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九章 碎了一顆心溼了一雙眼

第八十九章 碎了一顆心溼了一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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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碎了一顆心溼了一雙眼

夏胭脂用探究似的神情打量著半夏,警惕的抱著魚壇朝後面退了幾步,方才經歷過*賊的事情,半夏有一種才出龍潭,又入虎xue的感覺。

“你是誰?”夏胭脂定定的望著她,問。

半夏見她如此警惕,自然的將面部表情放的柔軟。

那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夏胭脂手裡的魚壇。

魚壇內。

楚墨寒聽到了半夏那熟悉的聲音,急忙甩動尾巴,一時情急,魚壇裡的水不小心濺到了夏胭脂的手背上。

“小鯉魚,你怎麼了?”夏胭脂柔垂頭,柔柔的詢問道。

半夏凝著眸子,楚墨寒的藍色光芒映照入她的眼,她幽幽的說:“這條鯉魚名叫楚墨寒。”

聞言。

夏胭脂的手一頓,微微一愣,抬眸,那雙因晝夜趕路而疲憊的眸子沾染了一些紅血絲,她試探性的問:“你是?”

月光渺渺,兮兮照耀。

半夏一半的面容隱了下來,她輕啟紅脣,嘴角上揚,眸子內閃動著希冀的光芒:“我是半夏。”

忽而。

一道幽幽的清風拂過,半夏慢慢的行至在夏胭脂面前,她的纖纖玉指不知何時夾起了一個*花花瓣兒,輕輕的落在了波光粼粼的魚壇上。

半夏的聲音淡然輕若,如軟軟的羽毛撩撥著人的內心:“小鯉魚,我是半夏,一半涼夏,毒至清心。”

一句淡漠如水的話卻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掀動了夏胭脂那顆心。

久久不能夠平靜。

他們之間彷彿有一股旁人無所知曉的情愫。

但,那具體是什麼,夏胭脂卻怎麼也猜不到。

若眼前這個半夏是楚墨寒的愛人,那麼,他又為何對自己情深意切?

若眼前這個半夏是楚墨寒的朋友,那麼,她又為何的如此深情款款?

她想不透,猜不透。

心裡如纏了一團水草,剪不斷,理還亂。

魚壇內的*花散發著粉色的,幽幽的光芒,將清一色的水全部全部染成了淡淡的粉色,只見楚墨寒藍色的光芒和那粉色的光芒相互糾纏著,追逐著,慢慢的,兩種光芒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美麗的紫色,忽地,楚墨寒化作了一縷紫色的光芒飄在了空氣之中,星星點點的盤旋著,飛舞著,緊接著,楚墨寒搖身一變,化作了人形,他上下看了一眼自己的人形,嘴角勾勒著溫潤如玉的笑容,行至半夏面前,輕輕的擁住了她,道:“謝謝你,半夏。”

一個擁抱。

碎了一顆心,溼了一雙眼。

夏胭脂有些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但動作卻極為緩慢,並沒有讓他們二人看出來。

她緊緊咬著脣瓣兒。

在她面前如此明目張膽的擁抱,親密,將她擺在何處?

一顆心如灌了一個重重的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楚墨寒,我在你心裡,究竟算什麼?

半夏纖細的手臂輕輕的環住了楚墨寒的腰,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如一朵安靜的*花一般。

聲音如花瓣兒輕輕的飄落在地上:“你的命,一直由我保管,我怎能將它失去。”

這句話,比甜言蜜語更甚。

一個手帕被夏胭脂來回的撕扯,纏繞。

半夏輕輕的推來了楚墨寒,從腰間取出了一顆藍白色的丹藥,捏在指尖,遞給楚墨寒:“這是我特意用深海鹹水為你製成的丹藥,裡面所有的成分全部吻合你體內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經絡。”

楚墨寒溫潤的眸子如一塊兒璞玉,泛著柔柔的光澤,嘴角輕輕上揚,二人眼底有一股默契的情愫在湧動,他微晃丹藥:“知我者莫過於半夏也。”

呵......

二人相視一笑。

丹藥服下,楚墨寒忽然想起什麼,他回首,夏胭脂單薄的望著遠處朦朧的月光,那雙眼睛是那麼的清寂,孤獨,遠遠望去,那一襲長裙的夏胭脂竟然有一種令人心醉的孤獨之美。

“胭脂。”楚墨寒行至夏胭脂面前,輕聲喚著,溫柔的拉起她的手。

拉到半夏面前。

那一刻。

夏胭脂真的好想甩開楚墨寒的手,但是,她是大家閨秀,一些思想上固定的理念告訴她不能這麼做。

滿腹的委屈無處去訴。

在半夏面前,夏胭脂竟生生的有一種自己是小妾的感覺,那種滋味兒酸澀不已。

“胭脂,這是半夏。”楚墨寒熱情的將介紹著,絲毫沒有顧忌到夏胭脂的情愫。

其實。

就在楚墨寒開口的第一句,夏胭脂的心就失望了。

他說的第一句話是:胭脂,這是半夏。而不是,半夏,這是胭脂。

難道,在他的心裡,那個喚作半夏的女子比自己重要麼?

