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無休無止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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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無休無止的糾纏
說他沒有任何惻隱之心,那是假話。十年的恩怨糾葛,早就將那人深深嵌入了他的靈魂。
琉刖從來不心疼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唯獨對那人是個例外。就在這時,門口有人恭敬稟告“堂主,屬下有重要軍情。”
琉刖抬起眼,緩緩的舒了口氣,“進來。”
林彥小心翼翼的閃進去,關上門,“流砂有動靜了。”
“講。”
“咱們的人發現有一支隊伍正從西側邊境往這邊行進,正是流砂的地盤。”
“多少人。”
“不少,至少七八千。”
“七八千!”琉刖大驚,“他一個邊塞土著哪來那麼多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林彥皺著眉,“按理說不應該。”
琉刖轉了轉眼睛,“裝配怎麼樣
。”
“據探子講,相當的精良。”
“是麼。”琉刖微微眯了下眼睛,“看來流砂很有子彈吶。”
“確實有點。”林彥也不知道接什麼好了,“還有,堂主,據說他這支隊伍的行進速度超乎尋常的快,簡直就是一日千里如旋風。”
“哦?呵呵。”琉刖就笑了,“騰雲駕霧?”
“那倒沒有。”林彥仔細的回想了下聽到的情報,“高頭大馬,黑鐵鎧甲,對,他們的人全都蒙著面,躲在盔甲裡,根本看不清模樣。”
“呵。”琉刖點了點頭,“本堂知道了,按照這個速度,他們晚上就能到達那片林子。”
“萬無一失,一定能到,堂主,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遇到個事就問我怎麼辦,你們的腦袋放在那裡都是裝飾麼!”
“……”林彥又被教訓了,堂主最近貌似心氣浮躁,“屬下這就找秦將軍商量下對策。”
“找他商量個屁!”琉刖咬著牙關,“秦宣不行,一介武夫。”
“那屬下這就去想。”
“你去,把琴重華給我找來。”
“是。”林彥領命,想了想又道“堂主,我去找他,他未必會來。”
“廢物!”琉刖瞪了他一眼,徑自出了房門,流砂的實力遠超乎他的預料,他本以為這廝頂多就是會點巫術什麼的,沒想到……此番就是無塵死了,這個人著實難以應付。
琴重華剛剛吃過藥,此刻正斜倚在床榻上閉目養神。正如子畫說的,這藥藥性極強,只是一小粒,就覺得五臟六腑彷彿都被烈火灼燒般的難受。對於他自己的身體,他也是一片茫然,不清楚在內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重華。”琉刖直接推門進來,“歇著呢
。”
一雙細長的眸子微微撐開,“何事。”
“你先出去。”琉刖對著林彥不耐煩的道。
林彥立馬識相的走了。琉刖也覺得自己的惻隱之心太重,可就是控制不下,踱到床邊道“流砂來了。”
“很快麼。”琴重華挑了挑眉梢,“那就待他與無塵先較量一番。”
“我是擔心,他的水太深。”琉刖在床側坐下,“據說裝備相當的精良,而且日行千里,人人鐵甲蒙面罩身,很是詭異。”
“怎麼,打退堂鼓了?也好,那就快些將骨兒的解藥交出來,本宮好走。”
“誰打退堂鼓了,我不是跟你商量麼。”
“商量什麼,我不認為有什麼好商量的。”琴重華一手撐著頭,青絲從肩側垂散下來,從榻邊一直傾灑到地面,“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你想奪,無論對方是人是鬼,都得上,有餘地麼。”
琉刖剛教訓完林彥,到了這就被琴重華數落了一番。世間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其實琉刖這十來年也可謂身經百戰,運籌帷幄,可有了琴在他身邊,就好像無形之中多了一個柺棍,或者說某種程度上的精神依賴。“重華所言極是,確實沒退路,只能硬拼。”
“還不是,好了,還有事麼。”
“沒事了,估計明晚他們就能到,重華你說我們帶不帶人去。”
“琉刖,我真懷疑你那些仗都是怎麼打下來的。”琴重華坐起身,撩了撩衣袂,“明晚就奪了那玉璽,然後,曲終人散。”
琉刖怔怵了下,曲終人散,這一曲他還沒有聽夠
。“重華。”
“出去。”
他只好站起來,一句話沒說推門離去。
見琉刖意興闌珊的,林彥等人也沒敢多話,匆匆的該幹嘛幹嘛去了。
琉刖出去後,琴重華深深的閉了下眼睛,身體內火燒火燎的感覺已經讓他幾乎撐不住,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的痛苦。尤其是他。
骨兒,再等等我,很快師父就會去找你了。想到這,他微微的勾了勾脣角,將目光落向窗外萬里碧空。很快。
黃昏時候,嵐風終於風塵僕僕的回來了。凌玄在門口等得心急如焚,見他下馬,趕緊迎了上去“整到沒?”
“唉!”嵐風重重的嘆氣,“大師兄,這下真完了。”
“說關鍵的!”
