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6章 婚後

第186章 婚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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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婚後

第一百八十六章 婚後

就是要做什麼事都在一起

第二日天還沒大亮,楚淵便捏著段白月的鼻子,道:“起床。”

段白月閉著眼睛嘆氣:“沒有孔雀毛的毯子,還不能睡懶覺。”

“嗯。”楚淵趴在他胸前,“沒辦法,認命吧。”

段白月單手撫過他的背:“當真要起這麼早?”

“拖一陣也行。”楚淵咬住他的下脣,索要了一個短暫又纏綿的親吻,“今日的慶典流程繁瑣,你若嫌煩不想記,只管跟著我便是,知不知道?”

“說得我好像從沒參加過此類大典一樣。”段白月抱著人換了個姿勢,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臉頰。

“先前你是王爺,只管坐在下頭便是,可這回不一樣。”楚淵雙手卡住他的脖子,“若是哪裡出了錯,就去冷宮繡半年花。”

段白月誠懇道:“其實我可以繼續坐在下頭。”或者乾脆出去城裡溜達,等天黑再回來。

“那不行,親總不能白成。”楚淵威脅,“喏,你要是再一天到晚想到處亂跑,我明日便抽調十六個嬤嬤,到錦繡宮給你教規矩。”

段白月道:“我突然有些頭暈。”

頭暈也是要去的,走不動就抬過去。楚淵不由分說,硬生生將人從**推起來,內侍聽到動靜,趕忙魚貫而入伺候二人梳洗,又吩咐傳了早膳。楚淵這頭是清粥小菜銀絲捲,段白月那頭除了這些,還多了巨大一碗燕窩粥。

……

內侍眼底流露出豔羨,皇上對王爺可當真是好,一大早就恁滋補。

待兩人用罷早膳,外頭也已經天色大亮。惦記著昨日還有幾封摺子沒看,楚淵便先抽空去了御書房,段白月獨自前往不遠處的小院,守在門口的西南府侍衛趕忙行禮,說小王爺直到天快亮了才回來,剛歇下沒多久。

“那讓他繼續睡吧。”段白月改變主意,“醒了再來找本王。”

侍衛答應一聲,段瑤卻已經自己聽到聲音,打著呵欠從窗戶裡探出腦袋:“哥。”

“去了陶府?”段白月推門走進屋。

“嗯。”段瑤赤腳下床,在桌邊倒了杯隔夜茶喝,想讓自己清醒些,“不過倒是沒說多久你與嫂子的事情。”

“那在說些什麼?”段白月不解。

“出現在南海中的鬼船,婆輪羅,你先前知道嗎?”段瑤問。

段白月皺眉。

“我也是昨晚才頭一回聽說。”段瑤道,“屠不戒前輩在南海迷路時,曾見過一艘鮮紅的大船,上頭有許多和尚,據溫大人說是妖僧。”

段白月一聽就腦袋疼:“又是和尚?”

“這次不是普通的和尚,是妖僧。”段瑤強調,“而且似乎頗有些嚴重,至少太傅大人昨日一聽說此事,便連勸諫皇上也顧不上,連夜回府與溫大人一道查閱了不少書籍。”

“有何結果?”段白月問。

“婆輪羅原是西域邪教,百餘年前被正道人士聯手朝廷,一道驅逐出境,據說便是去了南洋。”段瑤道,“這教派武功邪門手段狠毒,人人得而誅之,原已銷聲匿跡許久,卻不知為何又會出現。”

“陶大人擔心這夥妖僧又會回來?”段白月摸摸下巴。

“嗯。”段瑤點頭,“南洋好不容易才消停,卻又冒出這麼一茬,不單單是太傅大人,葉谷主與溫大人也有些憂慮,覺得婆輪羅應當不會無故重現,總得有個目的,怕就怕他們的目的是大楚。”

“鬼船飄在海上,都做了些什麼?”段白月又問。

段瑤搖頭:“屠不戒前輩只在荒島上遠遠望了一眼,並未看清。”

段白月繼續道:“那陶大人打算何時將此事上奏皇上?”

“明日。”段瑤道,“今日大典,提這個未免太過掃興,也不急於這一天兩天。”

“也好。”段白月道,“辛苦了,接著睡吧。”

“你也早些回寢殿。”段瑤鑽回被窩裡,又叮囑他哥,“換身衣裳。”既是要慶賀楚軍大捷,不說披紅掛綵,總也能換掉這一身白,太寡淡,一點也不雍容華貴——史書裡都這麼寫,畢竟王爺與皇后還是不一樣的。

段白月敲敲他的腦袋,轉身回到住處想喝杯茶,四喜卻早已準備好了一身新衣,說是皇上親自挑的樣式,依舊是王爺慣常穿的白桑雪緞,配了條紫錦祥雲龍紋腰帶,是江南三年才產一批的好布料。

“王爺若不喜歡,還有別的。”四喜笑容可掬,“時間太趕,只來得及做了六身。”

段白月哭笑不得,這是真打算將自己養在後宮了不成。

“王爺先更衣,稍後便送湯品過來。”四喜繼續道,“桃膠燉雪耳,山藥煨排骨,還有蟲草乳鴿盞,紅棗蓮子羹,各一樣。”