夏胭脂雖有些不喜,但卻依然禮貌的拂了拂身子,聲音寡淡:“夏胭脂。”

半夏清涼的眸子閃耀著點點星光,她認真的望了一眼夏胭脂,勾了一抹笑容在脣邊,禮貌如她:“半夏。”

夜,愈來愈深。

夏胭脂因有些寒涼,不禁的打了一個噴嚏,楚墨寒急忙將身上的衣裳準備脫下來為夏胭脂披上。

只是,那動作還未完成,半夏清涼的嗓音伴隨著她脫大氅的細小聲音幽幽傳來:“墨寒,你的元氣才剛剛恢復,不能著涼,將我的衣裳給夏小姐吧。”

說著,半夏腳步一塊,雙手將大氅披在了夏胭脂的身上。

那帶有女子*花香味兒的大氅猛然襲進夏胭脂的鼻息內,她的心頓時一堵,將大氅從身上撤下,遞給了半夏:“多謝半夏小姐,我不冷。”

“胭脂,可你......”楚墨寒疑惑的望著自顧自前行的夏胭脂,將未說完的後半句話吞了回去。

半夏搖搖頭,失笑一聲。

三人行了*,總算到了落腳的客棧。

天,微微破曉。

雞鳴聲還未響起。

錯亂的腳步輕輕的踏入木梯。

哪吒三太子恰巧推開房門,四人撞在了一起。

半夏在脣邊噤聲,小聲地問:“他們可醒了?”

緊閉的房門彷彿宣告著任何人都勿擾,哪吒三太子有些虛乎的回答:“應該還沒醒,瀟竹昨晚照顧了她*。”

聞言。

夏胭脂略微疑惑,秀眉擰起,問:“瀟公子?他也在?”

半夏和楚墨寒異口同聲的問:“你認識他?”

極度的默契讓夏胭脂的心狠狠的一抽。

她莞爾一笑:“認得。”

頓了頓。

補了一句話,彷彿是故意說給楚墨寒聽的:“瀟公子曾經參加過我爹為我舉辦的詩詞選婿大會。”

話落。

空氣中陡然凝起了一絲絲尷尬的氣氛。

楚墨寒那張半含笑容的面容變得深邃,黑冷,緊繃,那雙陽光的眸子彷彿在醞釀著一場烏雲,他的拳頭緊緊的握在兩側,隱忍著壓抑的溫怒。

半夏的餘光將楚墨寒所有的情愫全部看在眼裡,埋在心裡,不著痕跡的望了一眼面色隱情的夏胭脂,真沒想到,夏胭脂竟然還與瀟竹有這樣一段淵源。

哪吒三太子自然是覺得尷尬不已,他手握空拳放至脣邊提醒似的輕咳了一聲:“你們吃過東西了沒?”

半夏清涼一笑,清秀的眸子眯起:“還沒。”

話頭一引下來,哪吒三太子輕鬆不已:“那我們去弄點吃食吧,也為瀟竹弄一些。”

“好。”半夏應聲。

睏意綿綿的店掌櫃被他們幾人弄醒了,一個手臂懶洋洋的耷拉在桌上,兩個眼皮直打架,哪吒三太子拍拍桌子:“弄一些清淡的小粥,小菜。”

‘咣噹’一聲。

掌櫃的被磕的清醒不已:“好,馬上來,馬上來。”

四人將八仙桌上的吃食一掃而光,半夏端著一盤未動過的吃食起身,掃了他們三人一眼,道:“我去給瀟公子送吃的。”

子時那陣兒,楚墨寒與半夏之間的互動讓夏胭脂心裡吃味不已。

她忽然想趁此機會讓楚墨寒體會一番那個滋味兒。

於是,她將半夏手中的食物拿來:“我去。”

楚墨寒的眸子深邃,閃動著異樣的光芒,他行至夏胭脂面前:“我去。”

哪吒三太子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三人是在過家家嗎?

