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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薇兒伸出一隻白淨纖細的手,美得無懈可擊的臉上掛著一個燦爛的微笑,“我叫梅薇兒,希望可以叫你藍心珊。”
“梅薇兒——檢察官?”藍心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聲音的平穩,以平靜、自信的口吻說道,“請坐。”
她不知道梅薇兒為什麼要來找她,她的案子不是已經了結了嗎?
“我比較喜歡你叫我梅薇兒。”梅薇兒對她報以爽朗的一笑,“我很抱歉。”她無比歉意地說道,“也許我不應該在這個時間段來打擾你。”
“沒關係,今天我沒什麼特別的事。”藍心珊輕柔地說,“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梅薇兒懊悔地苦笑了一下。
“安佐銀……不在嗎?”她優雅地坐進一張沙發,“我打過電話到辦公室去,但是他的祕書不讓我跟他講話,老是說他不在、不在,所以我才想……他會不會是在家裡。”
哦,原來是來找安佐銀的,這讓藍心珊瞬間鬆了一口氣,心裡奇怪為什麼自己應付不了自己的第一個、實際上也是惟一的一個客人。
“很抱歉……他不家裡。”藍心珊在梅薇兒對面坐下,“需要我打個電話讓他回來嗎?”
“哦,不,不用,他不在也沒關係。”梅薇兒露出與她那張優雅漂亮的臉蛋完全不相符的羞愧表情,“我只是來還這個的。”她從手提包裡掏出一顆鉑金的男士襯衫裝飾鈕釦,微笑著遞給藍心珊,“他上次遺落在我**的。”她輕聲說道,彷彿不願意承認一般。
白痴都能看出來,梅薇兒的每一字,每一絲微笑都在彰顯著她和安佐銀的情人關係。
安佐銀這個混蛋。他怎麼可以這樣無恥?說什麼認識她以後就沒碰過任何女人,他簡直是個超級無恥的撒謊專家。
憤怒瞬間湧上藍心珊的頭頂,她連忙挺了挺直背脊故作冷靜地問,“我可以問這顆鈕釦是什麼時候掉在你**的嗎?”
她在期待什麼?
梅薇兒也楞住了,由於人長得高,她俯視嬌小的藍心珊道,面帶微笑地說,“對不起,那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私事。”她的語氣充滿優越感。
呵!果然來者不善!不過安佐銀的情人是這麼完美無缺,她真有點心慌意亂,差點出神了。
她怎麼會愚蠢地相信安佐銀的?
“我不這麼認為,凡是跟安佐銀有關的事,就是和我有關。”她用虛假的禮貌和微笑掩飾心中的慌亂和憤怒,“畢竟他是我的丈夫。”
梅薇兒彷彿被擊中要害倒抽了一口冷氣,又迅速武裝起自己故作溫和地說道,“其實我也是特意來提醒你要好好看緊你的丈夫。實不相瞞,在遇到我之前,他每晚都和不同的女人出去。”
藍心珊真想一把封住她的嘴,她其實一點也不想知道安佐銀風流韻事。她知道他魅力非凡,這點不用何任人來提醒。
“我知道你和安佐銀是什麼關係,”藍心珊撒謊道,“在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就把全部的事說了。”
“哦?是嗎?”梅薇兒發出一連串咯咯呼的笑聲,用玩笑的口氣暗示道,“我很懷疑,難道沒有漏掉任何一些細節?”
“細節?”
“如果我出言不遜,請原諒我!”梅薇兒同情地看著她,然後嘆了一口氣,“我很清楚安佐銀是怎樣的一個男人。當他的妻子你肯定會覺得很寂寞,很孤獨,很委屈……”
藍心珊瞪著她,“我肯定會覺得很寂寞,很孤獨,很委屈?”
“藍心珊,”梅薇兒柔聲責備道,“雖然這樣說我很抱歉,但你真的沒必要覺得還要在我面前保全面子了。我太瞭解他了——特別是他那複雜的‘女人關係’。”她把聲音壓到一個適當音調說,“告訴你這些可能是我太多事了吧……”
“不會,我很高興你跟我聊了這些事。”藍心珊有點顫抖地向她保證。
“告訴安佐銀你不能容忍他的這種行為。他可以選擇不公佈自己出人意料的婚姻,大家自然也會慢慢知道他是剛剛結婚的人。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到處和女人打情罵俏甚至睡覺。”梅薇兒說完了,美麗的頭顫抖了一下。
“每天……不同的女人……睡覺”藍心珊的頭一片紛亂,但是這些關鍵詞把她的心照得雪亮。
她自己知道,如果怒火也會自燃的話,梅薇兒早就在她眼前被活活燒死了。她狂亂地對自己說,殺死這個送信的。敵人來幸災樂禍了。
“謝謝你的提醒,你真是太好了。”藍心珊站起來,失魂落魄地笑著,連下頜都疼起來了,“檢察官,見到你我真是十分高興。丹尼爾曾對我說你會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真的是這樣!”
