒底是誰做的啊,他們夫婦造了那麼多孽,仇家也許多得不得了!”鄭仕鴻道:“我也該早點回去,我一聽到你的訊息,就想也不想來找你了,現在一想,我還挺擔心昊兒的。”丁寧紅著臉道:“那你快回去吧!”“我?是我們啊,你得跟我一起回去啊!”“我現在回去好不尷尬的。還是等昊兒的事過去了,再回去也不遲。你回去也得給妍姐姐一個交代呢!”鄭仕鴻微微蹙眉,丁寧素手撫他的眉頭,道:“你放心,我不會再離開了。你放心地回去。找到昊兒最要緊!那時你再來接我!”鄭仕鴻把她抵入懷裡,低聲道:“不許再離開了!”
鄭仕鴻一個人回到家裡,才知道昊兒已經遇害。原來鄭仕鴻離開三天後,鄭仕明收到一張紙條,紙條上聲稱昊兒在他手裡,討要贖金,且不許鄭仕明報案聲張。這一筆錢數目之大超出了鄭仕明的想象,阮青雅卻堅持要付贖金。鄭仕明也想討回兒子,便迅速籌了這筆款子。鄭仕明本想讓巡捕房的人跟著,到時候人財都不失。阮青雅擔心昊兒的安危,死活不讓鄭仕明通知巡捕房,要私了。最後贖金送出去了,卻沒有見到昊兒。過了一天,又來了一張紙條讓鄭仕明去鄉間的後山去接人。鄭家懷著一份僥倖去後,卻發現了昊兒的屍體,傍邊放著一張寫著“以血還血,以命抵命”的紙片。阮青雅已經傷心欲絕,倒在**起不來,溶月日夜伺候看守,生怕她會想不開。鄭仕鴻心裡又痛又氣,對他來說縱然鄭仕明夫婦可惡,但昊兒是一家的寧馨兒,家裡無人不愛那孩子的!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殺害鄭家的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