你爭我奪。

一來二去。

只怕那飯菜早已涼透了。

“你們誰都不用去,我去。”哪吒三太子嘆了一口氣,從楚墨寒手中端過吃食。

倏然。

‘吱啦’一聲。

二樓的木門被人推開,瀟竹一襲素袍,面容憔悴,眸子血紅,彷彿將體內的體力全部透支光一般,但是,他卻依然掩蓋不住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仙尊的冷傲氣息,他聲音沙啞,如一個石子刮在了貝殼上:“在下自己來。”

未等哪吒三太子說些什麼,瀟竹便如一陣清涼的秋風從二樓飄了下來,行至到所有人面前。

他幽深的眸子一眼也未看旁人,將哪吒手中的吃食接過。

夏胭脂緩步上前,拂了拂身子,語氣嬌柔軟膩:“瀟公子。”

楚墨寒的臉黑了大半,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著瀟竹。

總是覺得眼前這個氣度不凡的男子很眼熟,彷彿在哪裡見過。

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場景。

他回憶起來了,他便是那日在醉仙樓遇到的男子。

緣分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莫不想他們會在這裡遇到。

“恩。”瀟竹漠漠的應著,面色陰沉。

欲離開,半夏一個步子攔在前面,凝著他有些牴觸的眸子,道:“我順便去看看妲雪姑娘恢復的如何。”

“好。”瀟竹依舊惜字如金,一個字也不願多說。

楚墨寒的眼睛一瞬不瞬凝著瀟竹的背影,第一直覺告訴他,此人絕非非凡之人。

半夏一走,只剩下他們三人。

滾燙的電燈泡佇立在那裡,哪吒三太子輕咳一聲,道:“我就不叨擾二位了。”

“胭脂,我們聊聊。”楚墨寒上前去抓夏胭脂的手。

手如滑魚般從楚墨寒的手心裡溜走,夏胭脂語氣寡淡:“不必。”

*

上房內。

陽光悠悠的閣窗被瀟竹用遮光的紗幔全部遮住了。

只因半夏說的那句:她服侍了滾燙的火靈芝,需要涼爽的空氣。

關心備至的一舉一動讓半夏的心裡有些苦澀。

她行至妲雪前,將乾淨的手帕用自己調製的冰山雪水泡了泡,挽了挽,擰乾後輕輕的擦拭著妲雪的面容,手臂。

“你可真好命,有一個這樣深情的男子疼愛你。”半夏望著妲雪,自言自語。

將手帕放下。

回眸的一瞬間。

瀟竹正一瞬不瞬的凝著她,幽深的眸子泛著淒冷的光芒。

半夏一個激靈,有些窘迫,連忙別過頭。

想來。

方才那些話,他已然聽到了。

許久。

瀟竹幽幽的問:“今日已是第二日了,明日是第三日,能否讓她醒來?”

一句話問的半夏有些手足無措,她結結巴巴,吞了吞口水。

回眸。

陡然對上瀟竹那寒冰的眸子,差一寸將她凍成冰雕。

“我儘量。”半夏含糊的回答。

瀟竹語氣生硬:“是一定。”

半夏睫毛微抖:“好。”

*

倏然。

客棧內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

一行人衝了進去,哪吒三太子緊跟其後,尖叫聲是從店掌櫃的口中發出的。

“怎麼回事?”哪吒三太子詢問道。

店掌櫃冷汗涔涔,瞳孔散開,一副驚恐的表情,顫抖的手指著一間房間:“裡......裡面有死人。”

客棧內打尖兒的客人探頭往裡一看,紛紛尖叫不已,嚇的連連要找掌櫃的退房,而且還有人說是這家客棧被鬼纏上了,所以才會一個個報復這個客棧的人。

一瞬間。

客棧內的人人去樓空。

店掌櫃的唉聲嘆氣:“這是造了哪輩子的虐啊,昨晚上慘死了一個女子,今天早上又慘死了三個,這還讓我怎麼做生意啊。”

哪吒三太子微眯眸子望著裡面慘死的女子,死法,死相,手段,完全是一個人操作的。

想必......

定是那*賊所為了。

只是,那*賊實在太過厲害,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客棧,並且不出一點聲音的將女子解決掉。

與楚墨寒鬧脾氣的夏胭脂從柴房後回來,見到這一幕,嚇的雙手環xiong,哆嗦的說:“採......*賊。”

聽到尖叫聲的半夏急忙推門而出。

緊跟在夏胭脂其後的楚墨寒大步跟了上來:“胭脂,別怕。”

說著,楚墨寒便想將夏胭脂攬入懷中,無奈,夏胭脂避開了他的碰觸。

半夏環了二人一眼,道:“*賊追上來了?想必是衝著我來的。”

哪吒三太子不明所以,問:“你得罪了*賊?”

