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東窗事發卿卿灑淚夕陽西下脈脈動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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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東窗事發卿卿灑淚夕陽西下脈脈動情之...
“你們是？”女子柔聲問道，目光停留在葉鏡儀的的臉上，眼中不禁露出驚豔的神色。葉鏡儀則把目光從女子的肚子漸漸移到她的臉上，細長的眉下一雙秋波盪漾的眼，小巧的鼻子下一張小巧精緻的嘴，葉鏡儀反覆幻想過那個叫青瀾的女子的容貌，眼前的女子雖然身懷六甲，但仍然給人一種輕盈如雲的感覺。不過女子雖然很漂亮，卻沒有葉鏡儀想象中的美麗，而且女子雖然長得十分秀氣，眉目之間竟有一絲不和諧的風塵氣，讓葉鏡儀很意外。難道這個人真的就是讓鄭仕遠念念不忘的青瀾嗎？“看你們把我們家小姐的裙子弄成這樣。”小如氣惱地對女子說。“小秋還不給人家道歉。”
女子也正打量著她，如此氣質出塵，長相精緻的女子她是第一次見到，不免一震，她看到葉鏡儀被弄溼的裙子，歉然地說：“真對不住。”“誰讓她們就站在我們家門口。”叫小秋的女孩子並不服氣，說完就拿著盆走了進去。女子對葉鏡儀和小如不好意思地笑笑：“小秋就是這個脾氣，你們別在意，真是對不住，要不你們進來把裙子弄弄乾淨吧。”女子每句話的音調都柔柔得讓人泛酥。“我們可不稀罕進去。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可是鄭家的――”小如高聲道。“小如！”葉鏡儀呵斥道。女子一聽到“鄭家”二字，剛才還平靜和悅的臉上馬上蒙上恐懼而震驚的神情，一隻手護住自己的肚子，往後退。這變化讓葉鏡儀和小如肯定了此女一定和鄭仕遠有關。這時小秋又走出來，她看到女子的臉色，馬上上前扶住她，問：“奶奶沒事吧，她們是誰？”
小秋轉頭對葉鏡儀道：“是我不小心倒水潑到你們的，你們可別欺負我們家奶奶好脾氣，我家老爺知道了可不會放過你們的。”葉鏡儀和小如又是一驚，已是“奶奶老爺”稱呼了。女子見狀，輕輕呵斥：“小秋！不要亂說。我沒事。”“我們快進去吧，別動了胎氣，要是被老爺知道了，非怪責我不可的。”小秋扶著女子要進去，那女子卻沒有挪動腳步，只是怔怔地看著葉鏡儀，而葉鏡儀也是同樣怔怔地看著她。“幾個月了？”葉鏡儀聲音顫抖地問。“快，快六個月了。”女子用雙手護住了肚子，喃喃道。“奶奶，她們是？”
小秋不解地看著女子。“你們真的很相愛？”葉鏡儀輕輕問道。女子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柔柔地露出微微的笑容，道：“我願意為他生孩子。”隨即又看著葉鏡儀，露出緊張而警惕的表情：“你，你想怎樣？”“你別怕。你好好養著，這是鄭家的子孫，更是他的孩子，沒有人會奪走，也不會有人傷害你的，你放心，該是你的，我都會還給你。”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留下那個女子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裡。從天樂街回來當夜，葉鏡儀就坐在房間裡等鄭仕遠。鄭仕遠依舊很晚才回來，見屋子裡未開照明，只是點了燭火，以為葉鏡儀和素日一樣已經就寢，進了房間卻看見葉鏡儀還未睡覺，坐在案邊，似是在等他。那一襲蜜合色的寢衣裹著她單薄嬌小的身子，長髮束成麻花狀垂在身後，燭光下的側臉溫順柔美，長長的睫毛拖著陰影顯得更加綿延誘人。這般靜好的模樣，一時讓鄭仕遠看呆了。“你回來了。”葉鏡儀濃密的長睫毛微微顫抖，抬眼看了看他：“你把這個簽了吧！”
