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章 生理知識

第9章 生理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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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生理知識

兩兩低頭一看,竟然飛了這麼高上來,如果從這裡跌下去一定很疼。

從雲端望下去,可以望見神界廣原上泥沼包圍的無量池。清水微漾,偶爾能夠顯出若隱若現的雲海,雲海飄散過後,便能夠看到下界鬱鬱蔥蔥的山峰模樣。真是想再試試那種感覺,把自己當成一灘軟泥,然後從浩浩神界一頭栽下去。

虛夷眼睛直直地問:“小和尚後來怎麼樣了?”

兩兩神思抽回,無意識地去摸了摸自己的腿,說:“後來,後來小和尚的腿骨就長出來了。”

虛夷呵呵兩聲:“這個故事真好聽。”

兩兩心不在焉:“好聽……”

她腦子一亂,催動雲彩從空中落到歡喜園,順手從桃樹上撈下幾顆桃子揣在懷裡,一邊吃一邊往清微殿上走,轉頭卻瞥見虛夷在觀察草叢裡面的一對松鼠。

這兩隻松鼠伉儷也算是昆吾宮裡的元老了,經常會跑出來偷吃,吃飽了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點看著不雅的動作。但他們兩個靈性不夠,不覺得這是什麼羞於見人的事情。以前風銜和蒼虞在的時候,經常會在松鼠熱火朝天的時候,向他們扔棗核。一般來說,都是風銜扔,一邊扔一邊取笑,然後蒼虞看著他和松鼠冷笑。

他們每次一看棗核飛過來就亂竄,安全了再跑回原地重新開始。沒過多久便又有棗核飛過來,他們再次散開,重聚,散開,重聚,契而不捨。至今,神界還是隻有這兩隻松鼠。約莫著應該是當年的棗核讓公鼠不孕不育了。

兩隻松鼠現在就正在地上行那苟且之事,兩兩走過去,拿兩個大桃子堵在虛夷眼睛前面:“這是他們松鼠夫妻間的行事,不能隨便看。看了**又要長痘痘。”

**真是容易長痘痘。虛夷輕笑一聲,轉頭問她:“他們在行什麼事?”

兩兩尷尬一霎,說:“他們在行歡好之事。”

虛夷沉吟:“歡好……聽著是好事啊。”

這孩子之前讀詩,就沒讀出點奇怪的地方嘛,不過說來詩還是委婉的,他也未必能懂多少,就算都懂也是紙上談兵,他沒有親眼見過。但是這方面的事……師父也沒教過啊,虛夷這麼聰明,自己慢慢悟吧。

她把吃剩的桃核很不客氣地扔了過去。松鼠果然瘦了驚嚇,大概好幾百年都沒人嚇唬過他們,這一回刺激不小,一時半會兒不敢出來了。

虛夷還在思索,過了一會兒,又鄭重其事的問:“有一幅畫叫做春宮圖的……是不是就畫得是這歡好之事?”

這不知他是從哪裡知道的,但他肯定只是聽說,還不曾看過。看過的人都知道,春宮圖可不只有一幅圖,那是許多幅圖,具體多少幅那要看收藏者的蒐羅能耐了。師父的藏書閣裡,可是有一個書櫃那麼多……

當年風銜也沒有少看過,他看的時候還喜歡拿來找她一起看,簡直是猥瑣。那時的風銜看起來還遠遠沒有虛夷成熟。從虛夷的身體來說,已經是個長到十四歲的心智健全的少年,下界這個歲數的男子,娶妻的也不算少……

但是!虛夷怎麼能去看哪種汙穢的玩意,這不僅是對虛夷的玷汙,也是對師父的玷汙,師父是淨潔無垢的大羅金仙,雖然凡塵百世輪迴中也曾娶妻無數,雖然神仙二十餘萬年也曾留下些匪夷所思的八卦,師父也仍然,永遠,生生世世,都是,淨!潔!無!垢!的!

兩兩做出特別生氣的表情,義正詞嚴,高聲厲喝:“天理倫常要牢牢記在心裡,藏書閣裡的書,戊字櫃是不許看的,看了之後淪喪心智,墮入魔道便永不能回仙道了,記住了沒有?”