段白月聽得頭皮發麻,換好衣服便逃也似出了大殿,生怕當真被拉住喂大補湯。

御書房內,楚淵處理完政務,還沒來得及喝杯茶,外頭便有內侍扯著嗓子喊:“西南王到。”

段白月推門進屋,楚淵懶洋洋伸手:“過來。”

內侍極懂眼色,趕忙替兩人關上門。

“就知道欺負我。”段白月扯住他的臉頰,湊近狠狠親了一口

“欺負什麼了?”楚淵無辜道,“錦衣玉食供著你,難不成也有錯。”這般任性刁蠻,若讓史官知道,估計罪責寫三頁都不夠。

段白月將人抱到自己腿上,順勢在腰上掐了一把。

“我喜歡看你穿雪緞。”楚淵雙手環過他肩頭,“還有,那些湯品不是胡鬧,當真是燉給你的,這一路舟車勞頓,得好好養身子。”

“以後要麼一起。”段白月道,“否則單獨一人被丟在那大殿中,又是更衣薰香又是燉湯甜品,周圍紗帳亂飛,還有一圈內侍笑容滿面站著不說話,有些……嚇人。”

楚淵趴在他肩頭悶笑了一陣:“哦。”出息。

“慶典何時開始?”段白月問。

“這就該出發了。”楚淵拉著他的手站起來,“對了,方才你是去找瑤兒了吧,昨晚太傅大人怎麼說?”

“關於你我的事情,沒說多少就被引開了話題。”段白月替他將衣服整好,“今日慶賀大捷,該高高興興才對,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也不遲。”

“也成。”楚淵點點頭,與他一道往外走,鑾駕早已準備好,這回總算不用再坐那香噴噴的軟轎,西南王翻身上馬,很是慶幸。

正德殿前,文武百官手持玉笏,按品階分立兩邊,另有三千大楚將士整齊列隊,鐵盾冷矢銀甲長|槍。無邊旌旗迎風獵獵——除了楚軍的明黃九龍旗,還有西南府的黑虎戰旗。

段白月翻身下馬,替楚淵掀開鑾駕的車簾,低聲道:“到了。”

在場官員愈發謹慎地低下頭,面上雖看不出什麼,卻也各懷心思。依照這架勢,皇上這回怕是鐵了心,可史書裡最離經叛道的錦帝,也無非也就是在宮內養了數十名男妃取樂,還從未有過哪一任君王,不立後不納妃,卻偏偏要與邊疆封王在一起,這……成何體統。

楚淵自然知道此時此刻,這在場的人心中都在想些什麼,卻也不想多加理會。只與段白月並肩登上長階,越走越高。晨光在一瞬間穿透漫天|朝霞,將金色大殿染得愈發耀眼輝煌,凝結了整整一夜的白霧此時已散去許多,往遠處看,依稀可見整座王城的輪廓,無數精巧建築起伏錯落,護國寺內隱約傳來鐘聲,西側一條白色玉帶河蜿蜒而過,源源無盡奔流出城,最終匯入連綿群山,雄偉起伏,江山如畫。

“參見皇上!”群臣跪地行禮。

楚淵笑笑:“眾愛卿平身。”

薛懷嶽策馬自陣中衝出,雷雷鼓聲中,大楚將士陣型變換,依序而列。這三千玄衣衛是楚軍最為鐵血的一支部隊,戰功赫赫,亦曾傷痕累累。天邊雲海翻騰,耳畔風聲蕭瑟,薛懷嶽一聲令下,數千將士同時單膝跪地,呼聲震天:“吾皇萬歲!”

葉瑾站在一處高塔上,也正遠遠看著大殿長階,心情很是複雜,因為他突然發現,在看慣了段白月後,若哪天他哥身邊當真換成一個女子,無論是哪種型別,似乎都比不過這個禿頭順眼。

……

要死了啊。

葉谷主沉重地想。

一定是自己中了邪。

要吃藥。

誠如楚淵所言,這場大典的流程的確極為繁瑣,葉瑾沒多久便打著呵欠出了宮,打算去日月山莊的商號內躲清閒,段瑤更是醒了睡睡了醒,直到天黑才爬起來,卻聽侍衛說王爺還在酒宴上,內心頓時充滿同情。

原來當皇后還是件體力活。

又過了兩個時辰,宮裡總算安靜下來,楚淵肚子餓得咕咕叫,從段白月手裡搶花生吃。

“說出去誰能信。”段白月嘆氣,“就這還一整天都在擺宴。”

“溫愛卿倒是一直在吃。”楚淵道,“可我不行,小時候若在酒宴上貪嘴,回去是要被母后罰跪的。”

“都什麼破規矩。”段白月拉著他坐下,“你想吃什麼,我這就吩咐御膳房去做。”

“打發侍衛去外頭,買幾碗餛飩回來吧。”楚淵道,“我們先前去吃的那家。”

“這街上餛飩攤子多,侍衛怕找不到是哪家,我親自去。”段白月道,“你等我片刻。”

“你要去?”楚淵搖頭,“也不嫌累,那算了,讓御膳房煮碗麵便成。”

“買碗餛飩有什麼好累的。”段白月好笑,“等我,半個時辰內回來。”

楚淵想了想:“那我同你一道去。”

“方才還在說腰疼。”段白月無奈。

“腰疼是坐的,出去走一走便好了。”楚淵拉住他的手,“正好,一起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