、鄭仕遠緩過神來，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一張紙，對著燭光看了看，撇著嘴角，依舊帶著冷冷地聲音說道：“休書？你又怎麼了？明明知道我不會籤，也告訴過你你的份內事了，這又算是怎麼回事？難道和那個凌謙互相表了白了！”“我今天見到青瀾了！”燭火盈盈，在葉鏡儀眼中跳耀，漆黑的眸子燦爛如星。鄭仕遠一愣，未待他發作，葉鏡儀就握著小小的拳頭，渾身氣得發抖，額上那留著美好新月形彎曲的劉海也顫顫巍巍：“人家都有了你的孩子，還住在那種地方！你既然喜歡青瀾，為什麼還要娶我呢！為什麼你喜歡她，還要把她和她的孩子放在外面呢！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懷了我的孩子？”鄭仕遠頓時失笑。葉鏡儀沒想到他對心愛的女子也不過如此，氣道：“你居然還笑得出！我今天去天樂街了，看見了她，她都懷孕六個月了！”“天樂街？我新置的院子？”鄭仕遠笑意更深：“沒想到訊息走漏得那麼快！”葉鏡儀萬萬沒想到他在這種情況下還笑得出，更加氣惱，怒喊道：“你為什麼娶我啊，為什麼不娶她啊！你現在快快把休書籤了，然後接她回來！”
鄭仕遠的雙手一把鉗住她小小的身子，那份柔軟立即附在他身上，他低聲道：“你給我小聲些！”葉鏡儀一驚，不免掙扎起來，他的雙手卻緊緊地扣在她腰間，使得她動憚不得，急道：“你做什麼啊！”鄭仕遠沒有想到她會為了外面的一個陌生女子而讓自己休了她，名譽受損也在所不惜，他心裡浮動著層層漣漪，原來她今天等他回來，對他怒氣沖天，就是因為這件事，鄭仕遠覺得此時的葉鏡儀很可笑也很可愛，不過他心思一轉，問：“是誰告訴你的？”“你管不著！”葉鏡儀側過頭。他騰出一隻手來，捏過她的下巴，眼神如銳刀，問：“誰告訴你的？”“是，是賀妍，連她都知道了，我竟還矇在鼓裡。”面對他的炯炯目光，她如實道。“哼，原來竟是她！”鄭仕遠冷冷道：“你聽著，這件事你不許再告訴別人！”“你到底算怎麼回事！”
“她不是青瀾！”鄭仕遠淡淡道。“啊！你不止一個女人在外面！”葉鏡儀大驚失色。鄭仕遠看著她吃驚的神色，幾要笑出來。那不停抖動的長長的睫毛如展翅欲飛的蝴蝶，盈盈欲落的淚水懸在睫毛上，美如晨露，白皙的臉上因情緒激動而緋紅，溼潤的小嘴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態微微張開，緊張而氣憤地呼吸急促。他不知怎麼地，竟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葉鏡儀又驚又嚇，本能地去推他，但是卻牢牢地被他夾在懷裡。她只好緊咬牙關，憑他再糾纏，也不放鬆。鄭仕遠沒想到她小小的人兒，如此堅定。見她抵死不會鬆口的樣子，他便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放開了她，她抬起手來又要給他一巴掌，被他抓住手腕：“我可不會讓你第二次再打我了！”
“你下流，不要臉！”葉鏡儀落下了淚，輕聲恨道。“你是我的妻子，親你一下而已，天經地義的事，幹嘛說得那麼難聽！”鄭仕遠笑道，回味著嘴邊的清甜。葉鏡儀緋紅著臉，如酒醉一般，眼神迷離，還未從剛才的驚嚇和異樣中完全回過神來，她氣急敗壞地說道：“那個女子真是錯看了你，她還一心為你生孩子！你為什麼不把娶進來！”“這用不著你管！”鄭仕遠收起笑意，警告性地說道：“聽著，我讓她住哪兒是我的事！你以後不許干涉我的事，也不要去找她！要是被我知道你在我背後探聽我的事，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