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殘酷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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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殘酷真相
“那些都順其自然吧。”對此墨聆嫣的態度一直很平和，很期待，卻不會強求。
“紅尊，聆嫣的預產期是什麼時候？”墨靈月問著。
“大概還有七個月左右。”紅尊按照人類的孕育時間給出回答，但考慮到墨聆嫣所孕育的是魔王與人類的孩子，預產期很難預測。
“伊伊生陽陽的時候怎麼樣？很痛嗎？”墨靈月看著葉笙伊問。
“痛，痛的我都不想生了，整整折騰我兩天，才肯乖乖的從肚子裡出來。”葉笙伊用力的點著頭，彷彿那時候的痛依然記憶猶新。“不過那時候的痛是值得的，人家不都說孩子折騰的越厲害，就說明孩子越健康越活潑嗎。”
“我生墨煬的時候也是，不過他怎麼一點都不活潑？”墨靈月看著自己的兒子疑惑著，一樣的分娩前反應，確實兩種完全不同型別的人。
“還沒有到活潑的時間吧。”葉笙伊微微一笑。“不管是男孩也好，女孩也好，健健康康最好。”
“媽媽，我想要妹妹。”陽陽小小的嘟嘟臉上，露出了一本正經的模樣。
“好好……”葉笙伊笑的非常開心。“為什麼一定要妹妹啊？弟弟也一樣很可愛的。”小孩子的心思總是很簡單，但都意外的很難猜。
“妹妹更可愛，穿漂亮的裙子，梳可愛的髮型，水嘟嘟的模樣可愛極了，而且我可以永遠保護妹妹，弟弟的話，長大了，就不可愛了，也不招人喜歡了。”陽陽認真的闡述著他的觀點。
“陽陽，你也是男孩子吧……”墨聆嫣笑著問。
“我沒關係，弟弟不行。”陽陽的態度堅決，好像墨聆嫣生出弟弟，他就不會搭理一樣。
“總覺得陽陽似乎比同齡孩子成熟很多。”墨靈月仔細觀察的陽陽研究中。
“媽媽是那麼不靠譜的媽媽，爸爸是那麼遲來的爸爸，在這樣的環境下，陽陽是為自我生存，必須變得成熟啊。”墨聆嫣咬著蛋糕，一邊掃視著話中出現的人，一邊用叉子和倒同時指著他們。
墨聆嫣一句話，讓大家笑了半天，她說的其實都是事實，不過都是過去的事實罷了。
生日會很開心，結束的同時很快，開心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一眨眼的時間天黑月圓。
大家紛紛離開酒店，前後駕車離開。
雷光和紫檀住在紅尊和墨聆嫣的家裡。
讓雷光住在他們家，並不是因為好意，而是另有用意。
本來邀請雷光過來，就是為了白幼奈的事情，墨靈月的生日很重要，但這件事也不容忽視。
紫檀雖然也跟著過來了，但是卻始終電話不離手，每隔一小時基本都要接一通電話，真的有種雷氏集團沒了紫檀，就會活不下去的感覺。
回程的途中墨聆嫣呼呼的睡著了，墨聆嫣是調解氣氛的關鍵，她如果不在清醒中，其他人也很難開口講話，總覺得不管說什麼，都會很尷尬。
尤其是紅尊和雷光之間，有的不僅僅是尷尬，而是僵硬。
雷光忍不住想問，只不過會回答他的墨聆嫣現在睡著了，紅尊那種感覺不到絕不開口的個性，絕不可能在現在透露半點給他。
綜合考慮還是覺得墨聆嫣比較好溝通，雖然態度很糟糕，講話也毒舌，但到最後還是會說出來。
紅尊是原則性非常強的人，不到需要的時候絕不會透露半點，他認為一再重複純屬是浪費時間，更認為對愚蠢之人再三解釋更是浪費精力和時間。
抵達樓下停車場，車剛停下，墨聆嫣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下車的時候划著蛇步，晃晃悠悠的最後倚靠著旁邊的路燈。
“聆嫣，你沒事吧？”紫檀趕快扶好墨聆嫣，生怕她不小心摔倒。
