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章 男生女相

第19章 男生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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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男生女相

這掌殿的練氣理論課上得是昏昏欲睡,在座諸席同修的頭全部聳拉著,但兩兩卻不敢睡。一來練氣是她這副凡身提升靈力修為的必須,她就睜著眼睛盯著掌殿,其實氣息已在體內逐漸地遊走。二來她如今是虛夷的徒弟,她不能讓他面上無光。

掌殿把練氣之論洋洋灑灑講了兩個時辰,在座就只剩下兩兩一個人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他深表欣慰。

兩兩的周身散發出氣息融匯的霧氣,掌殿啪地一聲,把教尺甩在桌上,座下諸人全驚醒了。

“你們看,你們看看孤童,我才剛剛講完,他便已能順氣導引,散發體外,你們若是能如他一般認真聽講,飛昇就指日可待了!我這便去向集仙諸位仙長、集玄諸位長老彙報去。”

他讚許地望她一眼,隨後目光在四周逡巡一圈,一嘆離開。

四周睡醒的同修們朝著她聚攏過來。便聽其中一個白淨面皮的人瞧著她說:“是不是……昨晚虛夷仙人給你開了小灶啊……”

另一人反駁:“自家師父開小灶,有什麼稀奇的?”

白淨面皮對反駁那人說:“子華上仙晚間會叫你上殿一起睡嗎?”

那人一時語塞。看來他的師父是子華上仙。想必子華上仙近日準備仙官考試頗費工夫,也沒有時間來管徒兒吧。

“是啊是啊,一起睡可真是稀奇……”圍著的人聒噪地交頭接耳。兩兩倒是無所謂,她在昆吾神界時也沒少被師兄們嘲笑,到得冥界,又為了幽冥祕術和父君、和卷耳耍心眼,背後的指點她也沒少聽,她繼續淡定地練著氣,想來要是能提高個一層,她爬階梯也不會那麼累了。

白淨面皮盯著兩兩,眼神詭異得很:“孤童你男生女相,把你這張麵皮和女子們比,她們也比不上,就是和集仙殿那位公主比,也不見得遜色……再看你說話細嫩,音調嫵媚,連看你走路都不大正常……”

後面的人總結:“娘娘腔唄!”

白淨面皮豎起拇指:“精準。孤童,你不會是斷袖吧?”

眾人異口同聲地哎呦一聲,嫌棄地後退了幾步。

旁邊子華上仙的那位徒弟也說:“那虛夷上仙……”

眾人陷入了深度的思考。

到了夜晚,眾人早已經散去,兩兩覺得今天也算修得有點小成了,便躍躍欲試地出來。結果這一騰飛倒是比原先快了些,但要爬到集仙殿上去,還是要花上一整夜。還不如生爬來得爽快。

可是生爬這麼不符合上仙氣質的事,她覺得不能這麼幹。如若同凡人一般行走,便註定只能做個凡人,既然如此,還是豁出去了,就這麼一邊飛昇一邊練氣吧。

凡身的修煉要比仙胎神族多出幾個步驟,這多出的第一步就是練氣,練氣又很憋屈地分了八層,再上是開光,開光之後,壽命會延長,修煉也會順暢許多。但開光也有八層,要開八次光才能達到築基,每次延長一百年。但是如果八次之後,修為仍然達不到築基,恐怕就要再多向掌教長老開幾次,多修煉個幾百年了。

兩兩的凡身若是在這裡待下去,恐怕也要再用千年光陰才能重回仙位了。如今便只能等到風銜傷好之後,將她的原身給帶過來,讓她魂魄回到原身裡去。

想到這裡,也不知風銜有沒有好好保護她那沒了意識的原身,可千萬要續著真氣,不能讓她斷氣而死了啊……

“你打算飛多久,還是打算晚上便不睡了?”身下石階上站著一個注目的身影,抬頭望著她說。

虛夷不是說晚上不來接她嘛。兩兩尷尬笑笑,說:“獅虎,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睡……”

虛夷還是望著她:“你一直沒回來,我放心不下。”

這話聽上去暖暖的,兩兩心裡一動,氣息有點亂,沒成想給跌了下去,“哎呦”一聲。

虛夷自然是接住了她。但接住了,卻不放下,就這麼抱著開始登石階。

兩兩看他要“生爬”,趕忙地制止道:“一萬多階,還要抱著我,爬上去你明日便站不起來了。”說著便往地上跳。但虛夷卻不放手,結果兩個人一拉扯,兩兩踩到了自己的袍角,往後仰倒下去。

