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 正文_第264章 各自祕密

第一卷 正文_第264章 各自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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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正文_第264章 各自祕密

“做個餓死鬼上路多可憐。”卜可有氣無力地賞了他一個白眼,揉揉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脣角翹了起來,“金山銀山再多,也有許多買不回來的東西,坐擁天下,到頭來也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挑了下眉,他脣畔噙著淡笑:“這話有理,不是親身體會的人還真不知這個理,卜可,你一開始就比誰都懂。”

“我呢,這叫大智若愚。”被誇讚的某人眼波含笑。

其實她想說,金山銀山還是鐵山,都不及他來得重要。

望著他俊美的容顏,她就忍不住想跟他貼的更緊,輕輕的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現在要是給我一碗白米飯,我也能吃得乾乾淨淨……”

她話還沒說完,喉嚨哽咽了一下,聲音已經沙啞。

“休息會兒吧,別說話了。”他將她的臉放到自己的腿上,她就橫躺在蝶背上,枕著他的雙腿。

“不行,我還有好多話沒說完!”她倔強的睜眼看著他,忽然微微一笑,小手兒找打他的大手,五指緊緊與他的相扣,然後又緊緊的握住,他的掌心是潮溼的,但不冷,依舊暖暖的。

“我們就這樣一直緊扣著手,說不定死了以後也能這樣一起進冥府,還能一起投胎轉世,即便天涯海角,我們也能找到彼此。”

“好。”秦梵與她對視,又扣上另一隻手,兩人此時已經完全十指相扣。

環境越發糟糕,他們已經被迫貼在洞頂,血蝶在水面撲稜撲稜顯得有些艱難。

“卜可,睡吧,我看你已經很乏了。”他低聲喃喃,帶著溫柔的安撫。

她卻搖頭,輕輕一笑,又看了眼榕華:“這樣吧,我們每個人都說一個自己的祕密吧。”

他微微一愣:“該說你記性好還是說你固執呢?”

眼眸如水,她輕聲道:“隨便,不如我先來吧。”她長長舒了一口氣,聲音很輕,“我本是個死魂,在來大徽之前,我生活的卻是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沒有大徽、鬼域,也沒有死亡谷、趾鳳

、彌羅城等等。”

“真是奇了怪了,你那個世界難不成是憑空冒出來的?”榕華的語氣有不屑,也有疑惑。

但卜可並不在意,畢竟這種事說出來對他們來說好比天方夜譚,就連她自己剛到大徽的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

她的聲音已經顯出虛弱,秦梵不忍她再多說,便打斷她:“你這個算不得什麼祕密。”

榕華來了興致:“難不成你有更大的祕密?”

眼眸深邃,秦梵抿了下脣角,終是喟嘆一聲。

這一聲裡,包含的感情太多太複雜,一個男人想要保護心愛的女人和親人,卻束手無策的悲哀和自責,看著心愛之人受苦受難,自己比他們還要痛苦。坐擁天下又能如何,都不及她他他!

靜默了片刻,他終是開口:“一直沒跟你們提及的就是我父皇,那個男人是我一生中最敬重亦是最恨的男人。宣元年,我母妃進宮,一時寵冠六宮,不僅僅是她傾城容顏,更有她的蕙質蘭心,後來母妃生了我,父皇對我也極盡寵愛。”

她忍不住坐了起來,似乎能看到他陷入回憶中的那段幸福。

據她所知,千水洛瑤是被前皇后陷害,失了帝寵,最後被打進冷宮,生下榕華鬱郁而死。

宮中有極少的傳聞,但不知真假,她也曾聽說過,先帝是被秦梵所殺,難道說這就是秦梵要弒君的原因?當時她就不太相信,現在就更不相信了,從秦梵的眼睛裡,她能看出他對自己父親的感情,縱然複雜,但不至於殺。

頓了頓,他幽幽的低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母妃死後,我在冷宮遇到了風玄七,我的一身本事都是跟他學的,只不過後來我又慢慢超越了他。”

說到這裡,作為男人的驕傲,他不禁翹了翹脣,眼角眉間都是得意。要是風玄七在場,鐵定已經拔劍跟他打起來了。

“皇宮確實很骯髒,曾經的驕傲在我隨母妃進冷宮那一刻已經蕩然無存,上至皇后嬪妃,下至太監宮女,都想盡辦法折磨我,夾手指,餓

肚子,都是家常便飯了,已經麻木。”

“記得有一次幾個太監將我關在房間裡,逼我替他們做那種齷齪骯髒的事情,要是不從,他們就要把我也變成太監,那些人,早就人格扭曲,宦官喜歡豢養孌童,真是不假……”

聽到這裡,卜可不由輕吸一口涼氣,心裡好似被利物狠狠戳了一下,看著他的目光瞬間黯然。

她甚至能看到他輕抿的脣角在微微顫抖,還有額間那密密的冷汗,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才能將這種事情說出口!

即使他說的隱晦,但他們又怎麼會不明白?一個才幾歲的孩子,就得遭受這等屈辱,她甚至無法想象,那時候的秦梵是如何熬下來的。

出了那血水湧流的聲音,還能聽到一旁骨節咯咯作響的聲音,她輕輕一瞥,便看見榕華緊捏十指,暗暗咬著牙齒。

如果秦梵一直不說,到死榕華都還會以為自己的哥哥在皇宮裡享受著榮華富貴吧,只是那是皇宮,什麼骯髒的事兒沒有呢?

“十七歲那年,我得到皇宮暗衛的支援,那時候風玄七已經是暗衛統領,當時太子無能殘暴,父皇寵愛皇后,對太子處處包庇,引起朝臣不滿。那一年,我帶兵攻入皇宮,當著父皇的面殺了太子,將皇后逼死,父皇則被我軟禁在金華殿。”

卜可喉嚨哽了一下,眼神漸漸哀傷。

所以天下傳聞,新帝秦梵冷酷殘忍,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原是如此。

只不過誰知那背後的心酸,逼的他不得不做,除非他死。

但事實證明,他是個英明的君王,勤政清明,睿智過人,又有一身絕世本領,還是個情深意重的人,不輕易許情,一旦用情,勝過愛己。

“這不怪你。”她輕聲說了一句,聲音很小很小,不知他有沒有聽見。

秦梵沒有看她,深幽的目光一眨一眨盯著血蝶扇動的翅膀,像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掙扎,將深埋的故事娓娓道來。

“我登基那天,父皇主動要住進冷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