“沒事，清醒一下就好了。”墨聆嫣揉揉額頭，接下來她還有重要的是要說，無論如何都要清醒才行。“走吧，進去。”拉著紫檀，進入公寓一樓大廳，然後直奔電梯上樓。
“你慢點。”紫檀本想扶著墨聆嫣的結果卻被墨聆嫣拉著走，真的很難從墨聆嫣的行為中，看出她是懷孕的人。
乘坐電梯，來到樓上，墨聆嫣用鑰匙開啟門，走過玄關再來到客廳，墨聆嫣直接往沙發上一躺，用實際行動體現出一種四肢無力的感覺。
“啊……還是我家最好。”賴在沙發上，墨聆嫣莫名其妙的發出了感嘆。
“你這是哪裡來的感嘆……”紫檀放下包坐在單人沙發上，墨聆嫣的感嘆實在是意義不明。
“嘿嘿……”墨聆嫣傻傻一笑，表示她只是隨口溜出來的一句話而已。
“你真的是……”紫檀並不是無奈，而是覺得羨慕，羨慕墨聆嫣這種開朗又堅強的性格。
“紅尊，我要冰淇淋，抹茶味的。”從沙發上爬起來，墨聆嫣看著走進客廳的紅尊喊道。
“嗯，等我下。”紅尊要先把外套脫下，再去洗洗手才能給墨聆嫣拿冰箱裡的大碗抹茶冰淇淋。
在紅尊洗手的期間，雷光也來到客廳坐下。
“紫檀要嗎？”紅尊開啟冰箱抬高問著。
“我就算了。”紫檀搖頭婉拒，她對甜食並不怎麼喜歡。
“嗯……紫檀不喜歡甜食啊？”墨聆嫣好奇的有些意義不明。
“……不，不是不喜歡，是最近胃不太舒服，還是少吃生冷的東西比較好。”紫檀在稍稍的差異之後解釋著。
“惡魔也會身體不好嗎？”墨聆嫣坐起來，歪著頭很認真的問。
“我是惡魔與人類的混血，在某些方面和人類一樣。”
紅尊拿著抹茶冰淇淋回來，遞給墨聆嫣時也隨之坐在了她身邊。
“這樣啊，那就更不要小看小問題了，小問題不受重視也會演變成大問題。”墨聆嫣一邊大口吃著冰淇淋，一邊展開了說教模式。“雷光，是不是你什麼工作都丟給紫檀，才會讓紫檀身體不好的？”視線一轉，墨聆嫣嚴厲的盯著雷光。
對比雷光那裡有資格反駁，他一直依賴著紫檀是事實，這麼多年紫檀倒下一兩次也實屬正常，但是紫檀卻一次都沒有。
如今雷光會想，她是不是每次不舒服的時候都在逞強，而他這麼多年都忽視了，所以才會不知道。
“不是，這不是主人的錯，我的工作量都在正常範圍之內。”紫檀趕快為雷光澄清，不管過去如何，這次真的和他沒關係。
“你啊，不要總是幫他說話，一般的員工，哪裡會叫老闆的私生活都要處理。”墨聆嫣無奈的搖搖頭。
“我……小時候被主人所收養，這份恩情永遠都無法回報，所以為了主人，我什麼都會做。”紫檀淡淡的說著，意志很淡然，卻非常堅定。
雷光對紫檀有撫養之恩、知遇之恩，但是她並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她很清楚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更清楚做什麼對雷光是最好的。
她的確愛著雷光，但心甘情願的幫助雷光，並不僅僅是因為愛他。
“恩情嗎……”紅尊暗自嘀咕著，那是可是這世界上最難還，最容易束縛人的東西。
“說正事吧。”墨聆嫣放下冰淇淋，面露正經嚴肅的態度。“叫你過來理由很簡單，就是將你所不知道的一切告訴你。”
“你想起來了？”雷光問。
“沒，不過紅尊會告訴你。”
“當年雷江和雷姆自私進行黑死病毒實驗，導致除你之外的雷氏一族全部感染黑死病毒，黑死病毒就算宿主死亡也會繼續存活，造成嚴重的傳染力，所以我才會下令焚燒屍體。”當年屠殺雷氏一族的主要原因其實很簡單，只是因為一些約定，紅尊沒有告訴雷光而已。
“什……你說什麼！”雷光滿是震驚錯愕的眼神盯著紅尊，這一刻他並沒有懷疑紅尊的話，心裡腦袋裡全都是對此的難以接受罷了。
“然後我為尊重你父親死前的願望，答應他在你兩位兄長手中護你周全，但你卻認為我毫無理由的屠殺你全族，整天想著刺殺我，考慮到諸多麻煩因素，我只能設法把你逐出魔界。”否則紅尊擔心哪天他會忍不住發火。
“護我周全是什麼意思？”雷光移動眼神看向紅尊問。