這一句說得足夠分量,相信他也是不敢胡來的。但不知道怎麼的,她的臉卻燒灼得和火炭一樣。這麼老大個人了,在小孩兒面前還臉紅,還能不能在神仙堆裡頭混了……

虛夷果然在藏書閣裡待了大半夜,回來悄無聲息地爬在他又大又柔軟的雲殿子上,很快就呼吸平穩地睡著了。

兩兩卻莫名其妙地睡不著,輾轉反側地想,一個春心萌動歲數的少年男子,血氣方剛,真的會聽她所說的話,不去碰那個裝滿靡靡之書的戊字櫃麼?

還有,今天在雲端裡,她的手觸控到他的胸膛,那樣滾燙又厚實堅硬的身體,可是師父的身體啊……

她一夜都沒睡著,兩眼瞪圓瞭望著虛夷,不合眼,拼命忍著不合眼。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眼睛四周已然黑得像被人揍過,但從床榻爬起的第一句話卻是問虛夷:“昨晚看的什麼書?”

虛夷愣了片刻,答:“看得琴譜。”

兩兩仰頭栽回**。早說啊!害她白擔心了一整夜。手心都溼了……

虛夷緩緩地走下雲墊,在她旁邊站了良久,等著聽到了她微微的鼾聲,才眉眼彎彎地飄了出去……

這一覺睡得可真久,總感覺有一隻黏膩的貓伸著腦袋在他的臉頰蹭來蹭去,那種酥□□癢的感覺真是撩人得很,可是神界哪裡有貓呢,神界有過的一隻大貓可是蒼虞白虎。

蒼虞那張萬年的冰山不化臉忽然從眼前浮現出來,她腦袋一冷,睜開了雙眼。

虛夷就坐在她床邊,一張面板細嫩,容顏絕代的小臉湊在眼前,相互的呼吸拂在臉上都是溫熱的。這已經是第十五日。眼下的虛夷還沒有練出金丹之身,但已然是望之便令人心顫的男子了。

他與師父究竟還是有些不同的。師父容貌是廿四男子的成熟模樣,而一頭銀髮使得更加像一個無法接近的神聖。那樣高遠幽深的氣質是虛夷所無法具備的,就算虛夷現在走出去,想必昔日熟悉師父的大神仙們也認不出。

兩兩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目光抬起來瞧著他的頭髮。虛夷的頭髮平時不是挽著童髻,就是隨意地披散在腦後,用個簡單的流蘇繩子在腦後撈住一些亂髮。對於一個將要獲得金丹之身的仙人來說,還是散漫了些。

“雖然還沒到弱冠,但師父戴頭冠還是好看的,不如我給你戴上吧。”

虛夷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眼睛,好像認真的在研究什麼。臉上沒什麼東西吧?才睡醒,眼屎也不少,兩兩趕忙地坐起來。

身上還是著的深衣,虛夷也看習慣了,兩人都很自然。她將床頭六個檀木盒子打開了三個,仔細地瞧了一遍。

這三個頭冠分別是白玉、黑玉、蛟珠所制,都是師父昔日所佩戴,師父隕歿後,她從師父的寢殿裡收集來的。平時在神界中都是佩戴白玉冠,各處遊歷佩戴黑玉冠。蛟珠是天帝所給,一般去仙界時才會戴上。

兩兩將虛夷腦後的繩子取下來,拿著獸骨梳慢慢從他的墨髮上滑下。她以前也曾用這把梳子梳過銀色的長髮,如今梳起虛夷一頭烏髮,心裡的感受竟然大大的不同。可能是因為對師父心生敬畏,對虛夷卻是憐惜的緣故吧。

她取出白玉冠來為虛夷戴上,從背後看著精神了不少。

“兩兩為什麼給我戴這個?”戴好之後,虛夷轉過身來,臉上平平靜靜地繃著,但耳根的通紅還是給她看見了。

戴個頭冠便不好意思,虛夷還是膽子太小……

虛夷心念動了動,輕聲說:“兩兩,女子給男子戴頭冠,是不是有什麼說法?”

她一邊打量著他的發冠一邊說:“戴頭冠還有什麼說法,天帝身邊有一隊的侍女,天天輪番著給他老人家戴呢。”

說著說著卻想起,即便有這麼多的仙娥,天帝仍然還是頭髮用白霜流蘇繩子繫著,若不是容顏俊俏比虛夷更甚,便是散亂得和虛夷一樣了。

仔細一想,也許天帝的頭冠並不是仙娥給戴的,而是蒼虞給戴的,那就不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