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二章 :消失的六王爺

第六十二章 :消失的六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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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消失的六王爺

“不妨事。一點小傷而已。”師父輕描淡寫。迅速轉移話題。“小兔子還活著麼。

“也

。也餓死了……”素骨真心不想告訴師父。“骨兒這便下山去再買兩隻回來。”

“死了。”師父緩緩的眨了眨細長的眼眸。輕輕的囈語著。

“嗯。死了。”素骨暗自嘆氣。那是師父送給他的小禮物。“徒兒已經把它們埋了。埋在了一起。”

師父微微的彎了彎嘴角。望著某個地方幽幽的道“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

……素骨看著師父有些恍惚的神情。在心底重複了一遍這句話。毫不相干吶。還是師父將小兔子的死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它們會安息的。師父你放心吧。”

“呵呵。”師父只是輕聲的笑。什麼也沒說。

素骨見師父的心情不大美麗。於是湊近些道“師父。師兄們都說師父你越來越俊美了。徒兒也覺得是。”

“嗯。”師父悠然的收回目光。望著素骨。“骨兒這是何意。”

“就是師父越來越漂亮了。這是六師姐說的。”萬一師父不喜歡漂亮這個形容詞。那也不是他的罪過。素骨發覺。雖然在深山老林呆了那麼久。可他被耳薰目染的這種無恥是半分沒減。

一雙深邃瀲灩的眸子倏忽波瀾了下。師父的臉色微微暗沉了些。問道“你們還說為師什麼了。”

素骨這才發現自己犯了個原則性錯誤。這不是在變相的告訴師父。他們在背後三八他老人家麼。“沒了。也沒說什麼。或許是我們都與師父許多未見。過為想念師父。才會產生這種錯覺。”

師父挑了挑眉梢。“風兒說什麼了。”

“啊。”師父您不好也這麼三八的吧。“沒。二師兄啥也沒說。”

師父便不再言語了。朝素骨伸出手。“骨兒到為師這裡來。”

素骨又往前挪了一步。站在師父近前。那種莫名的慌亂感瞬間湧上心間。手被輕柔的捉住。然後整個人就被師父按坐在了膝蓋上。

素骨的腦海中像是有潮水猛然席捲而過

。渾身都連帶著麻酥酥的。

“骨兒可有想我。”師父將額頭抵在他的肩上。呢喃著道。

“想……”素骨咬了下嘴脣。雖然已經跟師父有過事實了。可仍是會心跳如鼓。“徒兒每天都在想著師父來接我。”

“然後呢。”

“然後師父你就來了。”

……師父抿了下脣角。抬起頭來。修長的眼睛水霧迷濛。“為師問的不是這個。”

素骨眨了眨眼睛。側過頭望著師父。還是那般目眩神迷。憋了半晌道“那師父你問的是什麼。”

師父忽然就笑了。一絲小邪魅。“骨兒說呢。”

“徒兒沒猜到。”素骨承認自己最近好像是笨了。可能是營養跟不上的緣故。

“骨兒再猜。”師父說著湊近他的耳畔。低低的笑道“我的骨兒好笨。”

“師父徒兒也是這麼想的。”溫熱的氣息如絲般撲到他的耳後頸間。素骨的心裡已經亂成一團麻。一種強烈的衝動霎時翻湧如濤。他很想摟住師父的脖子跟他纏綿悱惻。可又不敢肆意妄為。也只是想想。

“骨兒可有猜到。”師父的聲音很低很低夾雜著一抹沙啞。

素骨突然就明白了。臉刷下就紅了。師父好色呀。還色的這麼明目張膽。他深吸了口氣。那溫潤的雙脣已含住他的耳垂。聲音含糊的輕喃“想了麼。”

……這要他如何回答。說想了。沒事在深山的小木屋裡yy師父。說沒想。好像更為不妥。“想了一般。”

師父的眸光晃動了下。鬆開他幽幽的道“原來骨兒不怎麼想念我的。”

不是為師麼。怎麼都變成第一人稱了。素骨有點不習慣。連忙辯解道“徒兒很想師父的。就是……”其實那方面也想了的好吧。

在他糾結著該如何措辭時

。整個人忽然憑空而起。被師父抱了起來。隨即又輕輕的放到了床榻上。師父什麼也沒說。只是坐在床邊靜靜的望著他。修長的手指輕柔的解開他的腰帶。一層層的衣衫。

那繾綣如雲的動作間。莫名的透著一絲難以捕捉的情緒。

素骨一動沒動。既沒迎合。也沒推拒。即使他很想逢迎師父。但心底卻像被什麼壓著似的。做不到。就這麼紅著臉被師父給扒光了……

隨後。床邊那道妖嬈魅惑的人影輕輕的覆在了他身上。

師父一隻手撐在床面上。就那麼俯視著素骨。長順的青絲垂落到他的臉上。目光卻是從未有過得沉澈。“骨兒。”