“你連字面上的意思都不懂嗎？還是說經過這麼多年，你的腦袋還是那麼不開竅，你那兩位兄長從始至終都認為你是必須排除的障礙，當年他們研製黑死病毒是為了殺你，但一不小心被你父親察覺到，索性他們就將黑死病毒投入你父親身上，結果才會導致雷氏一族大面積感染。”紅尊微皺眉，難道非要讓他全部說的清清楚楚嗎？
怔怔的聽著紅尊的話，雷光的腦袋還有些轉不過來彎，但他並沒有懷疑那番話的真實性。
雷光的手在顫抖，紅尊的一番話，將他所有的相信摧毀，這讓他如何接受？他深信不疑的是絕對不能相信的，他至今痛恨至今的話，卻是最真實的。
雷光驚愕的神情遲遲無法消失，他最親近的兄弟，多次陷害他，想要取他的生命，他最相信的家人，從一開始就在蓄意除掉他，這麼多年來，他都被欺騙著，這樣的現實讓雷光如何接受。
這樣的結果，讓渴望家人的雷光，如何再敢去渴望家人？
“傻了……”墨聆嫣依靠著紅尊，指了指雷光嘀咕。
“預料之中的反應，畢竟他那麼重視家人。”紅尊表示可以理解，被最親近的人背叛，那種痛楚不是言語能表達清的。
“只可惜那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把他視為家人。”基於這一點，墨聆嫣是真的替雷光覺得悲傷，真心全部的付出，不但沒有得到迴應，得到的卻是不斷的傷害。
背叛……其實這真稱不上什麼背叛，雷江和雷姆從一開始就沒講雷光視為一家人，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是敵人的關係，只是有人太天真，有人太會演戲。
墨聆嫣和紅尊的話，進入雷光的耳朵，將他硬生生的拖回殘酷的現實中。
“紅尊。”叫著紅尊的名字，雷光垂著眼瞼。“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此刻他想要得到確定的答案。
最後再問一次，不僅僅是為了確認自己，更是為了確認紅尊。
“笑話，你以為我是什麼人。”紅尊冷冷一笑，從來都不屑於說謊。
“你這人怎麼這麼笨啊。”墨聆嫣拿起冰淇淋，真想直接拍在雷光的臉上。
“抱歉……”雷光響起低沉的聲音，被打擊的精神實在難以在短時間內振作。
從一開始，到現在，紅尊對他的恩情有多深，雷光已經無法衡量了，這麼多年以來，紅尊一直都在保護著他，只因一個約定而已。
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他一直以為他被幸運厭惡的人，其實他卻是一直被幸運眷顧的人。
在父親和紅尊的保護之下，雷光失去了辨別的能力，他連誰該相信，誰該防備都不知道。
“你接受了父親的拜託保護我，卻沒有對兩位兄長進行制裁，是因為不想讓我失去對家人的渴望嗎？”雷光看著紅尊問。
“那是你父親的想法，我是因為措施機會，讓他們逃出魔界，才會沒有逮捕制裁他們。”這點紅尊必須說清楚，他可不是那麼柔軟的人。
“那為什麼他們到了人界後，卻什麼都沒做？”
“在人界有制約限制，他們需要利用你在人界活下去，達成下一次能抹殺你的時機。”紅尊微微嘆氣，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看來雷光是真的放棄思考了。
“但是……我們是家人，他們怎麼可能……”雷光並不是懷疑紅尊的話，只不過在他的心裡，家人是這世界上最緊密的關係，殺害親人這種行為……雷光這輩子都沒有想象過。
“利慾能矇蔽人的良知和雙眼，你活了這麼久，這種道理總該明白吧，不要被自己的嚮往矇蔽了判斷力，對他們來說，家人又能怎麼樣，能利用則利用，沒價值則除掉。”身在最殘酷的世界，居然還在逃避著最常見的現象，紅尊現在確認了，當年對他的保護，真的是種錯誤。
紅尊一邊說，墨聆嫣一邊點著頭，表示贊同紅尊的話。
不過紅尊說的話是事實，不管是人界還是魔界，都有陰暗面存在。