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4章 逛逛香樓

第44章 逛逛香樓


搶來的新娘 黑道女王:男人別惹我 元獸世紀 盛寵無雙,傲世狂妃 龍魂之殺殤 殺手狂妃:庶女傾城 網遊之冰霜劍神 網遊之逐鹿天下 賣主角的小主神 傾城絕色太子妃

第44章 逛逛香樓

第四十四章

虛夷說不要去,兩兩偏要推著他去。但不巧的是,今日是中秋夕月,醉香樓裡擠滿了人,所以便以姑娘們的歌舞才藝表演來競價。

瞧了一些,只覺得凡間的脂粉不太好,抹在姑娘們的臉上沒有出神入化的效果,且衣裳的顏色花紋也略鮮豔庸俗,不能稱得上入眼,所以兩兩很失望。

虛夷的眼珠子在歌舞的姑娘們身上流轉,口中說:“凡間難免有所缺憾,但正因此才美妙。”

兩兩問:“此話何解呢?”

“神仙的感情總是藏於冷漠的外表之下,教人看上去難猜透。可這些女子眼中都有看得透的情緒,或期盼、或落寞、或牴觸,”虛夷望著她的眼睛:“兩兩,我有時也看不懂你眼中的情緒。你對我總是若即若離,可我不想你一再的推開我。”

兩兩不敢再看他。他的目光總是熾烈,可以將她的心燃燒起來,但這都不是真實的。就像普渡寺的佛像,和尚們一日又一日的擦拭它,他們對那顏色、那模樣、那觸感都有了深刻的感情,仿若佛就在裡面端坐一樣。他們愛重的都不是佛像的本身。所以她愛重的……也不是虛夷本身,只是虛夷同佛像不同,他有了自己的意識,能思考能表達感情,但這正是讓她無比揪心和懼怕的地方。怕她對他的感情比對師父更甚,怕他忽然間消失了,好像死了一樣,和他的名字一樣,什麼也不是,什麼也沒有留下……然而自己取這個名字給他,不正是為了提醒自己嗎?

兩兩嚥下喉頭的一口腥澀,望向臺上嫵媚動人的女子,強顏歡笑說:“這個姑娘要賺大發了,那競價的客人和旁邊的鴇兒說了一句話,那鴇兒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虛夷嘆一聲,目光垂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兩兩餘光向著四周掃了掃,餘光瞧見一個好熟悉的女子面孔,只是這面孔上面施了脂粉,略和以前不一樣了。兩兩辨認了半晌,想起了是空瞑的侍女,四角白鹿夫諸。她來這裡做什麼呢,難道空瞑這麼快就發現了自己的蹤跡,派人來查探?

夫諸佇立在閣樓上方,正萬分焦急地望向門口的方向,似乎在等待什麼。見她等的人沒來,她幾次在樓梯間逡巡徘徊。

兩兩正瞧著,虛夷忽然攥住她的手往外走,變走邊說說:“我們離開這裡,妖氣越來越重了。”

兩兩停下將他拉回來,暗暗傳音過去:“我們先瞧瞧她要做什麼,說不定能順藤摸瓜找到空瞑。”

虛夷擔憂地望著她:“果真要為魔尊做事?”

兩兩說:“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但至少作為魔尊的手下到空瞑身邊去,他不敢再對我做什麼。就算見了妖皇,他也因為魔尊的面子,不會輕易地害我。……妖界重新崛起,一定也需要魔尊的幫助。降魔伏妖,保護蒼生不為妖魔染指,一直都是師父之責,我就當作為師父去弄清楚他們的陰謀吧。”

“可是魔尊祭容究竟為什麼要聯合妖界?她到底想做什麼?妖界與仙對立數十萬年,毀天滅地、吞噬眾仙修為、佔據昆吾神界是他們不變的夙願,但祭容呢?魔界都是入魔的仙人,不吞噬修為,沒有滅仙的野心,大部分被關在降魔塔中煉獄苦修,其餘東躲西藏,時間久了眾天兵天將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祭容的野心到底是什麼?”

是啊,兩兩也不免思索這原因。她費盡心思將祝衍勾入魔道,如今聽說妖皇崛起又蠢蠢欲動,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正想著,夫諸等的人終於來了。那人是個瘦弱的男子,一身布衣破爛,從擁擠的人群中穿過去,上閣樓時又被姑娘們攔住,顯然是還沒給嫖資。夫諸卻看見了,揮手一陣風便將攔人的姑娘們裳裙吹亂,隨後跑下去牽著他上去。

虛夷說:“原來是妖動了凡心……”

兩兩說:“我們也跟上去。”

虛夷眉頭一皺:“只怕是什麼陷阱。若是空瞑隱沒妖氣,又變化做別的模樣,趁機要捉你害你……”

兩兩卻已經捏決霎時飛上閣樓。虛夷只好嘆一聲跟上去。他與她相處了這麼多的時日,從一早便知道,只要是她想做的事,無論如何勸戒,都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有陪伴她而已。

夫諸與那瘦弱男子進了屋,關上門,兩個人便抱成一團貼在門上。兩兩隻聽得嬌喘吟吟,裡面的男人急躁地將她摁著,那門開始嘎吱嘎吱地響。

兩兩聽得臉已經紅了,一轉身正要跑開,卻撞在虛夷的懷裡。虛夷低眉笑著望她:“好看麼?”

