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別罵我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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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別罵我自私
第四百零九章 別罵我自私
“難受?我早就難受的不難受了。”
孫老伯的臉上浮現一抹刺痛人心的笑意,兩行清淚顫抖的劃過孫老伯蒼老的臉。
“我小心翼翼的照顧她,每天都找人看著她,生怕她做什麼傻事,我也從來不願意問她發生了什麼,但是從那天開始,她就跟個木偶似的,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卻不會再對我笑了。”
“有一天,她突然主動開口跟我說話,我都快高興瘋了,她一開口就問我想不想知道那幾天都發生了什麼,我一下子就愣住了,說我不想知道,讓她別瞎想,就安心養病,結果她還是跟我說了,她每說一句話,我都感覺自己的心裡被人紮了一下。”
突然間,孫老伯的目光變得極度悲傷。
“當天晚上,她把我的人都支了出去,一個人跑出去了,我找了一夜,沒有找到,我以為她又被那些人帶走了,結果,第二天傳來一個倉庫爆炸的訊息,其中一些碎屑殘渣就是她的DNA,還有幾個毒梟。後來,我的警衛告訴我,倉庫了少了一些炸藥。”
“你說,她只要再等幾天,等她身體好一些,我就會親手給她報仇,結果沒想到,她因為這幾個命賤的畜生搭上了自己,我連她的屍骨都沒有,軍墓園裡只有一個空棺。是我沒看好她,才讓她一點一點走向死亡,都是我的錯。”
“為了給她報仇,我追捕了這個犯罪整整三個月,終於將他們一網打盡,那年我四十一歲,是軍區最年輕的司令,我手握重權,但是我的愛人卻再也回不來了,站在九江市,我生怕自己走過的哪一步就不小心踩在了她的屍骨上,她是個柔弱的女人,她一直都怕疼。”
“我只能卸下自己的一身榮耀,回到我們最開始認識的地方,請求她的原諒。”
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是怎樣一種痛,因為不曾感受過,所以無法體會到。
羅子莘不知道晚上的時候自己如何入睡,只知道陳司顧一直守在自己身邊,沒有離開。
孫老伯望著天空中殘缺的月亮,又想起了他的愛人。
“我知道你恨那些人,但是我已經給你報仇了,咱們就別把上一輩的恩怨牽扯到孩子身上了,我已經原諒他們了,你也原諒他們了吧?我知道你心善。”
孫老伯還是對這件事瞞了一些,楚西爵身份特殊,那一年孫老伯遇見他,他都是個大小夥子了。
這麼多年,孫老伯不願意回到這裡,不僅是怕觸景傷情,更是怕自己會忍不住一槍斃了楚西爵。
‘叩叩叩’夜深人靜的,有人敲門顯得格外突兀。
孫老伯心頭一驚,似乎已經猜到了是誰,心道,難道這一切終究是瞞不住了嗎?
“門沒鎖,進來吧。”
進來的人,果然是楚西爵。
“小鳶兒和小晴已經睡著了。”
“你怎麼不睡?”孫老伯難得正經。
“因為你也沒睡。”楚西爵也難得不跟人玩心計。
“……”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太聰明瞭。
“為什麼不告訴他們?”
這麼多年,楚西爵對孫老伯的感情很複雜,亦敵亦友,亦師亦友,但是好像從來沒當過父親。
孫老伯裝傻到,卻一直躲避著楚西爵的目光,“告訴他們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全都說了。”
楚西爵咄咄逼人,“我是那個大毒梟的孩子,是你仇人的孩子,你為什麼不說?”
這件事,楚西爵一直都清楚。被帶走的那一年,他已經不小了,他以為等待他的會是嚴刑逼供或者是死亡,沒想到,孫老伯竟然把他當兒子養,而且一養就是這麼多年。
這麼多年來,楚西爵一直戰戰兢兢,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什麼時候就會大白於天下,但是卻遲遲沒有等到那一天。
就連楚西爵自己都恨自己,何況是孫老伯呢?難道自己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沒有要殺自己的心嗎?
孫老伯繼續沉默,楚西爵扔在桌子上一把槍,“開槍吧,替我的養母報仇,我只求你能善待小鳶兒和小晴,就像這麼多年對我一樣。”
楚西爵閉上了眼睛,敏銳的聽覺告訴他,孫老伯已經拿起了槍,而且毫不遲疑。
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嗎?