虛夷一手就勢抱住她的頭,另一手托住她的腰,兩個人一齊倒在石階上。

他就這麼託著她的頭望了她一會兒,這樣的姿勢好似是當日她從雲端摔下來後,他俯身抱住她的姿勢。

姿勢還沒維持了頃刻,便聽見下面有窸窸窣窣的腳步,她轉頭一看,是那白天的白淨面皮。他身後還跟著幾個閒修士,正趴在不遠的臺階下面看。

唉。兩兩嘆一聲,白天給虛夷豎立的良師高徒形象,可算是要被這一陣八卦小旋風給刮沒了。

生爬就生爬。兩兩將他推開站起來,撩起袍子往上狂奔一陣。不就是跑嘛,誰不會,只消別給這破袍子又絆倒了。

跑著跑著腰裡一陣暖意,身子隨之騰起。虛夷還是從後飛上來,將她帶了上去。

上到西殿前,虛夷帶著她沉穩地落下來,才將手掌從她的腰上拿開。兩兩雖然不在乎下面修士的言辭,但也不能不擔心虛夷。虛夷尚要在這山上待下去,她卻是過不多久便要離開的,若是真有人說虛夷的不是,便是她的罪過了。

她正揣度著該怎麼和他說,以後還是不在一個臥房裡睡,也不能顯得太親暱之事,結果殿裡響起了女子低低地吟唱聲。

“有彼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脈脈不得語……”

這姜鳶公主的歌喉,平心而論還是悅耳的。兩兩的腿頓了頓,虛夷也是一愣,轉頭望著她說:“我並不知道她在這裡。”

她還什麼都沒問,他便先解釋上了,還真是單純的好孩子。她噗嗤一聲,先邁著步子走進去。

姜鳶正坐在臥房裡縫補著什麼,她走近一瞧,是虛夷的一件衣裳。見他們走了進來,她抬眸盈盈對虛夷說:“我瞧你衣裳有破洞之處,於是便來幫你補一補。”

兩兩實是忍俊不禁。補衣裳可不算一個好藉口。只捏一個決衣裳便補齊了,哪裡用得著動手呢。

虛夷點點頭說:“虛夷謝過了。”

姜鳶將衣服放好,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低下頭來說:“你……不生我的氣吧?”

虛夷:“生什麼氣?”

姜鳶臉紅地說:“我擅自求了掌教長老,從東殿搬來西殿了……”

什麼?什麼麼麼麼?兩兩覺得腦袋裡好像長了個疙瘩,哎呦好疼。忍不住就將手捶在頭上。

虛夷沉吟一陣,說:“既然掌教同意,你就在西殿住下吧。”

兩兩愣愣地再望虛夷一眼,只覺得鼻子裡也堵得慌,胸口也悶得慌,恨不能馬上出去喘口氣。

虛夷往前走幾步,拿起他存放的衣物,又去取一些尋常的用具。

姜鳶趕忙攔住他:“虛夷……你這是做什麼?”

虛夷答:“我便搬去東殿住,並沒什麼的。”

姜鳶臉憋得通紅,拽著他的袖子都有些急得跺腳:“鳶兒不是此意,鳶兒只是想同你……還有乖徒兒一起住……”

……誰是她的乖徒兒……兩兩咳一聲,發話說:“徒兒餓了一整日,得去吃些東西了。殿後的臥房有許多,也很寬敞,徒兒隨便找一間便睡下了。”說完轉頭走出去。

還是外面氣息清明,不似裡面有脂粉氣味,汙濁得很。哼。兩兩在廚房裡一坐,拿起生蘿蔔便啃了幾根下去。

這是她來了玄慕山才瞧見的事,若是沒有來,還不知有多麼旖旎的戲碼。兩兩啃著啃著,心裡仍舊堵得慌,瞧見廚房外邊的地上有一大塊用木板遮了起來,於是便走過去摸著木板抬起來。

一陣濃厚的酒香撲面而來,原來下面是一個酒窖。兩兩將木板卸去,順著下面的木梯走下去,裡面寬敞得很,擺放著幾十壇酒,皆是花釀,有桃花釀、桂花釀、杏花釀……兩兩挨個湊著鼻子聞上去,香味一個比一個濃郁,想必沾著蘿蔔會很好吃。她也不管許多,便將一罈酒開啟猛喝了一口,酒香甜醇厚,卻好似不醉人似的,她一連開了幾壇,就著蘿蔔喝下去,明明覺得不醉,腦袋卻暈暈乎乎,臉上身上全都發著熱,忍不住就把衣襟開啟,袒著平整的胸脯,拿著蘿蔔敲酒罈,也唱了一首應景的歌:“男生女相就是好啊,衣帶漸寬不知羞嘿,都說孤童是斷袖啊,南山深處吹南風嘿……啊嘿啊,嘿……”

唱了一會兒,抱著酒罈,叼著蘿蔔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