門嘎吱嘎吱,兩兩有點不太自在地搖搖頭。

脂粉的香氣和靡靡的絲竹從四面八方傳來,還有這身旁抖動的門,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誰知道妖躲在這妓館裡面,也是盡做些凡人的事呢……這邊廂的門聲仍震耳,那邊廂的女人聲音也穿出來,這甬道實是令她喘不過去。

虛夷卻眉開眼笑:“不是說要來瞧活春宮麼?”

兩兩脫開他的手臂跑開兩步,狠狠喘了幾口氣。

幾個正準備去表演的姑娘們恰好路過,忽然圍住了虛夷,便將小手往他胸膛上摸去,將手帕往他鼻尖甩去。

“這位公子真是一表人材,前所未見……”

“是啊,真乃潘安之貌……”

為首一個最好看的轉身瞪其他姑娘們一眼:“該你們上臺了,不怕鴇姐罵你們嗎?”

幾個人互相怯懦地望一眼,戀戀不捨地瞧著虛夷便離開了。那好看的姑娘又伸出帕子,在虛夷面前晃了一晃,說:敢問公子你……是否願意同小女子……共剪窗燭?”

兩兩正瞪著大眼瞧著這變故,但腳下卻一動不動。

虛夷心裡本來苦悶,現下餘光瞥到她的眼神,心裡卻久違地溫暖,知道她的心裡明明就是在意自己,卻始終忍著。這麼忍著,可是會忍成內傷啊。

虛夷抓住他眼前這香氛帕子,另一手將那女子的袖子拽起來,隨後將那帕子搭在她袖子上,說:“姑娘走好。”

兩兩仍舊呆若木雞地站著,只是頭低下去瞧不清楚她的情緒。

一旁的門響也停了,只聽夫諸哀嘆地說:“今夜便是最後一夜了,對於夫諸來說,一夕便足矣。”

那男子問:“為何這麼說?你要離開我?”

夫諸隱隱哭了半晌,才說:“我說了,你可不要害怕……我本不是人,是隻鹿妖,我奉命為主人尋找凡人的精氣修煉內靈之力,一整個村子的十戶人家,因為我戀慕了你,所以才偷偷騙了主人留下你的性命……如今他已經發現了,我恐怕難逃一死……”

那男子一聽她是妖,便已經嚇得抽了抽,向後哆哆嗦嗦地急退幾步。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還是和以往一樣愛慕你……”

但她話還沒說完,門便被猛地推開。兩兩便目睹著這瘦弱的小男人□地衝出來,跌跌撞撞地叫著:“妖,妖怪!”

夫諸用衣服掩著身子望出來,目光悽絕地望了望,冷笑一聲跌在地上,卻也忽然望見了兩兩。

“孤,孤童?”

她忽然害怕地望著兩兩叫一聲,便要往相反方向的視窗飛去。

兩兩用冰劍將她的雙腳凝住,隨後關上了她的房門。

虛夷望她一眼,說:“想把她交給空瞑?”

兩兩點頭:“這是個不錯的見面禮。”

忽然間醉香樓外一陣風吹來,飄進幽幽而詭異的香味,的確是令人慾醉。一個紫色的頎長身影在那正中的臺上站定,烏髮垂在腦後,微微隨風吹起,露出冶豔蒼白的俊美容色。

臺下已經有人低聲耳語:“這麼俊美的,居然是個男人!”

有些微的客人皺了皺眉頭離去,卻又有越來越多的人從門口湧進來。鴇兒見臺上站了個奇怪的人,正要登臺趕走,卻還沒上來身子便定住,自然,這瞬息的變化也就只有兩兩和虛夷看清楚了。

虛夷低語:“是空瞑。”

兩兩嗯一聲,說:“快藏到我鈴鐺裡。我不想看到你再受傷。”

虛夷轉頭望她:“我就不能和你一起面對嗎?”

兩兩看也不看他:“不能。”

虛夷苦笑一聲,才知道在她心裡,他連與她並肩同行的資格都沒有。他不願意違逆她,讓她心不能安,只好趁人不注意倏忽變小,鑽到鈴鐺裡坐穩。

空瞑手中執兩個人偶,一個進士打扮的男偶,一個眼含淚水的女偶,兩個人偶互相依靠,空瞑口中言語切切,既學男又學女,演了一出霍小玉傳,演得如泣如訴,觀者無不動容。演到盡頭邪魅嘆一聲:“人間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吾來此尋覓我的意中人,亦是負心人也。”

一旁已有個穿著富貴的男人向鴇兒報了個大數目,鴇兒大概是太驚喜,大笑一聲閉上眼睛暈了過去,但身體卻仍舊被定住動不了,這模樣實在是詭異。

臺下有好事者問:“美貌君子的負心人何在?”

空瞑望向兩兩,笑容極盡女子媚惑,以袖掩住半個臉,露出一雙妖瞳:“她就在這醉香樓中。”

兩兩順勢跳上臺子,委身一拜說:“我怎麼敢負你呢,定當守護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至死方休。我還為你準備了大禮。”

作者有話要說:小空空還是很美豔的吧,我是一邊上課一邊寫的,特別對不起臺上的prof,哎,今天大家都在休息,我還在苦逼上課,沒有假期的悲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