半夏點點頭:“昨日子時我在叢林裡救了被*賊攔截的夏小姐,我在他身上用了蜂毒,想必他是來尋仇的。”

楚墨寒聽後,情緒有些激動,上前捏住半夏的手臂:“半夏,你要小心。”

一顆心碎了一地。

夏胭脂的心涼了半截,她驚恐萬分,他卻上前讓她小心一些。

那雙眼睛不受控制的望著楚墨寒搭在半夏身上的手。

呵......

半夏感受到了那股染滿醋意的目光。

輕咳一聲。

不著痕跡的避開了楚墨寒。

語氣清涼,道:“我沒事,你保護好夏小姐就好。”

店掌櫃的滿面愁雲,拿了一些銀子上來,道:“你們若想退房也退吧。”

幾人四面相對。

正猶豫不決之際。

一道醇厚的聲音幽幽出來:“我們不退房。”

瀟竹一襲素袍,步步生風,每走一步都透著天下王者的氣場,幾步後,走到了幾人面前,道:“妲雪現在處於關鍵時刻,不能受到折騰,你們若怕,你們大可以退房,我會陪著妲雪一直在這裡,直到她醒來。”

半夏微微一愣,緊接著搭話:“我會陪你。”

有些曖.昧的話油走在空氣中,尷尬的氣氛立即散開。

哪吒三太子輕咳一聲,打破了這份沉默:“*賊經常油走於各個美麗女子之中,這次想來他是有備而來,看半夏身邊全是高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禍害了幾個無辜的女子來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眾人紛紛點頭。

*賊向來有仇必報,尤其是對女子。

瀟竹幽深的眸子凝了凝,伸手擺在空中,道:“等下。”

“瀟公子,你有何見解?”開口說話的人是楚墨寒,一言一語充滿著挑釁的味道。

瀟竹黑曜的眸子閃爍著啞光,幽幽的說:“*賊一直行走於我們之間不是一個辦法,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這樣一來,我們很被動,身邊的幾個女子隨時會有危險,不如......”

話頓了頓。

眾人挑眉望著他。

“怎樣?”半夏急忙問道。

那雙狹長的眸子泛著冷幽的光芒,涼脣輕啟:“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半夏疑惑的問。

瀟竹並沒有直接回答幾個人的問題,望了一眼身後敞開的房門,道:“我要守著雪兒了。”

“......”

哪吒三太子扶額:上竹仙尊,你要不要這麼酷?

眾人相互對視,只好屁顛屁顛的跟在了瀟竹的後面。

房門緊閉。

瀟竹將屏風擋在了妲雪面前,紗幔浮動,瀟竹負手而立,將方才的話說完:“沒錯,引蛇出洞,方才三太子說*賊喜歡在女子眾多的地方油走,那,不如我們來一個甕中捉鱉。”

“眾多女子的地方?”幾個人咀嚼著話裡的意思。

忽地,

一雙雙眸子大放異彩,異口同聲,道:“。”

“沒錯,我們不能等他來找我們。”瀟竹黑曜的眸子眯起:“保命的方法便是將敵人置於死地。”

一語驚醒夢中人。

“那我們誰來去捉這個鱉?”楚墨寒口氣溫潤,眼睛卻一瞬不瞬的凝著瀟竹。

哪吒三太子主動站了出來:“楚公子,莫不如我和你一同前去?”

楚墨寒搖搖頭:“瀟公子身手不凡,可否與在下一同前去?”

未等瀟竹開口。

半夏將話頭攔下:“不可以,不可以讓瀟竹去。”

頓了頓,忽然發現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急忙解釋:“我的意思是瀟竹還要照顧妲雪姑娘。”

楚墨寒溫潤一笑:“瀟公子仙體非凡,想必護上一層結界便可,可這*賊若一日不除,若是有一天*賊覬覦了妲雪姑娘的美貌,到那時瀟公子可不要追悔不及啊。”

一道寒冷的目光陡然落在楚墨寒眼底。

二人眼下,劍拔弩張。

一團火焰緩緩的醞釀著,只等著一觸即發。

瀟竹幽深的眸子深深的凝著面前這個鯉魚精,口氣至寒:“你怎會知道我是仙體。”

“呵......”楚墨寒淡漠一笑,發冠上的飄帶被他勾在身後,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好一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哪吒三太子橫空擋在二人面前,開口才想說話,楚墨寒的聲音習習傳來:“哪吒三太子,有些事還是不要參與的好,否則,一個醋罈子打翻,怕是會淹死你。”

嘎——

得。

連自己的真實身份也被這個鯉魚精知道了。

半夏見狀,苦惱不已,輕呼了一口氣,大義凜然的說:“今晚,不管你們誰要去,我定要跟著去,我就來做那個引蛇出洞的誘餌。”

“半夏,你......”楚墨寒才想阻攔半夏的行為。

只聞空氣中襲來瀟竹那低沉,醇厚的嗓音:“今晚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