梅薇兒完美無瑕的臉上呈現出一團紅暈。她站起來,“但是,我——”
“羅婭!”藍心珊大聲叫著,知道她肯定藏在不遠的地方。
“恐怕我是冒犯了你。”梅薇兒看上去非常氣餒。
“羅婭,你來了!”藍心珊如釋重負地對女傭說,“請替我送檢察官出去。”
“好的!”羅婭知道安佐銀和梅薇兒曾經的關係。
那段時間想不知道都難,報紙上幾乎天天都是他們的新聞。
富可敵國的羅斯企業繼承人和最優秀的助理檢察官交往,這當然是報紙最有娛樂性的賣點。
梅薇兒昂首闊步地走出去,但其實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望著她的背影,藍心珊猛地顫抖起來。
她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鉑金鈕釦,這是訂做的,圖案是安佐銀家族的紋章。
她記得安佐銀曾說過,他們家族的每個成員的每件衣服的鈕釦都是用鉑金、黃金或是白銀訂做的,每件衣服都會專門訂做一組形狀不同,但必須有家族紋章的鈕釦。
在今天的歐洲,貴族圈子依然保留著某些家族傳統。
聽到羅婭的腳步穿過大廳回來,走到客廳的門口,她又把頭抬得高高的。舉起手中的裝飾鈕釦,“我想知道這個是不是我丈夫的?”
羅婭的臉色馬上一白,“夫人?”
“我想你應該知道是配哪件襯衫的,或是哪一組的?請把它找出來。”繃著臉說完,藍心珊轉身就走。
羅婭在更衣室裡找出了這組鈕釦的絲綢盒子,果然少了一顆。
藍心珊坐在那兒,心裡亂成一團,有股遭到背叛的強烈感覺。她簡直要被撕裂了,完全不能產生別的什麼感覺。
這就是昨晚告訴她——他愛她的男人!藍心珊的心完全碎了,連哭都哭不出來。
“我只想要你。”他這樣說過。藍心珊相信了,結果這只是個天大的笑話。
當她木然抬頭時,亨利正站在那兒。看他遞給她電話筒的樣子,好像那是什麼能傷人的武器似的。
“先生打來的。”他對藍心珊說。
藍心珊發瘋似地一下子把話筒奪過來。因為憤怒和憎恨,她一下子像被激活了似的,精神倍增。
“感覺如何?甜心。”安佐銀無限回味地輕聲道,“喜歡我的禮物嗎?”
“超爽!”
“我想我不瞭解這個詞……”
“剛才家裡來客人了,”她的聲音甜得膩人,“你知道是誰嗎?”她又說道。
電話的另一頭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知道……是誰?”安佐銀遲疑地問,從聲音可以聽出他感覺到了危險。
“梅薇兒——上次負責起訴我的助理檢察官,你一定很想知道她來幹什麼吧?”藍心珊狂怒地說,淚水突然湧上雙眼。
“我是想知道。”
“她特意辛苦地跑來還你上次掉在她**的襯衫裝飾鈕釦。”
“什麼?”他好像驚訝得不行,“我可以解釋——”
藍心珊根本沒聽。“安佐銀,你能做的事跟我將會做的相比,絕對是微不足道!”
“我馬上回家——”
“我不會在這兒。今天晚上我會出去!”藍心珊握著話筒大發雷霆,手指簡直要把話筒捏碎了,“你想要戰爭是吧?我就成全你好了!不要以為只有你才能在酒吧喝到天亮,我也能!不要以為只有你能到處跟人睡,我也可以!說實話,你這個鬼鬼祟祟、令人討厭的納-粹後裔,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我都能用更齷齪、更公開、更令你痛苦的手段做出來!羅倫洛斯家族這個姓氏會成為**的代名詞!到我跟你了結的時候,你會跪在地下求我離婚!”
“如果你今晚出去……如果你敢……”安佐銀不可置信地咆哮。
“收起你的威脅吧!那套對我沒用,至於我敢不敢,你馬上就可以見識到!”藍心珊啪地掛了電話。轉身對一臉驚楞的亨利恨恨地說,“你和安佐銀這個混蛋生活了十年,怎麼沒有毒死他?您怎麼不用鞭子灌輸一點基本的道德原則給他?”
她以光速離開大廳,眼淚竟像決堤般地衝出來,表面上的憤怒突然被她所經歷到的最令人窒息的痛苦淹沒了。
天啊,她為什麼說這些愚不可及、幼稚透頂的話?她為什麼也降到了他的那種水平?
因為她也想讓他傷心……因為她愛上了這頭豬。她怎麼會愛上這種人?哪裡會有神智健全的女人愛上一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