“師父……”

“又將為師的名字忘了麼。”

“……重華。”他怯生生的吐出這兩個字。朦朧的陽光溢滿房間。師父淺笑著撫了一下他的臉。然後手輕輕的在腰間一掠。衣袂飄飄然灑落。隨即素骨就看到了他胸前纏裹的厚厚紗布。隱隱還透著絲絲血色。

“師父。你這是被誰傷了。”素骨原還神遊的思緒戛然而斷。只覺得心間仿若針刺一般。師父移開目光。落在某處。像是在思考他說的話。然後輕聲的道“沒有事。”

……素骨覺得一陣無法言喻的內疚。都是他連累師父如此。可到底是誰。竟有此等事。隨後。便聽到師父幽幽的道“那人已經死了。”

琉刖。都是琉刖這廝。素骨暗自咬牙。牙齒都咯咯作響。他的那個陰狠狡詐的六王叔。“他得到玉璽了。”這個快十七歲的少年忽然用一種沉而冷的聲音道。

師父一怔。點了點頭。

“骨兒。都過去了。不要再想著這些。”

“我可以不想。但卻不能忘。”素骨一字一頓道。“我會記著。即使這輩子奈何不了他。等我們都下了地獄。我也不會放過他。”

“骨兒。”師父眉宇輕蹙。一縷欲語還休。片刻道“或許。為師錯了。”

“師父沒錯

。錯的是他。”

師父沒再言語。俯下身親吻他的脣瓣。無盡的纏綿中卻含著一抹說不出的憂傷。

開闢鴻蒙。誰為情種。都只為風月情濃。

七日後。

陽光微醺。籠罩在崑崙山巔。

深潭之中。一人在凝眸靜思。

七天了。怎麼琉刖一點動靜都沒有。這真不像他。

難道是等著自己上門去索要解藥。

輕柔的微風帶來淡淡的桃花香。

一隻黃嘴小八哥在樹枝上梳理著羽毛。

他從水中躍起。層疊的雲裳雪落飛花般包裹住他的身體。一切只在眨眼之間。這道玄色嫋嫋的影子。便不見了。

七日來。他未曾踏出夜梵宮半步。弟子們也都在休養生息。這次玉璽之奪太為艱苦。大家都感覺很疲憊。

胸口的傷已經癒合。元氣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可他總感覺身體有些倦怠似的。不怎麼舒服。蒼翠的樹林在腳下浮華掠影般的向後逝去。轉瞬間王爺府的鬥角飛簷便映入眼簾。

足尖一點。他輕盈的穩落到地面。卻發覺今日王爺府格外的安靜。甚至有些沉寂。

他沉吟了下。眨了眨眼睛。朝裡走去。

竟然一馬平川。沒人阻攔。

只有偶爾經過的幾個家丁用一種質疑而敵意的目光盯著他。

來到府內寬闊的庭前。他問身邊一個打掃庭院的家丁道“琉刖可在府內。”

“王爺不在。”家丁像是迴避著什麼似的。繼續低頭掃地。

不在。難道去上朝了。這麼想。琴重華自己都忍俊不禁

。琉刖恐怕有些年頭沒去朝拜皇帝了吧。

可就算是去了朝中。也不至於帶走府內的所有人。那個性子豪放的秦宣也沒在。

這實在有點匪夷所思。當是時。忽然從庭院的北側傳來一個聲音“你是琴重華。”

他隨聲望過去。是一個老管家。足有六十多歲。鬍子花白。“你是來找王爺的索取解藥的吧。”

“呵。”琴重華微微一笑。幾分寒澈。“正是。”

“王爺走前囑咐過老夫了。若是你來。就讓你回去吧。”頓了下。老管家望著他一字一頓“沒有任何解藥。”

“琉刖人呢。”

“王爺不在。”

“宮是問。他去了哪。”

“難道你還不知道。”老管家有些詫異。渾濁的眼中浮起一抹滄然。“這天下人都知道了。”

琴重華轉了下眸子。琉刖出事了。“請老人家明示。”

“說來話長。”老管家也是一笑。幾分苦澀似的。“你又何須知曉。你就不在意的人和事罷了。”

“你是何人。”琴重華覺得眼前的老者不像是管家那麼簡單。

“我是何人。呵呵。老夫不過是王爺府的一個普通下人。只是看到的聽到的比別人多而已。”老者走近幾步。望著他。花白的眉毛微微的擰在一起。隨即又舒展開了。“琴宮主回去吧。”

老者的觀望甚至是端詳讓琴重華心底升起一抹疑雲。“琉刖現下何處。還請老人家給個方便。”

“琴宮主。王爺並未交代讓老夫把他的行蹤告訴你。我見你知書達理。也不想說太多。你還是走吧。”

知書達理。這還是平生第一次有人用這四個字形容他。

“即便你不說。宮也自會知曉。”琴重華一拂衣袖。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