“子畫沒在,上山採藥去了,他的書童說也不知道他幾時能回來,弄不好一去就是兩三個月。”
“去那麼久!他是去種草藥的麼。”
“我哪知道。”嵐風眉頭緊鎖,“我給他留了封信,讓他看到後趕緊帶著藥來找師父。”頓了下,朝院裡望了望,“師父沒說什麼吧。”
“沒有。”凌玄搖了搖頭,“師父他好像不大好受。”
“真他孃的喪氣!”嵐風罵了句,“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說話間二人就去給琴重華請安,將將進去就見師父背手站在窗前,正遙望著遠方的落日熔金。“你們來得正好。”說著,師父側過身,夕陽在他身後拓出高挑消瘦的輪廓,“為師有事與你們說。”
“師父請講。”二人道。
“風兒,你回去夜梵宮一趟,把他們三個給為師叫過來。”
“是……”嵐風這剛下了馬背,屁股都快顛開花了,“不知師父叫他們來,所為何事
。”
“明晚,為師就奪了那盤龍玉璽,然後我們帶上骨兒,一起回崑崙。”
“就在明晚?”嵐風有點詫異。
師父沒言語,半晌道“你們都有些準備,流砂絕非等閒。”
“師父,用不用再找點人?”凌玄建議道。
“這個。”師父猶豫了下,“我把血淵找過來,其餘的就算了。”
嵐風和凌玄互相看了看,原本想說的話最終給嚥了回去,“那師父若沒別的事,徒弟先告退了。”出去以後,他倆又區區咕咕的閃到角落,此時玉璽已經不是重點。
“你發現沒,師父的氣色很差。”嵐風道,“就他老人家現在的狀況,能行麼。”
“不行也得行,沒別的可選。”凌玄默默的搖了搖頭,“你趕緊回去,把他們仨都叫來,蘇裴來了還能照顧下師父。”
“唉,大哥,你感覺鬧騰不?我怎麼……嘖嘖,翻江倒海。”
“一樣。”凌玄望著漸漸沉落的夕陽,“希望明晚能順利得手。”
傍晚時候,秦宣下令調集了所有附近駐紮的兵卒,在營地後的曠野上開了個緊急會議,告誡所有人嚴守軍紀,聽從指揮。此次不同於以往,對手既不是犯境的鄰國敵軍,也非暴亂的逆黨,而是行蹤詭祕,手段毒辣的江湖中人。琉刖和琴重華等武林人士站在一旁,時不時的低聲說上兩句。最後琉刖定奪,只帶一萬精兵。
眾人散去後,已是戌時。琉刖與琴重華走在最後,似乎有些話要說,但什麼都沒說。
直到曠野上只剩下他們兩個的影子時,琴重華道“此事了斷後,你務必馬上給我解藥。”
琉刖忽然就笑了,“什麼解藥。”
“琉刖,你最好不要出爾反爾。”
“他根本沒中毒,何談解藥?”
一抹冷色望過去,琴重華眼底漸露殺機,“你真當本宮是傻的麼
!”
“豈敢。”琉刖停下腳步望著他道“可我給他服的確實不是毒藥。”
“那是什麼。”琴重華一字一頓。
“反正沒毒就是了,充其量就是吃了不大舒服。”琉刖守口如瓶。
“呵。”琴重華冷冷一笑,“琉刖,記著你今晚與我說的話,此間若是有半點虛言,你該明白後果如何。”
“明白。我一直很明白。”
說完這些話,琴重華就沒再理會他,一個人先走了。
琉刖獨自站在曠野的風中,舉頭望著星空,然後,笑了。
營院中籠罩著大戰將即的沉默。琴重華喚來鳥兒,給血淵寫了字條,隨後便和衣躺下了。若不是他目前的身體狀況欠佳,他是不會找那個紅豔豔的傢伙來的。見面後,少不了又揶揄自己一番。當是時,忽然一陣敲門聲,旋即便是琉刖卡碟般的聲音“重華,重華,重華..”
……琴重華一蹙眉,霍下開了門,“三更半夜的你站在本宮的門前叫喚什麼!”
“給你送點喝的。”琉刖捧著一個罈子,“上好的……藏域藥酒。”
“不喝!”說著,他就要關門,被琉刖抬腳給擋住了,死皮賴臉的靠在門上“嚐嚐麼,別人送與本王的。”
“琉刖,你是陰魂不散麼。”琴重華看向別處,“無休無止的糾纏本宮。”
琉刖再怎麼也是有自尊心的,被他說的有些不舒服。可就算心裡再怎麼不是味道,也得想著法的讓琴重華把這氣息怪異的藥湯喝下去。“明天,明晚,我們可能就要說再見了。嗯,就當是散夥酒吧。”
琴重華驀然轉眼看向他,眨了眨眼眸,靜默了片刻道“進來。”
琉刖將那壇藥汁放到桌上,啟開紙封,瞬間一股刺鼻的味道彌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