沒有等待中的被槍斃,而是‘鐺鐺鐺’的六聲響,子彈被盡數倒在了桌上,‘砰’一聲,手槍放回桌上。
“私藏槍支,這可是犯法的。”孫老伯半玩笑半認真。
楚西爵猛然睜開眼睛,“你……”既驚喜,又疑惑。
“孩子,你知道我後來為什麼給你取名叫楚西爵嗎?”
此刻,孫老伯的目光裡充滿憐愛。
楚西爵不語,但是目光中透出無限疑問。
“因為我的愛人姓楚,她說,如果以後生了男孩,就叫西爵,從我把你帶回來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們兩個的孩子,沒讓你姓孫不是因為不疼愛你,而是我太愛我的愛人,所以給你冠上了母姓。”
這麼多年來的情感如同洪水般傾瀉而出。
“爸……”
楚西爵的眼底盈滿淚水。
“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孫老伯也愣住了。
“爸,這一聲是我欠您的,這一遲到,就遲到了十幾年。”
一向表情冷冽的楚西爵這次也紅著眼睛,像是要哭了一樣。
“你這孩子,可別哭,你長這麼大我就沒見你哭過,這會也不準流淚。”孫老伯聲音有些哽咽,但是依舊嚴厲。
楚西爵一下子跪在地上,‘砰’一聲悶響,聽著都疼。
“爸,謝您當年的不殺之恩,我現在能擁有這一切,全都是您對我的恩情,如果您當初不救我,我恐怕這輩子都遇不到小鳶兒,更不會有小晴。”
這輩子,楚西爵的膝蓋都沒跪過誰,如今卻跪了孫老伯,而且是誠心誠意。
孫老伯二話沒說就把楚西爵扶起來。
“什麼謝不謝的?你的生父把我的孩子弄沒了,我也搶了他的兒子,扯平了。你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當初又讓我碰上你,咱們這輩子註定要當父子。”
“下輩子我還給您當兒子。”楚西爵扶著孫老伯坐在椅子上。
“你這臭小子,我可不要你這兒子,你給我當兒子,我得少活十年,別來克我。”
孫老伯又恢復了那副老頑童的樣子,好像剛才的溫情都是假象一樣。
楚西爵也默契的恢復了一貫的冷冽。
“那可沒辦法,我們註定要當父子,少活十年你也得認我這個兒子。”
“真是個臭小子,當初讓你叫聲爹就跟要了你的命似的,現在倒好,死皮賴臉的認我當爹。”
孫老伯冷著一張老臉,卻早已心花怒放。
楚西爵的手伸進了口袋裡,表情微變。
“我過來,還有另外一件事。”
“你這小子就知道吊人胃口,有事也不一次性說完,還有什麼事?”
孫老伯玩世不恭的樣子讓人發笑。
手心多了一個東西,攤在孫老伯面前。
“這個,物歸原主。”
孫老伯難以置信的盯著楚西爵手中的這個東西,雙手顫顫巍巍的接了過來,激動得有些不真實。
“你,你怎麼有這麼東西?”
“當年我媽被抓的時候,我見過她一面,她說如果我有機會見到你,就把這個東西交給你,當時這東西已經破成幾瓣了,我花了很久才把它修好。”
楚西爵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東西,這個髮夾承載了很多很多。
孫老伯又驚又喜,“你這孩子,當年怎麼不把這東西交給我呢?”
“我怕你殺了我。”楚西爵非常直接。
孫老伯又氣又惱的瞪了楚西爵一眼,“你這傻孩子,我愛人那是為了保你一命。”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問道,“當年你學珠寶設計,該不會就是……”
“這是媽唯一留下來的東西,我只想把她儲存好。”
楚西爵的目光也沒離開那個髮夾,彷彿見到她就像見到了那個光彩照人的婦人,就算是已經淪為階下囚,披頭散髮,渾身瘡痍,也掩蓋不了她身上的光芒。
“你也是有心了。”孫老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有一次我去上海出任務,正好看到了這個髮夾,覺得適合她,一眼就相中了,當時花了我不少積蓄呢,她很喜歡,我們結婚的時候她就帶著這個,後來也一直帶著,再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沒想到陰差陽錯到了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